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耳曼民族

日耳曼民族

日耳曼人是一些語言、文化和習俗相近的民族的總稱。亦稱條頓諸民族(Teutonic Peoples),這些民族從前2千年到約4世紀生活在歐洲北部和中部,即波羅的海沿岸和斯堪的納維亞地區。日耳曼人屬於雅利安人種,語言屬印歐語系的日耳曼語族,日耳曼人不稱自己為日耳曼人。在他們的漫長歷史中他們可能也沒有將自己看作是同一個民族。民族大遷徙後從日耳曼人中演化出斯堪的納維亞民族、英格蘭人、弗里斯蘭人和德國人,後來這些人又演化出荷蘭人、瑞士的德意志人、加拿大、美國、澳大利亞和南非的許多白人。在奧地利也有許多日耳曼人後裔。許多這些新的民族今天都是與其它民族混合而成的。

概述

日耳曼民族日耳曼民族

奴隸制社會後期,羅馬人建立了一個橫跨歐亞的大帝國——羅馬帝國。羅馬人把居住在羅馬帝國北方的外族部落稱為“蠻族”。這些外族部落人數最多的是克爾特人、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而這時的日耳曼人,還處於氏族社會末期。到了公元1世紀至3世紀,各日耳曼人部落開始結成聯盟,其中較大的一支就是法蘭克。這時的羅馬帝國已從奴隸制社會發展的頂峰衰落下來,各地不斷發生奴隸和農民起義,使得垂死的羅馬帝國更加搖搖欲墜。與此同時,被當時中國漢朝打敗的匈奴人的一部分,經中亞向西遷徙入侵歐洲,引起了連鎖反應式的“民族大遷徙”,很多外族部落紛紛遷移到羅馬帝國境內。這時羅馬帝國已無力對付這些外族的入侵,外族人在羅馬帝國境內建立了自己的王國,將羅馬帝國瓜分,不可一世的羅馬帝國從此滅亡了。作為日耳曼人一支的法蘭克人,也乘這個大動盪的機會,侵入羅馬帝國境內,建立了法蘭克王國。這時的法蘭克王國,正在瓦解過程中的氏族制度同原羅馬帝國境內日益發展的封建因素相結合,形成了西歐的封建制。王國內的氏族部落組織逐漸被國家政權機關所代替,各部落間的習慣也逐漸演變成法律。以法蘭克王國為主要代表的日耳曼人建立起來的各個王國,在公元5世紀將過去的不成文的習慣法編纂為成文法典。由於日耳曼人各部落的習慣大同小異,所以各王國的法律的基本精神也是大體相同的,後世稱這些法律為日耳曼法。日耳曼法同羅馬法一樣,對近代資本主義法律也起著相當大的影響。

日耳曼法的主要代表就是法蘭克王國的法律制度。當時法蘭克王國內一方面私有制已出現,各階級已形成;另一方面氏族部落雖已逐漸解體,但影響還未消除。因此,這些社會矛盾和社會現象就突出地反映在日耳曼法上。使日耳曼法具有以下幾個基本特點:首先,強調個人服從集體,個人的權利義務要受到家庭和氏族的制約。後來的法學家稱日耳曼法的這個特點為“團體中心”,以區別於尊重個人意志,嚴格保護私有財產。以個人為中心的羅馬法,這種“團體中心”的傾向,在日後的日耳曼民族的歷史上,仍可見到它的蹤影。其次,規定氏族全體成員無論居住何地,都必須遵守本氏族的法律,而不必遵守所在地的法律,即所謂“屬人主義”。

