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作品:《血濺扇面映芳心》作者:牛岳溪
類型:散文
我年少時,一度迷戀詞的韻律和辭彙的華美。從敦煌曲子詞到唐代的文人詞,再到宋詞。後來發現詞中有太多的意淫成分,也難怪,在宋以前的唐狎妓已經是文人中的保留節目。“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唐代的詩人杜牧在揚州混了十年贏得了嫖客大家的美名;“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後來在給揚州韓判官的信中杜牧先生還能無限懷念在二十四橋明月之夜給他“吹簫”的玉人。每念此句常令我輩想入非非,就象讀到“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詩句時想到“做愛”一樣。李白、白居易等唐詩一流高手其實都是妓院中的寂寞歌手:“歌妓燕趙兒,魏姝弄鳴絲。粉艷爍月彩,舞衫拂花枝。把酒顧美人,清歌邯鄲詞。……”(李白《《邯鄲南亭觀妓》》)“何處春深好,春深妓女家。”(白居易《和春深二十首•之二十》)可見,宋以前的文人就已經開始在妓院裡面泡妞了,而且很專注、專業。
內容介紹
在宋代,理學盛行,性禁錮、性壓制和道學家的虛偽,都未能從根本上抑制住人們的性需求,宋代妓女業和前朝相比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所謂“存天理,滅人慾”,這“人慾”是消滅不了的。典故說,有一回,一生標榜“男女大防”、不近女色的宋代程朱理學的創始人程顥、程頤兄弟倆赴宴,入席後方見座中有妓女。小程一見,大怒,拂袖而去;而大程則神色自若,與主、賓、妓女把盞交杯、詠唱和合、盡歡而散。翌日,二程相見,談及此事,小程仍怒氣未消。大程卻說出了一段絕妙的辯詞。其意為,大程在與妓女歡飲時,心中並沒有想到妓女;而小程雖然沒有和妓女歡飲,但心中卻忘不了妓女。詞產生於民間,本身就帶有濃厚的娛樂色彩。宋代由於實行重文輕武的政策,文官享受的待遇非常優厚。宋太祖在“杯酒釋兵權”時,就公開鼓勵大臣們“多買歌兒舞女”。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於是整個社會形成了競相追求享樂的風氣。宋代的酒樓,普遍以妓女的美色來促進業務——讓妓女在酒樓當三陪。宋人孟元老《東京夢華錄》卷二,記北宋首都汴京(今河南開封)酒樓盛況云:“凡京師酒樓……南北天井兩廊皆小閣子,向晚燈燭熒煌,上下相照,濃妝妓女數百,聚於主廊上,以待酒客呼喚,望之宛若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