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的事》

《寫作的事》

在這本書里收錄的大多是史鐵生關於文學的思考。作家談文學往往比專門研究文學的學者談起來更好,有時候甚至比作家自己的創作還要讓讀者激動。一個好的作家首先是好的讀者、好的文學理論家和文學史家。史鐵生在這本書里向我們展示了他豐富的文學識見,以及作家獨有的敏銳。

基本信息

作者介紹

史鐵生史鐵生

史鐵生,男,漢族,1951年生於北京。1969年赴延安插隊,1972年雙腿癱瘓回到北京。1974年始在某街道工廠做工,七年後因病情加重回家療養。2010年12月31日凌晨3點46分因突發腦溢血逝世。1979年開始發表文學作品。著有中短篇小說集《我的遙遠的清平灣》《禮拜日》《命若琴弦》、等;散文隨筆集《自言自語》《我與地壇》《病隙碎筆》等;長篇小說《務虛筆記》以及《史鐵生作品集》。曾先後獲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魯迅文學獎,以及多種全國文學刊物獎。一些作品被譯成英、法、日等文字,單篇或結集在海外出版。2002年,史鐵生榮獲華語文學傳播大獎年度傑出成就獎,同年,《病隙碎筆》(之六)獲首屆“老舍散文獎”一等獎。同作者出版的其它圖書·記憶與印象·靈魂的事(史鐵生著)·我的丁一之旅

內容簡介

本書收入的作品有:隨想與反省、答自己問、自言自語、隨筆十三、給安妮的信、給李健鳴的三封信、一封關於音樂的信、讀洪峰小說有感、宿命的寫作等。

本書前言

書評史鐵生是當代中國最令人敬佩的作家之一。他的寫作與他的生命完全同構在了一起,在自己的“寫作之夜”,史鐵生用殘缺的身體,說出了最為健全而豐滿的思想。他體驗到的是生命的苦難,表達出的卻是存在的明朗了歡樂,他睿智的言辭,照亮的反而是我們日益幽暗的內心。——華語文學傳媒大獎2002年度傑出成就獎得主史鐵生授獎詞我喜歡他作品的一個最大的理由是,他的想法和文字明淨,不曾神神鬼鬼牽純正攀藤。他的手總是溫暖的,寬厚的。他是能超越智和愚的。他不作狀,而是常常省察自己的內心。他把自己看輕了,才能去愛自己,愛世界。——陳村我對史鐵生滿懷敬仰之情,因為他不但是一個傑出的作家,更是一個偉大的人。——莫言

本書目錄

隨想與反省

答自己問

自言自語

隨筆十三

給安妮的信

給李健鳴的三封信

一封關於音樂的信

讀洪峰小說有感

宿命的寫作

獲“莊重文文學獎”時的書面發言

熟練與陌生

複雜的必要

無病之病

書摘

都在說文學的根,說的卻未必是一回事。好比小麥是怎么從野草變來的是一回事,人類何以要種糧食又是一回事。

不知前者,尚可再從野草做起。不知後者,所為一概荒誕。並非說前者不重要。

“根”和“尋根”又是絕不相同的兩回事。一個僅僅是:我們從何處來以及為什麼要來。另一個還為了:我們往何處去,並且怎么去。

“尋根意識”也至少有兩種。一種是眼下活得卑微,便去找以往的驕傲。一種是看出了生活的荒誕,去為精神找一個可靠的根據,為地球上最燦爛的花朵找一片可以盛開的土地。

阿Q想找一頭虱子大於王胡的虱子。魯迅的意思是把阿Q、王胡乃至小D都消滅,找出真正人的萌芽。至於魯迅倒比阿Q多著痛苦,乃至人倒比猴子活得艱辛等事,另當別論。

什麼是文學的根呢?是文化?文化是什麼呢?《辭海》上說,文化從廣義上講,是指人類社會歷史實踐過程中所創造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的總和。真占得全!全得像是廢話。好在《辭海》上對文化還有一種狹義的解釋:指社會的意識形態。想必文學界談論的是這後一種。又查了“意識形態”條,得這樣的解釋:亦稱“觀念形態”,指政治、法律、道德、哲學、藝術、宗教等社會意識的各種形式。

