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1790年12月23日,讓·弗朗索瓦·商博良(Jean François Champollion)生於在法國大革命時期法國南部蓋赫西(Quercy)地區洛特省的菲熱克區(Figeac)。
1795年,他開始翻譯古文。他用憑記憶記住一批古文字,然後同原文對照的方法自學辨認古文。
1797年,他對古埃及文化深深痴迷。
1798年,他在父親的書店裡閱讀著報紙上激動人心的訊息,拿破崙·波拿巴將軍率領的部隊侵入了埃及。他成了《埃及信使報》的一名貪婪的讀者,這份報紙正是拿破崙為向法國公眾報導前方戰況而創辦的。
1801年,他跟隨哥哥進入格蘭諾布爾大學,開始研讀除法語以外的希臘文、拉丁文、阿拉伯文、古敘利亞語、古印度梵文、中文、希伯萊文、波斯語、古代小亞細亞半島流行的迦勒底語、衣索比亞的阿姆哈拉語、古代伊朗的阿維斯坦語和帕拉維語、及科普特語(一種採用希臘字母的古埃及語)。
1807年夏季,他感到沒有一部按年代順序排列的大事表,不利於歷史研究的工作,就自己動手編制了一套龍孟海法老王朝的第一部歷史年表,取名《從亞當到小商博良年表》。
1807年9月1日,他宣讀《法老統治下的埃及》著作的導言,聽眾是諾布爾大學的全體教師。
1809年,他成為諾布爾大學的歷史學教授。
1814年,他發表了一些研究成果,特別是《法老統治下的埃及》分兩冊出版,為他帶來了一筆必需的著作權收入。
1821年,他發表了自己的解譯版本。
1822年到1824年他完全投入到對羅塞塔石碑的研究,1824年他發表多篇研究論文,譯解出古埃及象形文字的結構,奠定了埃及學的基礎。
1826年,他擔任羅浮宮埃及文物館館長。
1828-1829年,他率一支法意聯合考察隊來到埃及,他在那裡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受到明星般的禮遇。他常常站在古代遺址前,把上邊的銘文向人們大聲宣讀,他實地複製和收集了大量的象形銘文和檔案。
1828年,他率領考古工作隊去埃及考察。
1828年,他考察了卡納克。他抄寫了阿蒙神廟牆壁和廊柱上的文獻,終於揭開了廢墟的秘密。在被人遺忘了20個世紀之後,卡納克遺址終於掀開了她的面紗,恢復其本來的面目。
1831年,他擔任法蘭西學院開設的埃及學講座教授。
1831年,法蘭西學院向讓-弗朗索瓦·商博良表示敬意,專門給他任命了一個特殊的職位——埃及學主席。
1832年,他死於中風年僅四十一歲。他被後人稱為“埃及學之父”
人物簡介
出生背景
1792年9月,菲濟克宣布成立共和國。1793年4月恐怖時期開始,商博良一家人的住宅離“武裝廣場”僅30步,廣場上豎起了自由碑,後來這裡改名為商博良廣場,商博良的記憶中最早聽到的聲音是嘈雜的卡門尼奧音樂和難民的哭聲,這些難民是到他家乞求革命民眾保護的,而這些民眾中就有一位牧師後來成為商博良的啟蒙教師。
家庭概況
讓·弗朗索瓦·商博良的曾祖父克勞德·商博良(Claude Champollion,1661-1726)是瓦勒朱福黑(Valjouffrey)教區的一名小農,從事走賣的營生。克勞德的一個兒子巴特勒米(Barthe’lemy,1697-1767)(商博良的祖父),在1727年就已成婚之後遷居到拉侯什(La Roche)。雖然巴特勒米·商博良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但是前三個兒子皆受了不同程度的教育,留在多芬內發展,在當地小有名望,而他的四子,未來的埃及學家之父賈克(1744-1821),從事書籍、曆書和各式宗教神物的買賣,行遍法國的南方,隨後於讓-弗朗索瓦.商博良出世之前20年的1770年抵達菲熱克區(Figeac)。
