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紹
戶澤盛安之父為戶澤家第16代當主道盛。在他統治時期,作為出羽弱小豪族的戶澤,遭受周邊各家攻擊,天文元年(1532)重臣前田道信在與由利十二頭的羽川氏之戰中陣亡;
天文十年(1541)前田軍與由利十二頭對決時,小野寺輝道攻擊戶澤居城小松山城。天文十四年(1545)湊的安東友季攻落戶澤家一門的淀川城(《北出羽戰國時代年表》)。加上大寶寺與小野寺之間的盟約,戶澤家周圍全是敵人,勢力僅局限於小松山城附近,在亂世中艱難求存。
人物簡介
1578年,戶澤盛安代替體質虛弱的哥哥戶澤盛重,以13歲之齡繼承戶澤氏。戶澤盛安是一員智勇出色的名將,得到『鬼九郎』或『夜叉九郎』等別名。實際上,每逢與他家開戰的時候,盛安雖然是總司令,但是經常站立在前線,經常單騎殺入敵人陣中。
盛安對於俘虜的敵方士兵,總是採取釋放的做法,而非處決,盛安由此贏得和善的名聲。相對於父輩得到家臣的幫助,安穩地管治自家領地,盛安卻要為了擺脫強大的鄰居----南部氏的影響而不斷奔走,進行不少外交活動,以保護戶澤家的安全。
可是,威脅著戶澤氏的不單是南部氏,還有漸漸取代南部氏領導地位、由安東愛季統領的安東氏以及角館城南方的小野寺氏。戶澤氏的外交工作向來務實,早於1579年,戶澤氏便寄給織田信長鷹和名馬互通友誼。
1590年,豐臣秀吉發起小田原征伐,戶澤盛安和家中8騎動身隨秀吉「參戰」。盛安西行的路線,是自仙北去到莊內,再由海路前往京都。當他們到達京都時秀吉已動身前往關東,於是盛安一行又開始追趕秀吉。當在駿河國與秀吉會面後,秀吉當場賜予他寶刀「太閤兼光」,而且賜予盛安北浦郡4萬4千石。
然而,盛安不待戰爭完結回鄉,便病死在小田原,享年二十四歲。
人物詳解
天正六年(1578),戶澤道盛隱居,由於長子盛重自幼多病,已出家為僧,家督便由年僅十三歲的次子盛安繼承。此後,道盛仍以隱居之身料理著戶澤家的大小事務。
天正七年(1579),戶澤家家臣前田薩摩守於七月二十五日上洛,向信長獻上飛鷹,並得到信長“所領安堵”的許可,這是道盛黯淡的統治中較風光的一幕。同一時期向信長獻上飛鷹的還有石田主計與遠野孫次郎(注6),信長對奧州來的南部家臣遠野孫次郎回禮是:
“御服十著,紋有織田家紋的上等品十色,里著十色白熊二付虎革二枚”
可以說是很豐厚了,而對石田主計與前田薩摩的回禮只是御服五著和一點黃金,以上見諸《信長公記·卷十二》。同樣是獻上飛鷹,得到的回禮卻有如此差別,原因只在於遠野孫次郎是北奧霸者南部的代表,而前田薩摩代表的是小小的戶澤。弱者,始終是弱者,即使再獻殷勤,也得不到強者過多的青睞。
這一年,乘著前田薩摩守上落的空虛,由利十二頭攻落前田的居城大曲城。