後來,由於屬人主義與現實社會矛盾太大,也就是說幾個不同氏族的人共同生活在同一地區,卻遵守不同的法律,再高明的法官也無法審判了,於是日耳曼法中的屬人主義,逐漸被同一地區的人無淪是哪個民族或國家的,都必須遵守同一法律的屬地主義所代替。最後,日耳曼法中沒有抽象的法規,只有針對具體生活關係規定解決具體案件的規則。一個案件的判決不僅解決這個案件,而且也是以後審判同類案件的根據。這些判例匯集起來,就構成了日耳曼法的法典。法蘭克王國連年不斷地發動戰爭,使自己的領土擴張得很大,幾乎相當於現在的西歐。但好景不長,這個建立在武力征服基礎上的王國,於公元843年分裂成三個部分:法蘭西王國、德意志王國、義大利王國。法蘭西王國是西歐封建制度的中心和典型代表。在法國,封建莊園代替了過去的農村公社,成為封建社會的基層組織。莊園土地屬封建領主所有,國王、教會或大領主擁有幾百個甚至上千個莊園。中小封建領主也擁有數量不等的莊園。莊園大小不同,一般與一個村莊相一致。莊園耕地通常分兩部分:領主自己直接管理的土地和由農奴使用的份地。農奴每年約有一半的時間在領主的土地上無償勞動,其餘時間在自己的份地上耕種,份地上的收穫,還要向領主交納一部分作為地租,此外,農奴還要無償地替領主幹其他活。封建莊園的整個經濟都是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莊園裡所需的一切:糧食、衣服、農具、用品甚至武器,基本上都由莊園的農奴來製造。法國中世紀的封建法律,也正是體現這一時期的社會特點。法律規定了農奴對封建領主的人身依附關係,農奴未經領主許可不準離開士地;農奴結婚需經領主同意;農奴可隨土地一起被出賣。因此,農奴是半自由的。他們的地位比奴隸提高了一半,在法律上有一定的地位和權利,但是這種地位和權利是十分可憐和有限的。

起源

日耳曼人日耳曼人

日耳曼諸民族的族源尚無確說。據說是使用鐵器的北歐人與使用青銅器、操印歐語系的波羅的海南岸居民混合而成,青銅時代晚期,這些人居住在現今瑞典的南部、丹麥半島以及德國北部介於埃姆河、奧得河與哈次山脈之間的那片地方。最早使用“日耳曼人”這個詞的是希臘歷史學家波希多尼。他在約前80年時第一次使用這個詞。也許他在與中歐的某一個今天無法考證的小民族接觸時聽到了這個詞並將它用來稱呼所有的日耳曼民族。有可能這樣一個小民族的名字後來成為了整個民族群的名字。公元前51年愷撒在他的《高盧戰記》中使用了日耳曼人這個名稱。愷撒這裡將所有萊茵河以東的民族統稱為日耳曼人。到此為止羅馬人將歐洲西部的民族稱為凱爾特人,而歐洲東部的民族被稱為賽西亞人。到此時為止羅馬人才認識到日耳曼人並非凱爾特人,而是一個獨立的民族群。塔西佗說高盧人稱萊茵河以東的民族為“日耳曼人”。後來這些民族自己也稱自己為日耳曼人。根據這個敘述這個詞有可能是從凱爾特語過來的。嚴格地說只有從這個時候開始我們才能將這些民族稱為日耳曼人。歐洲北部的青銅器時代的人幾乎可以肯定是日耳曼人。而所謂的戰斧人與日耳曼人之間的關係還有爭議。最新的理論通過對河流和地名的研究認為日耳曼人的產生地在今天德國中部山區的北部。但大多數學者對這個理論持懷疑態度。塔西陀時代,各個日耳曼民族都意識到彼此之間存在著一種親屬關係。一些在羅馬軍隊中服役的日耳曼人有時會自稱為日耳曼尼人(Germani),而那些生活在萊茵河以東的自由日耳曼人則沒有一個專門用來稱呼自己的集體名字,直到西元11世紀時,他們才採用了diutisc(現代德語deutsch,義為「屬於人們的」)這個形容詞來自稱,由此這個詞才流行開來。至於Germani這個族名及該族所用語言,其確切涵義尚不可考。

歷史

青銅時代晚期,日耳曼人居住在現今瑞典的南部、丹麥半島以及德國北部介於埃姆河、奧得河與哈次山脈之間。隨著鐵器的套用、經濟的發展和自然災害的影響,從公元前6世紀左右,日耳曼各部落開始南遷。汪達爾人、格庇德人(Gepidae)及哥德人(Goth)自瑞典南部外遷,占據波羅的海南岸大體上相當於奧得河與維斯杜拉(Vistula)河之間的地區。早期的遷徙行動,也有向南和向西發展的。其結果是把居住現今德國西部大部地方的塞爾特諸民族(Celtic peoples)擠走了。公元前3世紀,他們沿著易北河南下到達波希米亞北部地區,又沿著薩勒河進入圖林根地區。公元前2世紀末,定居在日德蘭半島的日耳曼部落侵入地中海文化區域,直接同羅馬人對峙。公元前1世紀中期,大批日耳曼人從腹地出發來到萊茵河邊,同羅馬帝國不斷發生軍事衝突。經過漫長的鬥爭,日耳曼部落的汪達爾人、勃艮第人和哥特人占領了維斯杜拉河流域。公元前1世紀中葉,又將克爾特人逐出,最終定居於萊茵河以東、多瑙河以北和北海之間的廣大地區。公元前1世紀末,羅馬奴隸制共和國被帝國所代替後,遂將其北部直接為鄰的日耳曼部落作為征服對象。西元前9年,羅馬人自萊茵河拓展其疆域東至易北河,凱撒(102∼44BC)時代,日耳曼人已在萊茵河以西定居下來,向南則已達到多瑙河一帶了。他們與羅馬人之間最早的一次大規模戰鬥發生在西元前2世紀之末,當時辛布里人(Cimbri)與條頓人聯合入侵高盧南部和義大利北部,但在前102及前101兩年中,全部為馬略(Gaius Marius,157∼86?BC)所殲滅。羅馬帝國的征服目標是,占領直到易北河的廣大日耳曼部落居住區,將其劃入帝國版圖,組成羅馬行省——大日耳曼尼亞。羅馬帝國集中力量把萊茵河區建成軍事基地。公元前12年,羅馬帝國在萊茵一線集中36個軍團,總兵力達3萬人,並在這一年開始了對日耳曼部落的征服戰爭。

