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1、猶墓廬。
結構
漢代墓葬結構
先秦兩漢文獻討論墓葬制度時通常有二方面的重點,一是有關墓葬制度發展,一是墓葬制度的等級問題。前者可以藉由墓葬的建築形制討論社會對死後世界的觀念,而後者則是說明墓葬可以反映出社會階級為基礎的喪葬禮儀。曾子曾說過“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這句話不但是他個人的期望,也可以反映喪葬之禮在當時社會中占有的重要地位。中國史上重視喪葬的情況,至少從那些商王大墓的存在已經可以窺知端倪。到了春秋,大墓及喪禮制度的出現都可作為那個社會中人們對於葬禮重視的象徵。
到了戰國,雖然也有一些薄葬的言論出現,但這些主張卻恰好說明厚葬是整個社會的大勢所趨。這並非說所有考古發掘得到的墓葬均為厚葬。而是說,一般人即使實際沒有能力實行厚葬,仍然會有一種要求厚葬的企望,這正說明戰國以來,普通墓葬會高級身分所使用的陶禮器陪葬品的重要原因。
豎穴墓與磚室墓基本結構與辨識方式
在整個漢帝國或漢文化圈之內,墓葬形制大約可分為主流與旁支兩類。主流墓葬形制,是繼承先秦以來的豎穴木槨墓、土洞墓、以及由此二者發展出來的橫穴磚室墓,是漢代墓葬普遍形制。
支流方面,則如四川的崖墓、山東的石板墓、東北地區的貝墓等,屬於具有地方特色的墓葬形制,因此其特殊性高,較不普及。因此,為了幫助讀者對漢代墓葬基本結構有所認識,以下我們將挑取主流墓葬形制中的豎穴木槨墓及磚室墓作詳細介紹。
豎穴木槨墓
漢代豎穴木槨墓的基本結構與先秦木槨墓相同,即由地面垂直向下開掘一長方形土壙,作為放置棺槨的墓室。槨室之構造一般均為長方箱形,槨板結合方式以凹槽榫卯為主。槨內可再分隔出不同大小之空間,以放置棺木及隨葬品。棺木之形狀,仍以長方箱形為主,亦有頭部較寬之例,至於現代普遍使用的弧形棺蓋則極為少見。棺板之結合以榫卯或棺釘為之。
槨室之外,填土亦有各種類型,大抵為防潮而設者有白膏泥及木炭,少數墓底有排水設施。而在挖掘墓室時為方便,其墓坑口通常呈斗形。另外在楚文化影響區內,墓道為相當普遍的墓葬設定之一,可能是為施工方便而設,與墓主身分之高低並無絕對之關係。
磚室墓之型制與起源
典型磚室墓的建造,基本上乃先由地面向下掘一豎坑,在豎坑底部橫開一穴,再在此橫穴中以塊砌成墓室,置棺其中。有些磚室墓築有斜坡墓道,也有的磚室即築於豎穴之底部,不再開橫穴由於使用磚塊砌法的不同,磚室墓的墓可以發展成相當複雜的形式。值得說明的是磚室墓的墓葬形式並非突然出現於西漢中期,其源頭也許可以上溯到戰國時代山西、陝西地區所使用的土洞墓習俗。
土洞墓的洞穴形制其實與磚室墓的橫穴概念相似,即由地面向下開掘一豎穴墓道,到底部之後,再向旁邊橫挖一洞穴,最初做為放置隨葬品之用的龕室,後來逐漸擴大,成為放置棺木之墓室。不過戰國時期的洞穴為寬淺洞,到後來才轉變為深長洞。
另外,在戰國晚期河南地區還出現一種豎穴空心磚槨墓。這種墓穴的構造基本與豎穴木槨墓相同,唯木槨的部分轉由大型長方空心磚砌成的槨室所代替,磚槨內仍置木棺。由此類墓的規模和隨葬品看來,墓主的身分不可能太高,可能為低級官吏或士人。
結構轉變的社會文化基礎
