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燾

臧燾出生不明,去世於422年,為南朝宋臣,官至光祿大夫。

基本信息

簡介

臧燾字德仁,東莞莒人,武敬皇后兄。晉太元中為助教,尋去官,元興中除臨沂令,入為太學博士,參右將軍何無忌軍事。義熙初,隨府轉鎮南參軍,尋參武帝中軍軍事,入補尚書度支郎,改掌祠部,封高陵侯。遷通直郎,復為武帝鎮軍車騎中軍太尉諮議參軍,除大司馬從事中郎,進侍中。元熙元年以疾去職。宋受禪,征拜太常,永初三年致仕。卒年七十。少帝追贈左光祿大夫,加散騎常侍。

史傳記載

宋書 卷五十五 列傳第十五
臧燾字德仁,東莞莒人,宋武敬皇后兄也。少好學,善三禮,貧約自立,操行為鄉里所稱。晉太元中,衛將軍謝安始立國學,徐、兗二州刺史謝玄舉燾為助教。晉孝武帝追崇庶祖母宣太后,議者或謂宜配食中宗。燾議曰:“陽秋之義,母以子貴,故仲子、成風鹹稱夫人。經言考仲子宮,若配食惠廟,則宮無緣別築。前漢孝文孝昭太后並系子為號,祭於寢園,不配於高祖、孝武之廟。後漢和帝之母曰恭懷皇后,安帝祖母曰敬隱皇后,順帝之母曰恭湣皇后,雖不系子為號,亦祭於陵寢,不配章、安二帝。此則二漢雖有太后皇后之異,至於並不配食,義同陽秋。唯光武追廢呂后,故以薄後配高廟。又衛後既廢,霍光追尊李夫人為皇后,配孝武廟。此非母以子貴之例,直以高、武二廟無配故耳。又漢世立寢於陵,自是晉制所異。謂宜遠準陽秋考宮之義,近慕二漢不配之典。尊號既正,則罔極之情申,別建寢廟,則嚴禰之義顯。系子為稱,兼明母貴之所由。一舉而允三義,固哲王之高致也。”議者從之。
頃之去官,以父母老家貧,與弟熹俱棄人事,躬耕自業,約己養親者十餘年。父母喪亡,居喪六年,以毀瘠著稱。
宋武帝義旗建,參右將軍何無忌軍事,隨府轉鎮南參軍。武帝鎮京口,參帝中軍軍事,入補尚書度支郎,改掌祠部,襲封高陵亭侯。
時太廟鴟尾災,燾謂著作郎徐廣曰:“昔孔子在齊聞魯廟災,曰必桓、僖也。今征西、京兆四府君宜在毀落,而猶列廟饗,此其征乎。”乃上議曰:
臣聞“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將營宮室,宗廟為首。古先哲王莫不致肅恭之誠心,盡崇嚴乎祖考,然後能流淳化於四
海,通幽感於神明,固宜詳廢興於古典,循情禮以求中者也。
禮,天子七廟,三昭三穆與太祖而七。自考廟以至祖考五廟,皆月祭之。遠廟為祧,有二祧享嘗乃止。去祧為壇,去
壇為墠,有禱然後祭之,此宗廟之次、親疏之序也。鄭玄以為祧者文王武王之廟,王肅以為五世六世之祖。尋去祧之言,則祧非文、武之廟矣。文、武,周之祖宗,何雲去祧為壇乎?明遠廟為祧者,無服之祖也。又遠廟則有享嘗之降,去祧則有壇墠之殊,明世遠者其義彌疏也。若祧是文、武之廟,宜同月祭於太祖,雖推后稷配天,由功德之所始,非尊崇之義每有差降也。又禮有以多為貴者,故傳稱“德厚者流光,德薄者流卑“。又言自上以下降殺以兩,禮也。此則尊卑等級之典,上下殊異之文。而雲天子諸侯俱祭五廟,何哉?又王祭嫡殤,下及來孫。而上祀之禮不過高祖。推隆恩於下流,替誠敬於尊廟,亦非聖人制禮之意也。是以泰始建廟,從王氏議,以禮父為士,子為天子諸侯,祭以天子諸侯,其屍服以士服。故上及征西,以備六世之數。宣皇雖為太祖,尚在子孫之位,至於殷祭之日,未申東向之禮,所謂子雖齊聖,不先父食者矣。今京兆以上既遷,太祖始得居正,議者以昭穆未足,欲屈太祖於卑坐,臣以為非禮典之旨也。所謂與太祖而七,自是昭穆既足,太廟在六世之外,非為須滿七廟乃得居太祖也。
議者又以四府君神主,宜永同於殷祫。臣又以為不然。傳所謂毀廟之主,陳乎太祖,謂太祖以下先君之主也。故白虎通云:“禘祫祭遷廟者,以其繼君之體,持其統而不絕也。”豈如四府君在太祖之前乎,非繼統之主,無靈命之瑞,非王業之基。昔以世近而及,今則情禮已遠,而當長饗殷祫,永虛太祖之位,求之禮籍。未見其可。昔永和之初,大議斯禮,於時虞喜范宣並以洪儒碩學,鹹謂四府君神主無緣永存於百世。或欲瘞之兩階,或欲藏之石室,或欲為之改築,雖所執小異,而大歸是同。若宣皇既居群廟之上,而四主禘祫不已,則大晉殷祭長無太祖之位矣。夫理貴有中,不必過厚,禮與世遷,豈可順而不斷?故臣子之情雖篤,而靈、厲之諡彌彰,追遠之懷雖切,而遷毀之禮為用。豈不有心於加厚,顧禮制不可逾耳。石室則藏於廟北,改築則未知所處。虞主所以依神,神移則有瘞埋之禮。四主若饗祀宜廢,亦神之所不依也。準傍事例,宜同虞主之瘞埋。然經典難詳,群言錯繆,非臣淺識所能折中。時學者多從燾議,竟未施行。
宋武帝受命,拜太常。雖外戚貴顯,而彌自沖約。茅屋蔬飧,不改其舊。所得奉祿,與親戚共之。永初三年致事,拜光祿大夫,加金章紫綬。卒,少帝贈左光祿大夫。

