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痕跡
Quyang Xiudesi shizaoxiang
修德寺紀年造像中,以隋大業年間造的最多,共48軀,其次是北齊天保年間的,共33軀。修德寺石造像的題材,經歷了對釋迦和彌勒菩薩信仰為主,過渡到重視阿彌陀佛和 菩薩信仰的過程。無量壽佛和阿彌陀佛造像出現於北齊,至隋代超過了彌勒菩薩的數量。菩薩像在紀年造像中的比例,分別為北魏的35%、東魏的75%、北齊的82%和隋的93%。這種日益增長的趨向反映了下層民眾的信仰要求和佛教的世俗化。造型上,也有由瘦削修長到方頤矮胖再到豐滿挺秀的變化過程。佛衣由最初的褒衣博帶,發展為輕薄透體、衣紋簡疏的樣式。造像的面容,北魏的慈祥嚴肅被唐代的平易親近所取代。
滄桑歲月
北魏石造像
題材主要是彌勒菩薩(7軀),其次是觀世音菩薩(4軀)和釋迦佛(2軀)。對彌勒菩薩的信仰受到重視。造像面形方圓,頭部前傾,頸細長,神態嚴肅慈祥,具有北魏晚期的新作風。衣褶厚重,多作三角隱起或重疊式。光背作舟形舉身光,中飾蓮花、火焰紋。佛像多作施無畏印,佛衣下 擺呈重疊弧形,披覆整個佛座上。菩薩像裙底作羊腸式回曲紋。 正光二年(521)趙雌造彌勒像和孝昌元年(525)來造觀世音像,冠帶外揚,裙裾兩端呈銳角伸展,造型追求勻稱的形式美。這些反映了北魏晚期佛教的興盛,也為東魏造像的多樣化創造了條件。
東魏石造像
彌勒像銳減(1軀),觀世音像增加(13軀),還有釋迦多寶並坐像(4軀)和思惟菩薩像(9軀)。東魏造像的變化始於興和年間,至武定年間而定型。武定六年(548)鄒仲和造坐佛像,袈裟變薄,衣褶用雙鉤陰線,披覆佛座的佛衣下擺呈現不規則的摺疊迴轉紋。全像造型趨於簡略,頭部比例較小,表示了北魏造像向北齊造像的一種過渡形式。
北齊石造像
新出現的題材,有無量壽佛和阿彌陀佛(各1軀),還有雙尊像的形式,如雙釋迦像(1軀)、雙思惟菩薩像(8軀)、雙觀世音像(8軀)、雙菩薩像(19軀)等。菩薩像占此時期造像總數一半以上。北齊造像的樣式上承東魏武定年間造像,到天統前後形成。造像肌肉凸張,面相豐滿,衣紋簡疏,多用陰線而不用雙鉤法。袈裟披覆佛座漸短。造型稍嫌滯重,佛衣更趨輕薄。
隋唐石造像
隋代造像中無量壽的譯名完全被阿彌陀所取代,出現三尊像,菩薩像比例增加,其中雙菩薩像34軀,而彌勒菩薩僅1軀。佛像造型尚精緻,菩薩像多較粗糙,冠服簡單,衣紋簡化,形體笨滯。唐代造像題材變化不大,阿彌陀佛和雙阿彌陀佛約占總數一半。但造像形式已變為豐腴舒展,形體輕柔多姿。
延續輝煌
4世紀中葉,隨著佛圖澄在後趙的傳教活動,今河北石家莊地區佛教已很盛行,成為當時北方佛教要地之一。悠久的文化傳統,加之當地盛產漢白玉石料。這就給以定州為中心的佛教造像工藝的發展創造了條件。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在定縣北齊永孝寺舊址和唐縣、望都等地,相繼出土幾批漢白玉石造像,有明確紀年的大都在東魏以後,說明此後定州佛教造像臻入盛期,至隋唐而不衰。這就為研究這一時期北方造像的分期、類型和地區特點等問題,提供了彌足珍貴的新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