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資料
作者:降心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書籍簡介
在那個陽光明媚的晨曦,他們在開滿野花的山澗玩耍。忽然,手中捧著野花的謝郎轉過身對她說,“蘭華,嫁給我好不好?”蘭華聽到自己心中冰雪融化的聲音,一點一點,,潤澤著她的心。她的謝郎,她的謝郎終於可以接受她了嗎?她說:“好”一句承諾。一生一世?..
內容簡介
“瘋丫頭,打你,打你”
“叫你再偷東西,叫你再偷東西,再偷就打死你。”
“瘋子,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三五個孩子正圍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拳打腳踢。瘦弱的女孩已被打的頭昏目眩,身上處處淤傷。可以明顯地看出她的身上是舊傷未復,新傷又起。然而那個女孩卻只是蜷縮在角落裡,不加還手,也不加言語,任憑他們的拳腳相加。她微閉的雙眸輕輕顫抖,一心地在等待著災難的結束。那群孩子中,儼然是領頭孩子的高個男生似乎對女孩那無動於衷的態度激怒了,便出聲譏諷道:“你娘是個老瘋子,你就是小瘋子,你們全是瘋子,全都是賤骨頭。”“啊”
女孩聞言,霍的睜開了眼睛。在她飢餓了多天的身體裡,猛然間不知從哪裡來了力氣,靠著那股蠻勁,她一把竟將所有的小孩都推了開去。 她瞪著他們,窮兇惡極,像一頭作勢欲撲的瘋狂野獸。 領頭的孩子被嚇的一呆,那樣仇恨而惡毒的眼神,仿佛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了一般。那一刻,即使是人多勢眾的他也竟沒有了勇氣再跟這樣的一個小丫頭斗下去了 思慮再三,他終於不願在去招惹這個瘋丫頭了。
“今天先放過你,改天再找你算賬。”領頭孩子與眾人一鬨而散。 看著他們走了,小女孩頓時鬆弛了下來,她慢慢的靠在牆上,緩解著身上的傷痛。他們說的沒錯,正如他們所說,她的娘確實是個瘋子,人們都稱呼她娘為風娘。她從小就沒有爹,沒有任何親戚,她所有的只是那個神智錯亂的娘親,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更別說照顧她的娘親。她究竟是怎樣卑微的活到現在的?!每天去偷去搶,為了生活去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情。
她知道這么做不對,可是她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去向那些人求饒。她也有她的倔強,她也有她的驕傲,她也有她的自尊,所以她寧可縮在那裡靜靜的挨打,接受那樣的懲罰,讓自己的心可以好過一點。但,也只有……只有人們在傷及她娘的時候,她才會反擊。她不允許,她絕不允許別人說她娘,這並不是因為愛什麼的,她只是討厭這樣一次一次的刺痛,她不想讓他們時刻的來提醒她她處境的悲哀,她的娘和別人家的娘不一樣,她娘是個瘋子。她不允許,她絕不允許。
她是多么的希望她有一個慈祥的娘親啊,她的娘親不必家財萬貫,也不聲明享譽四鄰,只要,只要在自己開心的時候,可以與自己一起分享,在自己傷心難過的時候,可以陪自己說說心裡話,緩解現有的傷痛。只是,只是這樣就好。然而,為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從生下來到現在,她除了被人唾棄厭惡外,沒有人喜歡她,沒有人愛護她……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有一個不正常的娘。她好恨,好恨自己為什麼要被生下來,如果當初她娘沒有將他生下來的話,她又怎會遭受這么多的痛苦?等她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了家,沒有母親給自己準備好的飯菜熱湯,沒有溫柔的母親笑臉相迎,有的,只是冰冷的四壁和滿屋的灰塵。