戰爭初期,羅馬軍隊遇到了日耳曼各部落的頑強抵抗,損失慘重。公元前8年,一支深入日耳曼腹地的羅馬軍隊受到了日耳曼諸部落的沉重打擊。羅馬人“艱難地去征服前進道路上的對手,而每一次勝利,他們都得付出血的代價。”然而日耳曼各部落的抵抗都是各自為戰,沒有聯合行動。這使羅馬人可以集中優勢兵力依次進攻各部落。經過10餘年的戰爭,日耳曼部落大部分被征服。由於無力派出足夠的軍隊去占領整個日耳曼人居住區,並對其實行有效的統治,羅馬帝國只得迫使被征服的日耳曼部落向帝國稱臣納貢,建立強制性的條約依附關係。 經過多年的鬥爭,日耳曼人逐漸意識到,要戰勝裝備精良、經驗豐富的羅馬軍隊,必須改變各個部落各自為戰的渙散狀態。於是部落聯盟開始出現了。公元9年秋,日耳曼各部落的戰士,在條頓堡森林同3萬羅馬軍隊遭遇,日耳曼人取得了重大勝利,羅馬3個軍團幾乎被全殲。這次勝利後許多日耳曼部落重新獲得獨立。條頓堡森林之戰使羅馬帝國陷入困境,羅馬皇帝被迫放棄了建立大日耳曼尼亞行省的計畫。這就決定了羅馬帝國的勢力範圍的邊界不是在易北河,而是仍然在萊茵河流域一線。

公元11年羅馬帝國再次越過萊茵河,對日耳曼人發動新的征服戰爭,並取得了局部的勝利。公元17年,羅馬軍隊占領施特拉斯堡、溫迪施和美因茨。但羅馬人已無力繼續深入日耳曼人腹地。在公元1世紀中期的幾十年里,羅馬帝國逐漸把邊界推進到萊茵河東岸,從而加固了羅馬萊茵河——多瑙河邊界體系。公元1世紀下半期後,羅馬人開始在萊茵河東岸地區建立界牆。這意味著羅馬帝國最終結束了征服戰爭。公元1世紀初,羅馬帝國正式把萊茵河與多瑙河上游劃入帝國版圖,建立了兩個行省:上日耳曼行省和下日耳曼行省。前者首府是美因茨,後者是科隆。兩省總督由當地羅馬駐軍的副將擔任。167年馬克曼人、夸地人、倫巴第人、汪達爾人和其它部落進入潘諾尼亞省導致馬克曼戰爭(167年至180年)。馬爾庫斯·奧勒里烏斯領導了四次軍事行動征服了入侵的日耳曼人。當時羅馬可能有建立兩個新的省的計畫。但180年馬爾庫斯·奧勒里烏斯死後,他的兒子科莫德斯恢復了過去的防衛性戰略。他與日耳曼人修和。2世紀在日耳曼地區發生了兩個重要的變化:首先過去分裂的日耳曼部落聯合為大部落,其次日耳曼人越來越多地對羅馬邊界進行襲擊。這些日耳曼民族遷徙的原因今天還無法斷證,可能的一個原因是隨著日耳曼部落經濟文化的發展、氏族公社制度的解體,部落上層渴望向外擴張掠奪新的土地和財富,部落下層民眾也因人口的增長不得不向外遷徙,尋求新的能夠謀生的土地。羅馬帝國正日益衰弱,無力抵禦外敵的入侵。或者有可能是饑荒造成的。總之從公元4世紀起,散居羅馬帝國境外的,以日耳曼人為主的諸部落開始大規模向羅馬帝國境內遷徙。公元376年,日耳曼民族的西哥特人部落受匈奴人襲擊,他們在獲得羅馬皇帝同意後,渡過多瑙河進入巴爾幹半島的色雷斯。第二年,西哥特人不堪羅馬人的壓迫又起義反抗。395年羅馬帝國分裂,西哥特人又與當地奴隸、隸農一起打擊西羅馬帝國。418年,在高盧西南部建立西哥特王國。繼西哥特人湧入羅馬帝國的日耳曼部落還有:勃艮第人、法蘭克人、東哥特人、盎格魯人和撒克遜人等。日耳曼民族大遷徙約持續了2個世紀,他們與當地的奴隸、隸農起義一起,摧垮了羅馬帝國,在羅馬領土上建立了許多日耳曼人王國,其中,法蘭克王國逐漸成為日耳曼諸王國中力量最強的國家。

