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林語堂,男,祖籍漳州市薌城區天寶鎮五里沙(今珠里村)。中國現當代著名文學家,原名和樂,改名玉堂、語堂,筆名毛驢、宰予、豈青等。
林語堂6歲時進坂仔鄉教會辦的銘新國小讀書。10歲時,到廈門鼓浪嶼養元國小讀書,13歲國小畢業後進尋源書院讀書。17歲以第二名的成績考進上海聖約翰大學。
林語堂1936年8月去美國從事寫作活動,1940年5月至8月曾回國。抗日戰爭期間,林語堂在國外利用自己的知名度,寫文章宣傳抗日。發表《日本徵服不了中國》、《日本必敗論》等許多著名文章,對中國人民抗日鬥爭起了激勵作用。他與旅美華僑一起,以各種方式支援祖國人民的正義鬥爭。支持妻子廖翠鳳參加救亡工作,為她出謀劃策,還曾捐款4000多法郎撫養六個中國孤兒。
林語堂在魯迅生前雖曾和魯迅交惡,被魯迅罵過。但在魯迅死後數十年間,林語堂對魯迅卻一直保持尊敬。林語堂罵過不少人,卻始終不罵魯迅,而且在各種場合都高度評價魯迅。他曾為文禮讚魯迅說:“德國詩人海涅曰:我死時棺中放一劍,勿放筆,是足以語魯迅。”
20世紀60年代後期,用中文撰寫發表了三百多篇文章,其間的作品大多收入《無所不談合集》。曾先後出席國際大學校長協會、國際筆會大會等重要會議,被推舉為國際筆會副會長,並因《京華煙雲》一書被提名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
生平經歷
教育經歷
1912年在上海聖約翰大學學習英文,1916年獲得學士學位,畢業後於清華大學英文系任教。
1919年赴哈佛大學文學系留學,並於1921年獲比較文學碩士學位。同年轉赴德國萊比錫大學攻讀語言學。1922年獲博士學位。期間結識了同在德國留學,後成為一代教育大家的厲麟似。
1920年與廖翠鳳女士結婚,相伴一生。
國內生活
1923年回國,任 北京大學教授和英文系主任。1924年後為《語絲》主要撰稿人之一。
1926年出任北京女子師範大學教務長,同年到廈門大學任文學院長。
1927年到武漢任中華民國外交部秘書。隨後的幾年當中,他創辦多本文學刊物,提倡“以自我為中心,以閒適為格凋”的小品文,對之後的文學界影響深遠。
1924年5月將英文的“humor”譯為“幽默”,有人說這是中文“幽默”一詞首次出現,其實並非如此,這只是首次把英文中的humor對譯為中文中的“幽默”。
1930年代林語堂所編著開明英文讀本,與張其昀所編初高中地理和戴運軌所編著初高中物理教科書鼎足而立,成為全國各校通用之教材。
旅美生涯
1935年後,在美國用英文撰寫《吾國與吾民》MyCountryandMyPeople(1935年)、《京華煙雲》MomentinPeking(1939年)、《風聲鶴唳》(1941年)等作品。 《吾國與吾民》介紹和譯述中國的傳統思想、哲學和文化藝術,對中國社會的發展和中華民族的性格、精神作出了敘述,為當代歐美人士了解中國文化的重要著作。他的許多著作都被再翻譯成其他語言,作品風行各國。《生活的藝術》更是所有著作中,譯本最多,銷路最廣的作品。1944年到重慶講學。
1947年林語堂任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美術與文學主任;後到巴黎寫小說《唐人街家庭》。
1948年返回美國從事寫作。
1954年新加坡籌建南洋大學,受聘擔任首任校長,但後來由於經費等問題,與南洋大學董事會意見不合,在大學開學前離職。
台灣晚年生活
1966年定居台灣,論古說今的雜文,後來收集在《無所不談》一集、二集(1967)中。
1967年受聘為香港中文大學研究教授。
1975年被推舉為國際筆會副會長,他於1972年和1973年被國際筆會推薦為當年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