她已經答應了村中的里正大人,去做他的童養媳,條件是每月拿出錢來給她的母親生活。她本不想答應的,沒有什麼人會願意就這樣的把自己買掉。可是里正大人的權勢那么大,而她又不足以把自己餵飽,所以她只有答應了。她雖然沒念過什麼書,但還不傻,於是就順便提出了那樣的條件。今天,里正大人就要來把她帶走了。
家中瘋癲的母親仍在不停的自言自語:“你好不好,你好不好啊?你看,那邊的蘭花全開了,多美呀。”還是瘋了好,瘋了,就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痛苦,也不懂憂傷。只是,為什麼要讓清醒的人去受罪?她不去理會瘋娘的言語,“砰”的一聲將懷中偷來的半個炊餅甩在桌子上,沒好氣的道:“快吃吧。 可那蓬頭垢面的母親也不知聽見沒,只是嬉戲笑道:“汀蘭好,汀蘭妙,我把汀蘭送給你。 對,她的名字就叫做汀蘭。也不知道平日裡說話顛三倒四的娘親怎么會為她取這樣一個美麗的名字。其實也美麗不到哪裡去,不過是個草名罷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吵了?”汀蘭怒道,她現在心情真的不好,為什麼她娘就像什麼也不知道似的吵吵鬧鬧?聽到女兒發火,風娘不禁瞪起了無辜的大眼睛,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望著她。“算了算了,我跟她計較什麼?”汀蘭自我安慰道,她撫摸著娘的脊背,道“乖,出去玩吧,不要吵了。”她不想讓娘看到她被帶走,即使她是個神智不清的娘也不行。“恩”風娘乖乖的點點頭,就真的一個人出去玩了。她回來後,發現自己的女兒不見了,不知道會不會大吵大鬧呢?
二夢中花
汀蘭就那樣靜靜地的坐在家裡等著,等著里正派人來把她帶走。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門外腳步聲想起,她知道是里正的人來了。 里正大人家的管家領著三五個家丁進了門,那管家滿面春風的道,“小丫頭長的還是滿標誌的嘛,怪不得我們家大人會看上你。要不是出身平寒,保不準能進宮選秀呢。”是啊,汀蘭心道,如果不是生在這個家,如果沒有這么個娘,她說不定會有另一種際遇呢。“嘖嘖嘖,你那瘋娘不在嗎?”管家道隨意的問道。又是在提醒她她有個瘋娘嗎? 所以汀蘭聞聲不禁拉下臉來,冷冷的道:“不是要走嗎,那便走吧。”那管家笑了,“爽快,果然爽快,本管家就喜歡爽快的人,乾淨利落,一點也不拖拖沓沓。好,說走咱們就走,來人,把她帶走。”那管家一聲令下,幾個家丁一擁而上,就去拉扯女孩。
看著這么多男人圍了上來,汀蘭害怕了,“乾什麼,你們乾什麼?我自己走,別碰我。”汀蘭驚叫道。這些人,這些人怎么如此野蠻。 管家冷笑道:“你還真當你是主子啦?告訴你,現在可是由不得你了。”里正已經吩咐讓他調教這還不知禮數的丫頭了,他怎么著也得把她調教的服服帖帖才是啊。就在汀蘭與這些家丁撕扯時,風娘不知從哪裡跑了出來,她飛一般的撲上去就打那些欺負自己女兒的人。她用盡所有的辦法,又踢又咬又踹的,還用她那長長的指甲抓人。她瘋狂的撕咬著這群家丁,不顧一切的想要救女兒。瘋子的蠻力實在之很大啊,那幾個家丁就在這個瘋子的撕扯下,臉上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傷。再也顧不得什麼汀蘭了。