羅馬帝國在萊茵河下游的邊疆地區,面臨著法蘭克人的威脅。美因河流域在260年前後為勃艮地人所占,而位於黑森林地區的阿格里•戴可美特(Agri Decumates)則為阿勒曼尼人(Alemanni) 所據有。那些勃艮地人顯然是從德國東部區域遷來的。法蘭克人和阿勒曼尼人也許是兩個民族聯盟,他們在塔西圖斯時代,曾各據一方,儘管有些可能來自東部的移民雜居在他們中間。塔西圖斯所談到的那些生活於波羅的海沿岸的各民族在二世紀的後半期內曾向東南方遷移。因之,哥德人在此時期控制了烏克蘭和今羅馬尼亞的大部分地區;格庇德人占有特蘭西瓦尼亞(Transylvania)以北的山地;汪達爾人則成為他們西部的鄰居了。到500年之際,盎格魯人和撒克遜人已進入英格蘭,法蘭克人則擁有高盧的北部。勃艮地人占居隆河流域一帶,西哥德人生活在他們的西邊。東哥德人定居於義大利而汪達爾人到達了非洲。507年,法蘭克人把西哥德人從其所占高盧地區的大部地方驅逐出去。西哥德人在高盧的領土當時已由庇里牛斯山一帶擴展到羅亞爾河流域,他們被法蘭克人逐出以後,便進入西班牙,直到711年才被穆斯林全部消滅。568年倫巴底人進入義大利,建立獨立王國,到774年,這個王國被查理曼(Charlemagne,742∼814)滅掉。德國東部一些地區自從哥德人和一些別的民族離開之後,便被斯拉夫人占領,斯拉夫人還向西擴張,遠達波希米亞和易北河流域。8世紀以後,日耳曼人收復了德國東部地區、下奧地利地區和施蒂里亞(Styria)、卡林西亞(Carinthia)的大部分土地,把斯拉夫人從這些地方統統趕了出去。

戰爭

約前330年希臘旅行家畢特阿斯從馬賽出發報導了北海地區和在那裡生活的民族。約前200年東日耳曼人中的巴斯塔乃人進入今天的羅馬尼亞東部並與馬其頓和巴爾幹半島上的其它民族發生戰爭。

辛布里人和條頓人的長征:約前120年辛布里人條頓人南移,其原因今天沒有完全能夠考證。當時的歷史資料說日德蘭半島上發生了一次大風暴,因此那裡的居民離開了他們的家鄉。今天更多的人懷疑是氣候變化造成的饑荒是遷移的原因。前1世紀愷撒占領高盧使得日耳曼人成為羅馬人的直接鄰居。這個接觸始終不和平。愷撒於前55年和前53年渡萊茵河對日耳曼人進行懲罰性進攻。但愷撒將萊茵河看作日耳曼人和羅馬人的邊界。約前113年他們遇到羅馬人,羅馬人幾乎全軍覆沒。日耳曼人將一場突然來到的暴風雨當作他們的氣候神的警告,因此中止了作戰。前109年、前107年和前105年羅馬人一再與這兩支日耳曼人作戰,但每次都戰敗。一直到這兩個民族分裂後羅馬人才於前102年戰勝了條頓人,前101年戰勝辛布里人。