1976年3月26日在香港逝世,同年四月移靈台北,葬於台北陽明山仰德大道林語堂故居後園中。
學術成就
文學作品
《人生的盛宴 》 | 《剪拂集》 | 《吾國與吾民》 |
《歐風美語》 | 《大荒集》 | 《我的話》 (第1卷,又名《行素集》) |
《我的話》 (第2卷,又名《拙荊集》) | 《生活的藝術》 | 《孔子的智慧》 |
《老子的智慧》 | 《浮生若夢》 | 《從異教徒到基督徒》 |
《新生的中國》 | 《俚語集》 | 《錦秀集》 |
《中國聖人》 | 《語堂文存》 | 《諷頌集》 |
《撥荊集》 | 《愛與刺》 | 《有不為齋文集》 |
《雅人雅事》 | 《 第一流 》 | 《文人畫像》 |
《無所不談》 | 《優遊人間》 | 《道家是個幽默派》 |
書名 | 出版年份 | 出版社 |
---|---|---|
《開明英文讀本》 | 開明出版社 | |
《開明英文文法》 | 開明出版社 | |
《語言學論叢》 | 1932年 | 開明出版社 |
《最新林語堂漢英辭典》 | 正中書局 | |
《中國新聞輿論史》 | 1972年 | |
《當代漢英辭典》 | 1936年 |
書名 | 出版年份 | 出版社 |
---|---|---|
《新的文評》 | 1930年 | |
《中國文化精神》 | 1941年 | 上海國風書店 |
《平心論高鄂》 | 1966年 | 文星書局 |
《信仰之旅——論東西方的哲學與宗教》 | 2005年 | 香港道聲出版社 |
《蘇東坡傳》 | 《武則天傳》 |
創辦刊物
1932年主編《論語》半月刊
1934年創辦《人間世》
1935年創辦《宇宙風》
1952年在美國與人創辦《天風》雜誌
發明創造
林語堂早年已立志發明“中文打字機”。當時科學嚴謹的漢字檢索系統仍未建立
起來;又由於漢字本身是符號文字而非字母文字,長期以來人們對製成中文打字機的可能性多持懷疑態度。為解決這一難題,林語堂在數十年間不斷研究探索,自斥資金,購置設備,一再嘗試,以致一度傾盡家財、負債累累,終於成功發明 了“明快中文打字機”,於1946年在美國申請專利。1952年,取得該項發明的專利權。打字機以“明快”命名,乃取其明易快捷之意,寄託了他希望人人都能順利操作使用的心愿。除開“明快中文打字機”,他另有若干項小發明亦獲得專利,其中一件就是可以擠出牙膏的牙刷。
林語堂發明的無須記住字位、字碼的中文打字機誕生於1947年,機器採用林語堂創造的“上下形檢字法”設計鍵盤字碼,每分鐘最快能打50個字,且不用訓練即能操作。
編纂詞典
1965年底,林語堂就與香港中文大學校長李卓敏談到他終生的抱負,即編纂一部適應現代需要的漢英詞典。當時只有兩種漢英詞典在國際間流行通用:一是1892年翟理斯(HerbertA.Glles)編的《漢英詞典》(“Chinese-EnglishDictionary”),以及1932年麥氏(R.H.Mathews)編的《麥氏漢英大辭典》(“Mathews,Chinese-EnglishDictionary”)。這兩部字典已經不足以應付當代的需要。
1967年春,林語堂受聘為香港中文大學的研究教授,主持詞典的編纂工作。資料的收集、查核、抄寫等工作,由一小組人員在台北擔任。在台北雙城街的辦公室工作人員有馬驥伸、黃肇珩,他們擔任收集資料、查核,後來添了陳石孚,他在英文方面有所貢獻。林語堂認為編詞典的工作“如牛羊在山坡上遨遊覓食,尋發真理,自有其樂。”事實上,這分工作的龐大艱難,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
