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林說國學

季羨林說國學

季羨林說國學是由作者季羨林著作、中國書店出版社於2007年出版的書籍。

基本信息

內容提要

文化交流有兩種形式,一個是輸出的,一個是進來的。敦煌是進來的代表,很多文明程度很高的國家文化,都到過敦煌。佛教從國外進來,經過很長時間的演變,形成了有中國特色的中國佛教。敦煌裡邊有很多內容是佛教的,也有其他文化的,是古代中國吸收外來文化的最後一站。再往下就沒了。

吐火羅語的《彌勒會見記》劇本,是不是也算國學?當然算。因為吐火羅文最早是在中國新疆發現的。吐火羅文是中國古代的一種語言,是別的地方沒有的。另外,很多人以為國學就是漢族文化。我說中國文化,中國所有的民族都有一份。中國文化是中國五十六個民族共同創造的,這五十六個民族創造的文化都屬於國學的範圍。而且後來融入到中國文化的外來文化,也都屬於國學的範圍。

我們現在的國學研究還很粗糙,很多應該包括的內容還沒有挖掘出來。歷史不斷發展,不斷地融入,這是沒有時間界限的。儒家道家是傳統文化,佛家也是啊,把佛家排除在外,是不對的。

作者簡介

季羨林老人季羨林老人

季羨林生於1911年8月6日,山東臨清市人。1930年入於清華大學西洋文學系專修德言語,1935年入德國哥廷根大學主修印度學,先後掌握了梵文巴利文、佛教混合梵文、吐火羅文等古代語言和德文法文英文俄文拉丁文、阿拉伯文等現代語文。在哥廷根科學院院報上發表論文多篇。1946年回國,受胡適傅斯年湯用彤三位先生之聘,為北大教授,並創辦東語系,進行東方學研究。1956年當選為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1978年後任北京大學副校長、中國社會科學院南亞研究所所長等職。

學術研究領域主要有印度古代語言、中印佛教史、吐火羅文譯釋、中印文化交流史、比較文學、文藝理論、東方文化、敦煌學、糖史等。主持編纂《四庫全書存目叢書》、《傳世藏書》、《福州文化集成》、《東方文化集成》等大型叢書。近年擔任《儒藏》和中國人民大學國學研究院的首席顧問。其著作已彙編成24卷《季羨林文集》。此外,他還創作了大量優秀散文、雜文作品。

目錄資料

中國文化是五十六個民族創造的文化(代前言)

第一章 國學漫談

21世紀國學研究瞻望

對國學研究的幾點看法

略說中國傳統文化及其特點

中國文化的內涵

從巨觀上看中國文化

東方文化和西方文化

“天人合一”新解

關於“天人合一”思想的再思考

國外中國學研究

傳統文化與現代化

精華與糟粕

饒宗頤先生的為人與為學

第二章 國學細述

季老仍然在不停的學習中季老仍然在不停的學習中

漫談倫理道德

談孝

老子歐洲

思想家與哲學家

關於神韻(節選)

中國知識分子的愛國傳統

中國古史應當重寫

建議重寫《中國通史》

歷史研究斷想

對我影響最大的幾本書

我最喜愛的書

漫談古書今譯

中國姓氏文化

漫談中國散文

漫談竹枝詞

成語和典故

論書院

從太學到北大

《文韜武略寶典——<論語>與<孫子兵法>》序

含英咀華古為今用——就編纂《四庫全書存目叢書》

答記者問

《儒林外史》取材的來源

第三章 佛教與中國文化

研究中國文化應該把宗教考慮進來

佛教的傳人中國——兩種文化的撞擊和吸收

佛教教義的發展與宗派的形成

佛教與儒家和道教的關係

唐初統治者對宗教的態度

禪宗是佛教中國化的產物

佛教對於宋代理學影響之例

關於中國彌勒信仰的幾點感想

《列子》與佛典——對於《列子》成書時代和著者的一個推測

西遊記》與《羅摩衍那》——讀書札記

精彩書摘

與他人談論自己的國學思想與他人談論自己的國學思想

《國學,在燕園又悄然興起》一文(見《人民日報》1993年8月16日第三版),在國內外一部分人中引起了轟動。據我個人看到的國內一些報紙和香港的報紙,據我收到的一些讀者來信看,讀者們是熱誠贊成文章的精神的。

