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梵巴語短期專家正在給學生講解](/img/d/fb1/nBnauM3X0MTO3EDM2QDM4MzN0ITMwIjM2UzMwADMwAzMxAzL0AzL1IzLt92YucmbvRWdo5Cd0FmL0E2LvoDc0RHa.jpg)
梵巴語是梵語和巴利語的合稱,是古代流行於印度、斯里蘭卡等國的書面語言,現在已不再使用,它們是標準的佛教國際語言。中國佛教研究發達,但原始佛教研究仍是薄弱環節,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存在語言障礙。近代以來,中國學者陳寅恪、湯用彤、呂澄諸等都曾學習和掌握梵語、巴利語,以求對佛教進行追根溯源的研究。季羨林、金克木兩位學者在北京大學開設梵語、巴利語班,也是意在繼承這一優良學術傳統。對梵巴語語言以及相關問題的研究,構成人文學科的基礎學科,在國際上一直是人類學、哲學、比較語言學、中亞歷史、文化史、印度古文化、佛教文獻學、中印文化交流史等學科研究的必修、或選修科目。梵巴語專業是東語系最早建立的專業之一。
語種專業的誕生
東語系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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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克木 |
東語系的大發展
![精通梵巴語的季羨林](/img/f/b77/nBnauM3X4IzN5AjN5MDM4MzN0ITMwIjM2UzMwADMwAzMxAzLzAzLzgzLt92YucmbvRWdo5Cd0FmLwE2LvoDc0RHa.jpg)
北京大學東語系在建國後員工人數增加了10倍,學生人數增加了200倍,這是季羨林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這個巨變是怎樣發生的呢?
1949年,季羨林接到一封信,寄信人是他清華大學的同學胡鼎新。信的開頭說:“你還記得當年在清華大學時一個叫胡鼎新的同學嗎?那就是我,今天的胡喬木。”胡喬木在信中告訴季羨林說,現在國家需要大量研究東方問題的人才。他問季羨林是否同意把南京東方語言專門學校、中央大學邊政系的一部分和邊疆學院合併到北京大學東語系來。季羨林看完信後激動不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季羨林正為自己作為一介書生,報國無門而苦惱。這樣好的機會從天而降,可是大好事,豈有拒絕之理?他立即給胡喬木回信,表示完全同意。季羨林給胡喬木發出回信後不久,胡喬木親自來到翠花胡同拜訪季羨林。兩個老朋友久別重逢,特別親切,有說不完的話。
不久,這三所大學的師生就合併到北京大學東語系了。1951年1月26日,國家教育部通知北京大學:“教育部決定在全國範圍內選送100名青年到你校學習印地、蒙古、維吾爾、阿拉伯、越南、暹羅、緬甸、日本、朝鮮及西南少數民族語文,以培養少數民族及東方語文方面的革命工作幹部,學習期限四年,學習期間按學生供給制待遇,畢業後由中央統一分配。這批學生預計今年2月底以前報到,請做好學生入學準備工作。”這批學生進入東語系學習,東語系得到大發展。
1952年院系調整以後,東語系定名為東方語言學系,成為北京大學當時最大的系,包括梵巴語、蒙古語、朝鮮語、日本語、暹羅語(後來改為泰國語)、印尼語、緬甸語、印地語、阿拉伯語等專業。1954年以後又增加了烏爾都語專業,1957年增加了波斯語專業。師生總數最高時為516人,位居全校之首,成為全國唯一一個培養東方語言人才的教學機構。季羨林從翠花胡同搬到了藍旗營的一所公寓裡,在這裡一住就是10年。他對門住的是楊通方、李玉潔夫婦。論資格而言,他當時可以住進燕南園或者燕東園別墅式的小樓里,馮友蘭在燕南園,馬堅在燕東園,住的都是別墅式的小樓。季羨林隻身一人,還是選擇了在藍旗營住公寓。
