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伯姓

”子方曰:“其為人也真,人貌而天虛(5),緣而葆真(6),清而容物。 ”文王曰:“然則卜之(18)。 伯昏無人曰:“是射之射(7),非不射之射也(8)。

姓氏起源

溫伯姓,中國罕見姓氏。據鄭樵《通志・以邑係為氏》記載:“溫伯氏,周邑也,其地在河陽縣溫西南。”

姓氏名人

溫伯雪子:田子方侍坐於魏文侯(1),數稱溪工(2)。文侯曰:“溪工,子之師耶?”子方曰:“非也,無擇之里人也;稱道數當(3),故無擇稱之。”文侯曰:“然則子無師邪?”子方曰:“有”。曰:“子之師誰邪?”子方曰:“東郭順子(4)”。文侯曰:“然則夫子何故未嘗稱之?”子方曰:“其為人也真,人貌而天虛(5),緣而葆真(6),清而容物。物無道,正容以悟之(7),使人之意也消(8)。無擇何足以稱之?”
子方出,文侯儻然終日不言,召前立臣而語之日:“遠矣,全德之君子!始吾以聖知之言仁義之行為至矣,吾聞子方之師,吾形解而不欲動(9),口鉗而不欲言。吾所學者直士梗耳(10),夫魏真為我累耳(11)!”
溫伯雪子適齊(1),舍於魯。魯人有請見之者,溫伯雪子曰:“不可。”吾聞中國之君子(2),明乎禮義而陋於知人心(3),吾不欲見也”。
至於齊,反舍於魯,是人也又請見。溫伯雪子曰:“往也蘄見我(4),今也又蘄見我,是必有以振我也(5)。”出而見客,入而嘆。明日見客,又入而嘆。其仆曰:“每見之客也(6),必入而嘆,何耶?”曰:“吾固告子矣:‘中國之民,明乎禮義而陋乎知人心。’昔之見我者,進退一成規、一成矩(7),從容一若龍、一若虎(8),其諫我也似子,其道我也似父(9),是以嘆也。”
仲尼見之而不言。子路曰:“吾子欲見溫伯雪子久矣,見之而不言,何邪?”仲尼曰:“若夫人者,目擊而道存矣(10),亦不可以容聲矣(11)。”
顏淵問於仲尼曰:“夫子步亦步,夫子趨亦趨,夫子馳亦馳;夫子奔逸絕塵(1),而回瞠若乎後矣(2)!”夫子曰:“回,何謂邪?”曰:“夫子步,亦步也;夫子言,亦言也;夫子趨,亦趨也;夫子辯,亦辯也;夫子馳,亦馳也;夫子言道,回亦言道也;及奔逸絕塵而回瞠若乎後者,夫子不言而信(3),不比而周(4),無器而民滔乎前(5),而不知所以然而已矣”。
仲尼曰:“惡(6),可不察與!夫哀莫大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日出東方而入於西極,萬物莫不比方(7),有目有趾者(8),待是而後成功(9),是出則存,是入則亡。萬物亦然,有待也而死,有待也而生(10)。吾一受其成形(11),而不化以待盡(12),郊物而動(13),日夜無隙,而不知其所終,薰然其成形(14)。知命不能規乎其前(15),丘以是日徂(16)。吾終身與汝交一臂而失之(17),可不哀與!女殆著乎吾所以著也。彼已盡矣(18),而女求之以為有,是求馬於唐肆也(19)。吾服女也甚忘,女服吾也亦甚忘(20)。雖然,女奚患焉!雖忘乎故吾,吾有不忘者存。”
孔子見老聃,老聃新沐(1),方將被發而乾(2),然似非人(3)。孔子便而待之(4),少焉見,曰:“丘也眩與,其信然與?向者先生形體掘若槁木(5),似遺物離人而立於獨也。”老聃曰:“吾游心於物之初(6)。”
孔子曰:“何謂邪?”曰:“心困焉而不能知,口辟焉而不能言(7),嘗為汝議乎其將(8)。至陰肅肅(9),至陽赫赫(10);肅肅出乎天,赫赫出乎地(11);兩者交通成和而物生焉,或為之紀而莫見其形(12)。訊息滿虛,一晦一明,日改月化,日有所為,而莫見其功。生有所乎萌(13),死有所乎歸(14),始終相反乎無端而莫知乎其所窮(15)。非是也,且孰為之宗!”
孔子曰:“請問游是(16)”。老聃曰:“夫得是,至美至樂也(17),得至美而游乎至樂,謂之至人。”孔子曰:“願聞其方”。曰:“草食之獸不疾易藪,水生之蟲不疾易水(18),行小變而不失其大常也,喜怒哀樂不入於胸次。夫天下也者,萬物之所一也(19)。得其所一而同焉,則四支百體將為塵垢(20),而死生終始將為晝夜而莫之能滑(21),而況得喪禍福之所介乎(22)!棄隸者若棄泥塗(23),知身貴於隸也,貴在於我而不失於變。且萬化而未始有極也,夫孰足以患心!已為道者解乎此。”
