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江夏贈韋南陵冰》](/img/2/890/nBnauM3XwEDO1IzMwYzNxEDMyITMwADMxMjMwADMwAzMxAzL2czL0czLt92YucmbvRWdo5Cd0FmLyE2LvoDc0RHa.jpg)
作者
![《江夏贈韋南陵冰》](/img/1/3b4/nBnauM3XyEDNygDNyYzNxEDMyITMwADMxMjMwADMwAzMxAzL2czLxEzLt92YucmbvRWdo5Cd0FmL0E2LvoDc0RHa.jpg)
李白祖籍隴西成紀(今甘肅省靜寧縣成紀鄉),隋朝末年,遷徙到中亞碎葉城(今吉爾吉斯斯坦北部托克馬克附近),李白即誕生於此。五歲時,其家遷入綿州彰明縣(今四川江油)。二十歲時隻身出川,開始了廣泛漫遊,南到洞庭湘江,東至吳、越,寓居在安陸(今湖北省安陸市)。他到處遊歷,希望結交朋友,乾謁社會名流,從而得到引薦,一舉登上高位,去實現政治理想和抱負。可是,十年漫遊,卻一事無成。他又繼續北上太原、長安,東到齊、魯各地,並寓居山東任城(今山東濟寧)。這時他已結交了不少名流,創作了大量優秀詩篇,詩名滿天下。天寶初年,由道士吳人筠推薦,唐玄宗召他進京,命他供奉翰林。不久,因權貴的讒悔,於唐天寶三、四年間(公元744或745年),被排擠出京。此後,他在江、淮一帶盤桓,思想極度煩悶。
唐天寶十四年(公元755年)冬,安祿山叛亂,他這時正隱居廬山,適逢永王李遴的大軍東下,邀李白下山入幕府。後來李遴反叛肅宗,被消滅,李白受牽連,被判處流放夜郎(今貴州省境內),中途遇赦放還,往來於潯陽(今江西九江)、宣城(今安徽宣城)等地。唐代宗寶應元年(公元762年),病死於安徽當塗縣。
李白生活在唐代極盛時期,具有“濟蒼生”、“安黎元”的進步理想,畢生為實現這一理想而奮鬥。他的大量詩篇,既反映了那個時代的繁榮氣象,也揭露和批判了統治集團的荒淫和腐敗,表現出蔑視權貴,反抗傳統束縛,追求自由和理想的積極精神。
在藝術上,他的詩想像新奇,感情強烈,意境奇偉瑰麗,語言清新明快,形成豪放、超邁的藝術風格,達到了我國古代積極浪漫主義詩歌藝術的高峰。存詩900餘首,有《李太白集》。其詩想像豐富,構思奇特,氣勢雄渾瑰麗,風格豪邁瀟灑,是盛唐浪漫主義詩歌的代表人物。
詩詞正文
胡驕馬驚沙塵起,胡雛飲馬天津水。
君為張掖近酒泉,我竄三色九千里。
天地再新法令寬,夜郎遷客帶霜寒。
西憶故人不可見,東風吹夢到長安。
寧期此地忽相遇,驚喜茫如墮煙霧。
玉簫金管喧四筵,苦心不得申長句。
昨日繡衣傾綠尊,病如桃李竟何言。
昔騎天子大宛馬,今乘款段諸侯門。
賴遇南平豁方寸,復兼夫子持清論。
有似山開萬里雲,四望青天解人悶。
人悶還心悶,苦辛長苦辛。
愁來飲酒二千石,寒灰重暖生陽春。
山公醉後能騎馬,別是風流賢主人。
頭陀雲月多僧氣,山水何曾稱人意。
不然鳴笳按鼓戲滄流,呼取江南女兒歌棹謳。
我且為君槌碎黃鶴樓,君亦為吾倒卻鸚鵡洲。
赤壁爭雄如夢裡,且須歌舞寬離憂。
賞析
![《江夏贈韋南陵冰》](/img/d/e38/nBnauM3XwIDM4EzN4YzNxEDMyITMwADMxMjMwADMwAzMxAzL2czLxQzLt92YucmbvRWdo5Cd0FmLxE2LvoDc0RHa.jpg)
詩人由衷感激故人的解慰。昨天的宴會上,衣繡的貴達為自己斟酒,禮遇殊重。但是,他們只是愛慕我的才名,並不真正理解我,而我“病如桃李”,更有什麼可講的呢?當然,“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世人終會理解我的,對於我的今昔榮辱,就得到故人的了解。前些時聽到了南平太守李之遙一番坦率的真心話,使人豁開胸襟;今日在這裡又得聞你的清正的言論,真好象深山撥開雲霧,使人看到晴朗的天空,驅散了心頭的苦悶。從“昨日”句到“四望”句這一段,詩人口氣雖然比較平緩,然而卻使人強烈感受到他內心無從排遣的鬱結,有似大雷雨來臨之前的沉悶。
最後一段,筆勢奔放恣肆,強烈的悲憤,直瀉而出,仿佛心頭壓抑的山洪,暴發了出來,猛烈衝擊這現實的一切。人悶,心悶,苦痛,辛酸,接連不斷,永遠如此。我只有借酒澆愁,痛飲它二千石。漢代韓安國身陷囹圄,自信死灰可以復燃,我為什麼不能呢?晉朝山簡鎮守襄陽時,常喝得酩酊大醉,“復能乘駿馬,倒著白接(《世說新語任誕》),別是一番賢主人的風流倜儻之舉。而李白喝的是苦悶之酒,孤獨一人,自然沒有那份閒適之情了,所以酒醉也不能遣悶。還是去遨遊山水吧,但又覺得山山水水都象江夏附近著名古剎頭陀寺一樣,充斥那苦行的僧人氣,毫無樂趣,不稱人意。那么,哪裡是出路,何處可解悶呢?倒不如乘船飄遊,招喚樂妓,鳴笳按鼓,歌舞取樂;把那曾經嚮往、追求的一切都剷除掉,不留痕跡;把那紛爭逞雄的政治現實看作一場夢幻,不足介懷;就讓歌舞來寬解離愁吧!詩人排斥了自己以往自適的愛好,並非自暴自棄,而是極度苦悶的暴發,激烈悲憤的反抗。這最後十四句,情調愈轉越激烈。矛頭針對黑暗的政治,冷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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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詩抒寫的是真情實感,然而構思浪漫奇特。詩人抓住在江夏意外遇見韋凍的機緣,敏銳覺察這一意外相遇的喜劇中隱含著悲劇內容,浪漫地誇張地把它構思和表現為如夢覺醒。它從遇赦驟逢的驚喜如夢,寫到在冷酷境遇中覺醒,而以覺醒後的悲憤作結。從而使詩人及韋凍的遭遇具有典型意義,真實地反映出造成悲劇的時代特點。詩人是怨屈悲憤的,又是痛心絕望的,他不堪回首而又悲慨激昂,因而感情起伏轉換,熱烈充沛,使人清楚地看到他那至老未衰的“不乾人、不屈己”的性格,“大濟蒼生”、“四海清一”的抱負。這是詩人暮年作品,較之前期作品,思想更成熟,藝術更老練,而風格依舊,傲岸不羈,風流倜儻,個性突出,筆調豪放,有著強烈的感情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