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台仙館筆記》

《右台仙館筆記》

全書共十六卷,收軼聞異事六百餘篇,文筆簡練,敘事生動曲折,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生活和人民的要求,並具有一定的藝術感染力。本書以供研究者參考、借鑑。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余自己卯夏姚夫人卒,精神意興日就闌衰,著述之事殆將輟筆矣。其年冬,葬夫人於錢塘之右台山,余亦自營生壙於其左。鏇於其旁買得隙地一區,築屋三間,竹籬環之,雜蒔花木,顏之日“右台仙館”。余至湖上,或居俞樓,或居斯館,謝絕冠蓋,昵就松楸,人外之游其在斯乎?余吳下有曲園,即有《曲園雜纂》五十卷;湖上有俞樓,即有《俞樓雜纂》五十卷,右台仙館安得無書?而精力衰頹,不能復有撰述,乃以所著《筆記》歸之。《筆記》者,雜記平時所見所聞,蓋《搜神》、《述異》之類,不足,則又征之於人,嗟乎!不古訓之是式,而惟怪之欲聞,余之志荒矣!此其所以為右台仙館之書歟?曲園居士自記。中國古代筆記小說源遠流長,作品繁富,蔚為大觀。

媒體評論


余自己卯夏姚夫人卒,精神意興日就闌衰,著述之事殆將輟筆矣。其年冬,葬夫人於錢塘之右台山,余亦自營生壙於其左。鏇於其旁買得隙地一區,築屋三間,竹籬環之,雜蒔花木,顏之日“右台仙館”。余至湖上,或居俞樓,或居斯館,謝絕冠蓋,昵就松楸,人外之游其在斯乎?余吳下有曲園,即有《曲園雜纂》五十卷;湖上有俞樓,即有《俞樓雜纂》五十卷,右台仙館安得無書?而精力衰頹,不能復有撰述,乃以所著《筆記》歸之。《筆記》者,雜記平時所見所聞,蓋《搜神》、《述異》之類,不足,則又征之於人,嗟乎!不古訓之是式,而惟怪之欲聞,余之志荒矣!此其所以為右台仙館之書歟?曲園居士自記。
附錄徵求異聞啟並小詩二首
余今歲行年六十矣,學問之道日就荒蕪,著述之事行將廢輟,書生結習未能盡忘,姑記舊聞以銷暇日。而所聞所見必由集腋而成,予取予求竊有乞鄰之意,伏望儒林丈人高齋學士,各舉怪怪奇奇之事,為我原原本本而書,寄來春在草堂,助作秋燈叢話。約以十事為率,如其多則更佳。先將二絕為媒。幸勿置之不答。
衰頹不復事丹鉛,六十原非親學年。
正似東坡老無事,聽人說鬼便欣然。
郭沖五事太寥寥,戲學姚崇十事要。
不論搜神兼志怪,妄言亦可慰無聊。
曲園居士
前言

