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志素

曾志素

曾志素(1895.12.3-1977.9.19),原名曾忠,字三依,號半僧,邵陽縣酈家坪鄉長杉塘人,書畫愛好者、詩人、教育界人士。

生平

曾志素,原名曾忠,字三依,號半僧,解放後改號半笙,邵陽縣酈家坪鄉(今酈家坪鎮)長杉塘人,清光緒二十二年(1896年)生。父親教私塾。民國6年(1917年),畢業於寶慶普通中學。他好學深思,治學嚴謹,通過自學,博覽群書,且工書畫,擅長詩詞。

曾志素曾志素

民國九年(1920年),任教於協濟國小。民國15年(1926年),與石易安、艾玉舟、賀曼真、彭鍾澤、歐陽秋曝、蔣昨非、羅稻仙等創辦景文中學,在邵陽文化教育界嶄露頭角。同年3月,他參加國共合作的國民黨,出席寶慶縣第一次黨代會,繼唐國治、王昌明後任黨部常務委員。民國十六年(1927)4月,加入中國共產黨

馬日事變”後,曾志素遭反共勢力通緝,避走於湘南桂北一帶,與黨組織失去聯繫。民國十八年(1929)冬,被誘捕入獄,保釋出獄後,以“五百男兒今已死,何須作賦吊田橫”答親友。不久,飄泊於長沙、武漢、南京、上海等地,任上海肇和中學國文教員。

民國26年(1937),上海“八一三”事件爆發,他冒槍林彈雨上前線慰勞抗日將士,並與音樂家賀綠汀合作,創作抗日歌曲。上海淪陷後,他繞道香港回湘執教於衡山師範。民國28年(1939)回邵,先後執教於偕進中學和省立六中。

民國33年(1944)10月,邵陽淪陷。他攜家避于山門雪峰中學,次年春,山門淪陷,只得上雪峰山,過著“茅庵借榻連宵雨,蠻洞潛蹤滿面灰”的流離生活。當地一個張屠夫殺死3個日本鬼子,他聞訊寫詩讚道:“肯信山河能破碎,居然屠沽有英雄。”

抗日戰爭勝利後,曾志素回邵執教於循程中學。不久,國民黨發動內戰。他先是憂心忡忡,繼而從中國人民解放軍身上看到了希望,堅信“未必鐘山長虎踞,春燈燕子看南朝。”教育學生跟共產黨走,支持兒子曾一、曾惠平、女婿容眾參加游擊武裝鬥爭和地下革命活動,長期掩護中共湖南省工委駐邵聯絡員劉湘源,同時對邵陽警備副司令宋濤進行開導、策反。

1949年10月,邵陽解放前夕,循程中學師生召開迎解大會,他第一個走上講台,熱情洋溢地說:“我們天天盼天亮、天天盼解放、天天盼勝利,現在天亮了、解放了、勝利了!”師生深受鼓舞。邵陽解放第二天,曾志素步行至沙子坡迎接解放軍入城,他又寫頌詩27韻、270字,詩中高歌:“猗歟共產黨,偉哉毛主席!”。

1950年後,曾志素被推為邵陽市各界人民代表會議代表、市政協常委、市人民委員會委員。1956年加入中國民主同盟,任民盟邵陽市委宣傳部長。先後執教於邵陽市二中、邵陽市中學教師,進修學校和邵陽市一中,1962年在市一中退休。

1957年,反右鬥爭嚴重擴大化。曾志素見許多正直的知識分子被打成右派,思想非常苦惱,有《昏燈雨夜讀離騷》詩云:

驅車七渡淚羅江,吊屈曾無字一行。
今日小樓懷往昔,不勝悽怨與傍徨。
憑誰剖示此心腸,自昔讒人意態狂。
公論世間應未絕,先生百代有輝光。

以此表達他當時的心情。

1962年退休後,曾志素過著“寫字、喔詩更釣魚”的生活。但他仍以“疏頑從不優生計,病廢深慚負國恩”自責自勵。

“文化大革命”期間,社會秩序紊亂,曾志素痛心地說:“文化大革命搞成武化大革命,工人不做工,農民不種地,學生不讀書,這樣下去,如何得了啊!”

