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男寵,好穿衣打扮,引領長安城潮流

起斷袖一詞,人們立馬就想到了漢哀帝劉欣與董賢的故事。董賢“為人美麗自喜,哀帝望見,說其儀貌……”,之後“賢寵愛日甚,為駙馬都尉侍中,出則參乘,入御左右,旬月間賞賜累巨萬,貴震朝廷。常與上臥起。嘗晝寢,偏藉上袖,上欲起,賢未覺,不欲動賢,乃斷袖而起。其恩愛至此”。

漢哀帝雖只活了二十五歲,在位僅七年,卻留下了千古奇“愛”,至今為人所傳頌——喔,錯了,應該是哂笑——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劉邦男寵,好穿衣打扮,引領長安城潮流

儘管,靠著這等壞名聲,方能為世人所記住,也蠻丟人的。

但,列位,這真怪不得劉欣啊,這種愛好,就是他劉家的家學淵源,從劉邦,就開始啦!

而且,看完今天的故事,相信大家更能理解,為何司馬遷寫的史記,得藏幾十年,方能拿出來流傳天下——因為,他實在是太不給老劉家面子,直接把他們家幾代的醜事,給捅了出來。

劉邦,大漢開國皇帝。命途多舛。為了逃命,兒子老婆被踢下過車;出擊匈奴,在白登被圍住,花了很多錢,靠著單于老婆的枕邊風,才能生還。也許正是殺了太多的人,見了太多的血,登基之後,他累了,倦了,他要享受享受。

司馬遷說,“至漢興,高祖至暴抗也,然籍孺以佞幸”,籍孺“非有材能,徒以婉佞貴幸,與上臥起,公卿皆因關說”——劉邦開始閉目塞聽了。大臣們想找他說點事,先得打好籍孺的關節。

劉邦男寵,好穿衣打扮,引領長安城潮流

如果司馬遷說的還太簡略,則班固給我們提供了細節——先黥布反時,高祖嘗病甚,惡見人,臥禁中,詔戶者無得入髃臣。髃臣絳﹑灌等莫敢入。十餘日,噲乃排闥直入,大臣隨之。上獨枕一宦者臥。噲等見上流涕曰:“始陛下與臣等起豐沛,定天下,何其壯也!今天下已定,又何憊也!且陛下病甚,大臣震恐,不見臣等計事,顧獨與一宦者絕乎?且陛下獨不見趙高之事乎?”高帝笑而起。

笑而起三字,十分搞笑。劉邦真的是“病甚”嗎?非也非也,他是樂甚。樂不思朝,有了籍孺,你們公卿又算個甚呢?每天拿那些大小事務來煩我,我都快被你們逼瘋了。還是跟著我的籍孺在一起,享受一下“小確幸”比較好。

當然咯,劉邦之所以能美名傳後世,納諫能力強也是一大原因。既被樊噲一針見血,點破他的小算盤,那就沒有再裝的必要了。翻身起床,處理政事去也!

劉邦的兒子,漢惠帝劉盈,才具氣魄方面,不可與乃父相提並論,但有一點,倒是有樣學樣,全沒落下。

“孝惠時有閎孺”。

咦,難道父子兩人寵幸的,名字都是孺嗎?不是,孺指年輕小伙子——孺子不可教也——然則侍寢可也。

惠帝愛的小伙子姓閎。

司馬遷說,兩個小伙子,沒啥材能。實際上,那倒要看如何定義才能了。若說治國安邦,利用自己受寵的地位,幫國家推薦些好的人才,他二人確實沒那本事,也沒那意願。但他們好穿衣打扮,卻引領了當時長安城的潮流——故孝惠時郎侍中皆冠鍅幤,貝帶,傅脂粉,化閎﹑籍之屬也——這,算不算本事呢——放在如今,可做網紅啊!

開創了文景之治的漢文帝劉恆呢,也沒能免俗。寵幸專管行船的黃頭郎鄧通。

他之所以寵鄧通,實乃天意。文帝做夢,夢己登天,總爬不上去,有人推了他一把。面貌沒看清,但看到這人的背部衣物上有個洞。第二天,文帝便到宮中去找,還真找到了。若不寵幸他,不是違了天意嗎?

鄧通說起來,也算個好人。“通亦願謹,不好外交,雖賜洗沐,不欲出”——朋友們還記得前面的籍、閎兩個小伙子嗎?朝臣們有事,可得通過他們引薦喔——但鄧通不愛玩這些,他愛的,唯文帝而已。

劉邦男寵,好穿衣打扮,引領長安城潮流

或許正是因他此個性,文帝對他,信任有加,“賜鄧通蜀嚴道銅山,得自鑄錢”。鄧通延續他謹慎的作風,所鑄之錢,質量極高,人們都很愛用。“‘鄧氏錢’布天下。其富如此”。

然則,儘管鄧通沒有那些花花腸子,宮裡的鬥爭,還是找上了他。他一句正確無比的話,卻埋下貧窮而死的種子。

文帝嘗病癰,鄧通常為帝唶吮之。文帝不樂,從容問通曰:“天下誰最愛我者乎?”通曰:“宜莫如太子。”太子入問病,文帝使唶癰,唶癰而色難之。已而聞鄧通常為帝唶吮之,心臱,由此怨通矣。

太子把鄧通恨上了,即位之後,自然拿鄧通開刀。“竟不得名一錢,寄死人家”。

文帝之後,武帝又來,“今天子中寵臣,士人則韓王孫嫣,宦者則李延年”。兩人最後皆無好結果。

讓我們回到哀帝,他之哀,與董賢無涉,乃是生錯了時代。若在漢初或漢中,他的情事,只怕會要傳為“佳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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