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簡介
本片是介乎兩者之間的一部特色作品,將劇情片的“虛構”和紀錄片的“寫實”之間的界限打破,成為一部虛實相間的有趣電影。主角是一名國小女生米娜.穆罕默德.漢妮,她因為等不到母親來接她下課,便決定自己一個人回家。她先坐上校方人員的機車,後來又轉乘公共汽車,不料坐到一半竟然發脾氣說:“我不拍了!”隨即拿掉道具用的石膏手下車而去。拍片工作人員無法勸服米娜,導演急中生智,叫攝影人員尾隨拍攝她一路回家的真實狀況。由於拍片用的麥克風仍掛在米娜身上沒取下來,因此音畫之間便產生了奇妙的互動效果。幕後花絮
從八零年代末期開始,伊朗電影大師阿巴斯讓世人見到封閉的世界中也有美麗的電影,其後,伊朗導演的傑出作品在國際間逐漸嶄露頭角,形成一股伊朗電影的新浪潮。
伊朗電影的一大特色就是常以兒童為主角,導演透過孩子真摯的眼睛觀察生命,充滿趣味。這個起因是因為伊朗「青少年兒童發展協會」之中創設了電影部門,這個部門多年大力提倡電影製作,許多傑出的導演都是在這個部門的資助下拍攝電影。
伊朗由於長期封鎖好萊塢的影片進入,所培養出來的電影人才也展現了特殊的
視覺風格和思考哲學,片中時常充滿了詩意和人生的哲學,這幾年伊朗電影在國際影展中時常獲獎,也引起世人的注目,伊朗電影似乎已經成為一股風潮。伊朗電影中的翹楚首推阿巴斯?基亞羅斯塔米,他的視覺風格強烈,以極簡的形式呈現深沈的問題,並探討人生的哲理,他擅長取材日常生活,喜歡使用非職業演員,對他來說科技只是工具,最重要的是要能傳達感情,他曾獲得1999年威尼斯影展評審團導演獎以及1997年坎城影展金棕櫚導演獎。
1987年阿巴斯的作品《何處是我朋友的家》為他在國際間贏得肯定,描述小男孩阿哈瑪德某天回家後,發現拿了隔壁同學的作業簿,為了怕老師責罵,阿哈瑪德決定要到隔山頭的村子送還作業,這時才想起「同學的家在哪裡呢?」阿哈瑪德於是四處問路、東奔西跑,就是找不到同學的家,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阿哈瑪德躺在床上想了一個不得已的解決之道。
阿巴斯以一個簡單的故事,將它處理的既不枯燥也饒富深意,讓觀眾為了小男孩的純真執著而感動。《何處是我朋友的家》在坎城影展中獲得藝術電影獎,在伊朗影展中得到最佳導演與評審團獎,並獲得了盧卡諾影展銅豹獎、評審團獎和費比西特別推薦獎。
1990年伊朗發生了大地震,震央正好就在《何處是我朋友的家》拍攝的山區,阿巴斯因為擔心片中曾經合作演員的安危,帶著兒子和攝影機去災區尋找他們的下落,他們的旅程拍成了一部感人的電影《生生長流》。
在《生生長流》中阿巴斯完全模糊了真實與虛構的界線,他借著真實的事件,卻用了演員飾演他本人和他的兒子,也雇用了一些地震生還者飾演地震生還者,所有的事件與場景都是真實的、卻也都是阿巴斯安排的,這巧妙的越界讓觀眾在虛實之間遊走…
阿巴斯的鏡頭在在斷垣殘壁下尋找到了生命的光,伊朗的人民歷經大地震、數萬人傷亡之後,仍然保持著隨遇而安的樂觀,毀壞的家園中生命仍在繼續,茶還是要喝的、婚還是要結的、而世界盃足球賽也還是要看的,同樣遭遇過大地震的我們,對這樣的題材應該更是心有所感。《生生長流》在坎城影展中獲得了羅賽里尼獎、吉弗尼影展的楚浮大獎。
