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荷蘭畫家溫森特·梵谷是19世紀人類最傑出的藝術家之一。他熱愛生活,但在生活中屢遭挫折,艱辛備嘗。他獻身藝術,大膽創新,在廣泛學習前輩畫家倫勃朗等人的基礎上,吸收印象派畫家在色彩方面的經驗,並受到東方藝術,特別是日本版畫的影響,形成了自己獨特的藝術風格,創作出許多洋溢著生活激情、富於人道主義精神的作品,表現了他心中的苦悶、哀傷、同情和希望,至今飲譽世界。
被譽為傳記小說之父的美國現代作家歐文·斯通,在梵谷還默默無聞的時候便寫出了這部文學傳記,時年僅26歲。60餘年來,梵谷的身世打動了無數讀者,其魅力至今猶在。這部作品也便成了作家的成名之作,並被譯成80餘種文字,發行數千萬冊。
內容介紹
很多人知道他的名字,是因為他的油畫在拍賣行以天價成交。你問他們最喜歡哪一個畫家,他們總是說梵谷啊梵谷啊。但是,他其實相貌平平,有著稜角分明的大下巴,並不討人喜歡。他偏執孤獨,嗓門粗大,舉止無禮,招人厭煩。他被小孩子稱作紅頭髮的傻瓜,被大人稱作三十歲的白痴。他割下自己尖叫的耳朵,卻毫無知覺。為了表達自己的愛,任燭火將自己的手掌灼燒至暴皮起泡……
在他出生的前一年,他的母親生了第一個男嬰,取名文森特,但不幸夭亡。一年以後,我們認識的畫家梵谷出生,父母就把他那夭折的小哥哥文森特的名字,連同對這個哥哥的哀悼與憂鬱,一起給了他。除了弟弟提奧,他始終沒有得到父母的寵愛,兄弟姐妹的包圍。
人們總是說,梵谷是一個瘋狂的天才。似乎我們有意無意地認為,天才總是和瘋狂脫不了干係。他步行數百里去看自己的初戀烏蘇拉,他追求自己的表姐把手掌燒爛,他拿著刀子追著朋友高更,他用剃鬚刀割掉自己的耳朵獻給一個妓女小鴿子……這一切,難道還不算是瘋狂?可也許,在瘋子的眼裡,最正常的人才是最瘋狂的。瘋子沒有我們這個文明社會所有的邏輯。瘋子惟一的邏輯,就是可以不必按照正常人的邏輯行事。
初戀遭受重大打擊,與父母兄弟不和,與牧師學校不和,與畫商叔叔們不和,與畫家們鬧崩,與妓女克莉絲汀同居又分離,與高更吵架,最終被送進精神病院。他的這些遭遇被我們讀著,他的苦難也被我們感受著。臨終的時候,他留下膾炙人口的名言:“這苦難啊,永遠也不會終結”。於是全世界的人都同情他。這沒什麼丟人的,我也同情過他,與千千萬萬的人們一樣。我們閱讀梵谷的苦難,我們將自己的生活與梵谷的生活比照,我們把自己內心的痛苦投射在他的身上,於是兩個本來毫不相干的人,就這么風馬牛地有了聯繫。
每當我們對這個世界稍有不滿,我們就會找到他那裡去,對比一番,唏噓一番,僥倖一番,然後覺得自己的困難也不過如此。梵谷成了什麼?他是釋迦摩尼,還是關公像?一個死去的畫家,一個普通的荷蘭人,就這么被我們的口水和眼淚註解成了一個虛幻的圖騰。我們享受他的苦難,我們歌頌他的偉大。那么多人寫下這樣的文字:梵谷,我愛你。接著是一連串肉麻到極致的各種句子成分。喜歡是私人的迷戀,無可厚非。關於諸如此類種種,我只想問一句:你們有多少人真正看過他的畫?他筆下的星夜,他筆下的烏鴉與麥田,還有他最愛的向日葵,你們真的都看過嗎?