阿里奧維斯圖斯和愷撒的戰爭:辛布里人和條頓人向凱爾特人居住的中部山區的突破沉重地打擊了德國中部和南部凱爾特人的力量。後來其它日耳曼人(比如斯維比人)得以在今天的黑森州和美因河流域定居。在他們的首領阿里奧維斯圖斯的領導下他們甚至闖入高盧,但在那裡被愷撒於前58年擊敗被迫退回萊茵河東。但此後萊茵河邊境依然不和平。羅馬皇帝奧古斯都決定將駐紮在高盧的士兵遷移到萊茵河。但萊茵河邊境依然不穩定。奧古斯都因此改變了他的策略。從前12年到前9年他的養子尼祿·克勞蒂烏斯·杜路蘇斯多次對日耳曼人進攻。他征服了多個日耳曼民族。但這些民族不是真的投降羅馬。前8年杜路蘇斯在撤退時從馬上摔落死亡。他的兄弟提庇留從前8年開始恢復杜路蘇斯的進攻。4年他征服了至此為止一直反抗羅馬的切魯西人。為了繼續向易北河進發,羅馬人在萊茵河東建立了一系列城市。今天德國黑森州的一些城市的名字來自於拉丁文。6年羅馬人企圖從美茵茨出發進攻位於今天波希米亞的一個王國。但這個行動半途而廢因為在今天的匈牙利爆發了動亂。

條頓堡森林戰役:公元9年秋天,日耳曼各部落的戰士,在條頓堡森林同3萬羅馬軍隊遭遇,日耳曼人採用了游擊戰術,依仗對地理環境的熟悉,利用林間曲折複雜的道路與羅馬軍隊周鏇,很快將羅馬人分割成無數小塊,逐個打擊。羅馬3個軍團幾乎被全殲。日耳曼人取得了重大勝利。這次勝利是日耳曼人的轉折點,許多日耳曼部落重新獲得獨立。條頓堡森林之戰使羅馬帝國陷入困境,羅馬皇帝被迫放棄了建立大日耳曼尼亞行省的計畫。這就決定了羅馬帝國的勢力範圍的邊界不是在易北河,而是仍然在萊茵河流域一線。14年和16年在吉曼尼卡斯的領導下羅馬軍隊再次渡萊茵河進入日耳曼人地區。歷史學家對這兩次遠征的性質還爭議不清。因此它們是羅馬的擴張政策的繼續還是懲罰性進攻不明。但此後日耳曼人與羅馬人的戰爭依然不斷。29年羅馬軍隊平息一場至此為止比較親羅馬的弗里斯蘭人的暴亂。69年為了撲滅巴它瓦人的暴亂羅馬不得不從西班牙不列顛調兵。83年羅馬皇帝多米提安決定將羅馬在萊茵河和多瑙河的邊界向北移。在萊茵河以西和多瑙河以北羅馬建立了一條很長的界牆來保護羅馬和日耳曼之間的邊界。同時萊茵河地區被分為上日耳曼省和下日耳曼省兩個省。1995年後的研究認為上日耳曼界牆不是在83年/85年在多米提安統治時建立的,而是98年後在圖拉真統治時建立的。100多年來的研究在上日耳曼界牆沒有發現任何98年以前的文物(比如界碑、刻印或可用來確定時間的木頭)。而且這道界牆更適合圖拉真時期的軍事需要。多米提安時期這個需要不是這么明確。122年在哈德良統治下羅馬人將內卡河和多瑙河之間的界牆再次向北移了20到40千米。最後一次羅馬將它的邊境向日耳曼地區移動時在159年在安托尼努斯·比烏斯統治時進行的。

馬克曼戰爭:167年馬克曼人、夸地人、倫巴第人、汪達爾人和其它部落進入潘諾尼亞省導致馬克曼戰爭(167年至180年)。馬爾庫斯·奧勒里烏斯領導了四次軍事行動征服了入侵的日耳曼人。當時羅馬可能有建立兩個新的省的計畫。但180年馬爾庫斯·奧勒里烏斯死後,他的兒子科莫德斯恢復了過去的防衛性戰略。他與日耳曼人修和。在羅馬帝國早期,日耳曼人使用的武器,不論是進攻型的還是防禦型的,都是以缺少金屬材料為其特徵的。他們的主要武器是一種長矛,很少人佩戴刀劍。他們對頭盔及胸甲幾乎毫無所知。他們使用一種輕型盾牌,是木製或柳條編織的,有時鑲以鐵邊,有時用皮革加固,這就是他們唯一的防禦武器了。這種缺少足夠裝備的狀態說明為什麼日耳曼人與武裝精良的羅馬軍隊交鋒時總是採取猛攻猛打、速戰速決的戰術。如果他們捲入一種拖延時間的肉搏戰,他們的輕型盾牌和長矛便會遇到羅馬人的重型短劍和方盾鐵甲,因之要想取勝是毫無希望的。到6世紀時,日耳曼諸民族中也是很少擁有足夠的軍事裝備的。他們中間沒有一個民族曾建起一支武裝足以與查士丁尼一世(Justinian I,483∼565)的重裝備騎兵射手相抗衡。