在伊朗新一輩的導演中,受阿巴斯影響最深的的是《誰能帶我回家》導演賈法潘納希,賈法潘納希年輕時就非常欣賞阿巴斯的電影,他曾經在阿巴斯的電影《橄欖樹下的情人》中擔任助理,之後他拍攝了《白氣球》,阿巴斯協助他擔任編劇,因此他的第二部電影《誰能帶我回家》與阿巴斯《何處是我朋友家》頗有幾分相似之味。
《誰能帶我回家》也仿效阿巴斯採取單純的故事,在車輛擁擠的城市中,手臂上打了石膏的小女孩米娜在等媽媽來接她,這一天媽媽卻一直沒出現,不耐煩的米娜決定要自己回家,而開始了一段城市冒險。
有趣的是電影進行了一半,片中的小演員竟然拆下石膏,宣布她不想演,要回家去了,導演靈機一動,決定繼續拍攝米娜回家的真實狀況,一部電影成了「戲中戲」,就這一點來看,賈法潘納希真不愧是阿巴斯的徒弟,融合虛實的功力,不輸阿巴斯。
《誰能帶我回家》贏得了紐約影評人協會最佳外語片,盧卡諾影展金豹獎以及伊斯坦堡影展最佳影片。
《天堂的小孩》馬基麥吉迪也被認為是繼阿巴斯之後,伊朗電影界的後起之秀,和阿巴斯一樣,他的電影中充滿了人道關懷,《天堂的小孩》描述一對小兄妹因為家庭貧窮,只好合穿一雙鞋,鞋子被偷之後,兩兄妹想盡辦法要買一雙新鞋子,哥哥意外得知只要贏得一項馬拉松賽跑,就能贏得一雙球鞋。
《天堂的小孩》風格清新又有劇情張力,馬基麥吉迪以有趣的方式描寫出貧窮的困境,但卻也兼顧了人性的尊嚴,本片在伊朗境內打破了所有票房記錄,成為最賣座的電影。
媒體報導
我們學校圖書館有個碟庫,我沒事就喜歡去翻翻有哪些碟,看到好看的就挑出來看——儘管經常無從選擇,因為想看的太多了。並且,經常能發現一些比較拐的片,比如,剛發現這個碟庫的時候就看到了林秀晶早期的片子(電影很爛,我粉這個演員),然後前幾天又翻到了很久前從電驢上下下來卻苦於沒有字幕而一直存在電腦上,既不忍心刪掉又覺得太占空間,每每狠下心想騰點空間出來又太可惜這電影想等變成英語強人後看的電影——《阿達家族2》,驚喜交加!總之在那時常能有這樣的驚喜。
今天看了一個伊朗電影——《誰能帶我回家》,去碟庫看電影還有個好處就是,因為有很多電影不熟悉甚至聞所未聞,所以看的時候就有了以前看電影時懵懂感,完全不知道電影會說出一個什麼樣的故事,它保留了它的神秘感,這正是我所喜聞樂見的。
看過的伊朗電影不多,但是印象中好像都不錯,《小鞋子》,《天堂的顏色》,《烏龜也會飛》,包括前幾天看的一個《水缸》,而且主角都是孩子或者與小孩有關,而且要么是殘酷要么是哀而不傷,並且多使用以小見大的方法,總之給我的感覺伊朗電影都差不多,除了看過的一部《櫻桃的滋味》差別比較大外。
通過盜版DVD的封面我發現,我以前看過此導演的一部《白氣球》,印象不深,但是主角也是小孩,也是以小孩的視角講述的發生的一件小事,我估計這部也差不多。果然,上半部分不緊不慢講了半天,就是一句話,一個一年級小女孩放學了,她媽沒來接她,她自己顛了吧唧瘋瘋傻傻想往家跑,又不知道家在哪,遇上了不少人。
但是,中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轉折。
小女孩坐上了公車,這時字幕出現:米娜,不要看鏡頭。由於是盜版DVD,這裡的字幕比電影快了零點幾秒。當我看到這句話在琢磨是穿幫還是怎么了時,小女孩果然看了鏡頭。當我在琢磨導演到底想玩什麼把戲時(我堅信盜版DVD不會出這種差錯),小女孩把戴在胳臂上的石膏一摘,氣呼呼的說:我不演了!立馬下車跑到馬路牙子邊坐下,穿上自己的衣服,堅持要回家。
此時,主演罷演了,電影變成了記錄片。導演和一車工作人員面面相覷,在派遣慰問人員旁敲側擊無望之後,導演當即決定,讓她走,我們跟蹤她!