譯文

以孝聞名

臧燾字德仁,東莞莒人,是武敬皇后的哥哥。臧燾年少時愛好學習,精通《三禮》。貧乏窮困卻能自立,操守品行為家鄉鄰里稱道。普孝武帝太元年間,衛將軍謝安開始建立國學,徐、兗二州刺史謝玄舉蔫臧燾為助教。孝武帝追尊他的庶祖母宣太后,有的議者認為宣太后當附祭配享中宗。臧燾建議說:“《春秋》的義理,母親靠兒子而尊貴,所以仲子、成風,都稱焉夫人。《春秋經》上說‘焉仲子的寢廟落成舉行祭禮’。
如果仲子附祭於惠公之廟,那么她就不須另外建立寢廟了。前漢孝文、孝昭太后,都是依照兒子取得尊號,在陵寢祭祀,不在高祖、孝武的廟中附祭。後漢和帝的母親叫恭懷皇后,安帝的祖母叫敬隱皇后,順帝的母親叫恭愍皇后,她們雖然並不依靠兒子取得尊號,但也是在陵寢中祭祀,不附祭於章、安二帝。這說明兩漠雖然有太后、皇后的區別,但在都不附祭配享這一點上,與《春秋》之義相同。只有光武帝追廢呂后,所以以薄後附祭於高祖廟。又有衛後被廢后霍光追尊李夫人為皇后,讓她附祭於孝武廟,這些不屬母以子貴的例子,只是因為高、武二帝之廟沒有附祭配食者的緣故罷了。當然漢朝在陵墓中設立寢宮,這是與晉朝的制度不同的。臣以為追尊宣太后一事,應當速依《春秋》考宮的古義,近學兩漠不配祀的典制,尊號立好了,則對於父母的無盡哀思得到伸揚,另建寢廟,則尊奉崇敬的禮義得以顯明,依附兒子來給予稱號,同時表明了母親尊貴的原由,一舉而符合三義,本來就是聖明君主才能達到的最高境界。”議者採納了他的意見。不久,辭去官職。
由於母親年老,家中貧窮,跟弟弟臧熹一起放棄仕途,以耕種謀生,自己節約而供養雙親十多年。父母去世後,臧燾守喪六年,以居喪過哀而出名。守喪期滿後,被任命為臨沂縣令。義旗樹起後,任太學博士,參右將軍何無忌軍事,又隨府轉任鎮南參軍。

