人物檔案
姓名:鄧泰山(中文名又譯鄧泰松)英文名:DANG THAI SON
國籍:越南
民族:華裔
出生年份:1958年
進修學院:莫斯科音樂學院
導師:弗拉基米爾·那坦森、德米特里·巴斯基羅夫
最高榮譽:第十屆國際蕭邦鋼琴比賽第一名(1980年10月于波蘭華沙)
人物生平
世界級鋼琴大師鄧泰山,在1980年10月波蘭華沙舉行的第十屆國際蕭邦鋼琴比賽中奪得金獎及一系列特別獎項,他是贏得此項西方最高級別的國際鋼琴比賽大獎的第一位亞洲人。如果人們想到他早期接受鋼琴訓練及發展的地點是在飽受戰爭破壞的祖國——越南,那么他的成功就更顯非凡了。一般人很難想像,越南會在戰火紛飛的年代,孕育出一位世界級的鋼琴大師——鄧泰山。
1980年,在第十屆舉世矚目的國際蕭邦鋼琴大賽上,鄧泰山就是崛起的一位讓歐洲人頂禮膜拜的大賽冠軍。他是越南人,也是第一位獲此殊榮的亞洲人,自此二十年後,中國的李雲迪才再次問鼎這一賽事。
而鄧與所有天才的鋼琴家不同的傳奇經歷是,他的鋼琴搖籃是在防空洞里。
1958年,鄧泰山出生在河內。他的媽媽為他取名“泰山”,取意於中國的泰山。那時,鄧泰山的父母都是越南的職業鋼琴家。而他的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也都在鑽研鋼琴、小提琴。鄧泰山的父親說,“我們家的音樂‘噪音’夠多的了”,並不主張鄧泰山學習音樂。但是,鄧泰山從小就對音樂有一種特別的悟性,常常趁沒人的時候自己“瞎彈”起鋼琴來。
從1965年至1976年,他又在母親的鋼琴學院裡堅持學琴十一年。鄧泰山回憶,那時經常在防空洞裡彈琴,別說沒有錄音、唱片等音像資料,就連曲譜往往只有一本,同學們輪著抄寫……就在這種艱苦條件下,一代鋼琴驕子鄧泰山頑強地成長起來。
1977年,前蘇聯鋼琴家卡茲訪問越南,發現了這位音樂奇才,將他推薦至莫斯科音樂學院深造。
鄧泰山到了莫斯科後,有了最好的老師、最好的鋼琴、最好的學習環境,師從弗拉基米爾·那坦森及德米特里·巴斯基羅夫。
他說:“當然,還有最好吃的東西。”不知不覺學藝三年,鄧泰山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成了世界第一。
1980年,鄧泰山申請參加了“蕭邦鋼琴比賽”。但由於他還是一名學生,沒有辦過音樂會、沒有獲過大獎,藝術檔案幾乎是空白,因而他的申請差點兒被拒絕。組委會考慮鄧泰山是第一次代表越南官方的參賽選手,又是在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學習,成績也許不會太差,組委會就破格讓他進入了比賽。沒有任何思想包袱和壓力的鄧泰山把這次比賽當成了一次音樂會,全部比賽進程都顯得輕鬆自然,幸運之神終於選中了他。
那年鄧泰山22歲。
蕭邦國際鋼琴比賽堪稱世界鋼琴比賽的奧運會,它是世界上最有名、最嚴格、級別最高的鋼琴比賽之一,每5年在波蘭首都華沙舉辦一次,至今已有70多年的歷史。
它不僅記載著現代鋼琴家們的年少風華,更是二十世紀鋼琴演奏史不朽傳奇的見證。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蕭邦的音樂被世俗氣息曲解成靡靡之音,甚至連專業音樂院校都不願意再將蕭邦的作品作為教學曲目。