讓·弗朗索瓦·商博良是商博良家七個孩子當中的最小兒子,自幼年起,這位未來的埃及學家便享受著兄長和三名姊姊的溫柔呵護。他的哥哥賈克·喬瑟夫比他年長大約12歲,是他的守護者,也是他真正的導師。讓·弗朗索瓦·商博良小時候在菲濟克學校學習成績並不好。賈克·喬瑟夫是一個很有才華的語言學家,同時喜歡考古學,在1801年把商博良帶到格蘭諾勃爾,並親自教育他。11歲的讓·弗朗索瓦·商博良很快在學習拉丁文和希臘文上表現了罕見的天資,接著就專心學習希伯來文,進步也是驚人的。賈克·喬瑟夫當機立斷,決定從此儘量引導,以便讓弟弟早日嶄露頭角。這時哥哥改名為商博良·菲濟克,後來索性改為菲濟克。他自己的才能本來是不容置辨的,然而卻能這樣謙遜,這樣深信弟弟比自己更能光耀,確實是難能可貴的。因為哥哥特意隱姓埋名,給讓-弗朗索瓦·商博良創造出名的條件,他也就署名“小商博良”,為的是教人們不要忘記,在他上面還有一個商博良。
商博良家兩兄弟的社會地位攀升經過,非常驚人。幾乎全靠自學的兩個人,後來都進入大學授課,一名擔任過王室圖書館管理員,另一名則是羅浮宮埃及博物館館長。兩人與同時代最重要的學者皆有許多的書信往來,並定期參與法蘭西研究院的研究工作。
求學從師經歷
讓·弗朗索瓦·商博良最早學習的課程已經包括了埃及,在1798年春季,他哥哥賈克·喬瑟夫曾經申請加入埃及遠征軍的科學考察隊,但是未能如願。不過這段學習為期甚短,因為賈克·喬瑟夫在1798年的7月29日便離開了菲熱克,前往格勒諾勃。在親戚沙特勒、商博良與希弗等氏族的商號當學徒。一直要等到當年的11月,菲熱克的學校臨時復校時,讓·弗朗索瓦·商博良才得以繼續學習,但他因為無法服膺紀律、遵守課程表和重複單調的練習,在學校的表現非常差。幸而,先前已經教過賈克·喬瑟夫的卡勒梅勒(Calmels)神父對這名桀驁難馴的小學生特加庇護,並特別藉由引導他認識植物學與地質學,發展他的觀察力天賦,同時又灌輸他拉丁文(且似乎還有希臘文)的最基礎概念。然而我們知道,一名導師的學問必然是有限,
教育當局希望讓·弗朗索瓦·商博良到巴黎進行研究工作,請他自己命題寫一篇論文。他們以為他只會寫出一篇普通的作文而已,可他竟寫出整整一本書的構思,書名叫做《法老統治下的埃及》。1807年9月1日,讓·弗朗索瓦·商博良宣讀了這本著作的導言,聽眾是格蘭諾布爾大學的全體教師。那身材瘦長的少年挺立在講台上,態度嚴肅,臉上閃耀著天才的神采,他用大膽的嚴密的邏輯闡述了自己的論點。教師們聽後大為讚賞,當場就選他為教師,參加了他們的隊伍,校長雷瑙爾頓挺起身擁抱了商博良,對他說,“我們是根據你已經取得的成績選你做教師的,但我們相信,你的未來的成就決不止此,我們相信你不會辜負我們的期望,也相信你將來成名以後不會忘記這些首先發現你的天才的人們”。就這樣,讓·費朗索瓦·商博良一下子從學生變成了教師。
語言天賦
讓·弗朗索瓦·商博良出生前,當地一位巫師向他母親斷言:馬上要出生的,肯定是一個男孩;他將成就一番不凡的事業而名垂千古。當讓·弗朗索瓦·商博良還是不名一文的青年時,一位歐洲著名骨相家,被他奇異的頭骨形狀所震撼,他驚叫道:“這是個語言天才!”
讓·弗朗索瓦·商博良在語言上表現了罕見的天分,對語言有著異乎尋常的自學熱情。他13歲開始學習阿拉伯語、敘利亞語、迦勒底語、科普特語、拉丁語、希臘語、波斯語、希伯來語等十幾種語言。他的阿拉伯語精通到連音調都變了,一位阿拉伯人竟把他當成同鄉。他能說能寫埃及古老的科普特語,並用該語言寫日記作為練習;40年後一位法國科學家發現這些日記,竟當成失落的埃及古文,寫下洋洋灑灑的“研究”文章。
湊巧的是,不論他學什麼還是做什麼,也不論他有哪些不期然的機遇,都無例外地或多或少同埃及文化有關,每當他著手研究新課題,就無意地向著埃及問題靠近一步。他涉獵了中國古文,為的是考察中國古文和埃及古文之間有無聯繫。他鑽研的這些都是罕見的古文資料,不靠傅立葉的力量在格蘭諾勃爾是弄不到的。就這樣,商博良根據手頭所有的資料編成了埃及法老王朝的第一部歷史年表,那是1807年的夏季,商博良剛剛17歲。這稱得上是個大膽的嘗試,因為商搏良當時可用的全部資料不過是聖經上的片段和零散歪曲的拉丁、阿拉伯和希伯來文資料,此外只有對照一下科普特文本了(科普特語是唯一的同古埃及語關係較近的語言,直到十七世紀埃及北部還流行科普特語)。
石碑研究