林語堂擬了詞典的藍圖,即編輯體例的概念,與馬驥伸、黃肇珩商量,要他們仔細研究,提出意見。最初六個月,大概都花在體例問題上,他不憚繁瑣,一再提出修正意見,經過討論,最後決定了“大樣”。這時,編輯小組開始試稿。工作人員幫林語堂選擇中文單字和詞句,加以注釋,寫在單張的稿紙上面,並依國語注音符號的次序排列起來。這一切作好之後,把稿子交給他,由他審定,再譯成英文。
每天七八個,甚至十個、十二個小時,林語堂都坐在書桌前,用手寫出每個字和每個詞句的英文意義。這種繁重的工作成年累月地進行。凡在草稿中有疑問,他必反覆問明出處、用法。偶爾觸發靈感,想到佳妙詞語,他便撥電話問辦公室的同仁,是否已採錄。譯到得心應手,他會將紙片交司機送到雙城街,供大家共賞。所有原稿自始至終他都一一過目、修改,並且一校再校。
這部林語堂認為是他寫作生涯的巔峰之作——《林語堂當代漢英詞典》,於1972年10月由香港中文大學出版,全書約一千八百頁。
林語堂花費五年時間編纂的這本漢英詞典既滿足了他數十年的心愿,亦滿足了當代漢英翻譯的需要。它所採用的檢字法是根據林語堂發明的“上下形檢字法”修訂的,所採用的拼音也是將他當年參與制定的羅馬拼音法簡化而成的“簡化國語羅馬字”,而林語堂首創的五十部首則成為這本詞典的另一特色。
文學特點
散文創作
林語堂散文所涉領域極廣。他認為理想的散文“乃得語言自然節奏之散文,如在風雨之夕圍爐談天,善拉扯,帶情感,亦莊亦諧,深入淺出,如與高僧談禪,如與名士談心,似連貫而未嘗有痕跡,似散漫而未嘗無伏線,欲罷不能,欲刪不得,讀其文如聞其聲,聽其語如見其人”。(見《小品文之遺緒》)從他創造性地將西方的humour譯成“幽默”始,一直到晚年自詡為道家精神,林語堂始終保持這種談話風的藝術範式,並以閒適幽默為格調、性靈超遠為立場。
林語堂的散文半雅半俗,亦莊亦諧,深入淺出,入情入理,往往以一種超脫與悠閒的心境來旁觀世情,用平淡的話語去讚揚美文,這樣便形成一種莊諧並用、私房娓語式的閒適筆調。他的文字自然流暢,幽默而不荒唐,自有意趣。不過有時輕鬆過度,少了一份厚重。林語堂的這種風格同他對文字的見解有關。他認為:“世上有兩個文字礦:一個是老礦,一個是新礦。老礦在書中,新礦在普通人的語言中。次等的藝術家都從老礦中去掘取材料,惟有高等的藝術家則會從新礦中取掘取材料。”
林語堂的文風有別於左翼作家所主張之戰鬥的文風,而是站在高於現實處,以自由主義精神寫“熱心冷眼看人間”的智慧文章。他的文章雖也講要直面人生,不過並不綴以慘澹的筆墨;也講改造國民性,但並不攻擊任何對象,他以觀者的姿態把世間紛繁視為一齣戲,書寫其滑稽可笑處,進而追求一種心靈的啟悟,以達到沖淡的心境為最上乘。他最終也沒能聽取魯迅關於不要把小品文當成“小擺設”的規勸 (參看魯迅《小品文的危機》),堅持用散文的筆調本色為文,從而廣達自喜、獨抒性靈。
縱觀五四時期的散文作品,林語堂這種融匯了東西方智慧的幽默情味,雖缺乏主流文學的批判力度,卻也拓展了現代散文的審美維度,另闢蹊徑,對當時、尤其是當下的讀者意義重大。
小說創作
林語堂小說作為一種跨語言、跨文化、跨時空的比較文學現象,體現出鮮明的承續與超越特徵,這種特徵展現在“藝術家”、“世界”、“讀者”這種三元框架之中,透過“藝術家”把握林語堂的文化邊緣特徵、自由主義知識分子人格符號和人格滋養,透過“世界”把握林語堂的性靈與表現中西合璧的審美世界觀,透過“讀者”把握林語堂的文學追求和文化傳播策略,構成了“在場”地把握林語堂小說創作和藝術成就的基礎。
翻譯作品
林語堂的翻譯特點是通暢易懂,少用“行語”,中等文化的讀者都能看懂,這也是他探索的結果。1936年他“做”《生活的藝術》,寫到260頁,他覺得用語深奧,論辯枯燥,會失去讀者,於是推倒重來,換用一套話語,以風可吟、雲可看、雨可聽、雪可賞、月可弄、山可觀、水可玩、石可鑑之類細膩動人的東方情調去觀照競爭殘酷、節奏飛快的西方現代生活,於是文風一變,空靈動人。他避用哲學概念,棄用政治口號,引俗入雅,降雅為俗,將雅俗融合,寫出了無學究氣、智慧而快樂的生活哲學。
