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語言遷移是指母語的影響進入第二語言的習得,包括語言上的影響,如語音、語彙、語法、語義等方面的影響。語言遷移還包括語言之外因素的影響,如思維模式、文化傳統、社會歷史等方面的影響。某些語言學家認為,語言遷移只是由於學習者對外語的掌握不足。認知主義學派的注意力主要投向遷移的制約性因素,以及遷移的認知準則研究。所謂遷移的制約性因素研究就是研究由哪些因素制約遷移的發生和隱退。Ellis(2000)列出了制約遷移的6個因素:語言的不同層面,如音系、辭彙、語法、語篇等;社會因素,如不同的交際對象與學習環境的影響;標記性,如某些語言特徵的特殊性;原型概念,如某個詞的某一涵義與其它意義相比在多大程度上被認為是核心、基礎的;語言距離和心理語言類型,如學習者對一語和二語之間距離的心理感受;發展因素,如對中介語發展的自然過程的限制。
語言(方言)接觸與語言遷移
語言接觸會導致語言互相融合。語言互動影響導致的遷移分為借用遷移和基層遷移。借用遷移(borrowingtransfer)是指外語對母語的影響。基層遷移(substratumtransfer)是指母語對外語的影響。借用遷移始於外語辭彙進入母語,通過異族的文化、政治影響引起母語吸收外語辭彙。當外語的辭彙遷移強烈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將伴隨外語語法進入母語。不過,借用遷移往往對母語語音和音韻的影響較弱。基層遷移卻正好相反。基層遷移對外語發音和語法的影響強於對辭彙的影響。母語的影響尚能殘留在古代的語言習得中,語言習得中的發音和語法常常反映了早期的語言遷移。比如,愛爾蘭英語的發音和語法反映出幾世紀以前愛爾蘭語和英語雙語者的基層語。語言接觸造成的影響分為語音/音韻層面和辭彙層面。
語言的音韻變遷
音韻變遷(phonologicaltransfer)是第二語言習得中的主導因素,也就是說母語音韻通常會進入外語習得中,而母語構詞和語法對外語學習的影響相對較弱。學習者的母語音韻結構將會影響外語的語音感知和其外語口語。語音變遷的領域分為:語音類型;音韻規則,表面語音限制;自然過程。音韻變遷的條件有三種:感知的等價、天然的動機、發展的關聯。作為一種學習方式,外語學習者會把母語中的音韻等價於外語中的音韻。學習者通過母語音韻類別識別外語的語音。當學習者把外語中的因素等價於母語的因素時,母語的音韻規則就會介入外語習得中。等價判斷以及語言間的識別基於學習者有足夠的機會領悟外語與母語的差別。學習者在語音模仿中容易抑制音韻變遷,而在即興演講中的音韻變遷卻相當明顯,這是由於學習者在即興演講中不容易注意發音細節。根據下意識融入模型(PerceptualAssimilationModel),非母語的語音被學習者根據意識到的母語相似性以母語語音識別。比如英語的/l-r/,/b-v/,/p-f/,/f-v/,/s-θ/對立被用於檢測音韻介入,因為漢語、日語、朝鮮語中不存在這五對對立。同時這五對對立的學習難度對於母語不同的學習者來說並不相同。
重慶方言在英語學習中的負遷移
重慶方言中只有19個聲母。而在英語中,輔音音位有24個。再加之,英語/θ/與/e/這組特有的輔音是國語及重慶方言中都沒有的。而重慶方言中/s/與之類似但發音方式完全不同於這組輔音。因此,重慶學生經常把這組讀音讀為/s/與/z/。重慶方言在輔音方面另一大特點就是n和l不分,這種方言遷移到英語的語音學習中,致使重慶的學生無法正確讀和聽以輔音n和l開頭的單詞,他們分不清night和light的發音,因為重慶人基本上把所有/l/開頭的單詞都讀成了以/n/開頭的。重慶方言的第三大特點是/h/和/f/不分,部分重慶人通常把以聲母/f/開頭的字讀成以/h/開頭的,並且在/h/後面加上了韻母[u]。再者,重慶方言沒有/v/這個音,通常把以開頭的單詞讀成以/w/開頭的。重慶方言區沒有類似英語語音中長元音的發音,導致發音對應缺失,重慶學生易混淆與這五對短長元音。重慶學生讀雙元音,滑動較快,強元音發得不飽滿,口型沒有變化。
歷史上的語言遷移
許多關於第二語言的研究由於只限於少量人數,無法反映人口影響和其他社會因素。而藉助許多歷史研究可以了解語言之間的影響。民族征服和移民通常會引發大面積語言接觸。阿爾泰語系的形成可能源於不同語言的大面積語言接觸。比如在香港殖民地時期,以英語為母語的群體很少放棄英語改講粵語,結果是英語粵語雙語者增多。而以其他方言為母語的香港移民後代逐漸放棄母語改講粵語,並影響了香港粵語輔音。英語則影響了香港粵語的聲調。遼金元的漢語音譯形成的漢語借詞音系顯示出了阿爾泰語影響的各種細節。由於遼金元文字中所見的漢語特徵提供了早於《中原音韻》的北方官話歷史材料,官話在宋代甚至中唐已經形成,中原一帶是南系官話,而在契丹、女真族所控制的東北地帶,有一種官話方言(即北系官話)在形成。跟契丹語、女真語的接觸很可能是這種方言發展過程中的重要因素。契丹小字的漢字音譯明確顯示,以現代北京話為代表的北方官話的語音基礎在一千年前的遼代疆域中確實已經出現。濁音消失,入聲消失,見系二等出現介音,m尾開始消失,疑母消失。現代官話的雛形在契丹人和漢人接觸最頻繁的幽燕地區出現。同時,由於蒙古語和漢語在語音、語義、語法等多方面具有不同之處,蒙古語對蒙古人的漢語學習起著負遷移作用
舉例
如語音、語彙、語法、語義等方面的影響語言遷移還包括語言之外因素的影響
如思維模式、文化傳統、社會歷史等方面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