漢代為中國古代墓葬方式發生大轉變的時代。為墓葬主流的豎穴木槨土坑墓,在漢代轉變為磚室墓。若我們相信一個漢人處理死者的方式基本上乃是根據一套固定的習俗,而這習俗也反映出社會中所普遍流行的價值觀與宗教觀,因此這習俗的變動也代表人們在某些信仰的想法上,以及其他社會、經濟方面的情況有了改變。
對於磚室墓的出現,我們可以從由磚塊築成之槨室要比木槨耐久這點討論,使用磚築墓是否來自於一種想要使墓室永遠不朽的希望?但此種希望又為何起始於中較低階層呢?有人主張這是由於當地缺乏木材,因而經濟力量較差的人就用的磚來代替。不論事實是否如此,至少我們從墓葬結構的轉變推測,漢代的磚室墓很可能就是將豎穴磚槨墓的磚槨移置到洞室墓的。就如鄭州出土的一批戰國初年至初年墓葬中,依年代早晚順序排列,最早為豎穴土坑,次為豎穴空心磚槨墓其次為土洞墓,再而為土洞空心磚槨墓,也就是橫穴磚室墓,最後有狹長土洞,證明墓葬形制的發展是有其傳承及脈絡可循的。
相關信息
欽廣墓被盜墓賊攪得天翻地覆,同為明代墓葬,僅有不到百米之隔的許公墓墓碑與供桌下方也有被破壞的跡象,但墓室卻是堅不可摧,數百年來完好無損。不是因為傳說不夠動人,而是得益於墓室與墓碑相距2.6米的特殊墓葬結構,使古墓僥倖逃過一劫。該墓葬位於欽廣墓山崗的西南方位,坐西朝東。墓碑依舊立著,上刻有“明石泉許公、慈肅張氏墓”字樣。考古人員在兩天前就開始對墓葬四周進行清理,發現供桌和墓碑下方都是深土,不見墓室的蹤影,差點誤以為是座假墓。
後又用洛陽鏟在墓碑後方進行大範圍鑽探,終於在距墓碑2.6米以外的地方發現三合土。經鑽探發現,地表下的墓室範圍有0.8米—1米深,長3.8米,寬3米,呈“凸”字形,墓室頂上方夯築了一層約有30厘米厚的三合土。
考古人員從墓室上方的三合土著手,進行挖掘,大約接近中午時分,墓室的前室首先呈現在眼前,這是一個正方形口的小墓室,裡面擺放著墓志銘和一套錫制的冥器。由於墓室從未遭到破壞,墓志銘與冥器原封不動,相當完整,比以往的墓葬更具研究價值。紅磚墓志銘立在正中,由兩塊正方形紅磚相疊而成,四周用白灰封邊,再用鐵絲打十字捆綁。正文被夾在裡面,防止在歲月的流逝中變得模糊,只能看到外面用毛筆書寫的“明許公張氏壙志”七個字,與墓碑上的墓主身份一致。墓志銘前方是一整套錫制的冥器,太師椅和供桌在正中間,北邊是非常精緻的架子床,連掛蚊帳用的架子都清晰可見;南側有爐灶和小桶;兩側還有許多那個年代的日常生活器具,共20件左右,與上個月翔安鄭坂村赤山尾明代崇禎年間古墓中出土的冥器幾乎一樣,但是前者的排列順序已被擾亂,此次出土的依原貌排列,生動再現了當時日常生活用具的陳列擺設。
這是一個夫妻合葬的雙室墓,包圍墓室的三合土異常堅固,考古人員動用了鋼釺、鐵錘等工具,從中午1時許至下午近4時,才將西側墓室外夯上的三合土完全去除,露出紅磚。墓室是紅磚砌成的,券頂由扇形磚砌成,封門牆和墓壁均由長方形紅磚整齊堆砌,墓室四周還加固了三層方磚,最後用三合土夯實,密封性非常好。所用紅磚質地上乘,是閩南民居中常見的雁字磚,上面的花紋成“人”字形。
將封門磚逐塊卸下,很快看到了裡面的棺木,棺木保存尚算完整,整個形狀都在,但漆皮粉化了,木頭也爛了一半,一經移動立即散開來,只剩下裡面的骨骼,根據目測死者個子較高,應為男性,而墓室中清理出一個硯台、一塊墨和一根髮簪,都可據此判斷死者為“明許公”。另一側的墓室將於今天進行清理,察看墓室四周是否還有隨葬器物。墓志銘也將於今日解讀,揭開墓主的生卒年月和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