母語情節
鄉音
一種語言可以一直深入到骨髓和血液之中。無論走得多遠,容顏可以改變,但只要最初接受了某種語言,也就會如影相隨,所以有了“鄉音無改鬢毛衰”的感慨。如果鄉愁是遊子的行囊,那么鄉音就是遊子的標籤,時刻提示家處何方。閩南話於林語堂來說就是這樣的一種語言。 林語堂對閩南話愛到極致。儘管他國語很好,英語更是水平高超,成為為數不多的大部分作品用英語寫作的中國作家,但林語堂時刻忘不了的是鄉音,是閩南話。當年他在平和坂仔出生、生長,以致後來到廈門的就讀,閩南話作為最初的母語深入他生命深處,和血液一起流淌。於是聽到鄉音是他的一大快事,為此,他在《來台後二十四快事》中,不僅把聽鄉音的快樂列在其中,而且還擺在第二和第三位。“初回祖國,賃居山上,聽見隔壁婦人以不乾不淨的閩南語罵
林語堂故居
小孩,北方人不懂,我卻懂,不亦快哉!”“到電影院坐下,聽見隔座女郎說起鄉音,如回故鄉。不亦快哉!”以林語堂的閒適生活,應該是很煩這樣的隔壁熟睡之後婦人罵小孩的粗鄙行為和被吵醒後的不快,更別說看電影之時居然有人在耳邊喋喋不休,之所以能夠容忍,並且“不亦快哉”,只是因為她們的鄉音,鄉音撫平了所有的不快,產生了美感。
所以他會在《說鄉情》動情地說"我來台灣,不期然而然聽見鄉音,自是快活。電影戲院,女招待不期然而說出閩南話。坐既定,隔座觀客,又不期然說吾閩土音。既出院,兩三位女子,打扮的是西裝白衣紅裙,在街上走路,又不期然而然,聽她們用閩南話互相揶揄,這又是何世修來的福分。"把聽鄉音上升成為修來的福分,頗有感激涕零的感恩心理。
林語堂對閩南話的痴迷沒有隨著歲月的遠去而沖淡,甚至更上層樓。有回在台灣,林語堂到一家小飯館吃豬腳,老闆用閩南話說“戶林博士等哈久,真歹細,織蓋請你吃煙呷(和)吃茶。豬腳飯好氣味真好吃又便宜,請林博士吃看邁(看看)。大郎做生日,囝仔長尾溜,來買豬腳面線添福壽。”對此,林語堂高興得不得了,他合不攏嘴,也就跟著用閩南話答道“真好呷(吃),真好呷(吃)!”不僅僅是機緣巧合的順便之舉,還有刻意為之的時刻,林語堂有回在香港上街,買回了一大堆用不著的鐵線、鐵釘,原因就是那個店老闆是講閩南話的,為了多跟他說閩南話又擔心影響他做生意不高興,只好隔會就買一點東西,結果就買了一堆東西過了一回閩南話的“嘴癮”。
晚年返鄉
晚年的林語堂離開美國,雖然沒有回到故鄉,總算也回到與漳州一衣帶水的祖國寶島台灣。台灣人的祖先大部是閩南的移民,不僅血緣相同、風俗相似,而且語言相通。也許這也就是林語堂選擇台灣最主要的原因吧。其實在選擇台灣之前,林語堂的許多文章中都融入了閩南話、閩南文化的元素,其中體現最為集中的是他1963年寫的自傳體小說《賴柏英》,不僅僅這是他對初戀女友的回憶,還是閩南文化的傳播,在書中閩南話、閩南風俗集中得到了體現。從1966年定居台灣開始,林語堂更是把聽鄉音當成了他最大的欣慰和人生享受。到了晚年他竟按閩南話語音寫了一首五言詩,甜美地回憶和描述家鄉的民風民情:"鄉情宰(怎)樣好,讓我說給你。民風還淳厚,原來是按尼(如此)。漢唐語如此,有的尚迷離。莫問東西晉,桃源人不知。父老皆伯叔,村嫗盡姑姨。地上香瓜熟,枝上紅荔枝。新筍園中剝,早起(上)食諳糜(粥)。臚膾蓴羹好,嘸值(不比)水(田)雞低(甜)。查母(女人)真正水(美),郎郎(人人)都秀媚。今天戴草笠,明日裝入時。脫去白花袍,後天又把鋤。 (黃)昏倒的困(睡),擊壤可吟詩。”
閩南話一直沒有退出林語堂的生活,無論距離多遠,鄉音總是如胎記一般,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時刻伴隨林語堂的歲月。如今斯人已逝,但不經間,恍然可以看到閒適、平和的林語堂掛著人們熟悉的笑臉,托著菸斗,正和某人說著閩南話。鄉情就在鄉音中被拉扯得悠遠綿長.
