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簡介
西爾維烏是一個犯了事的少年,還有5天他就能從教養院裡出來了。在進教養院之前,西爾維烏的母親一直是缺席的,西爾維烏只好獨立撫養自己的弟弟,就好像他是西爾維烏的親骨肉。可是就在他要從教養院出來的前五天,他的媽媽神奇地從天而降,她要帶走弟弟,要和他一起生活。
在教養院的那段時間裡,西爾維烏愛上了一個社工,正在學心理學的女生安娜。隨著離開時間的臨近,自己母親的不期而遇以及對未來的恐慌,西爾維烏做了一件瘋狂的事情——他要“綁架”安娜,然後和她一起逃走。走出了教養院的西爾維烏真的和安娜相愛了——微風吹過他們的頭髮,自由的氣息在空氣中飄蕩——還有那美好的初吻。
可是,在前方等著他們的,究竟是什麼樣的生活呢?
影片特點
作為羅馬尼亞導演弗洛林·塞班的長片處女作,這部小成本的獨立電影有著出眾的特點:首先題材敏銳,塞班把目光對準了東歐國家的留守兒童,反映他們的生活,這首先在題材上就占據了主動;其次是演員的本色表演,在影片中除了扮演西爾維烏的主演喬治·皮斯特勞和幾個諸如典獄長和女社工安娜的是職業演員外,其他的演員“貨真價實”的少年犯。而主角喬治·皮斯特勞也沒有任何的表演經驗——可以說這樣的演員更容易在銀幕上出彩。而導演也說在片場有很多這些少年犯的即興演出。導演塞班說:“在把香菸揉爛的一場戲中,一個演員就即興地把這齣戲發揮到敲碎了窗子。後來他還把一塊玻璃握在手中。我當時嚇壞了,不過好在後來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最後,是影片的拍攝手法,紀錄片式的製作手法、粗糙但是真實的布景、搖晃的手提式攝影都讓這部電影再當下一大堆“精緻”的“特效電影”中顯得卓爾不群。
身處於東歐世界的羅馬尼亞經濟並不是很好,這就造成了大量的年輕的父母走到發達的中歐和西歐國家打工。而他們的孩子就交給了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照看。老年人往往管不住孩子,於是就造成了大量的少年犯的問題。導演弗洛林·塞班在影片放映結束後的新聞發布會上表示說:“影片裡表現的故事雖然沒有一個具體的原型,但是這樣的事情在東歐世界還是屢屢發生的。這些留守兒童因為長期得不到父母的管束,因而成了問題青年。”至於影片的令人費解的標題(英文標題原意為:想吹口哨我就吹If I Want To Whistle, I Whistle)。塞班的解釋是:“這個標題反映了青少年想做什麼事情就去做的心理特質,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不會考慮太多後果的心理。”
不過美國的主流媒體只是給予了影片一個審慎的評價,著名電影雜誌《綜藝》撰文稱:“這是一部小格局的、具有堅硬核心的獨立影片。雖然影片本身還有不少不足,但是這足以讓評審會喜愛了。而且相信它在藝術院線的放映中會取得不錯的成績。”看來本片在柏林應該會有所斬獲。
相關評論
這是一部小格局的、具有堅硬核心的獨立影片。雖然影片本身還有不少不足,但是這足以讓評審會喜愛了。而且相信它在藝術院線的放映中會取得不錯的成績。
——《綜藝雜誌》
這是一部清淡的、不引人注目的、簡單的影片。頻繁但不失立體感的人物、簡單但不缺感情的劇情,都讓人們覺得影片的出品過羅馬尼亞正在醞釀一場電影中的文藝復興。
——《好萊塢報導》
幕後製作
從話劇到電影
和弗洛林·塞班一起編寫影片劇本的卡塔林·米蘇雷斯庫,以及話劇《想吹就吹,吹得響亮》的劇本作者安德里亞·瓦利恩(Andreea Valean)在十年前就曾經探尋過少管所。從那裡回來後不久,卡塔林就寫出了影片第一版劇本,而安德里亞則寫出了話劇劇本。隨後,話劇上演,但是電影卻遲遲沒有開拍。在這段時間中,卡塔林對劇本做了大刀闊斧的修改,究竟改了幾個版本,他自己也說不清。兩年前,卡塔林把劇本郵寄給了塞班,希望他能將其拍成電影。塞班說:“我拿到劇本之後,就再也不會想去看其他的劇本。卡塔林的劇本給我提供了一個思考的空間,讓我去理解。我們的環境究竟會對我們的認知產生什麼影響。那些住在高牆中的孩子,究竟和外面的孩子有多少不同?家庭,對他們又意味著什麼?”