雖然盛安在1578年就繼任為戶澤家當主,但直到天正十四年(1586)年還是一直默默無聞。而這八年,正是北出羽最強者安東家的極盛期。
有“出羽北斗星”之稱的安東愛季經過近二十年的奮鬥,終於在元龜三年(1572)統一湊與下國的安東家,擊退南部,在北出羽建立起廣大的版圖。安東家獨占著以湊為中心的北日本海的貿易,連信長也一度向之示好。隨著南部晴政去世,南部家陷入暫時的混亂,北顧無憂的安東愛季展開對出羽南面諸家的攻略。
首當其鋒的淺利、豐島、大寶寺等豪族於安東的攻擊調略之下先後走向崩潰:天正十年(1582),安東愛季假借講和謀殺了淺利勝賴;同年底,荒澤合戰,安東愛季擊敗大寶寺義氏,次年義氏自殺,由利十二頭中的赤尾津、羽川、岩屋諸家向安東降伏(北出語戰國年表)。達到最盛期的安東家版圖包括西津輕、比內、檜山、大阿仁、小阿仁、湖東、小鹿島、湊、豐島(河邊)、赤尾津、羽川等廣大地區。
天正十四年,斯波氏、花輪氏等家向安東愛季參禮,其中還包括戶澤屬下的一門滴石氏,安東的獨霸似乎已成為北出羽不可阻擋的潮流。在這黑雲壓山山欲摧之時,戶澤盛安如同一顆新星般暴起,放射出奪目的光芒,最終令那出羽的北斗星也黯然失色。
邁入天正十五年(1587),安東愛季終於把矛頭對準戶澤家。
最初愛季利用戶澤與小野寺的長期不和,一度勸誘盛安與其聯手進攻小野寺,被盛安拒絕。此時的戶澤與小野寺,儼然是唇亡齒寒,由出羽的勢力分布可以看出,假若安東吞併小野寺,戶澤家的領地將被安東家三面包圍,背後又是高山大湖,為安東家所吞併就勢所難免,愛季的要請,是明顯的假途伐虢之計。
洞析形勢與年少氣盛,使得盛安不但拒絕了安東愛季的聯軍要求,反而加強了邊界上的戒備,以示與愛季正面對抗的決心,兩家的衝突由此走向激化。
天正十五年初,安東愛季手下嘉成播磨、鐮田河內攻擊戶澤家淀川城,拉開戰幕。淀川東面荒川城主進藤築後守隨即向戶澤主家求援,此後淀川城陷落。
四月二日,安東愛季親率3000騎精銳集結於仙北唐松野,對荒川城發動攻擊,四月五日,戶澤盛安引1000騎由小松山出發赴援。此時遭到危脅的小野寺也派出援軍加入戶澤方。
戶澤方出陣者為“小笠原右衛門尉、六鄉兵庫頭政乘、本堂源七郎、門屋宮內、白岩彌十郎、赤平勘解由、中館安房、黑羽彌兵衛、梅澤民部、刈和野兵部、大關周防、土崎民部、戸澤右京、堀田平七、小白川大膳、茂木因幡、大田源七郎、鶯野佐渡、黑川縫殿、佐佐木新五郎、佐佐木辻五郎、粟飯原喜兵衛、小山田外記、魚戶右兵衛、傳莊左衛門、丸山丹後、隱明寺日向、兒玉宮內、上村越中、戶澤長藏、菅越前、入江九郎左衛門、旗幅內膳、遠野下總、村越三郎左衛門、金田伊之助、舊井丹後、行方二兵衛、平鹿越後,加上小野寺援軍的西野修理、淺舞刑部、金澤權太夫、吉田孫一等人”。
從以上名單可以發現除了戶澤家與小野寺之外,出羽其它豪族如六鄉政乘等也在其中,可見這實際是一場小豪族聯合對抗安東愛季統一出羽大潮的死戰!