在這樣的情況下,波蘭的鋼琴家和音樂教育者們決定舉辦“蕭邦國際鋼琴比賽”以發揚蕭邦的音樂精神,並發掘出優秀的蕭邦音樂詮釋者。“蕭邦國際鋼琴比賽”的舉辦的確得到了令人矚目的成果,從大賽早期前蘇聯和波蘭鋼琴家以技巧和音樂相抗,到二戰後毛里齊奧·波里尼、瑪莎·阿格里奇、弗拉基米爾·阿什肯納齊、伊沃·波格雷里奇、李雲迪等一系列當今最走紅的鋼琴大家的橫空出世,“蕭邦國際鋼琴比賽”已經成為國際鋼琴家的搖籃。
半個世紀以來,蕭邦國際鋼琴比賽不僅成為世界最重要的鋼琴大賽之一,也以其嚴格的評審標準還原蕭邦及其作品應有的形象
人物評價
巴黎《音樂世界》:“鄧泰山的演奏權威、智慧和無可指責的風格達到音樂敏感性的最深境界。”加拿大《渥太華居民報》:“鋼琴家展示了令人驚奇的技巧。”
德國的《郵報》:“可以用高雅和精確定義的一場演出,真正遇到了一名技術嫻熟的鋼琴家,一名鍵盤上的詩人。”
法國巴黎《世界報》:“聲音洪亮潤澤,誘人的光效應,幾乎不觸摸鍵盤的輕奏樂段,光芒四射的演奏,一名非凡的藝術家。”
德國的《法蘭克福公報》:“他憑著可靠的,令人驚異的技巧和難以置信的表現手法,成為最高級的鋼琴家。”
英國的《時報》:“令人陶醉,充滿活力,特別是河內出生的鄧泰山帶著直率和敏感演奏時,其手指技巧掌握極有分寸,保證了詩意和效果之間的平衡。”
美國《波士頓世界報》:“他是一位傑出優異的鋼琴家,擁有絕佳的音樂性及技巧……他的演奏具世界級水平”鄧泰山是現今幾位活躍於國際樂壇的音樂家之一,在1980年10月贏得第十屆華沙蕭邦鋼琴大賽的金牌首獎而受到矚目,進而開始他的演奏生涯;值得一提的是,他是當年第一位獲得此世界級比賽的亞裔鋼琴家。
自獲得大獎以來,他的演奏行跡遍及世界40多個國家,他曾在著名的林肯中心 (紐約)、喬丹大廳(波士頓), Barbicon Center (倫敦), Salle Pleyel (巴黎)、Herculessaal (幕尼黑), 金色大廳(維也納) Concertgebouw (阿姆斯特丹), Opera House (新德里) and Suntory Hall (東京)舉辦音樂會。
他曾與許多世界著名的交響樂團合作演出,其中包括:聖彼得堡愛樂樂團(原列寧格勒愛樂樂團)、蒙特婁交響樂團,華沙國家愛樂樂團,日本NHK樂團、悉尼交響樂團、俄羅斯國家交響團、維也納室內樂團等;並且與許多知名的獨奏家和指揮家合作,如祖克曼、內維爾.馬理森、馬里斯.楊松斯、 伊萬.費舍爾等。在1985年的除夕夜,鄧泰山與馬友友、小澤征爾、凱薩琳·巴特爾、羅斯特洛波維奇共同合作,演出由日本NHK電視台所舉辦的新年音樂會。
1999年他是唯一受邀參加蕭邦周年慶典音樂會的外國人,擔任鋼琴獨奏與華沙大歌劇院交響樂團一同演出。
2002至2003年他在日本舉行14場的音樂會,此外他到中國及俄國演出,並在莫斯科音樂會的音樂廳舉行獨奏會。他在加拿大有10場與Arthur-Leblanc五重奏的室內樂巡迴演出;在美國他在紐約的布魯克林藝術表演中心及華盛頓國際藝術中心演出,並參與德州蕭邦協會所舉辦的音樂會。
鄧泰山 擁有許多的錄音,可以在Deutsche Grammophon, Melodya, Polskie Nagrania, CBS, Sony, Victor JVC 及 Analekta labels等唱片公司找到他的作品。
人物軼事
蕭邦國際鋼琴比賽