想要具體的例證,那可以說是俯拾即是。前不久,我曾就東方文化和國學作過一次報告。一位青年同志寫了一篇“側記”,敘述這一次報告的情況(王之昉:《高屋建瓴啟迪後人》,《人民日報》1993年12月1日第三版)。讀者如有興趣,可以參閱。我因為是當事人,有獨特的感觸,所以不避囉嗦之嫌,在這裡對那天的情況再講上幾句。

那是一個陰雨連綿的晚間,天氣已頗有寒意。報告定在晚上7時。我毫無自信,事先勸同學們找一個不太大的教室,能容下100人就行了。我是有私心的,害怕人少,講者孑然坐在講台上,面子不好看。然而他們堅持找電教大樓的報告大廳,能容下400人。完全出我意料,不但座無虛席,而且還有不少人站在那裡,或坐在台階上,都在靜靜地諦聽,整個大廳里鴉雀無聲。我這個年屆耄耋的世故老人,內心裡十分激動,眼淚在眼睛裡打轉。據說,有人5點半就去占了座位。而對這樣一群英姿勃發的青年,我心裡一陣陣熱浪翻滾,筆墨語言都是形容不出來的。

海外不是有一些人紛紛揚揚,說北大學生不念,很難對付嗎?上面這現象又怎樣解釋呢?

人世間有果必有因。上面說的這種情況也必有其原因。我經過思考,想用兩句話來回答:順乎人心,應乎潮流。

我們中華民族擁有5000年的光輝燦爛的文化,對人類作出了卓越的貢獻。很難想像,世界上如果缺少了中華文化會是一個什麼樣子。前幾年,弘揚中華優秀文化的號召一經提出,立即受到了目內外炎黃子孫的熱烈擁護。原因何在呢?這個號召說到了人們的心坎上。弘揚什麼呢?怎樣來弘揚呢?這就需要認真地研究。我們的文化五色雜陳,頭緒萬端。我們要像韓愈說的那樣:“沉浸釀郁,含英咀華”,經過這樣細細品味、認真分析的工作,把其中的精華尋找出來,然後結合具體情況,從而發揚光大之,期有利於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的前進與發展。“國學”就是專門做這件工作的一門學問”舊版《辭源》上說:同學,一國所固有之學術也。話雖簡短樸實,然而卻說到了點子上。七八十年以來,這個名詞已為大家所接受。除了“腦袋裡有一隻鳥”的人(借用德國現成的話),大概不會再就這個名詞吹毛求疵。如果有人有興趣有工夫去探討這個詞兒的來源,那是他自己的事,我無權反對。

國學決不是“發思古之幽情”。表面上它是研究過去的文化的,因此過去有一些學者使用“國故”這樣一個詞兒。但是,實際上,它既與過去有密切聯繫,又與現在甚至將來有密切聯繫。現在我們不是都談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嗎?什麼叫“特色”?特色表現在什麼地方?我曾反覆思考過這個問題。我覺得,科技對我們國家建設來說,對發展生產力來說,是非常重要的,萬萬不能缺少的。但是,科技卻很難表現出什麼特色。你就是在原子能、電腦、宇宙飛船等等尖端科技方面,有突出的成就,超過了世界先進目家,同其他國家比較起來,也只能是程度的差別,是水平的差別,談不到什麼特色。我姑且稱這些東西為“硬體”。硬體的本質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特色可言。