電影版的《想吹就吹,吹得響亮》的故事和話劇版的《想吹就吹,吹得響亮》如出一轍——兩個故事的主角都叫做西爾維烏,兩個故事都發生了“綁架案”。但是電影還是和話劇有非常多的相異之處。塞班說:“的確是有相似的地方,但更多的還是不同。造成這種不同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客群不一樣。我們修改了西爾維烏的經歷,讓他想越獄和綁架那個義工的動機和話劇中不再一致。我把他塑造成了一個敏感的、害羞的、更容易受傷的男孩。在拍攝上,我們採取了更現實的做法,並沒有把他的越獄渲染成某種儀式和超現實的東西。同時,我也把西爾維烏這個形象修改得讓人同情和憐憫。他的母親和弟弟的角色是後來加上的,因為我希望我的電影能更有現實意義——而不像話劇那樣僅僅是一個發生在封閉的空間的封閉的故事。少管所的頭頭,在話劇中是一個嚴苛到沒有人性的傢伙,在電影中,我們往他的身上加入了人性和一些微妙的情愫。當然,影片的結尾也和話劇有很大不同,我給影片加上了一個光明而浪漫的尾巴,而不像原作里那般冷酷。”
留守兒童的問題
弗洛林·塞班在影片中提出了一個不容人忽視的問題——東歐國家的留守兒童問題。影片在柏林上映之後,絕大多數的討論和評論都說到了留守兒童的問題。因為在影片中,西爾維烏在西歐發達國家打工,如果不是她突然回國並執意要帶走西爾維烏撫養長大的弟弟,也許就不會有影片後來講述的那些故事——看上去,似乎西爾維烏的母親是這一切問題的根源和導火索。
在柏林電影節的新聞發布會上,弗洛林·塞班這么表示“留守兒童問題”,他說:“羅馬尼亞的的經濟不好,國內也沒有太多的就業機會,所以大批年輕的父母就會選擇前往西歐的已開發國家去工作——雖然很勞累,但是收入很不錯。不過他們在起先無法帶著自己的孩子一同前往,所以這些正處在童年或者是青春期的孩子就被交到了爺爺奶奶的手中。老人家管不住孩子,他們中的一部分就變成了問題少年,有的還進了少管所。影片裡表現的故事雖然沒有一個具體的原型,但是這樣的事情在東歐世界還是屢屢發生的。”
雖然有這么嚴重的社會問題存在,但是弗洛林·塞班卻並沒有在影片中痛斥社會制度的錯亂,也沒有怒斥已開發國家的為富不仁,更沒有自怨自艾。相反,他則以一種更為溫和和妥帖的方式來處理這個敏感的話題,這種處理,為他在柏林贏得了不少掌聲。弗洛林·塞班說:“青少年永遠是青少年,不管在什麼環境中,青少年總是有符合這個年齡的特質的。比如說他們很樂觀、很向上、也很會忘記自己的窘境。所以我的影片使用了一個奇怪的標題(英文標題原意為:想吹口哨我就吹If I Want To Whistle, I Whistle)的原因是它反映了青少年想做什麼事情就去做的心理特質,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不會考慮太多後果的心理。”
非職業演員的本色出演
在影片中,弗洛林·塞班使用了紀錄片式的拍攝方法:同期錄音,手持式攝影,採用自然光照明。除此之外,最吸引人注意的是影片的“業餘演員班底”。在整部影片中,除了主角西爾維烏、女社工安娜和典獄長之外,剩下的演員都是非職業演員。而扮演西爾維烏的喬治·皮斯特勞內也是一個銀幕新丁,在此之前他從未參加過任何影片的拍攝。而這些所謂的“非職業演員”也並非是在校學生或者是表演愛好者——他們是貨真價實的少年犯。
弗洛林·塞班說:“我們從兩個少管所中選出了這些孩子,這兩個少管所都在當地的一些表演組織的安排下給這些孩子舉辦了表演學習班。一共大概有一百多個男孩。我選擇他們進劇組的標準是有能力表演好這些角色,而且要嚴肅對待影片的拍攝。剩下的就是平時在少管所中的表現了,沒有什麼品行不端、沒有什麼打架鬥毆的就可以。這些孩子都很聰明,對於他們能在銀幕上扮演好自己,我一點也不吃驚。因為這就是他們的生活。這樣的演員很容易在銀幕上出彩,而且還能有出乎我意料的即興發揮。在拍攝一個孩子把香菸揉爛的一場戲中,一個演員就即興地把窗子砸碎了,然後他還把一塊碎玻璃握在手中,血流不止。當時我嚇壞了,生怕出現什麼意外。後來經過檢查,那個孩子沒有什麼大礙。這段精彩的即興發揮,我也保留在了電影中。”
和這些一般人眼中的問題少年合作,給弗洛林·塞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種印象非但深刻而且還很愉快。塞班說:“說到底,這些做了錯事的犯人還是孩子,只要是孩子就一定會有孩子的天性。只要我們擺正自己的心態,去掉那種‘他們是犯人’的先入為主的觀念就好了。只要把他們當做普通的孩子來看待,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在合作中最難的地方就是得到他們的信任,這些孩子往往有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也有很強的牴觸心理。所以,我只要耐心點,願意和他們交流,不去太快地給他們下什麼判斷,這些就不會是拍攝中的攔路虎了。”
相關花絮
·本片是羅馬尼亞導演弗洛林·塞班的長片處女作。
·全片在瑞典拍攝。
·影片中的大部分演員都是真實的少年犯。
·這些少年犯演員從羅馬尼亞的兩個少管所中選出,他們都參加了一個專為少年犯舉辦的表演培訓班。
·本片的主演喬治·皮斯特勞內雖然是職業演員,但是他也是毫無表演經驗的新人。
·為了找到合適的主演,弗洛林·塞班花了7個月的時間,看了上千份推薦信,面試了幾百的小演員。
·本片從同名話劇改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