蕭邦國際鋼琴比賽堪稱世界鋼琴比賽的奧運會,它是世界上最有名、最嚴格、級別最高的鋼琴比賽之一,每5年在波蘭首都華沙舉辦一次,至今已有70多年的歷史。它不僅記載著現代鋼琴家們的年少風華,更是二十世紀鋼琴演奏史不朽傳奇的見證。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蕭邦的音樂被世俗氣息曲解成靡靡之音,甚至連專業音樂院校都不願意再將蕭邦的作品作為教學曲目。
在這樣的情況下,波蘭的鋼琴家和音樂教育者們決定舉辦“蕭邦國際鋼琴比賽”以發揚蕭邦的音樂精神,並發掘出優秀的蕭邦音樂詮釋者。“蕭邦國際鋼琴比賽”的舉辦的確得到了令人矚目的成果,從大賽早期前蘇聯和波蘭鋼琴家以技巧和音樂相抗,到二戰後毛里齊奧·波里尼、瑪莎·阿格里奇、弗拉基米爾·阿什肯納齊、伊沃·波格雷里奇、李雲迪等一系列當今最走紅的鋼琴大家的橫空出世,“蕭邦國際鋼琴比賽”已經成為國際鋼琴家的搖籃。
半個世紀以來,蕭邦國際鋼琴比賽不僅成為世界最重要的鋼琴大賽之一,也以其嚴格的評審標準還原蕭邦及其作品應有的形象。
中國鋼琴家傅聰談鄧泰山
記者:您還記得曾經獲得一屆蕭邦鋼琴大賽金獎的越南人鄧泰山嗎?傅聰:當然記得。那個越南人完全應該拿金獎,他是當之無愧的!他是一個很好的蕭邦作品演奏家,但是因為個性強或者說不象其他很多鋼琴家善於搞PR(“公關”一詞的英文PUBLIC RELATION的簡稱——作者注)拉關係的緣故,他在國際樂壇上演出不是很活躍,不屬於一線的熱點人物。其實現在這么多有名的演奏家可以分為成功的和優秀的兩大類,成功的不一定是優秀的,而優秀的也不一定會成功。
人物訪談
1977年,前蘇聯著名鋼琴家伊薩克·卡茲(Issac Katz)訪問越南時慧眼識英才,不僅指點了鄧泰山,更推薦他赴莫斯科音樂學院深造。從此,鄧泰山的命運發生了戲劇性轉變。1980年的獲獎不僅改變了全家當時的政治與社會地位,挽回了父親危在旦夕的生命,事後看還大大促進了越南古典音樂事業的發展(B:《外灘畫報》D:鄧泰山)。
“戰爭是家常便飯”
B:你小時候學琴非常艱苦,得在防空洞裡練琴?D:越南很少風平浪靜,加上與法國、日本、美國的連年戰事,其實咱們對防空洞生活已經習以為常了(大笑),所以在我看來彈鋼琴也並非多了不起。為了躲避戰禍,我在山區生活了7年。當時,通往山區的橋都已被炸毀,鋼琴是用水牛馱著過的河,那是我們學校唯一一架鋼琴,當然要放置在安全的地下防空洞裡。等卸下來時才發現,鍵盤、弦都已經散得七零八落了,外表更是體無完膚。後來這架鋼琴還成了老鼠安家的理想之所。是的,可能別人會覺得那時候學鋼琴是件瘋狂的事。
B:那當時是什麼支撐著你對鋼琴的執著?
D:事實上,當時的越南並不像現在那么自由,對於未來的職業,人們並沒有太多選擇空間。中國也有過類似的社會階段,政府為你安排一切。既然進了音樂學院,你就一門心思彈琴,這是終身制的選擇,反正將來就平平穩穩當個音樂家,至於彈得好不好,關係並不大。所以我並不是憑著雄心壯志在練琴,而是憑興趣,半推半就地混著,也想不到很遠。算起來,我真正專業地開始學琴是到莫斯科以後,17歲,真是非常晚的。
B:據說你在防空洞裡練就了一副好耳力,能分辨轟炸機的聲音?
D:哈哈,這又不是什麼特長,我們那兒人人都可以,算是被戰爭訓練出來了。美國的轟炸機速度快,開起來比較吵,聽到就躲地洞,而蘇聯的是巡邏機,越南也買過幾架,速度比較緩,聽上去基本就是一個頻率的。
B:兒時對戰爭的記憶使帕瓦羅蒂尤為珍愛生命,你對戰爭的印象如何?
