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三廟合一是由三座寺廟合成———十里古寺、西觀寺以及淨業寺,其中前兩個寺廟是男眾寺,後一個寺廟是女眾寺。但這三座寺廟從2008年起陸續被拆遷,將在南昌市西湖區朝陽新城撫生路和桃花河之間興建一個名為“南海行宮”的寺廟。
但淨業寺負責人慧仁法師不接受三寺合一,原因之一是自古以來男女僧人不可住在一塊。但南昌市佛教協會副秘書長丁叔民稱,男女僧人是不可能“住在一塊”的,南海行宮是一個上檔次的建築群,女僧們必定是獨門獨院,和男僧人的居住地有明顯的“結界”,白天大部分宗教活動男女僧人可以一起進行,“這是有規可查的,佛的戒律等都是如此規定。”
據史書記載,南海行宮是南昌名剎之一,相傳始建於晉朝,初名天成寺,清乾隆年間進行修整,後更名為南海行宮。
規劃歷史
據南昌市佛教協會副秘書長丁叔民稱,三寺廟的異地重建一事最早在2008年提出,和十里古寺的拆遷幾乎是同一時間,當時定下的寺廟名字為圓通寺。“被拆遷的三座寺廟的性質類似於村廟,既然再建,便考慮建設一座高規格的寺廟,經過再三考慮,遂提出了復建古剎南海行宮計畫”。
據南昌市發改委於2010年6月17日下發的一份《關於朝陽新城復建圓通寺項目立項的批覆》檔案顯示,圓通寺總投資5000萬元,全部自籌解決。
2014年3月3日,南昌市城鄉規劃局核發了關於南海行宮的選址意見書,擬用地面積40畝,位於撫生路以東、雲卿路以北。按照南昌市佛教協會的規劃,計畫在五年內建好南海行宮。
現狀
2014年,南昌市西湖區朝陽新城撫生路和桃花河之間的一塊空地上,立起兩排臨時板房。按照相關部門規劃,這兩排臨時板房是三座寺廟僧人的過渡居所。但這三座寺廟中,兩座是男眾寺廟,一座是女眾寺廟。男女僧人將“同住”在兩排間隔約一米活動板房內。
十里古寺負責人寬性法師將搬進這片臨時安置場所。他的廟原本另有3名僧人,現在僅剩下他一人堅守。寬性說,他的廟早在2008年10月便被拆遷,六年來,他獨自一人在十里廟村的祠堂內念經誦佛,偶爾會有居士或信徒來陪伴。
十里古寺所在地建起了一座橋和一條路,占地約10畝的寺廟只剩下了一座廟門,被空地和拔地而起的高層住宅包圍。十里古寺拆遷後,寺內其他僧人因為沒有棲身之所,不得不離開南昌,每人從寬性處領到半年約3600元的生活費。
按照計畫,淨業寺的負責人、68歲的慧仁法師也將帶著寺廟中的另外三名僧人住進這片臨時板房。她此前接受媒體採訪時曾表示,男女僧人不可住在一塊兒,這是她拒絕搬進臨時板房的原因之一,也是南海行宮一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原因之一。
和十里古寺同樣,淨業寺也已被拆遷,不過拆遷協定上乙方(寺廟方)的署名為南昌市佛教協會會長純一法師,並非慧仁的簽名,但有淨業寺的公章。“我不打算簽這個字。”慧仁說,她師傅臨終將寺廟交給了她,拆廟這個“因果”她還不起,“誰還得起,就誰來簽字”。
慧仁法師稱,經過多方“勸告”後,她抄寫了一份代簽聲明,純一法師隨後在拆遷協定上代簽,約309萬元的拆遷補償將用作新寺廟建設。
2012年1月,師傅交給慧仁的寺廟化為廢墟,現如今那塊地方蓋起了臨江的一線江景小區。
現在,三寺已拆兩寺,剩下的只有燦池法師的西觀寺。燦池法師的另外一個身份是南昌市佛教協會常務理事。
質疑
“到我這裡已經是第四代了,廟沒了,將來我如何去見我的師傅們?”燦池法師說,建設南海行宮他沒有異議,但前提是西觀寺不能註銷,即便是合併成南海行宮,他仍舊堅持西觀寺在南海行宮內是獨立的,包括人事權和財政權,“南海行宮是有傳承的,但不能因為恢復一個傳承,就斷掉了我們三個寺廟的傳承”。
居民的疑問
撫生路空地上的板房和打樁的聲音引起周邊居民的警惕,在得知了南海行宮的規劃之後,居民們不明白原本規劃的綠地為何變成了寺廟。根據南昌市城鄉規劃局的公示檔案,南海行宮選址地的用地性質原本是公園綠地用地,但後來更改為文化設施用地,而且可以兼做宗教用地。
南昌市城鄉規劃局一名工作人員介紹,目前南海行宮只進行到了規劃選址意見書這一步,建設用地規劃許可證還沒有辦理下來。
按照《宗教事務條例》第十四條第五項規定,宗教活動場所應布局合理,不妨礙周圍單位和居民的正常生產、生活。對此丁叔民表示,根據規劃,南海行宮與居民區中間隔了一條60米寬的馬路,“絕對不會影響馬路對面的小區居民的生活”。丁叔民說,南海行宮建成後,內部是不建議香客們燃放鞭炮的,且不允許燒高香,每人僅可燒細香三支,“且西觀寺就在南海行宮的選址地上,換一句話說,南海行宮可看成是西觀寺的擴建,西觀寺先有,而商品樓後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