文化

羅馬奴隸社會的文化傳入,城市擁有豪華市場和淋浴設施,從山間溪流或山泉引水的自來水管,排污水渠,長距離道路網,高度發展的手工業,城市和農村有供暖設施的住房,羅馬人的許多栽培技術,如葡萄種植法,園藝的引進等等,這一切充分說明了羅馬文化對這兩個地區的影響。這種影響還滲透到日耳曼人的語言中。日耳曼語中軍事、採石技術、建築、園藝、貿易和交通等領域的許多辭彙都可溯源於羅馬語。通過到日耳曼地區經商的羅馬商人和留在被征服地區的羅馬軍人,羅馬文化又越過界牆滲入日耳曼其他部落。公元1—2世紀,羅馬商品已遍布日耳曼部落地區,尤其是波希米亞地區、萊茵河與威悉河之間的廣大區域更是羅馬文化的主要接受者。羅馬文化的傳入促進了萊茵河與多瑙河地區經濟的發展,同時也加速了日耳曼氏族部落物質文化的發展。日耳曼部落顯貴、軍事首領和親兵通過和羅馬帝國的戰爭和交易獲得大量土地和財富,他們開始按羅馬世界的模式組織生產和生活,成為日耳曼部落中的富有者和特權階級,日耳曼氏族公社制度逐漸解體。

有些資料表明,476年西羅馬帝國崩潰之前,居住在羅馬帝國邊境以外的勢力強大的日耳曼諸民族中,沒有一個信奉基督教的;但在476年以前即已進入帝國各行省的日耳曼人,則在30、40年之內就皈依基督教了。汪達爾人大概是在409∼429年間在西班牙境內改宗基督教的,勃艮地人是在412∼436年間在高盧東部接受基督教的,東哥德人大約是在456∼472年間在潘諾尼亞省成為基督教的信眾的。所有這些日耳曼人都信奉基督教阿里烏派的教義。496年,法蘭克人在克洛維(Clovis)的領導下,正式宣布接受天主教教義,後來勃艮地人又在西吉斯蒙德(Sigismund)的號召之下,改宗天主教。在此之前,沒有一個主要的日耳曼民族信奉天主教。他們之所以選擇阿里烏派而不接受天主教的原因,還不清楚。歐洲大陸最後一個改信基督教的日耳曼民族是古撒克遜人,他們是在8世紀後半期內成為基督教信奉者的,而斯堪的那維亞諸民族到10世紀才接受了基督教。英格蘭是在7世紀成為基督教國家的。

政權

日耳曼人定居中歐以後,保持著氏族組織。隨著生產和生活方式的演進,群體人口的不斷擴增,更為複雜的事務決定了建立一種核心權力的需要。部落酋長、軍事首領和扈從隊長的地位和作用顯著提高。他們開始脫離生產,占有優良土地,獲取更多的財富。於是,高踞於部落成員之上的特權人物、貧富分配等不平等現象便逐漸產生。這預示著日耳曼氏族制度正走向解體;而羅馬帝國對日耳曼部落的征戰則大大加速了這個過程。按照凱撒所描述的,日耳曼諸民族中未曾有過專制統治的跡象。各宗族集團的領袖們,只是在出現族人之間的糾紛時負責進行調解,而且這種排難解紛的功能,也只限於在其同一宗族之內行使,不能越出範圍。當時似乎並不存在仲裁團體之類的組織。事實上,在和平時期,他們並沒有一個集中的權威部門,可以發號施令行使職權來管理所有宗族的事務。在戰爭時期,據凱撒著作中的記載,日耳曼各民族要選出若干名聯合指揮官,他們是集體領導者,而其掌權也僅限於戰時。到塔西圖斯時代,日耳曼族中出現了一種新型的軍事首領制。這一職位,只有那些公認的所謂「皇族」成員才有資格充任。這些“皇族”曾存在於諸如一世紀的切魯西人和巴塔維人(Batavian)之中。也曾出現於6世紀的赫魯利人(Heruli)之中。這些皇族中的任一成員都具備當選為軍事首領的資格,但此職不能世襲。這種自皇族中遴選出來的領袖人物負責掌管宗教事務與軍事指揮,任職終身。但他可被耆宿會議予以廢黜,而他對武士大會提出的建議也會遭到否決。這種領袖人物所能發揮的作用,其大小一般說來要憑其個人才具來決定。