關於梵谷,正是一個專業學畫畫的朋友刺穿了我的虛偽。當我對梵谷讚不絕口的時候,她突然問我:你看過他的畫么?你知道他的《星夜》怎么看才是效果最好的呢?我當場呆住,啞口無言。儘管他的生平事跡八卦野史我早已熟記於心,但我肉眼凡胎,他的畫對我來說,只是一團厚厚的顏料。那我瞎扯淡什麼呢?那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是的,他是一個畫家啊。
現在,我不得不承認了,我最初愛上的不是他的人格,也不是他的畫作,更不是他相伴一生的苦難,而是他的偉大。我和大多數人一樣,死死盯住他的偉大,像一群喜歡葷腥的蒼蠅。為什麼我們中間的這么多人當初沒有一絲猶豫的就認可了他的偉大?為什麼那么多女孩子皮笑肉不笑:“如果梵谷活在這個時代,我一定要嫁給他。”省省吧,我親愛的小白們,我敢打賭如果他真的活在當下,你是斷然不會愛上他的,你只會愛上一具死了一百年以上聲名顯耀的乾屍。
《立春》里的黃四寶和王彩玲,就是當下的梵谷,受難的梵谷。你還愛么?你敢愛么?你屑於愛么?不用臉紅,我們都是選擇性的動物。只不過,我們選擇了偉大,而梵谷選擇了苦難。關於事實種種,書里都有,不想多說。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梵谷的不完美?是想破壞梵谷的偉大的形象嗎?不是,我只是想告訴大家他的另一面,只有了解他的瘋狂,才能洞悉這個苦難的生命背後隱藏的意義。他很偉大,但他並不完美,完美只是我們內心的一種誤解。歌手周雲蓬說:愛上梵谷,其實是愛上了虛妄中的悲劇英雄。而現在我們要知道:惟有清醒的愛,才真實可靠。
有空看看他的畫吧,畫才是他真正的救贖,真正的偉大。在濃烈得刺眼的色彩里,你會看到到那個迷惘的梵谷,那個痛苦的梵谷,那個熱愛太陽的梵谷。他對自己說:你是麥子,你的位置在麥田裡,種到故鄉的土裡去,將於此生根發芽,別在巴黎的人行道上枯萎掉。但他還是枯萎了,這么多這么多的苦難,一個平凡的生命不能承受。1890年7月29日,他用一把左輪手槍對準自己的腹部。他走的那天,夜晚繁星點點。
後來在朋友的相冊那裡看到一張圖片:無情的烈日照射著奧維爾的一片麥田,田裡一座小小的墓園中間,是文森特與提奧。兄弟倆在常青藤與向日葵的庇護下,安然長眠。間或有人來這裡哀悼,卻從來不帶鮮花,代以一小束金黃的乾麥穗,中間包著一隻用得斷殘的油畫筆。就像聖經里大衛王的做哀歌弔唁掃羅及其子一樣:他們活著的時候相親相愛,死時也不分離。
羅素認為一切偉大的生活皆由無趣的片段組成。叔本華認為痛苦是一種常識,將痛苦視為人生永恆的主題。梵谷則實實在在地告訴了我們:偉大的來源,一個是對愛的渴求,一個是對痛苦的體驗。因為,他告訴我們:藝術即生活,正如書的副標題所書:Lustforlife(對生活的渴求)。
“這苦難將永不終結”,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念念不忘他臨終前的這最後一句話了。相反,我記住了尼采的另外一句話:何必為部分生活而哭泣,君不見全部人生都催人淚下。
他出生於一個牧師家庭,因此,悲憫的情懷和善良的秉性與生俱來。富有的家庭出生和龐大的家族勢力給予了這個害羞、靦腆、斯文的男孩良好的成長環境和教育背景。17歲的時候,他進入一家知名藝術連鎖公司做一名普通的店員,20歲的時候萌發了初戀,可惜女孩並不愛他,到頭來,也只是惹了一場單相思。
感情挫敗,他和所有年輕氣盛的小伙子一樣,選擇遠走他鄉來療傷,空虛、孤獨的他這時迷戀上了神秘主義和宗教學,信仰的強大力量就是讓人付出所有.不求回報.不為榮譽.不計生死,通過每天20小時的精進學習,25歲那年,他的人生有了前所未有的新體驗,他去了比利時最貧困的一個礦區,做福音傳教士。