文學作品
小說作品
《京華煙雲》(Moment in Peking),又名《瞬息京華》,張振玉譯,1940年,上海若干出版社
《風聲鶴唳》
《賴柏英》
《朱門》The Vermillion Gate (1953)
《啼笑皆非》Between Tears and Laughter,1947年(5版),商務印書館
《唐人街家庭》
《逃向自由城》
《紅牡丹》
散文和雜文文集
《人生的盛宴》
《吾國與吾民》(My Country and My People),又名《中國人》
《剪拂集》,1928年
《歐風美語》,1933年
《大荒集》,1934年
《我的話》(第1卷,又名《行素集》),1934年
《我的話》(第2卷,又名《拙荊集》),1936年
《生活的藝術》 “The Importance of Living”,1937年
《孔子的智慧》“The Wisdom of Confucius”,1938年
《新生的中國》,1939年,林氏出版社
《俚語集》,1940年,上海朔風書店
《錦秀集》,1941年,上海朔風書店
《中國聖人》,1941年,上海朔風書店
《語堂文存》,1941年,林氏出版社
《諷頌集》蔣旗譯,1941年,國華編譯社
《撥荊集》,1941年,香港光華出版社
《愛與刺》,1941年,明日出版社
《有不為齋文集》,1941年,人文書店
《雅人雅事》,1941年,上海一流書店
《第一流》,1941年,上海地球出版社
《文人畫像》,1947年,上海金屋書店
《無所不談》(1一2集,1969年,文星書局);(1—3合集,1974年,開明出版社),又名《無所不讀》
教育書籍
《開明英文讀本》,開明出版社
《開明英文文法》,開明出版社
《語言學論叢》,1932年,開明出版社
《最新林語堂漢英辭典》,正中書局
《當代漢英辭典》,1972年
《當代漢英辭典》電子版,
評論集
《新的文評》,1930年
《中國文化精神》,1941年,上海國風書店
《平心論高鄂》,1966年,文星書局
《信仰之旅——論東西方的哲學與宗教》,2005年,香港道聲出版社
傳記
《蘇東坡傳》
《武則天傳》
譯著
《冥寥子游》(中英對照系列)
《不亦快哉》(中英對照系列)
《東坡詩文選》(中英對照系列)
《幽夢影》(中英對照系列)
《板橋家書》(中英對照系列)
《老子的智慧》(中英對照系列)
《浮生六記》(中英對照系列)
專利發明
明快中文打字機(Chinese Typewriter)——1946年4月17日申請美國專利,1952年10月核准。
中文字形編碼與鍵盤——1946年5月18日申請美國專利,1948年3月核准。
Visual Selecting Device for Chinese Typewriters and The Like——1948年3月3日申請美國專利,1952年10月核准。
人物軼事
林語堂一生曾三次被提名為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他的《生活的藝術》在美國重印40次,並被譯成英、法、意、荷等國文字,成為歐美各階層的“枕上書”。
林語堂把在台北陽明山家中的書房,命名為“有不為齋”。他受儒家“有為”的思想影響,也欣賞道家的“無為”;生活態度是以 “有為”為中心,但也往往有“不為”的事。
林語堂在美國從事寫作,有時發生難題,常常到哥倫比亞大學圖書館查找,但不便用自己名字,其女兒替他取了一個名“林語珠女士”。
林語堂到美國後,原由他主編的《宇宙風》改由其弟林憾廬主編,不久林憾廬病死,林語堂沒趕回送葬,只是寄回兩篇文章,將其稿費充作葬儀。