孔子曰:“夫子德配天地(24),而猶假至言以修心,古之君子,孰能脫焉(25)?”老聃曰:“不然。夫水之於�也(26),無為而才自然矣。至人之於德也,不修而物不能離焉,若天之自高,地之自厚,日月之自明,夫何�焉!”
孔子出,以告顏回曰:“丘之於道也,其猶醯雞與(27)!微夫子之發吾覆也(28),吾不知天地之大全也。”
莊子見魯哀公(1)。哀公曰:“魯多儒士,少為先生方者(2)”。莊子曰:“魯少儒。”哀公曰:“舉魯國而儒服(3),何謂少乎?”
莊子曰:“周聞之,儒者冠圜冠者(4),知天時;履句屨者(5),知地形;緩佩�者(6),事至而斷。君子有其道者,未必為其服也;為其服者,未必知其道也。公固以為不然(7),何不號於國中曰(8):‘無此道而為此服者,其罪死!’”
於是哀公號之五日,而魯國無敢儒服者,獨有一丈夫儒服而立乎公門(9)。公即召而問以國事,千轉萬變而不窮。莊子曰:“以魯國而儒者一人耳(10),可謂多乎?”
百里奚爵祿不入於心(1),故飯牛而牛肥(2),使秦穆公忘其賤,與之政也。有虞氏死生不入於心(3),故足以動人。
宋元君將畫圖(1),眾史皆至(2),受揖而立(3);舐筆和墨(4),在外者半。有一史後至者,��然不趨(5),受揖不立,因之舍(6)。公使人視之,則解衣般礴�(7)。君曰:“可矣,是真畫者也。”
文王觀於臧(1),見一丈夫釣(2),而其釣莫釣(3);非持其釣有釣者也(4),常釣也(5)。
文王欲舉而授之政(6),而恐大臣父兄之弗安也;欲終而釋之(7),而不忍百姓之無天也(8)。於是旦而屬之大夫曰(9):“昔者寡人夢見良人(10),黑色而?(11),乘駁馬而偏朱蹄(12),號曰(13):‘寓而政於臧丈人(14),庶幾乎民有瘳乎(15)!’”諸大夫蹴然曰(16):“先君王也(17)。”文王曰:“然則卜之(18)。”諸大夫曰:“先君之命,王其無它(19),又何卜焉!”
遂迎臧丈人而授之政。典法無更(20),偏令無出(21)。三年,文王觀於國,則列士壞植散群(22),長官者不成德(23),�斛不敢入於四境(24)。列士壞植散群,則尚同也(25);長官者不成德,則同務也(26);�斛不敢入於四竟,則諸侯無二心也。文王於是焉以為大師(27),北面而問曰(28):“政可以及天下乎?”臧丈人昧然而不應(29),泛然以辭(30),朝令而夜遁(31),終身無聞。
顏淵問於仲尼曰:“文王其猶未邪(32)?又何以夢為乎(33)?”仲尼曰:“默,汝無言!夫文王盡之也,而又何論刺焉(34)!彼直以循斯須也(35)。”
列禦寇為伯昏無人射(1),引之盈貫(2),措杯水其肘上(3),發之,適矢復沓(4),方矢復寓(5)。當是時,猶象人也(6)。伯昏無人曰:“是射之射(7),非不射之射也(8)。嘗與汝登高山,履危石(9),臨百仞之淵(10),若能射乎?”
於是無人遂登高山,履危石,臨百仞之淵,背逡巡(11),足二分垂在外(12),揖禦寇而進之。禦寇伏地,汗流至踵(13)。伯昏無人曰:“夫至人者,上窺青天,下潛黃泉,揮斥八極(14),神氣不變(15)。今汝怵然有恂目之志(16),爾於中也殆矣夫!”
肩吾問於孫叔敖曰(1):“子三為令尹而不榮華(2),三去之而無憂色(3)。吾始也疑子,今視子之鼻間栩栩然(4),子之用心獨奈何?”
孫叔敖曰:“吾何以過人哉!吾以其來不可卻也,其去不可止也,吾以為得失之非我也,而無憂色而已矣。我何以過人哉!且不知其在彼乎,其在我乎?其在彼邪(5)?亡乎我(6);在我邪?亡乎彼。方將躊躇(7),方將四顧(8),何暇至乎人貴人賤哉(9)!”
仲尼聞之曰:“古之真人,知者不得說(10),美人不得濫(11),盜人不得劫,伏戲、黃帝不得友(12)。死生亦大矣,而無變乎己,況爵祿乎!若然者,其神經乎大山而無介(13),入乎淵泉而不濡(14),處卑細而不憊,充滿天地,既以與人(15),己愈有。”
楚王與凡君坐(1),少焉,楚王左右曰凡亡者三(2)。凡君曰:“凡之亡也,不足以喪吾存。夫‘凡之亡不足以喪無存’,則楚之存,不足以存存(3)。由是觀之,則凡未始亡而楚未始存也。”(《莊子・田子方》)

溫伯恭:普定人,洪武初以才幹授西堡副長官,撫裔民鹹納款誠。(《貴州通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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