D:戰爭對我來說真的挺日常化的,不可怕。不過回顧往昔,戰爭確實影響了我的藝術生涯。一般的琴童先學技術,再學如何表達內心,而我的步驟正相反,先擁有生活閱歷,再學習如何搗騰鋼琴。藝術應該是生活的寫照。當時,我們在山間,沒有電,月圓時就在月光下彈琴,所以我熟悉月光的美。我們走到稻田裡就有稻香,接觸大自然、動物,養養水牛、養養雞,這些對大自然的記憶都對音色和節奏的表現有所幫助。今天,許多鋼琴家通過後天研習來表現音樂,那些音效並非來自親身感受,不屬於內心的自然流露。
B:換個角度看,戰爭反而成就了藝術世界?
D:是。還有一點比較有指導意義。我學琴的時候,每個人都等待著、期盼著坐上琴凳,因為每天僅有20-30分鐘的時間能練習,所以大家都非常珍惜,全神貫注。現在的琴童,每天有5-6個小時練琴,反而不在乎了。對練琴來說,質量遠比數量重要,所以,當時的經歷也培養了我對音樂的專注力。
“反革命”之子
B:你當年被卡茲挑中,據說並非因為技術超群,而是對音樂性的把握,怎么在防空洞裡培養出這個的?D:直覺,我當時彈曲子全是憑直覺,雖然我打小就喜歡在譜上標寫小記號,類似於表情術語,但那跟專業的記號毫無關係(大笑)。能被偉大的藝術家一眼看中,那就一定是天賦問題了。我當時倒也沒費很大的勁去詮釋,彈的也只是個簡單的小曲子。他認為我是個有潛力的可造之材,小曲子也能表現出味道來,對音樂的表達也並非要建立在強大的技術上。B:後來就跟卡茲去莫斯科音樂學院了?
D:他先在越南呆了6個月,我就跟了他6個月。當時我還是個國中生,他一來就讓我彈拉赫瑪尼諾夫第二鋼琴協奏曲,相當於比賽水平,差點沒把我嚇壞。卡茲帶我的這半年把我的水平拔高了不少,為我後來去莫斯科學習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更為我日後的職業發展打開了大門,否則我這輩子要出國、要成名,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B:怎么說?
D:我父親是個先鋒詩人,1956到1957年間舉行了幾個講座,之後就被判為“反革命”。1958年我才出生,後來跟著母親在山裡學鋼琴,知道政府鐵定不會讓我出國,所以從來沒抱過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成為鋼琴家。當時的越南跟中國的“文革”時期差不多,政府責備我父親為何在如此緊要的關頭不用詩歌為黨宣傳,還有閒工夫寫什麼先鋒詩。當時所有涉及語言的比較具象的藝術形式,戲劇、文學、詩歌,都被政府控制在正統框架內,所以我想,只有演奏音樂還比較安全,因為音樂語言比較抽象,不容易被抓住把柄。
B:但演出的曲目還是有限吧?
D:對,但肯定比中國“文革”時期好一點。越南是中國的小跟班,總是亦步亦趨跟在屁股後面,但從來不敢越界,尺度不能超過老大哥(大笑)。中國“文革”時,我們也搞一些文化高壓政策,但並不像中國那么嚴格。現在中國騰飛了,越南不是也照例跟風?(大笑)好像當時蕭邦是不能碰的,太小資,只有貝多芬還可以湊合著彈彈。
B:說說你1980年蕭邦比賽得獎,跟波戈雷利奇(Ivo Pogorelich)結下恩怨、讓阿格里奇(Martha Argerich)退出裁判團所引起的軒然大波吧。
D:其實當時的焦點不在我,阿格里奇的退出完全是因為對波戈雷利奇不能進決賽表示不滿,當時她也不知道是誰得獎,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別人。等比賽結果出來,她已回到日內瓦,得知訊息後,還專門發電報祝賀我。
B:那作為你的好朋友,波戈雷利奇為何在賽後轉而敵視你?
D:波戈雷利奇那次真是大受打擊,完全不能忍受比賽結果。回到莫斯科,我還得和波戈雷利奇同住在一幢宿舍樓里,那次經歷對野心勃勃的他來說是個刻骨銘心的重創,他至今不能釋懷。他心高氣傲,是有巨星氣質的大器之才。我們的風格完全不同,我的音樂哲學來源於父親:始終不能忘記自己血脈,追求人性的單純與質樸。即便有人質疑那是裝的,我仍“固執己見”。
B:你母親是鋼琴家,父親是詩人,你的演奏風格被譽為“琴鍵上的詩人”,是混合了父母的氣質?