這裡的人們窮的衣不遮體,這裡的孩子們不分男女,十歲左右都得作為重勞力下井採礦,這裡的礦工最多活不過四十歲,然後死於職業病或者死於隨時的礦難中。在這個地方,他見到了最卑賤的生命,最殘酷的人生。善良,悲憫的他出於對信仰的執著虔誠和對人類的救贖心理,將自己的所有奉獻給了那裡的人們,而對於處在生存邊緣的人們來說,他們迫切需要的能夠讓他們生存下去的是麵包而不是信仰。
但他無力改變礦工們極端匱乏的物質生活,他不是上帝,他甚至開始懷疑信仰的真實性。一年的礦區生活把他從一個躊躇滿志的青年蛻變成一個沒有方向的人,他離開了礦區,四處流浪,他漫長苦難的人生之旅剛剛拉開序幕。
曾經的熱情和激昂都不存在了,他成了一個孤僻寡言並與社會脫節的人。為了拯救自己,他從大量的文學作品、哲學書籍中再一次尋找人生的意義生命的價值?他也因此而結識了一批或激情或頹廢的藝術家們,以落魄畫家居多,他也因此而迷戀上了用色調和色彩宣洩渲染出來的人生。這一年,他27歲。
當他再一次因為飢餓而臥床不起的時候,他最親愛的手足、也是他這輩子最摯愛的人——弟弟親眼目睹了他的處境。弟弟跪在他的床前允諾:我會養活你,直到你能夠自立。弟弟是個成功而優秀的畫商,整個歐洲大部分的名畫都要經過他的手,當然,這也是家族企業,而他對經營家族的生意卻沒有絲毫的興趣,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畫畫。
27歲開始學畫畫,從最簡單的臨摹開始,對於這個毫無繪畫基礎的人來說,或許是晚了些,色彩搭配和線條比例他絲毫不懂,他的畫是憑感覺,憑藉內心對事物的理解,憑藉生命中再次席捲而來的激情創作。
而這類現在可以定義為意識流之類的繪畫作品在當時的歐洲並不受歡迎,他依靠孤僻的個性中包藏著的烈性張力與對藝術的忠誠堅持畫了九年,他看似脆弱,實則頑強,他看似冷漠,實則溫善。在他將全部的生命熱情和能量都投入到畫畫中的這九年,一直依靠弟弟的救濟為生,卻因不善理財和常常救助他人而讓自己始終處於貧困交加的地步,在身體和精神雙重摧殘下,他僅僅是為他的畫而活著。
他有過初戀,有過痴戀,有過被愛,卻短暫,留給他的是長久的灼傷的痛。他的第一個女人是個妓女,最後一個女人也是妓女,他唯一一個名分上的妻子還是個妓女。他狼狽的愛情和挫敗的人生令他失去了他在家族中應該有的地位和財產。當有一天,他因為一個妓女的一句玩笑話就割下自己的右耳時,他因精神崩潰被送去了瘋人院,但在那裡,他也沒有停止思考,並且繼續畫畫。
直到死神降臨的那一刻,他依舊用生命最後的激情在繪畫,在最後一個夏日的午後,他畫了遺作《麥田上的烏鴉》,第二天,在倫敦的某個小鎮的野外,他面向炙熱的太陽,朝著溫暖,用一把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那一年,他36歲。
他就是荷蘭後印象派的著名畫家梵谷,他的一生悽苦悲慘,繪畫是他人生的全部意義,每天孜孜不倦的在作畫,而上千件作品,卻沒有一副能夠賣出去,他活著的時候,不被世人認可,他死後,被推崇成了至高無上的藝術家。
梵谷的畫色彩明麗,溫暖熱烈到令人炫目的黃,靜謐安寧到讓黯然神傷的藍,如土地般厚重而凝重的深紅……他的畫筆下的人生真實,粗狂,畫中的人物來自社會低層,動態的畫面感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力,人物的眼眸總是壓抑著欲望,燃燒著激情。沒有妥協,只有不甘,沒有屈服,只有掙扎。一如他飽經滄桑的一生。
他的一生,在世俗的評判中,充滿了各式各類的失敗。他脆弱膽小,敏感神經質,語無倫次,以至於連幾歲的孩子都會取笑他,戲弄他。他的人生充滿了悲愴,他是一個被世界拋棄了的生者,他是一個被主流藝術所摒棄的繪畫者,他是一個被愛情遺忘的男人。
梵谷為藝術而殉道的短短的一生,太短暫,而他所承受的痛苦,比起那短短的36年的人生來說,實在太漫長。有一種人生,注定無處安放,只能在五顏六色的色彩中,在栩栩如生的人物景象中存在著,梵谷用畫筆折射出人生的苦難、絕望、希望、抑鬱,能夠給他終極慰藉的是唯有那片黑土地,他終於長眠於此,獲得了永久的解脫。
書評