風娘一把攬過女兒的身子,喃喃的道,“女兒不怕,娘來救你,不要怕,不要怕,有娘在沒有人敢欺負你。”她用雙臂死死的護住她的頭,讓整個後背暴露在那群人的面前,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著女兒。此刻的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女兒是自己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把女兒帶走。再看那些被抓傷的家丁,都對這個瘋子有所忌憚,不敢上前去了。看著自己的手下對那個風娘束手無策,管家不禁慌了,忙道:“給我打,打到她鬆手為止。”一個小小的風子就想阻擋的了他,真是笑話。
食人俸祿,替人消災,何況還想在這個村中混下去,所以眾家丁得令後,並不敢有所怠慢,掄起拳頭就朝風娘打去。一拳一腳加注在風娘身上,可比那些欺負汀蘭的孩子的力氣要打得多了。但那風娘就是不吭不哈,一心一意的護住女兒,再也不會放手了。被護在母親懷中的汀蘭被震撼了,她的母親,她的瘋瘋癲癲母親,竟然能這樣的護衛她。她一直以為是她在照顧母親,是她的母親在拖累她,而在她受到傷害的時候,在她被人所欺負的時候,她的母親情願用這樣的方式來代她承受,護她周全。她母親會對她嚷嚷,會對她的痛苦委屈不理不顧,但,直至今天她才明白母親對她的愛,原來是這樣的濃烈而深厚的啊。
她不要,她不要母親這樣護著自己,他們的拳頭打在母親身上比打在自己身上還要痛上百倍千倍。她就是寧可死了也不肯讓母親的生命去換她的自由,她的母親可知道啊,她即使是這樣的護衛著自己,即使是因此失去了生命,那群惡毒的人也是照樣不會放過自己的呀。
為什麼寧可陪上自己的姓名也要救注定會墜入深淵的她呢?這樣不知得的啊,娘難道不知道嗎?汀蘭想用力的掙脫母親的懷抱,不願她在用這樣慘烈的方式護衛著她,可是母親的力氣卻大的出奇,任她怎么用力也掙脫不了。“娘你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求求你,你就放開我吧。”眶中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汀蘭突然變的好害怕,害怕就這樣的失去了娘親。以往的不快與難過她通通都忘掉了,她現在只想要娘親,要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她向那些人求饒,在被欺負也不說一句話的汀蘭在向那些人求饒:“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我跟你們走。我讓我娘放開我,不要再打她了。”她向那管家苦苦的哀求,可那狠心的管家不僅無動於衷,反而在那裡哈哈大笑,看著她們的笑話。到最後,絕望了的汀蘭索性就改成破口大罵,罵這個惡毒的管家,罵這個昏庸的里正,罵這個無道的世界。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一沒有家世,二不懂武功,要她她拿什麼來和這些成年男子們對抗。如果,如果有朝一日她有了權勢,或是習得了武功,她一定要,一定要把這些欺負弱小的人全都殺掉。
承受了那么久毒打的風娘最終嘴角溢血,失去了知覺。管家看在眼裡,咒罵道:“笨蛋,你打到了她的頭了。”
“娘,娘……”汀蘭被嚇壞了,不停的呼喚著娘親的名字。
“你們殺了人,你們居然殺了人。”汀蘭抬起頭,無畏的看著這些兇手。