1799年7月15日,拿破崙侵略埃及的軍隊一名上尉皮耶-佛罕索瓦·札維耶·布夏賀在埃及港口城市羅塞塔附近發現該石碑。石碑是公元前196年托勒密王朝時代刻制的,上面有希臘字母、古埃及象形文字和通俗文字三種對照雕成的。石碑運到亞歷山大,1801年,法國戰敗投降,英國軍隊要將全部研究成果沒收,法國科學家威脅要全部燒掉,最後雙方退讓,達成妥協。
雖然希臘文寫明三種文字刻寫的都是同一篇碑文,但當時還尚未有學者能夠解讀古埃及俗體文字及象形文字。在格列諾布潛心鑽研古語和古史的六年間,許多學者正在試圖破譯羅塞塔碑文。最初是由於在相應的希臘文和埃及文銘文中發現,國王的名字“托勒密”頻繁出現,從而理解了象形文本中的星星點點。對於另一些常見字,如“廟宇”、“埃及”、“希臘”,也相應得到了確定。但在這些孤立的字詞之間,則有大段大段的象形字看上去與希臘文沒有吻合之處。讓-弗朗索瓦·商博良對東方語言,尤其是古代埃及的科普特語深感興趣,就在破譯工作陷入困境之際,他決定投身於破解這神秘的埃及象形文字之謎了。
讓-弗朗索瓦·商博良經過七年的研究,以古希臘文為解讀其它兩種文字的鑰匙,以希臘文的專有名詞為線索,他找到了古埃及文版本中與之對應的詞語。這一發現使他得以了解很多古埃及象形文字的發音。他利用自己的科普特語知識將其它象形文字與對應的發音聯繫起來。讓·弗朗索瓦·商博良整天呆在巴黎羅浮宮博物館研究羅塞塔石碑及其它埃及文獻的副本在巴黎各個圖書館裡(他被允許對保存在羅浮宮博物館中的羅塞塔碑文副本原件進行研究)。他力求從象形文字的圖形中讀出科普特的文義,並逐步學會按古埃及人的理解方式來讀解微妙的象形字元。例如,在一段象形文字中,一隻鷹的圖形可能明顯地代表“鷹”字,但在某些上下文的聯繫中,同樣的符號同時也可能只代表字母“A”――埃及字“鷹”的第一個字母。還有一種情況,同樣的象形符號可以讀作埃及詞“迅疾”――這是鷹的特徵之一。再如,埃及人有時不用“王”字,而是刻下一系列象形符號,其嚴格的字面意義是“蘆葦和蜜蜂的他”――這是國王的正式稱號之一;在另外的地方,“法老”的含義是“偉大宮室的他”,這也可用來描述國王。
讓·弗朗索瓦·商博良開始逐步把這些不同的含義與許多其它科普特埃及字詞和短語編織成一個可以理解的體系。這一年的年底,他著手翻譯羅塞塔碑文中一行完整的象形文字,並對十多種各別的象形字元的不同意義有了自信的把握。這些符號有些是字母,有些是音節文字,有些則是義符,一個符號代表一整個事物。意識到提前向外界公布破譯成功要冒風險,他將自己的研究成果秘而不宣。
1824年他完成羅塞特碑碑文的全文翻譯,編制出完整的埃及文字元號和希臘字母的對照表,發表多篇研究論文,為後來解讀大量的古埃及遺留下地紙草文書提供了非常有用的工具。他還發現了一份記載著所有埃及法老名錄的紙草書。他將成果概括為“埃及象形文字型系”,提交給法蘭西科學院。
一開始,他的觀點受到其他學者的質疑,但隨著越來越多的象形文字按照他的方法翻譯出來,人們都承認他打破了象形文字1800年來的沉默。這一年,標誌著“埃及學”的正式誕生。讓-弗朗索瓦·商博良在埃及研究方面的精深造詣,使得法國國王查理十世出資為他在義大利都靈博物館購置了住宅,以便他可以在那裡破譯更多的埃及文本。
不久,讓·弗朗索瓦·商博良被任命為格列諾布爾大學的古史教授,使他走出了貧寒的生活困境。
作品一覽
《名犬歷史》
《從亞當到小商博良年表》
《古埃及文法》( Grammaire Égyptienne,未完成,在他死後出版)
《古埃及象形文字典》( Dictionnaire Égyptien en Écriture Hiéroglyphique,在他死後出版)
《古埃及象形文字型系》( Precis du Systeme Hiéroglyphique des Anciens Égyptiens,於1824年出版)
《埃及萬神殿》( The Egyptian Pantheon published in parts 兩卷本,1823-1831年,未成而卒)
《象形文字語音初階》(L’alphabet des Hiéroglyphs Phonétiques)
《法老統治下的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