塔西圖斯時代日耳曼各民族中也產生了一種原始形式的司法機構。由武士大會選舉若干領導人物充任法官,法官們負責巡回各村莊,審理私人訴訟案件。每名法官都帶有100名隨員,以貫徹實施其判決。如果法官們裁定某人有罪,這個人就必須拿出一定數量的馬匹或牛隻以抵償其罪責,牲畜的數量要視其罪責的輕重而定。但有許多案件,如殺人、傷害、盜竊等,則要延期審理,由當事者所屬的宗族中的權威人士予以裁決,而那些宗族間所引起的血仇,也許會代代相傳,無法解決。即使在日耳曼人皈依基督教很久之後,他們的統治者也發現,要徹底平息宗族間的血仇,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據後世所知,只有一名日耳曼國王曾建立起其個人對人民的專制統治。這個人名叫馬羅博杜斯(Maroboduus)。大約在西元前9年前後,他曾率領馬科曼尼人離開他們在美因河流域的家園,遷往波希米亞定居下來。他以波希米亞為基地,征服了散處於易北河維斯杜拉河之間的許多日耳曼族,包括塞姆農人、倫巴底人和盧基人(Lugii)。但在西元17年時,切魯西人與一些馬科曼尼人裡應外合,對馬羅博杜斯發動進攻,推翻其統治,並把他驅逐到羅馬帝國境內。據記載,所有其他各族的首領,在這個時期,凡是企圖建立君主統治的,沒有一個不是以失敗告終的。君主制在日耳曼世界的正式建立始於他們成為羅馬帝國的盟邦並在帝國之內安居之後。東哥德領袖在義大利建立了王國,西哥德領袖在高盧和西班牙建立了王國,汪達爾領袖在非洲建立王國,諸如此類的民族首領們,便成為最早的日耳曼族的國王們了。在這段時期里,其他一些著名的日耳曼國王們如阿塔納里克(Athanaric)和阿拉里克(Alaric),他們或因居住在羅馬帝國邊境之外,或因該民族未與羅馬締結盟約答應負責守衛帝國邊陲,其人民也未能以盟友身份定居於羅馬帝國各個行省之中,他們的個人權威,似乎並不亞於塔西圖斯所說的那些領袖們。

所建諸國

公元4到6世紀,一批又一批的日耳曼人(也有斯拉夫人、匈奴人等)向羅馬帝國境內遷移,史稱民族大遷徙。民族大遷徙時日耳曼人在法國、義大利、非洲北部、西班牙和不列顛建立了許多短促的王國。這些王國都是曇花一現的現象。在他們新的家鄉他們與過去的當地人混合。

西哥特王國:世紀初,西哥特人在領袖阿拉里克率領下出現在義大利北方,並於410年在數萬起義奴隸配合下攻陷首都羅馬,大劫三日。419年,西哥特人進入高盧南部和西班牙,建立以土魯斯為中心的西哥特王國。

汪達爾王國:在民族大遷徙浪潮的推動下,原住奧得河畔的汪達爾人,經潘諾尼亞(今匈牙利)、高盧和西班牙進入北非。439年,汪達爾人在起義奴隸、隸農的支援下攻陷迦太基城,建立汪達爾王國。455年,汪達爾人渡海攻入羅馬,大肆燒殺搶掠,從此“汪達爾主義”成了野蠻行為的同義語。534年,汪達爾王國為拜占廷所滅。

勃艮第國:5世紀中葉,在高盧東南部出現一個勃艮第國家。勃艮第人原居奧得河口,5世紀初進抵沃姆斯,後南下羅訥河一帶,於457年建立以里昂為中心的勃艮第王國。6世紀初,勃艮第王國為法蘭克王國滅亡。

英格蘭國:5世紀中葉住在日德蘭半島和今德國北方的盎格魯、撒克森和裘特人渡海進入不列顛,建立許多小王國。部分不列顛人避居高盧西北方的阿摩利克半島,後來該地便稱布勒塔尼。829年,威塞克斯王愛格伯特統一諸王國,始稱英格蘭。