就在這時,她決定了,決定要出去尋找力量,不論是用什麼方式,即使出賣自己的靈魂也好,她要得到力量,得到武與倫比的力量。她要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任人宰割。她要一個個的記住他們的臉,等回來後親手為她的娘親報仇。“開什麼玩笑,哪有人這么容易就死的?”管家在一旁不屑的道。他才不相信,居然還以為騙得了他。以為裝死就可以逃的過去嗎?!一個家丁上前去探了探風娘的鼻息,對管家附耳道:“好像真的沒氣了。”“什麼”管家似是覺得不可思議,雖是里正大人的家裡人,可鬧出人命來畢竟不好辦,這會影響里正大人的聲譽以及仕途。管家正在思索著該怎么辦時,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平靜的村莊開始騷動,村中的銅鑼忽然被敲的震天響,有村民高聲叫喊道:“有強盜,有強盜,青峰山山寨的強盜又來進犯。各家各戶拿起武器,做好準備,防禦盜賊。”村民的聲音中透漏出無比的驚慌
山中的居民被附近的強盜騷擾是常有的事,所以村民們隨時都做好了拿起家中的鋤頭抵抗強盜的準備,但如果遇到太兇悍的盜賊,便只好雙手奉上辛苦數月的微薄積蓄以求平安。山中的盜賊已經困擾他們很久了,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不過津津攢攢是苟且偷生罷了。
聞言那管家聞聲略一皺眉,心中尋思,前幾天剛剛送走的強盜怎么又來了?按理說應該是過個十天半個月的才會來的啊。雖是眼前的丫頭要緊,但如果家園沒有了,何談別的,所以當下也顧不得這母女二人,立馬率領眾家丁防禦強盜去了。
三門庭若雪
村口矗立著十餘名已是窮途末路的強盜,強盜們之間經常自相殘殺,這些強盜的山寨在打鬥中被人占領了,只剩下這十幾個人。他們逃到了這裡,想把這裡作為安身之所,準備東山再起。民安樂業本分守己的村民當然不肯就這樣淪為強盜,就此與朝廷對立。於是各家各戶的壯丁門便拿起手中的武器與強盜們廝殺在了一起。可螻蟻之命怎能和那些強者抗衡,不大一會這個寧靜的村莊就變成一個殺人者的修羅道場。村民的屍體遍布,用鮮紅的血染濕了腳下祖輩生生世世生存著的的大地。雖然他們只會種地,雖然他們清楚根本不是那些強盜的對手,但他們要保護自己的家園,保護自己家中的妻兒。他們願在這樣的時刻挺身而出,願用鮮血來鑄就一時的寧靜,原用生命來書寫這村中歷史的一頁 草寇無情,村民無力,要再這樣血戰下去,這個村恐怕就真的會被血洗一遍。
恰在這時,村民的守護神來了。“住手”只聽嬌滴滴一聲斷喝,激戰中的眾人不禁被其聲勢所攝,不自忽覺的為她讓出一條路來。 來人是個絕世美貌的女子,她明眸皓齒,身姿婀娜,一身的村婦打扮根本掩不去那與生俱來的高貴華美氣質。她徐步走來,就像是一個溫婉可敬的女神。金色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閃現出不可一視的光芒。端看了半晌之後,村民們忽然發出了陣陣驚呼。雖然洗乾淨了臉,雖然換了像樣的衣衫,可那模樣,那身段,分明就是那個被他們從溪邊救回的瘋癲女子風娘。“娘”跟在她身後以一種崇拜的眼神望著娘的小汀蘭,正在默默的為她祈禱。那家丁在娘頭上的打的不輕不重一下,奇蹟般的竟讓娘恢復了神智。而她現在才知道,自己的娘親,自己的娘親原來竟是這樣偉大而溫柔的一個人。有了這樣的娘親,從今往後,她便不用害怕再被人欺負了吧。真的是,真的是好開心啊。那樣美麗而聖潔的女神,就連強盜頭子也被震攝住了,讓他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強盜頭領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問道:“你是……你是蘭華聖女?”