1976年,江青反黨集團被粉碎,他已是80高齡,仍欣喜若狂,慨然命筆:“雲銷霜斂報新晴,老眼從今看太平,惡竹萬竿俱剪伐,幽蘭千葉競芬榮。”

1977年9月19日,曾志素病逝。

作品

曾志素於教學之餘,寫詩3000餘首,大都毀於文化大革命。部份遺作,後人輯成《燒殘集》留世。

《燒殘集》(雙清詩詞叢書之一)
圖書出版社:邵陽詩社
出版時間:1988-12

評價

曾志素多才多藝,對詩、書、畫造詣很深。他知識淵博,上課析理透徹,妙語聯珠,每到一校,學生常慕名而至。

執教40餘年,桃李遍天下,南美姜逸樵博士、湘大羊春秋教授、著名新聞工作者嚴怪愚、作家趙海洲皆出其門下。

紀念

圖書

《紀念曾志素老師百歲誕辰》
編 者:民盟邵陽市委員會邵陽市教育委員會
出版時間:1995-09
印 數:1千冊
裝 訂:平裝
開 本:32開
頁 數:139頁

評說

人們常說,人的一生令人刻骨銘心地長相憶的是:童趣、母愛和故鄉情。我說:還得加個師風——老師的風範。對老師的作用,一千多年前的文學家韓昌黎先生說得妙極啦:“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從鄉村私墊、民生國小、偕進國中,到邵陽縣立中學高中部畢業,寒窗苦讀十多載,任教我各科的老師不下數十位,鐫刻在我記憶石碑上較深的莫過於幾位語文老師:黃軍先生、張弛先生和曾志素先生。也許與我愛好語文寫作有關,他們的風範給我的潛移默化的作用真是難以忘懷的。

曾志素先生,在抗日烽火遍地的年代——1942年到1944年春,他是我在燕子岩偕進初級中學32班的語文老師。日寇投降後,1946年我求學於南嶽廟邵陽縣中高六班(語文科),我又獲得他諄諄教誨。真應了小說上常用的一句話:“三生有幸。”一件灰色的長袍披在他瘦削的身上,加上他步履輕盈,給人的印象大有“我欲乘風歸去”之風采,他講白話文,分析極為中肯;若是講解古文、古詩,總要穿插一些背景材料,使我們隨著他清晰的辭令,步入詩文的意境與內蘊的堂輿。若是補選課文,他揭棄的必是經世應時之作,而熱衷選讀淡泊的歸朴之篇什。他說人生唯其自然,何必追求官場的顯赫。他時常說,淡泊明志我行我素,此乃他取名之由來。

他不僅善於辭令,且擅長於詩、書、畫。這正與他清高性格相吻合。他作得一首首清逸的詩詞,寫得一筆筆鐵畫銀鉤的曾體字(因他的字崎峭蒼勁,自成一體,故名“曾體”)。更難能可貴的是他畫得一手“八大山人”之風骨的國畫。若是他講道“烏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的時候,少不了他在黑板上沙沙地用粉筆勾勒出一幅清寂的國畫;三兩隻烏鴉棲息在樹枝上,一個身披袈裟的僧人,踏著瘦月,敲著山門。若是他講解范仲淹的《岳陽樓記》,還在黑板上面幾筆:樹叢中露出幾重樓角,一抹湖水、數點白帆。使我們從他講授的詩(文)、書、畫以及妙趣橫生的講述中得到傳道,得到授業,得到解惑。我曾悄悄地學他的字,學他的畫,許是缺乏這方面的靈性,連形似也未學到手。

曾先生的大公子曾一也在燕子岩偕進中學,與我是同班的同學。有時,我隨曾一到曾先生住的農舍拜訪曾先生,談到文學寫作時,曾先生精闢的見解,使我獲益匪淺。他,在我的心目心中,與其說是一位為人師表的先生,不如說他是一位仙風道骨、傲世嫉俗的才子。

今天我之所以走上新聞、文學這條道路,既受前清秀才父親的耳提面命之誘導,也得力於語文教師的傳道、授業與解惑。今天我退休後仍甘於清苦、甘於寂寞,潛心寫作,與曾先生之風範不是沒有潛化作用的。今天值他冥壽百周年之際,我情不自禁地傾寫對他的懷念。

1995年農曆10月17日為吾師曾志素冥壽100周年,撰文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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