林語堂很珍視郁達夫的文才,當他以英文寫出《京華煙雲》後,曾認為唯有郁達夫是將這本書譯為中文的“最理想的人”。但郁達夫沒有翻譯,後來是由黃嘉音、黃嘉德合譯。
《人世間》停刊,林語堂又創辦雜誌《西北風》。他說,用西北風並無什麼深意,淺一些說,我們認為西北風的尖銳,能使人興奮;不若東南風,使人感到軟綿綿的。
林語堂在尋源書院、聖約翰大學讀書時,均以第二名的成績畢業。他的理由是:不論做什麼事,一生都不願居第一。
林語堂應美國米高梅電影公司約,將舊小說《四傑傳》中的故事“唐伯虎點秋香”作為題材,改編成電影劇本。為契合西方習慣,把“唐伯虎”更名為“唐伯納”,並把它作為劇名。
人物語錄
兩腳踏東西文化,一心評宇宙文章。──《我的話》
一個人徹悟的程度,恰等於他所受痛苦的深度。──《吾國吾民》
人類之足引以自傲者總是極為稀少,而這個世界上所能予人生以滿足者亦屬罕有。──《吾國吾民》
沒有幽默滋潤的國民,其文化必日趨虛偽,生活必日趨欺詐,思想必日趨迂腐,文學必日趨乾枯,而人的心靈必日趨頑固。──《一夕話》
沒有女子的世界,必定沒有禮俗、宗教、傳統及社會階級。世上沒的天性守禮的男子,也沒的天性不守禮的女子。假定沒有女人,我們必不會居住千篇一律的弄堂,而必住在三角門窗八角澡盆的房屋,而且也不知飯廳與臥室之區別,有何意義。男子喜歡在臥室吃飯,在飯廳安眠──《金聖歎之生理學》
人生在宇宙中之渺小,表現得正像中國的山水畫。在山水畫裡,山水的細微處不易看出,因為已消失在水天的空白中,這時兩個微小的人物,坐在月光下閃亮的江流上的小舟里。由那一剎那起,讀者就失落在那種氣氛中了。
享受悠閒生活當然比享受奢侈生活便宜得多。要享受悠閒的生活只要一種藝術家的性情,在一種全然悠閒的情緒中,去消遣一個閒暇無事的下午。 ──《生活的藝術》
只有快樂的哲學,才是真正深湛的哲學;西方那些嚴肅的哲學理論,我想還不曾開始了解人生的真義哩。在我看來,哲學的唯一效用是叫我們對人生抱一種比一般商人較輕鬆較快樂的態度。──《生活的藝術》
人物評價
林語堂性格樂觀、幽默,一生又提倡幽默文章,中文中的“幽默”二字,就是由他首先從英文HUMOUR翻譯過來的“新詞”而為國人接受,因此,林語堂有“幽默大師”之稱。
林語堂才華橫溢,著作等身,一生寫了60多本書,上千篇文章。《京華煙雲》和《風聲鶴唳》於20世紀末、21世紀初分別在海峽兩岸被改編成電視連續劇。據不完全統計,世界上出版的各種不同版本的林語堂著作約800種,其中中文版400多種,外文版300多種。僅20世紀80年代中期至今,大陸出版的不同版本的林語堂著作就超過200種。
林語堂的作品被翻譯成英文、日文、法文、德文、葡萄牙文、西班牙文等21種文字,幾乎囊括了世界上所有的主要語種,其讀者遍布全球各地,影響極為廣泛,在國際上享有文化使者的美譽。他為人類文化做出了傑出的貢獻,是一位世界級的文化名人。
林語堂熱愛家鄉,在他的自傳和許多著作中一再提到家鄉,滿懷深情地描繪家鄉的山光水色和風俗人文。他在76歲時寫的《我的家鄉———漳州》中說:“我經常思念起自己兒時常去的河道,聽河水流蕩的聲音,仰望高山,看山頂雲彩的變幻。”
故居
台北陽明山故居
位於台北陽明山上,建於1966年,由林語堂親自設計,是其最後十年定居台灣的住所。建築是以中國四合院布局、西班牙式白牆及螺旋柱、藍色的琉璃瓦。台北市政府為紀念林語堂的文學成就,得到林夫人廖翠鳳女士捐贈大師藏書、著作、手稿及其遺物於大師舊居,成立“林語堂先生紀念圖書館”1985年5月開放,之後以“名人故居”及“文學生活館”之方向重新規劃,2005年10月1日由東吳大學接受台北市政府文化局委託經營林語堂故居。