恢復禮制

高祖鎮守京口時,寫信給臧燾說:“近來求學的風尚衰微,後輩學人學業荒廢,民間戶內,不聞朗朗讀書聲。這的確是由於戰事頻仍,禮樂教化為之中斷,輕浮淺薄者任性而不喜務正,求學的情趣受到事功的影響干擾。怎么能不廣泛傳播古代的典籍,大力鼓勵學習的風氣呢?此處人士,晚輩眾多,四處尋訪,仰慕美好的法度。然而正如劑山之石雖然內含寅玉,還須開掘使之晶瑩,幽蘭鮮花儘管肉懷馨香,還要播揚使之散發,獨自學習則難以明悟,這道理明確地記載在《禮記》上。現今能傳授經書的並不難尋,然而投師求學的卻沒有聽說,這不只是有志於學習的人少,也許是勸勉誘導還做得不夠吧。希望您對此事再有所光大。”臧燾又參高祖中軍軍事,入朝補尚書度支郎,改而執掌祠部。承襲封爵為高陵亭侯。
當時太廟發生火災,臧燾對著作郎徐廣說:“過去孔子在齊國,聽說魯國太廟發生大災,說一定是由於桓公、僖公之事。如今征西將軍至京兆尹四位府君本當撤除神主,卻仍列於太廟受供享,這火災大概就是徵兆吧?”於是上奏議說:臣聽說國家大事,在於祭祀和戰爭,如果準備建設官室,應將宗廟放在首位。古代聖明的君主,無不奉上恭敬之心,對祖先竭誠崇敬,然後纔能在四海流布敦厚的教化,與神明溝通微妙的感應,自當詳考古代典籍中廢除和興建的制度,遵循人情與禮法來求得恰當的做法。根據《禮記》,天子有七所廟,三所昭廟三所穆廟,加上太祖之廟共七廟。其中從父廟到太祖廟共五廟,都是每月祭祀一次,遠祖之廟叫做祧,有二所祧廟,只有四季的祭祀。對比祧廟高一輩的先祖封土設壇,再高一輩的先祖掃地為蟬,有祈禱活動時纔舉行壇祭和蟬祭。這是宗廟的位次,祖先遠近親疏的次序。鄭玄認為“祧”是指文王、武王之廟,王肅以為是指五世祖和六世祖。考查“比祧廟高一輩”之類的話,則祧不是文王、武王之廟。
因為文王、武王,就是周代的祖宗,怎么還能說“比祧廟更高一輩的設壇”呢?可見遠祖之廟叫做祧的,是沒有服喪關係的祖先。再說速祖之廟有四時祭祀的禮儀,更遠的祖先則有壇祭和蟬祭的分別,表明世代越逮的,對他們的祭禮越從簡。如果祧是文王、武王之廟,應當同樣在太祖廟每月祭祀,周代人雖然祭天時以后稷來配祭,是由於他是周代功德的開始,並非尊崇之義有什麼依等級遞鹼。而且禮制中有因功多而尊貴的,所以《穀梁傳》中說德澤深厚的流傳深遠,德澤微薄的流傳淺近。《左傳》又說從上而下,禮數以二的數目遞降,這是規定。這就是尊卑等級的典制,上下區別的條文。然而又說天子諸侯都祭五廟,這是為什麼呢?又有君王祭正宗殤亡者,向下直到來孫,而對上輩祭祀的襤儀,不超過高祖。對子孫後代廣施隆重的恩德,對輩分高的親屬卻降低禮敬,這也不符合聖人創製禮儀的本意。所以西昔泰始年間建立宗廟時,採用王肅的意見,根據禮法父親是士,兒子為天子諸侯的,以天子諸侯的規格祭祀,其代受祭者穿士服。因此往上祭祀到征西將軍,以淒足六世之數,宣皇雖然是太祖,還是放在子孫的位置上,到了三、五年一次大合祭祖先的日子,其神主未居坐西朝束之尊位,這是因為所謂兒子雖然智慮敏達,也不在父輩之前享受祭禮。如今京兆尹以上四位府君已經遷廟,太祖纔得以居正位,議者認為昭穆輩數不足,想要讓太祖屈居低位,臣以為這不符合禮法的宗旨。《禮記》所謂“加上太祖共七廟”,原是說昭穆夠數之後,太祖在六世之外,不是說必須滿了七廟,纔能使太祖居正位。議者又認為四位府君的神主應當永遠在椅祭袷祭中受供享,臣又以焉不對《公羊傳》上所說的“拆除了廟的神主,陳列在太祖廟中”,指的是太祖以下的已故君主的神主。因此《白虎通》說:“柿祭袷祭中祭祀遷廟之神主,因為他們繼承了先君的法式,保持帝統而不斷絕。”哪裡像這四位府君是在太祖之前呢。不是繼承帝統的先祖,沒有承受天命的祥瑞,也不是建立帝業的基礎,過去由於世代相近而連帶祭祀,如今則情禮已經淡遠,卻長久享受合祭,永遠讓太祖之位虛空,核查禮法典籍,看不出這種作法有何允當。從前永和初年曾經熱烈討論過此事,那時虞喜范宣都是學識淵博的儒學大師,都認為四位府君的神主,沒有理由世世代代永遠存放,有的計畫埋葬在墓室兩邊的石階下,有的主張收藏在石室中,有的提議為他們另外築室,雖然所持的意見略有區別,但是大的方向基本相同。如果宣皇居於群廟之上以後,四位府君仍然參與碲祭恰祭不止,那么在大晉盛大合祭中,將永遠沒有太祖的位置了。道理貴在中肯準確,不必遇於繁多,禮法隨著世代而改變,不能一味沿襲而不變革。因此臣下、兒子對君主、父親的情意雖然深厚,但靈、厲一類貶謐仍須明確;對前人追念的情懷雖然懇切,而遷主毀廟的禮制卻應採用。並非不想對先祖禮遇隆重,只是禮制不可逾越罷了。石室可以藏於太廟的北壁,另外築室卻不知該建在什麼地方,虞祭後所立的神主是用來依附神靈的,神靈遷移則有埋祭的禮法。四位府君的神主如果應當停止饗祀,也就是神靈不再依附,依準有關事例,對四府君種主的處理應當同於虞祭後所立的神主,採用埋祭的辦法。然而經典難以詳解,眾人議論紛雜,這不是微臣卑陋的見識所能夠說準的。”
當時學者大多贊成臧蠢的意見,但最終還是沒有實行。