東哥特王國:476年,西羅馬帝國的滅亡,這引起拜占廷的震驚。他們唆使受羅馬影響很深的東哥特王狄奧多里克帶兵攻入義大利,於493年占領拉溫那,在義大利北部和中部建立東哥特王國。553年,東哥特被拜占廷滅亡。

法蘭克王國:486年,法蘭克王克洛維率軍大敗羅馬軍隊於蘇瓦松,占領高盧大部分地區,建立了墨洛溫王朝,以巴黎為首都,當地的高盧-羅馬貴族、羅馬教會、隸農、奴隸與散居的自由農民依然存在,與法蘭克人逐漸融合。751年,宮相丕平(矮子)篡奪王位,墨洛溫王朝滅亡。丕平之子查理在位時更大規模向外擴張,公元800年查理加冕稱帝,成為查理曼帝國。843年內部分裂為三部分,即後來法國、德國和義大利的雛形。

倫巴德王國:568年倫巴德人攻入義大利北部建立倫巴德王國,是民族大遷徙的最後一幕。倫巴德人原住易北河口,後遷潘諾尼亞。他們在首領阿爾波音率領下占領波河流域,建立以拉溫那為中心的倫巴德王國,從此那裡被稱為倫巴底。倫巴德人無情鎮壓羅馬貴族的反抗,人稱這是上帝的懲罰。阿爾波音死後,倫巴德王國衰落,774年被法蘭克滅亡。在新建的日耳曼人王國里,許多羅馬貴族被殺,土地被沒收,但也有部分人保持住自己的權勢,與日耳曼新貴共同組成新的封建主階級。與此同時,奴隸和隸農的地位有所改善,小農人數因農村公社的存在而有所增加;後來,奴隸徹底消失,隸農和因兵役負擔而紛紛破產的小農共同組成新的農奴階級。封建化過程完成了,而這個過程以對法蘭克王國的研究較為充分。

語言與文字

最早的關於日耳曼人的紀錄來自於前2和前1世紀的古典作家。從約200年開始日耳曼人開始使用一種自己的文字。此前的歷史只有通過考古和語言學(比較語言學)的方法來考證了。通過對各個日耳曼語言的仔細比較和日耳曼語言與其它印歐語言的比較,這些比較最主要的結果是:日耳曼語屬於印歐語言,在這個語族中它屬於其西方的一支;在印歐語系中日耳曼語與凱爾特語和古義大利語最接近。這三種語言一起組成古歐洲語言。前3或2千年時,也就是說青銅器時代的早期,古歐洲語言是中歐的語言。但其精確的地點和時間今天已經無從考證,或者爭議很大;日耳曼語言之間非常近似,這很可能說明它們有很長的共同演化的時間。大多數語言學家將前日耳曼語從凱爾特語古義大利語分離出來的時間定為前2千年上半葉;日耳曼語分離出來後它依然與凱爾特語有接觸。一些凱爾特語的辭彙被日耳曼語借用。此外日耳曼語對芬蘭語也有影響。一些日耳曼語的辭彙在芬蘭語中出現。研究認為日耳曼語言是在約1世紀由於日耳曼語語音變遷從其它西部印歐語言中分離出來的。在這個語音變遷中比如k通過ch變為h,或者p變為f,t變為th。最主要的證據是辛布里人的民族名稱。前2世紀後期辛布里人與條頓人一起威脅羅馬北部。這兩個民族的家鄉是今天的丹麥。在拉丁文中辛布里人的名字為cimbri,而不是chimbri或himbri,後來日耳曼人的名字在拉丁語中使用ch來寫,比如chatti。因此今天大多數學者認為這個語音遷移在前2世紀後期還沒有開始或還沒有完成。一些早期流傳下來的地名說明這個理論是正確的。這是對日耳曼語言學有非常重要的後果。這樣一來至今為止被稱為“泛日耳曼語言”的語言是在前2到1世紀形成的,到1世紀時它又分裂為許多自己的日耳曼語言。此前日耳曼人的語言與印歐語言相似,這個更古老的語言沒有被留傳下來,但其基本結構可以被重新構造出來。

日耳曼人很晚才有文字。唯一的一部日耳曼語言的長的作品是烏斐拉在4世紀編輯的一部《聖經》。由於哥特人沒有自己的文字,烏斐拉使用希臘文、拉丁文和如尼文字製造了一組自己的文字。2世紀開始出現的如尼文字主要用來作為魔術符號。長的用如尼文字書寫的文章很少。一般它們只被用來標誌貴重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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