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北洋時期軍閥林立,幾乎都是擁兵自重,而在一些勢力重合地區,幾乎都是“三不管”,因此許多土匪趁機占山為王。其實他們起初也是普通百姓,實在被逼無奈了才選擇這條路,主要目標還是在這個亂世生存下去,沒有什麼大的理想。一般說來,他們主要靠攔路搶劫和綁架掙錢,所以被針對的幾乎都是大戶人家。土匪基本也不會傷害他們,都會好吃好喝地供著,畢竟被綁架的都是財神爺。不過土匪多了,也就有不按規矩出牌的,時常做出一些殘忍之事。
在北洋時期的山東,就有一個叫劉守庭的人,外號“饃饃劉”,因他從小跟著父親賣饅頭而得名。說起來這“饃饃劉”可是個遠近聞名的狠人,被他綁票的人質基本上都要少點什麼,比如手指、腳趾、耳朵或者眼睛之類。要是錢送的慢了,他就會讓手下人拿著這些東西去催帳,意思就是叫家屬快點把錢湊齊。如果限定三天內送錢,超過這個時間沒有將贖金付清,那么人質可能就與親屬們陰陽兩隔。
靠著這份狠勁,方圓數百里幾乎沒有不怕“饃饃劉”的,只要是“饃饃劉”的綁票,大戶們一般都是最積極最老實的,絕不敢報官或者玩什麼心眼,更不敢討價還價。如果按時交了錢,不僅人質會被安全送回,這戶人家此後也不會再被綁架。說一不二又呼風喚雨的“饃饃劉”一時間成為許多無業游民的崇拜對象,許多人爭相投奔,山寨也隨即日益興旺,直到數年後才被政府徹底剿滅。
拿到錢之後,這些土匪的做法和古代匪徒並沒有什麼區別。一般就是坐地分錢,老大拿最大份,一些小頭目其次,剩下的嘍囉們都是平分。不過與歷史經驗相比,清末民初的土匪們還是有新的創意——持槍者可以多領一份,沒搶就只能領一份。因此在土匪的圈子裡,對槍格外看重,幾乎隨時都在盤算著如何弄到更多的武器,碰到官兵更是能跑就跑,絕不會浪費一顆子彈。
當然,作為提著腦袋幹事的人,他們比誰都更明白生命的可貴與脆弱,因此他們和歷史上的土匪們一樣迷信,忌諱許多東西。就拿吃飯喝茶來說,他們就非常忌諱,因為“飯”和“犯”、“茶”和“查”同音,太不吉利。所以他們就內部約定了一套暗語,吃飯叫“上傳子”,喝茶叫“上清傳子”。此外他們還特別忌諱網,這倒苦了漁民,凡是碰見土匪不是被槍斃就是痛打一頓,原因也很可笑——因為“網”有自投羅網的意思,土匪們一看就覺得晦氣,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
土匪 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