接下來,小女孩和扮演的角色一樣,踏上了漫漫歸家路,不同的是,這路的前半部分她是在演,後半部分她才是在走。導演估計是帶上一部手提,攔了輛計程車,一路跟蹤她回去。
最後,小女孩終於找回了家——儘管一路上也是困難重重,當介紹她出演這部電影的糖果店老闆看到導演問要不要重新推薦一個演員時,導演說,不用了,此時攝像機里捕捉的最後一個鏡頭是小女孩打開家門一條縫偷偷向外望,所以我們確信,這部電影已經完成了。
相關評論
剛剛聊天時突然想到這部伊朗的電影,我看了這么多電影以來感覺最另類最有創意的一部。說實話在看這部電影我也看過很多奇奇怪怪的電影,但是沒有哪一部像這部電影一樣讓我WOW的瞠目結舌和拍案叫絕。
我們心目中的電影,都是要么虛擬的一個故事,要么真實的一個紀錄。無論是故事還是記錄,在我們心目中都是有始有終的完整構架。但是這一部伊朗名導傑法.派納喜的《誰能帶我回家》(又名《鏡子》)卻顛覆了這一傳統框架。它將虛擬的故事和真實的記錄拼合在一起,或者說,它在虛擬的故事外創造了另外一個虛擬的故事。實在是一個非常大膽,又妙趣橫生的實驗。
故事的開端是一個小女孩在放學後沒有等到媽媽接她,而自己找回家的故事。本來也是好好的故事,通過這個小女孩的眼睛,看到當代伊朗的社會民情。但是大概到影片一半的時候,這個小女孩直直看著鏡頭,然後一個聲音出現了:“敏娜,不要看著鏡頭。”
然後這個小女孩一甩手就說:“我不演了。”
結果導演也沒有喊cut,繼續偷拍這個小女孩罷工後回家的過程。
小女孩遇見拍戲時在公車上遇見的一個老大娘。老大娘說,攝影組給了她一份微薄的報酬來拍攝那個鏡頭。但是,她講述的台詞卻是真的。
但是她的這一句台詞,又是不是真的呢?這一個“真實”的追蹤,是不是也是一個“故事”而已呢?
電影沒有絢麗的鏡頭,沒有後現代的拍攝技術。甚至在很多時候,一個鏡頭就死死定格在一個堵車的公共汽車上,因為這個汽車擋住了視線,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於是我一邊喝著汽水一邊盯著毫無意義一動不動的畫面,聽著雜亂不清,甚至時斷時續的微型麥克風捕捉的聲效,心裡想:這是他媽的什麼電影啊!太有意思了。
不可否認的是,就在這樣大膽的形式下,電影所描繪的伊朗也是相當透徹的。在這樣一個泛濫的資訊時代,我們對於中東的社會了解還是如此之少。這些鏡頭,至少讓我覺得是相當有看頭的。
伊朗電影一覽
當代伊朗電影以其獨特的影像風格而獨樹一幟。在世風喧囂浮躁,在我們的感官被充滿暴力、色情的電影刺激得遲鈍麻木的今天,伊朗電影卻返璞歸真,以近乎手工作坊式的製作,以清新質樸、恬淡溫暖又充滿哲理的影像風格,以友誼、寬容、愛、和睦相處這些久違的主題重新撥動我們的心弦。它的興起印證了一句名言:越是民族的便越是世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