D:我母親90歲了,在蒙特婁的家中每天彈琴。儘管我鋼琴的技巧是母親教的,但我的演奏風格和為人品性卻全部繼承自父親。父親已經去世20年,他是個有氣節的知識分子,對我潛移默化的影響很大。
“我已經很知足”
B:得獎後,越南政府對你和家人的態度改變了嗎?D:豈止是改觀,我得獎根本就是家裡的救命稻草。就在決賽的當天,我父親的腫瘤發病,生命垂危,因為他是“反革命”,所以不能得到醫治。第二天,我得獎的訊息一經傳出,父親就得到了全國最優秀的醫生共同會診、最好的藥物進行治療。此後,我父親死裡逃生,多活了近10年。另外,政府也因為我得獎,大力投資推動古典音樂教育,鼓勵孩子們學音樂。要知道,越南這么個山河破碎的小國家,搞古典音樂一點基礎也沒有,我得的這個獎顛覆了這種偏見,成就了當今越南的古典音樂事業。
B:你得獎後因為把獎金留在了波蘭,而被懷疑意圖逃離蘇聯。那時感覺政治壓力大嗎?
D:還好吧,雖然當時的政治環境很緊張,但我因為父親的關係,從小就覺得將來沒出路,這些控制都不算什麼了。去參加比賽也花了大功夫,我是越南人,我的國籍使得無處不在的政治壓力圍繞著我。1979年,越南與其他國家發生衝突,隨後引發了“禁運”等事件,也差一點波及我去參賽。
B:據說你得獎後不得不留在蘇聯,是因為當時兄妹都在莫斯科學習,你承擔了他們的學費?
D:有這方面的原因。我若逃走,他們勢必會受折磨的。當時全家都靠我養。還好父母在河內,只要一點點錢就夠花銷很久了。現在我妹妹成了河內音樂學院院長,弟弟則是一個建築師,都算是成功人士了。另一方面,在獲獎之前,我幾乎只會彈蕭邦的音樂,還沒有做好成為鋼琴家的準備。比賽之後,我重回蘇聯學習了7年,擴展自己有限的曲目,而不是出國演出,這也是天經地義的。
B:蘇聯解體前,你無法在西方世界登台,蘇聯解體後,你的北越護照又不見容於美國,直到你1995年入籍加拿大才開始真正的國際巡演。越南身份真是很拖累你的藝術生涯啊。
D:這個問題得從多角度來看,要是我野心勃勃,可能確實會覺得受身份所累。但是藝術家應該更關注自己的藝術造詣,必須接受老天賜予的人生體驗,這是我的人生哲學。名望不是最重要的,做人的真諦是為了追求幸福,享受人生。我已經很知足,所以至今還是保留了越南國籍。即便是經歷人生的痛苦,樂觀地看,同樣是演奏悲劇作品時的內心素材。想要演奏出感人的音樂,這不是老師所能傳授的。
經典錄音
專輯簡介
1981年4月,23歲的鄧泰山在前一年拿下了蕭邦大賽冠軍後,與DG公司簽約錄製了一張蕭邦獨奏作品錄音。專輯為在慕尼黑的現場音樂會錄音,之後他很快淡出主流廠牌視野,這張專輯也成為了他迄今為止在此公司唯一的錄音。
聽過他演奏的蕭邦作品尤其是《夜曲》後,回頭再來聽他30年前剛拿下冠軍的實況錄音時,覺得當時的風采是那么得細膩而不矯揉造作、抒情而控制有方,在理性和感性之間達到了平衡。
他對音色的控制很到位,“即使彈一個最弱音,在音樂廳的每個角落都是一樣的。”
專輯曲目
01 Chopin_Nocturne in F-sharp, Op. 15_202 Chopin_Nocturne in C-sharp minor, Op. 27_1
03 Chopin_Valse in A minor, Op. 34_2
04 Chopin_Andante spianato and Grande polonaise in E flat, Op. 22
05 Chopin_Mazurka in C, Op. 24_2
06 Chopin_Mazurka in G minor, Op. 67_2
07 Chopin_Ballade in F minor, Op. 52
08 Chopin_Scherzo in B-flat minor, Op. 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