四月六日,戶澤軍於淀川南岸與安東隔岸布陣,荒川城的進藤築後守、石見、十郎父子以其24騎與足輕土民300人出城,作為游軍在安東軍東面布陣。
“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然則,戶澤的聯軍在數量上處於劣勢,要抵禦安東的攻擊已是不易,取勝更是談何容易。但盛安顯然並不滿足於單純的防禦,而採取主動的突襲戰術,以求在變化中尋找那一閃而逝的勝機,這也是年青人那奔涌著的熱血與敢冒險的激情使然吧。
面對用兵老辣的安東愛季,戶澤盛安的突襲仍然屢次成功,使得安東方一度陷入混亂。進擊時,盛安每次都以總大將之身立於陣頭,率先突入敵陣,其間的某次戰鬥中更是以一騎討斬殺安東方豪傑嘉成右馬頭,戰場上威猛的身姿為他贏得了“夜叉九郎”、“鬼盛安”的勇名。
安東愛季也算善於應變,冷靜後採用一進一退戰術,面對突襲時以後退化解對方衝擊力,等戶澤軍後退時又整軍向前發動攻勢,這使得盛安的突襲戰術再難奏效,兩軍由角智變為角力,另一方面,士氣的巨大反差使得安東無法發揮兵力上的優勢,激戰從六日持續到十一日。當智謀與兵力都不能改變戰局的膠著時,幸運之神的眷顧成了決定勝負的關鍵。最終,在這場命運的對決中,出羽的北斗星燃盡了自己的生命力。四月十一日,愛季病發,加上戰事不利,安東方開始撤軍。
此戰是為“唐松野合戰”。激戰後戶澤的陣亡人數在一百左右,而安東的犧牲者達到三百人。面對有著“出羽北斗星”威名、智謀軍略皆稱名將的安東愛季,盛安不但沒有失去主動,反而數度讓對方陷入困境,最終挫敗了敵人的優勢兵力,由此一戰成名,此時他年僅21歲。
愛季的病重使得安東家頓時危機四伏,不得不將淀川城歸還給戶澤家以求儘快與戶澤達成和睦,根據《戶澤家譜》所載,“安東方的使者為赤尾津治部與仁賀保兵庫,戶澤方使者為村越宮內,六鄉兵庫頭政乘作為小野寺的代表出席,雙方在達成協定後迅速返回居城。”由這個協定,戶澤盛安還獲得了唐松及其西面的部分領土。
事實上,唐松野合戰徹底改變了北出羽諸家的勢力對比,盛極一時的安東因愛季之死而發家內的雪崩,再未回復到之前盛勢;而戶澤則由長期名不見經傳的小豪族,一躍成為出羽的有力大名。
隨著安東北斗星的黯淡,戶澤九曜星在出羽的天空變得最為閃亮。
戶澤與小野寺作為宿敵由來已久,唐松野合戰的合作只是兩家在存續受到危脅時不得已的選擇。戶澤與安東的激突,使得南面的小野寺放鬆了警惕,此時,小野寺正處於和最上家的長期對戰中。唐松野合戰後的次月,在楢岡城主小笠原右衛門尉的建議下,戶澤盛安率軍突返南方,攻擊小野寺家的沼館城。
遭到突襲的沼館城代大築地秀道(小野寺一門)隨即向小野寺本家請求了援軍。戶澤軍3000人,小野寺軍2000人,雙方在雄物川上游、阿氣野的河原上發生激突。
在小野寺方先鋒小清水藏人隊700的突擊下,戶澤方初戰不利,先鋒楢岡開始退卻,於此危急關頭,戶澤盛安親率500騎突入敵陣中心。針鋒相對衝擊的結果,盛安扼制住了小野寺猛突的勢頭,而後兩軍殺成一團,變成東線戶澤對大築地、西線小清水對楢岡的混戰。
最終,小野寺方由小清水藏人被斬殺,使得全軍發生動搖進而潰退,盛安乘勢攻落了沼館城,後因小野寺方西野一族大軍來援而停止進擊。此戰是為“阿氣野合戰”(見諸《奧羽永慶軍記》、《戶澤家譜》、東北合戰解說)。
經過這一戰,盛安盡掃戶澤家歷代以來屢受欺於小野寺的頹氣,勇名空前高漲。
隨著出羽被捲入天下統一的洪流,阿氣野之後的戶澤盛安,再未採取大規模軍事行動。九州征伐的完成,使天下人秀吉逐漸把目光的焦點集中往關東和奧羽。在個背景下,1588年五月,秀吉派出使者金山宗洗安撫奧羽諸家,通過金山的調停,最上與小野寺達成和解,這使得戶澤盛安再無進攻小野寺之隙。