特色最容易表現在精神文化方面,我姑且稱之為“軟體”,哲學、宗教、文學、藝術、倫理、道德、經營、管理等等都屬於這個範疇。這些東西也是能夠交流的,所謂“固有”並不排除交流,這個道理屬於常識範圍。以上這些學問基本上都保留在我們所說的“國學”中。其中有不少的東西可以說是中華文化、中華智慧的結晶,直至今日,不但對中國人發揮影響,它的光輝也照到了國外去。最近聽一位國家教委的領導說,他在新德里時親耳聽到印度總統引用中國《管子》關於“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的話。在巴基斯坦他也聽到巴基斯坦總理引用中國古書中的話。足征中華智慧已深入世界人民之心。這是我們中國人應該感到驕傲的。所有這一些中國智慧都明白無誤地表露了中國的特色。它產生於中國的過去,卻影響了中國和世界的今天,連將來也會受到影響。事實已經證明,連外國入都會承認這一點的。

……

提倡國學

季老一直練習書法季老一直在練習書法

季老倡言“大國學”,並非始於今日。五年多來,他雖然一直在病房休養治療,卻始終關注著社會上“重振國學”的熱潮。2005年,中國人民大學成立國學院,首任院長馮其庸先生曾專門到醫院與季老交流看法,一致認為我們的“國學”應該是長期以來由多民族共同創造的涵蓋廣博、內容豐富的文化學術,而絕非乾嘉時期學者心目中以“漢學”、“宋學”為中心的“儒學”的代名詞。為此,人大國學院專門創辦了“西域歷史語言研究所”。2007年3月6日,中國書店出版社的於華剛總經理去拜訪季老,談及“國學熱”,季老又說了幾段發人深省的話,明確提出了“大國學”的觀點,他強調:“‘國學’就是中國的學問,傳統文化就是國學”,“現在對傳統文化的理解歧義很大。按我的觀點,國學應該是‘大國學’的範圍,不是狹義的國學”,“國內各地域文化和五十六個民族的文化,就都包括在‘國學’的範圍之內……敦煌學也包括在國學裡邊……而且後來融入到中國文化的外來文化,也都屬於國學的範圍。”

季老認為,今天我們所要振興的“國學”,絕非昔日“尊孔讀經”的代名詞或翻版,而是還中華民族歷史的全貌,真正繼承和發揚由生活在神州大地上的各民族共同創造的傳統學術文化。我們有絢麗多彩的地域文化,如齊魯、荊楚、三晉、吳越、巴蜀、燕趙、河隴、青藏、兩淮、新疆、草原等等;也有多民族文化交融風格鮮明的學問,如敦煌學、西夏學、藏學、龜茲學、回鶻學等等。因此,季老特別關注在我國境內新出土的古代少數民族語言文字材料,關注敦煌、黑水城和新疆出土的少數民族語言文字文獻的整理與研究,指出應該重視這方面研究人才的培養。有一次,在談及目前我們缺乏滿文研究人才時,季老感慨地說:“滿文也是我們中華民族自己的一種語文,如果失傳,那實在說不過去。現在要編《清史》,不會滿文,怎么查考滿文檔案?怎么能編得好?”又說:“藏文也一樣,藏族歷史文化是我們中華民族歷史文化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因此整理研究古藏文資料也非常重要。”最近一次是在2008年7月中旬,季老列舉歷史上眾多著名佛典翻譯家的事例,專門跟我談到中國的佛教文化也是多民族共同創造的,指出少數民族高僧和少數民族區域佛教文化傳承在“佛教中國化”進程中的巨大功績,因此中國佛教文化也是多民族文化融匯而成的,當然也是國學的重要組成部分。

許多前輩學者都認為,國學是中國學術的簡稱,亦即中國本土的、傳統的學術體系。既然如此,當然就應該包括我國各少數民族文化。其實,眾所周知的王國維、陳寅恪等國學大師,他們都曾將自己的目光投射到少數民族語言、文化的研究領域,做出了令世界矚目的成績。現在,季老進而提出了“融入到中國文化里的外來文化也應屬於國學範圍”,進一步拓展了“國學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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