似可對文化作如下簡明的理解文化是人類面對生存困境所建立的觀念。

欲望無邊,能力有限,是人類生來的困境。所以建立起諸多觀念,以使靈魂有路可走,有家可歸。文學是文化的一部分。說文化是文學的根,猶言糧食是大米的根了。譬如樹,枝與乾,有同根。文學與哲學、宗教等等之不同,是枝與枝的不同。文學的根,也當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困境。

面對困境,文學比其他所有學科都更敏感。文學不僅用著思考,更用著觀察,不僅看重可行的實際,還看重似乎不可能的願望。因此,它不同於哲學的明晰(所以它蒙嚨);不同於科學的嚴謹(所以它耽於夢想);不同於法律的現實(所以感情不承認法律,法律也不承認感情);不同於宗教的滿(所以叛逆常是其特色);不同於政治和經濟的立竿見影(所以它的社會效益潛移默化)。據此,它便也不同於教育和宣傳。

要求一切都實際且明晰,豈止是在扼殺文學,那是在消滅理想和進步。

波德萊爾說:“詩不是為了‘真理’,而只是它自己。”我想這話有四個意思:一、人所面對的困境,永遠比人能總結出的真理要多。二、文學把偵察困境的艱險留給自己,把總結真理的光榮讓給別人。三、一俟真理呈現,探索早又向著新的困境了;只有在模糊不清的憂鬱和不幸之中,藝術才顯示其不屈的美。四、絕不是說,詩不通向真理。

已有的文化亦可為人類造出困境,當然也可成為文學的根。同樣,已有的文學亦可為人類造出困境,文學又成文學的根。究其為根的資格,在於困境,而不在其他;唯其造出困境,這才長出文學。

歌德說:“凡是值得思考的事情,沒有不是被人思考過的;我們必須做的只是試圖重新加以思考而已。”我想此話有三個意思:一、人類的困境像人類一樣古老,並將隨人類一同長久。二、若不面對這困境重新思考,便不會懂得古人思考的到底是什麼。三、古人的思考遺留下的謎團,要求今人繼續思考;困境是古老的,思考應該有嶄新的。過去的文化是過去的人類對困境所建立的觀念。今人面對困境所建立的觀念呢?當然也是文化。所以文化不等於涉古,涉古者也不都有文化。阿城說有兩種文盲,一種文字盲,一種文化盲。這樣分清真好。但能識得字的就會抄書,未必不是文化盲。P2-4

讀後感

寫作就是要為生存找一個至一萬個精神上的理由,以便生活不只是一個生物過程,更是一個充實、旺盛、快樂和鎮靜的精神過程。如果求生是包括人在內的一切生物的本能,那么人比其他生物已然又多了一種本能了,那就是不單要活還要活得明白,若不能明白則還不如不活那就乾脆死了吧。所以人會自殺,所以人要寫作,所以人是為了不至自殺而寫作。這道理真簡單,簡單到容易被忘記。

在這本書里收錄的大多是史鐵生關於文學的思考。作家談文學往往比專門研究文學的學者談起來更好,有時候甚至比作家自己的創作還要讓讀者激動。一個好的作家首先是好的讀者、好的文學理論家和文學史家。史鐵生在這本書里向我們展示了他豐富的文學識見,以及作家獨有的敏銳。

“我想,有意味的形式不是像玩七巧板那樣玩出來的,它決定於創作者對世界的態度……”

史鐵生是當代中國最令人敬佩的作家之一。他的寫作與他的生命完全同構在了一起,在自己的“寫作之夜”,史鐵生用殘缺的身體,說出了最為健全而豐滿的思想。他體驗到的是生命的苦難,表達出的卻是存在的明朗了歡樂,他睿智的言辭,照亮的反而是我們日益幽暗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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