因病離職

升為通直郎,任高祖鎮軍、車騎、中軍、太尉咨議參軍。高祖北伐關、洛,大司馬琅邪王一同出征,任命臧燾為大司馬從事中郎,總攬留府之事。義熙十四年,任命為侍中。元熙元年,因腳病離職。
高祖受命登基,召拜臧燾為太常,雖然身為外戚顯貴,然而更加自我約束,住茅屋吃蔬菜,不改變原有的習慣,所得俸祿,與親戚共享。
永初三年,退職,拜光祿大夫,加金章紫綬。同年去世,時年七十歲。少帝追贈他左光祿大夫,加散騎常侍。

宋武帝與臧燾敕

臨摹作品

釋文

頃學尚廢弛,後進頹業,衡門之內,清風輟響。良由戎車屢警,禮樂中息,浮夫近志,情與事染,豈可不敷崇文籍,激厲風尚。此竟人士,子姓如林明發搜訪想聞令軌。然荊玉含寶,要俟開瑩,幽蘭懷馨,事資扇發,獨學寡悟,義著周典。今經師不遠,而赴業無聞,非唯志學者鮮,或是勸誘未至邪。想復弘之。

吳讓之簡介

吳熙載(1799-1870),原名廷揚,字熙載,後以字行,改字讓之,亦作攘之,號讓翁、晚學居士、方竹丈人等。江蘇儀征(今江蘇揚州)人。清代篆刻家、書法家。包世臣的入室弟子。善書畫,尤精篆刻。少時即追摹秦漢印作,後直接取法鄧石如,得其神髓,又綜合自己的學識,發展完善了“鄧派”篆刻藝術,在明清流派篆刻史上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吳昌碩評曰:“讓翁平生固服膺完白,而於秦漢印璽探討極深,故刀法圓轉,無纖曼之氣,氣象駿邁,質而不滯。余嘗語人:學完白不若取徑於讓翁。”
吳讓之印作頗能領悟鄧石如的“印從書出”的道理,運刀如筆,迅疾圓轉,痛快淋漓,率直瀟灑,方中寓圓,剛柔相濟。其體勢勁健,舒展飄逸,婀娜多姿,盡展自家篆書委婉流暢的風采,無論朱文白文均功夫精熟,得心應手,技術上已如庖丁解牛。讓翁在繼承鄧完白的基礎上有所創建,特別是那種輕鬆淡盪的韻味,直達書印合一的神境。吳缶老贊曰:“風韻之古雋者不可度,蓋有守而不泥其跡,能自放而不逾其矩。”一生清貧,著有《通鑑地理今釋稿》。

其他

吳熙載工四體書。篆書和隸書學鄧石如,行書和楷書取法包世臣。書法功力雖深,但受鄧石如和包世臣的束縛太深,未能創造自己的風格。亦善畫。一生成就最大的是篆刻,篆刻得鄧石如精髓,而又能上追漢印。晚年運刀更臻化境,在浙派末流習氣充滿印壇的當時,將皖派中的鄧派推向新的境界,對清末印壇的影響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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