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眼前的這個女子,這個女子就是失蹤以久,江湖上第一大邪教聽月教的前任聖女,蘭華 眼前的女子微笑道:“不錯,我就是蘭華。 這么多年沒在江湖上走動,她的故事想必已被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了吧。她的謝郎原本是個瀟灑風流的俠士,他平日裡仗劍挾酒,懲奸罰惡。對酒當歌,笑傲江湖。少年英雄,孤膽去闖聽月教的禁地,便是在那裡,他遇到了畢生的摯愛。在那一片山花爛漫的地方,他看到一個靈動的少女在對他微笑。他的心動了,這樣的女子才是他一生的追求吧。一個是魔教聖女,月神之妻,一個是名門正宗,多情劍客。原本絕沒有可能在一起的兩個人卻偏偏被彼此的氣質所互相吸引。於是便是私奔,她跟隨著這個心愛的男人去江湖闖蕩,去幽地隱居。蘭華聖女的義無反顧與名門弟子的無法自拔,在鑄成了一段廣為流傳的江湖佳話的同時,也就注定了二人的悲劇收場
俗話說,自古正邪勢不兩立,聽月教教主在聽聞了蘭華聖女的不貞之後,發出了通緝令,不論天涯海角也要把這個讓教中蒙羞,讓月神受辱的丫頭抓回來。與此同時,她的謝郎也陷入了重重矛盾之中,他從小尊師重道,如果知道他與魔教有關,那養他育他,苦心栽培成人他的師父、同門們對他會是怎樣的失望?與蘭華在一起就意味著背叛他生命中所有的親人,被那些與自己最親最愛的人所唾棄是比死還要難受的吧 而另一方面,他更加不願意拋下好不容易才找尋到的摯愛,背叛他刻骨銘心的愛情。何況蘭華還為他誕下了子嗣,他怎么能夠放棄自己的妻子兒女?而在一場師們的追殺中,護衛著蘭華母女先走,他最終情願被奉命而來的師弟所殺以謝師們。而蘭華母女後來也被聽月教抓了回去,聽月教主逼她說出那個男人的名字,甚至還拿她的孩子來做要挾。但她始終都咬緊牙關,不肯透漏有關謝郎的半句話,死者已已,身為他妻子的她,怎么能再讓他身敗名裂,連死去的靈魂都得不到安息呢?最後,教主賜了她一倍毒酒,往日受她恩惠的婢女不忍看她死去,甘願冒著生命危險偷偷的將杯中的毒酒換成了會至人神智錯亂的藥,然後再將她與女嬰放入木盆,沿著溪水順流而下,希望她忘記所有,永不再回聽月教。這才保全了她的性命。她這一瘋就是這么多年,直至今日才在機緣巧合之下恢復神智。只是苦了她與謝郎的女兒,讓她一生下來就開始承受家庭的負擔。從今往後她要好好的盡一個做母親的責任,不讓她再受委屈和傷害
“既然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只要有我在,你便休想動這裡的一草一木。”相當年她也是聽月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聖女大人,她的武功高到就連謝郎也嘖舌稱讚的地步。即使是多年未練了,相信這些普通的江湖草莽也不是她的對手。強盜頭領聞言,罵道:“不要臉的小妖女。你可知道爺爺是誰?爺爺我就是江湖上人稱臨風大盜的宋塵。”是他?那天來追殺謝郎與他的人就是他,謝郎就是死在他手上的。“你還不知道吧,其實當年師門根本就沒有發覺我師兄的所做所為。是我,我為了要除掉那個一直比我強的人才打著師門的名義去剷除你們的,那個人死了之後我才敢放心大膽地背叛師門,因為,師門裡再也沒有人的武功能強的過我了。”宋塵說出了多年前的秘密。