1853年,我記得這個時間,不光是因為我自己,而且是因為一位把大自然變成了不朽藝術的畫家。比我整整提前了一百年而出生的溫森特·梵谷,用色彩、陽光和運動釀就的生命感,無限地擴張了他37年的生命歷程。今天的人們站在他的畫作面前,無一不為他張狂著的生命所感染,難以自已。
生命著,就是痛苦著。對於初戀情人烏蘇拉所饋贈的禮物——痛苦,從荷蘭小鎮松丹特走出來的溫森特·梵谷並沒有拒絕。初戀的失敗,讓他第一次把痛苦當作人生的親密夥伴,以至從此相伴,終身不能離去。
然而他不屈:“我的夙願是為上帝做些實際的工作。我屬於那些正在受屈辱和痛苦折磨的人們。”
於是,他走進古老的馬卡·塞礦井,體驗著煤礦工人一天掙50個分幣,卻冒著一百倍的死亡風險的苦難生活。為了拜訪他崇拜的一位畫家,梵谷在饑寒交迫中走了5天,然而在來到那位畫家的家門前時,又因為深深的自卑,悄然返身踏上了170公里長的回程。這一路,使他一度淪落為名副其實的乞丐。而對表姐凱無果的愛情追求,令梵谷陷入了唯有用燭火炙烤手背以致焦爛的方式方可宣洩的痛苦境地。
梵谷的痛苦是一條人生苦難的長河。每當畫完一幅畫,他就虛弱不堪,神志昏迷,病倒在床,往往要很長時間才能慢慢恢復。在海牙,他完全依憑弟弟提奧的接濟,如年似地度過每一個艱難的日子。他沒有一分錢的報酬付給供他畫素描的模特,甚至連自己的一日三餐也成為了大問題。想靠賣畫維持生計的計畫早就落空,而且他的畫作被當時的一些畫壇名家屢屢貶斥為不值錢的劣作,他本人也被人斷言為沒有出息的作畫人。
在法國阿爾的烈日下,這位讓中國人談論得最多的荷蘭畫家,被鄰居作為瘋子送進了精神病醫院。
梵谷,一個在阿爾的天空下一意孤行的畫者。在他的身體裡,不僅流動著底層平民的血液,而且張狂著原始而不屈的生命力,讓人無法不敬畏。
在這個苦難的靈魂里,我仿佛聽見他在勞動時的呼吸。在《夕陽和播種者》這幅畫中,那種播種之後的昂首闊步,給人以無限喜悅。梵谷的油畫總是色彩鮮明。他在這幅畫裡運用黃紫補色對比的時候,為了強化金黃色陽光的光耀度,不僅把綠葉改為青紫色,並且把這個補色的面積擴展到了畫面的四分之三,又引入黃紫補色對比中的間色——純度較低的暗橙色,使它們凝聚在一起,形成一種暖色調。
同樣是表現金黃太陽和綠色田地的畫面,他在《有圍牆田地上空的朝陽》這幅畫中,把黃紫補色對比中的另一間色——綠色,大量直接地引入畫面,產生了冷色調的色彩對比效果。梵谷大膽使用純度高、明度也高的原色,以粗獷的畫筆創造出色彩的藝術表現力,對後來的法國野獸派和德國表現派繪畫影響極大。在《花瓶中的十四朵向日葵花》中,梵谷以金黃色獨創的暖色調,向世人展示了一個富有生命力的世界。這個世界由色彩、陽光和運動組成。
當然,我們還不能忘記梵谷在張揚色彩的同時,為後人留下了《礦工歸來》、《哀傷》等一批素描,儘管在那些畫作中並不呈現生命象徵的色彩,但其由痛苦凝聚而成的畫面,依然如同《向日葵》一般地給人以靈魂的震撼。在這些黑白世界中,一切生命的有機成分都融合在了一起,成為一個偉大崇高的統一體。《法蘭西信使》報曾經以《孤獨的人》為題,發表過一篇專評溫森特·梵谷的文章:“溫森特·梵谷全部作品的特色,就在於那非同尋常的力量和強烈的表現力。這位有著一顆發光的靈魂的藝術家,將永遠不能為人所完全理解。”
一百年以後的今天,我們面對這位用畫筆蘸著痛苦以展示生命不朽的荷蘭畫家,仍然有著許多高山仰止難窺真容般的困惑。在梵谷的心路歷程中,赤裸裸地洶湧著血液中的驚訝、感奮、灼熱、壓抑、憤怒,並用畫筆宣洩成為許多個時代的見證。是否可以這樣說,梵谷以他的痛苦成就了熱愛者的高蹈?
中外名人傳記
傳記是一種常見的文學形式。主要記述人物的生平事跡,根據各種書面的、口述的回憶、調查等相關材料,加以選擇性的編排、描寫與說明而成。傳記和歷史關係密切,某些寫作年代久遠的傳記常被人們當史料看待。傳記包括一般的傳記、自傳、評傳、人物小傳、人物特寫、回憶錄、年譜、小說化的傳記,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