季羨林作為當時北京大學最大的一個系的系主任,社會活動是很多的。他要處理系裡日常的教學工作,參加各種會議,接待內外賓客,安排教師、學生的食宿問題,新生入學時他還要去前門車站迎接。每天從早忙到晚,他感到時間遠遠不夠用,過去還能夠在長板凳上吃碗豆腐腦,而現在連這樣的時間都沒有了。每天早晨,他匆匆忙忙來到學校,在校門口買一塊烤白薯邊走邊吃,烤白薯在很長時間內一直是他的早餐。中午或者去食堂吃飯;或者為了省時間,趁早買兩個燒餅放在辦公室,兩個燒餅加一杯熱茶,午飯也對付了。他的女兒婉如在天津、兒子季承在北京上大學,濟南的家裡有嬸母和妻子照顧,他一門心思投入到工作中。婉如在天津大學畢業後分配到北京工作,季承大學畢業也分配在北京中國科學院工作。當時他們工作的地點都在市內,沒有辦法照顧父親。一次季羨林生了病,發燒到攝氏40度,連床都起不了。家裡沒有電話,系裡發覺他沒有上班,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住在城裡的孩子星期天回家看他,差一點連門都沒有敲開。
北京大學工會成立以後,季羨林先後擔任過工會的組織部長、秘書長、沙灘分會主席,1952年後他曾一度擔任工會主席。從此他要參加的會議越來越多,“我本來是個性格內向的人,最怕同人交際;又是一個上不得台面的人。在大庭廣眾中、在盛大的宴會或招待會中,處在衣裝整潔、珠光寶氣的男女社交家或什麼交際花包圍之中,渾身緊張,局促不安,恨不得找一個縫鑽入地中。看見有一些人應對進退,如魚得水,真讓我羨煞。但是命運或者機遇卻偏偏把我推到了行政工作的舞台上;又把我推進了社會活動的中心,甚至國際活動的領域”。季羨林參加會議一般是提前10分鐘到會場,決不遲到;發言不說空話、套話,言簡意賅,決不拖泥帶水;語言生動有趣,偶爾說幾句詼諧幽默的話,引得哄堂大笑,使會議氣氛十分活躍。他主持會議,則到點散會,決不推遲時間,讓與會者都能準時吃上飯。
管理一個近500人的大系,季羨林整日忙忙碌碌處理各種事務性的工作。就是在這樣繁忙的情況下,他還抽時間和曹葆華一起翻譯了馬克思的《不列顛在印度的統治》、《不列顛在印度統治的未來結果》兩篇論文,在《新建設》雜誌上發表。在季羨林的領導下,東語系以團結向上、艱苦奮鬥的作風享譽燕園。他的領導作用、垂範作用,無時不在東語系發揮影響。季羨林精心設計系裡的課程,對梵語、巴利語專業,他更是傾注了大量心血,他的指導思想是把學生培養成印度學的研究人才。只有學好梵語、巴利語,掌握好這兩把金鑰匙才能打開印度文化寶庫的大門,而打開寶庫之後,會不會鑑別庫里的收藏品,則要看研究能力。季羨林十分注意培養和激發學生們的研究興趣,鼓勵他們廣泛涉獵文、史、哲各門基礎課程。東語系重視教學法的探討,也重視教材建設。幾乎每改一次教學法,就必然編寫出一批新教材。每一種教材都凝結著教師“焚膏油以繼晷,恆兀兀以窮年”的心血,教學和科研還要齊頭並進,互相促進,互相補充。在季羨林的影響下,東語系教師們在進行教學工作的同時,進行了大量的科研工作。各種詞典和大型工具書被編撰出來,數量多,質量高,有的至今還在廣泛使用。
1952年高校開始評級,季羨林被評為一級教授,而他的老師馮友蘭則評為四級教授。到1954年再次評級,季羨林仍然評為一級教授,馮友蘭也由四級教授成為一級教授。評為一級教授的還有陳岱孫、翦伯贊、王力、馮定等人,北京大學一共有28位之多,正好占全國56位一級教授的一半。這足以看出北京大學的師資力量在全國所占有的重要地位。稍後,國務院在中國科學院設立學部委員,季羨林、馮友蘭、翦伯贊、陳岱孫被選為哲學社會科學學部委員,他們除了拿一級教授的工資以外,還享受每月120元的學部委員補貼。
小資料
漳平市青年藏書愛好者詹柏山收藏了一批梵語、巴利語等珍貴的佛經典籍,其中有《巴利語佛教讀本》、《巴利語詞典》、《巴利語語法》等佛學書籍200多冊。
梵語、巴利語是古代流行於印度、斯里蘭卡等國的書面語言,現在已不再使用,它們是標準的佛教國際語言。中國佛教研究發達,但原始佛教研究仍是薄弱環節,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存在語言障礙。近代以來,中國學者陳寅恪、湯用彤、呂澄諸等都曾學習和掌握梵語、巴利語,以求對佛教進行追根溯源的研究。季羨林、金克木兩位學者在北京大學開設梵語、巴利語班,也是意在繼承這一優良學術傳統。學術界人士認為,詹柏山收藏的這些珍貴藏書為中國開展古代佛學譯經研究積累了寶貴史料,具有極高的學術研究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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