這期間,安東家道季與實季之戰趨於白熱化,戶澤與小野寺在這場紛爭中儼然以出羽的實力巨頭形式出現,成為道季背後的靠山。最終道季戰敗,而盛安欲借安東內亂在出羽建立廣大領國的夢想也宣告破滅。 天正十八年(1590),秀吉以前田利家、上杉景勝為先鋒從北陸道、德川家康從東海道,里見、佐竹、結城由奧州、房總,全面向北條發兵,同時向天下武將發布參戰動員令。津輕為信、最上義光等奧羽大名在收到動員令後馬上前往與秀吉會合,戶澤盛安也是其中的一人。
盛安西行的路線,是自仙北去到莊內,再由海路前往京都(《戶澤家譜》《新莊古老覺書》)。當他們到達京都時秀吉已動身前往關東,於是盛安一行又開始追趕秀吉。
關於秀吉的行進,“三月十日,羽柴秀吉到達三河國吉田城”(天下統一年表),同日,就又到了駿河國島田宿,這樣的速度,快得有點不可思議,然而由此也可見秀吉那迫不及待地希望大戰一場的高漲激情吧。
同樣是在三月十日,盛安趕到遠江國金谷驛,與秀吉的島田宿相隔著大井川。當晚,大井川漲水。 面對奔涌的河水,眾人不得不止步,而盛安獨言道:“關白殿下為維護天下道義前往遠國,我等怎能遲到一夜?漲水又奈我何!”言罷,提著燈籠開始涉越大井川。這樣的舉動讓其他人看著不免有點膽寒,畢竟,大井川是東海有名的大河,漲水,又是夜渡,此舉現在看來都是過於危險吧。也許是感應到了秀吉的熱血,此時盛安的胸中奔涌著的激情,已變得比洪水更不可阻擋。
熱血與激情的碰撞,最終是相知相得的快意。三月十日夜,戶澤盛安到達駿河國島田陣所,與秀吉會面,秀吉當場賜予他寶刀“太閤兼光”(《戶澤家譜》)。半夜忽然到來的客人,所言“羽州角館住人戶澤治部大輔參陣仕下”,一定給予秀吉很大驚喜吧,而秀吉對盛安的熱血行為也是絕贊不已,賜予名刀這樣的獎賞在小田原其它人參陣記載中幾乎是沒有的。
盛安在小田原之陣的詳細事跡,已無記載可尋,然而從戶澤家的“三階笠”馬標上,我們也能略窺其事。
此馬標實際上是三個竹斗笠,以削薄了的竹子編成,再塗以漆,外層載以金箔,三個斗笠直徑分別為4尺5寸、3尺5寸、2尺5寸,以竹竿穿過,頂部為鐵制石突,鑲有戶澤家紋“九曜星”。
關於這個馬標的由來,也有一段佳話:小田原之役,戶澤隊作為先鋒勇躍猛進,常常率先登上城壁,這個時候往往要揮舞標誌宣布一番乘。然則仙北來的戶澤主一向沒有馬標,某次登上城壁之後,盛安手下一家臣將三個足輕草笠形盔用長槍穿起來揮舞以示勝利。這一幕恰巧被本陣的秀吉看見,戰後對其武勇大加讚賞,而戶澤家由此開始以“三階笠”作為馬標。從此事也可見戶澤家眾人在小田原的奮戰吧。
這樣一顆年輕閃耀的將星,卻早早隕落在小田原城下。盛安死於小田原落城之前,戰死還是病死不得而知,年僅24歲。此時距他在唐松野一戰成名只有三年。名門安東家的後身,三春秋田藩,所領只有五萬石,而盛安留下的戶澤,在秀吉與家康、江戶時代屢次增封,最終達至六萬八千石,一再增封的背後,應該也有秀吉、家康這些天下人對盛安熱血豪情的感佩和敬意。
人物評價
只用了三年,戶澤盡洗十幾代以來的恥辱,由小豪族一躍成為出羽大名中舉足輕重的一員,名傳天下,而許多家族歷經幾百年積累也未必能達至這種境界。或許,這,就是無常道,這,就是戰國。在這個年代,雖然有憑祖輩所積實力稱霸一方者,卻也有像秀吉這樣用個人幾十年奮鬥打破舊秩序的人;面對安東愛季、小野寺義道這些智勇皆優、實力遠勝於己方的強者,盛安打破出羽數百年的舊秩序,只用了三年。
這就是志氣與勇氣的奮迅,這就是熱血與激情的力量。隨著歲月的消逝,昔日強者的智深似海、霸氣如夢,或為人褒、或為人貶,更多的時候對人們來說只是一種風景,而好男兒的熱血豪情,激盪在每個經歷此年齡的人心中,常常會引起無限的迴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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