廈門鼓浪嶼故居
位於漳州路44號,建於1950年代是鼓浪嶼三大歐式建築之一,是林語堂與夫人廖翠鳳成婚之地,但至2010年止,這座百年老宅因產權問題長年失修,正門封死,外牆剝落,屋檐被白蟻啃去大半。鼓浪嶼於2009年開始申遺,林語堂故居是其中重點項目,但林語堂故居產權不屬其後人,三年前被一家企業買走。
各地紀念
漳州紀念館
林語堂紀念館成為漳州薌城區具有深厚文化內涵的旅遊新景點。 林語堂紀念館地處319國道北側,坐落在其父母長眠的虎形山上香蕉林中,占地面積7畝,前眺林語堂先生的故居,背蕉林環抱,清靜幽雅。主體為半圓形二層建築,借鑑台北林語堂故居的建築風格,體現林語堂先生中西合璧的思想。
館舍正面牆上,由中國書法家協會主席沈鵬題寫的“林語堂紀念館”六個大字, 館前,安放一尊2米高的林語堂先生坐式青石塑像,神態安詳,栩栩如生。登上紀念館有81級花崗岩台階,暗喻林語堂81年光輝的生命,參觀者拾級而上,油然而生崇敬心情。 紀念館內一層為活動室,二層為展覽室,布局簡潔,空間感強。館內展出林語堂先生100多幅珍貴照片和100多種書籍及一些林語堂用過的實物。
平和縣文學館
2007年12月6日吉時,在林語堂先生的出生地平和縣坂仔鎮寶南村,一陣歡快的爆竹響起,象徵著平和坂仔修繕一新的林語堂故居和文學館投入使用。
先生誕生地的紀念館,位於原坂仔基督教堂舊址。1895年10月10日,林語堂就誕生在這座教堂的牧師樓上。教堂於1974年被徹底拆除後,林語堂故居也不復存在。故居是在原址上依原樣子建起來的。前後經歷過兩次建設,一次在1984年;一次在2005年。2005年的這次建設,恢復了故居原貌。2007年,在香港俊豪集團的資助下,又建起了建築面積達360平方米的林語堂文學館。這座文學館,辟有“山鄉孩子,和樂童年”、“文學大師,文化巨匠”、“魂牽祖國,夢繞家鄉”、“譽滿環球,名垂青史”四個展廳,展示了林語堂的畢生成就和他與平和坂仔的聯繫。館名由季羨林題寫。開館之日,嘉賓雲集,有出席漳州林語堂學術國際研究會的專家學者;有台灣林語堂故居主任蔡佳芳、文物專員陳怡燕等。全國政協港澳台僑委副主任何少川為文學館林語堂塑像揭幕。
台灣陽明山故居
進入故居後,抬頭就是中國傳統四合院的天井,但仔細一看卻發現,長廊里竟是西班牙式的螺旋形白色廊柱,中西合璧也許暗合了林語堂先生東西方文化交融的心理。據說這個故居是林先生親自設計的,也是他生前最後十年定居台灣的住所。他曾用得意之筆描述這座房子“宅中有園,園中有屋,屋中有院,院中有樹,樹上有天,天上有月,不亦快哉”。庭院屋頂是藍色琉璃瓦,配白色粉牆,飾深紫色圓角窗欞,色調典雅很中國。在天井一角,有魚池、假山,遍植翠竹、楓樹、藤蘿。據那位夏小姐介紹,林語堂生前最喜愛竹子和石頭,喜歡坐在池端的那張石椅上“持竿觀魚”。不知為什麼,我看到魚池裡那些活潑潑的魚,竟想到那首“溪的美,魚知道”那句歌詞。
走進那座大屋裡,一進門就是林先生的書房,先生生前用過的東西幾乎是原汁原味地呈現。我在大陸去過許多名人故居,有些故居就是幾張板凳和桌子,牆上放幾張老照片,一看就是虛假的,生硬的,構不成歷史的氣場。而那天我站在林先生的書房裡,窗外的餘暉照了進來,灑落在書桌上的英文打字機、手稿以及他用過的菸斗上,形成一種奇妙的感覺。書櫥里放著藏書、文房四寶,牆上張貼著他寫《京華煙雲》時列出的人物關係表,那感覺就像林先生剛剛出去散步了,而我這個不速之客就站在這裡。睹物思人,讓人心裡有點發緊。