原來如此,原來一切都是他親手策劃的,如果不是他,謝郎也不會死的那么早,她也不會這么快就變成一個沒有丈夫的人。今天正好是個好機會,她要辦謝郎報仇,幫謝郎清理門戶。早就聽聞宋塵的武功很好,就連謝郎也讓他三分。今天有多少勝算她不清楚,但至少,她要護的這些村民的安全,即使會拼的魚死網破也再所不惜。說話間蘭華聖女提劍直攻宋塵面門,宋塵運起大刀抵擋,蘭華一個迴旋又刺他雙漆,剩下的強盜見壯一哄而上,為頭領助陣。但看蘭華聖女面無懼色,手中的劍一招一招的使出來讓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再看宋塵也不含糊,把手中的刀舞的是呼呼生風,四平八穩。蘭華劈他左臂,他砍蘭華雙腿,蘭華避開,又向他頸中刺去,宋塵躲的很快,一轉眼間他的刀已到蘭華後心,蘭華側身讓開,攻他下盤。好一場激戰,蘭華聖女果然是名不虛傳,在於宋塵打鬥的的隙間,還將他手下的那些強盜一一解決,最後只剩下宋塵一人與她糾纏。“妖女,看招。”宋塵一個轉身,受中暗器一晃,蘭華閃身躲避,卻已避不開已到她左肩的刀,但聽“撲哧”一聲,宋塵的刀刺進了蘭華左肩蘭華吃痛,心下暗怒宋塵的卑鄙手段,當下也不有所顧忌,一排問月神針全打向宋塵。聽月教的暗器天下聞名,不說百發百中,卻也是差不多的,何況又是聽月教的聖女親自出手。焉有不中之理。若是以前,蘭華定會在暗器上淬上毒藥,只要對手中上一針,便休想逃出她的手掌,但現如今鄉村野地的哪有什麼毒藥,所以也算宋塵命大,沒有遇上當年的蘭華。宋塵身上中針,又癢又痛,暗罵這妖女厲害,不禁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風火刀。蘭華知道這種刀法霸道已極,全套刀法共有十三招,而最後的一招是同歸於盡的打法,所以也就是說如果她不能在前十二招將他制服的話,就只有與他同死了。十二招過去了,仍沒有分出勝負,旁觀的眾人都不明所以,可二人的額角都冒出了冷汗。
第十三招,“東、風、破。”他的刀中夾著勁風,把蘭華所有的退路都封死,那把刀直奔蘭華小肚,蘭華也孤注一擲,劍走偏鋒,直刺宋塵心臟。時間在一瞬間靜止了,刀劍都刺入了對方的身體,似是不相信會是這樣的結局般,宋塵睜大了雙睛,死去的身體轟然倒塌。“娘,娘……”汀蘭大喊著跑到娘的身邊,她不會有事的,她一定不會有事的,那么厲害的娘親怎么會死呢?所有的村民門也都驚呆了,他們怎么樣都沒有想到最後捨命來拯救他們的竟會是這個女子。里正大人走上前去,帶領所有這個村子裡的村民,以他們的的最高禮節向蘭華深深的拜了下去。看著自己的女兒,蘭華愧疚的道:“蘭兒,是娘對不起你,還沒有與你相聚,便要急著告別了。娘以後沒有辦法再照顧你,但你可以去百花園找世情圓主,她是娘的故交,你讓她待娘教你武功,育你成人……以後的路上,要多保重。”
汀蘭拚命的點頭,但還不忘問道:“那娘你告訴我,我爹是誰?他是誰?我的親生父親是誰?”娘什麼都跟她說了,唯獨對父親的名字決口不提。那個男人自己死了,卻對活著的人不管不顧,讓生的人去承受所有的痛苦,她不原諒他,永遠也不原諒他。她要把他找出來,告知天下他的所做所為,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什麼樣敢做卻不敢當的懦夫。蘭華不語,只是微笑。“不說嗎?娘我是你的女兒啊,是你的親生女兒啊。為什麼連我都不告訴,至少……也該讓我知道生我的父親是誰啊。”為什麼,為什么娘到現在還護著那個男人,不值得啊。他到底有什麼好,竟會讓娘親一生都都這般死死守護。究竟是怎么的感情可以讓娘在受了這么多苦之後還毫無怨言。她發誓,她就是上天入地也要找出那個男人,讓那個男人付出代價,還她們母女一個公道。美麗的蘭華聖女臨死前又想到了她的謝郎,在那個陽光明媚的晨曦,他們在開滿野花的山澗玩耍。忽然,手中捧著野花的謝郎轉過身對她說,
“蘭華,嫁給我好不好?”
蘭華聽到自己心中冰雪融化的聲音,一點一點,,潤澤著她的心。她的謝郎,她的謝郎終於可以接受她了嗎?
她說:“好”
一句承諾。
一生一世永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