穿過走廊就是客廳,裡面放著舊式的茶几、沙發、餐桌,上面散發著歲月留下的光澤,讓人想像出當年這裡高朋滿座時的笑聲,“眼前一笑皆知已,座上全無礙目人。”這種知己之間的清談,也是林先生嚮往的人生境界。客廳的牆上還掛著林先生手書的“有為不齊”四個字,所謂“有不為”者,正代表了他不隨流俗的處世哲學,意思是世上有些事是他不屑去做的。不過在他的臥室里,我發現他的床特別窄,就像單人床一樣。但並不影響他所提倡的“躺在床上的藝術”,我很認同林先生的那句話:“我相信人生一種最大的樂趣是蜷起腿臥在床上。”據說林先生很多著作都是躺在床上完成的,可見寫作本來就是一件特別放鬆的事情。
早在八十年代,有幸讀過林先生的那本《生活的藝術》,也許就是從那時候起,我的身上就埋下了“閒適人生”的種子,林先生讓我知道了“一個人有了自由的意識及淡漠的態度,才能深切熱烈地享受快樂的人生。”林先生也告訴我們,讀書並非為了做學問或鑽研什麼大道理,而是為了生活的樂趣。許多年來,我真是記住了這句話,因為我明白,我之所以身上有點“閒適”的氣息,祖師爺就是林先生啊。
林語堂先生一生創作了8部長篇小說,1000多篇散文,著書60本,被翻譯成20多種語言。此外,他提倡幽默,提倡閒適、性靈的小品文,被提名為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他一生辦過三本雜誌,《論語》、《人間世》、《宇宙風》,也是我們媒體人的前輩了。這個“兩腳踏東西文化,一心評宇宙文章”的文化名人,1895年10月10日出生在被稱為“中國坂仔香蕉之鄉”的福建省平和縣坂仔鎮,他引以為傲的就是有個“純天然的童年”。林語堂一生當中具有濃郁的故鄉情懷,他曾多次說過:“如果我有一些健全的觀念和簡樸的思想,那完全得力於閩南坂仔之秀美的山陵。”也許正是坂仔的自然風光、童年純真的夢,都浸透到林語堂文化修養的深處,進而影響了他的作品風格,形成了他幽默性靈、平和閒適的精神境界。
那天,夏小姐還領著我們去看了後面的園子。沒想到走過天井時,走在前面的她突然停了下來,我還以為她臨時改變主意,後來才明白過來,前方有位遊客正在端著相機拍照,後來等那位遊客拍完我們才走過天井——事後我們很為這個細節唏噓不已。
後園很漂亮,裡面長滿花草樹木,一派生機勃勃的模樣,據說這裡是林語堂生前最喜歡散步的地方。讓我驚訝的是,林語堂先生的墓地就在這裡。1976 年3月26日,林語堂病逝於香港,同年4月1日,就安葬在這裡,也許這裡也像福建的山與水,也許這裡與大陸家鄉隔海相望。人的生死都能在一處安息,也算是人生的大幸了。正如他生前所說的:“讓我和草木為友,土壤相親,我便已覺得心滿意足。”那天,我站在他的墓前,向先生鞠了三躬。因為我明白,來一趟不容易,今後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再來到這裡。
在故居的正面房子原來是個大餐廳,可以讓遊客喝茶的地方。餐廳外面有個陽台,林語堂先生曾在自傳里寫過:“黃昏時候,工作完,飯罷,,既吃西瓜,一人坐在陽台上獨自乘涼,口銜菸斗,若吃煙,若不吃煙,看前山慢慢沉入夜色的朦朧里。下面天母燈光閃爍,清風徐來,若有所思,若無所思,不亦快哉……”如今那個陽台上,依舊放著當年的木製小桌和藤椅,這裡毫無疑問是視野最佳的位置。如果說陽明山是“經典的風景”,而這裡就是“經典中的經典”。
我很想在不遠的將來,有機會重新來這裡,什麼事也不乾,就坐在陽台上慢慢地品嘗一杯台灣高山烏龍茶,白天可以看見極藍的青天,黃昏可見夕陽慢慢沉沒在觀音山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