精彩書摘

黃岡縣易家坂,有易翁者,夫婦二人,老而無子,止生三女,長次皆適人,惟幼女在室。翁死,母女相依為命,每撫女嘆曰:“恨汝非男子也。”年十九而嫁,夫家甚貧,故恆居母家。癸酉十一月初十日,風雨大作,女偶立門前,為狂風捲去。母偵探無蹤,三日後忽自返,問所往茫然也,而下體己化為男。母遍告族人,驗之信,乃出錢七十千與夫,令別娶妻,女易釵而弁已聘王氏女為婦矣。晉定公二十五年,西山女子化為丈夫,與之妻,能生子,事見《開元占經》引《汲冢紀年》,然則此事自古有之,不足異也。
戴琴莊先生,名福謙,先祖母戴太夫人之侄孫,與余兄弟行,而余少時曾請其授讀,故始終以先生稱之。其館臨平孫氏時,一日行於途,有姿新婦者,彩輿經過,先生避立道旁,俄風揭轎簾,瞥見轎中白如霜雪,一瞬之間,未能諦視,而心頗異之,偶言於先大夫,先大夫曰: “此必是日犯白虎凶星,得君文星解釋之,傳記中多有此事,君異時必大貴也。”眾皆以為然。然先生於道光丁酉舉於鄉,越二歲客死京師,竟不顯。
安徽玉溪口,泊有炮船二,有某廣文,挈眷屬坐小船過其地,日暮,泊焉。夜鼓再嚴,管帶炮船之營官,乘他船出巡,船中兵勇起意,至小船行劫,持刀登其艫。廣文見盜至,大呼炮船救援。即殺之,並及其一妻、五子、一女、一仆,長年三老,均投於水,因斷其纜使順流而上。及營官回,見鄰舟不在,問之,眾曰:“已解維行矣。”營官驚曰:“黑夜江行,必有失事,汝曹胡不阻止?”眾曰:“阻而不聽也。”營官見几上有翡翠條脫一事,審視即鄰舟女子腕上物也,因亦不言。及旦鼓發晌,乃告於統帶之官,捕船中兵勇,嚴鞫得實,梟其首於竿。苜蓿盤中,度無長物;扁舟江上,竟占無妄之災!信乎江湖之險,不獨風波也。
范某,年四十五子,止一女,名婉如,頗婉孌可愛。有甥李仙槎,五歲而孤,偕其母以歸,與婉如年相若,交相憐也。仙槎性柔和,范妻亦喜之,呼為李郎。仙槎母將死,泣謂范曰:“吾惟此子,恨不見其娶婦。婉如我所愛也,異日無令歸他族,吾死目瞑矣!”仙槎既長,范予千金使營什一利,而仙槎不善經營,數年折閱殆盡,范因憾之,寢前議仙槎,聞之,仰藥死。婉如亦縊以殉。范大悔恨,合葬之。
揚州某甲,生一女,年破瓜矣,頗有姿色。其東鄰為某氏別業,某子為邑諸生,讀書其中,翩翩少年也。女屢人園採花,與生有私,女父母知而防閒之,遂絕跡。生思慕綦切,一日女至曰:“殆矣!父母將為我擇配矣。君急以媒妁來,或猶可及也!”言已即去。生告父母,初不可,強而後可。媒者致命,女父母曰:“齊大非吾偶也,且知女私於生,恐異日不為舅姑所禮。”竟謝絕之,而許女於他族,女知事不諧,服阿芙蓉膏死。生聞之,亦自經死。兩家父母皆大悔,卒合葬焉。痴兒蕩婦,頗乖風化,其情可憐耳。此與前所記李仙槎、范婉如事相類,然彼則始有成言,謂之因情而死可也,謂之守義而死亦可也,固非此事所能擬矣。
上海北鄉有黃某者,妻李氏,頗有姿,而黃貧不能自存,謀於李,李曰:“君為男子而謀及婦人,無已,請鬻我乎?妾我可百金,妓我可千金也。”黃不可。李曰:“然則放鵓鴿乎?”滬俗:偽鬻妻妾於人,伺間亡歸謂之放鵓鴿。黃從之。偽為兄妹,鬻於浦東曹氏為妾。不三日,黃往訪之,李出見,頗落寞。曹留黃宿於家。翌日,將告歸,促李出言別,李始不出,久之乃出,不數語,遽厲聲曰:“汝鬻我於此,乃謀與我偕遁乎?我至此無返理,汝不速去,我言於主人縛送官矣!”黃大窘,踉蹌而歸。鵓鴿化為黃鶴,一去而不復返矣。此亦為鬼為蜮者之所不自料也。
韶州李弼廷,有女曰松姑,年十五矣。自幼佞佛,奉一檀木觀音像,已歷六寒暑。父母欲議婚,女不可,父曰:“此皆奉佛之故也。”欲毀其像,女急白母,言像不可毀,請從父命,乃締姻於程氏。女自是清癯異昔,醫者診之,言脾肺俱弱矣。一夕,女午夜欲起禮佛,覺有物觸臂,方驚詫而腕已受傷,呼婢燭之,則有一蛇長二尺許,色如墨,蜿蜒下榻去。父母聞聲趨視,蛇已不知所往。視女傷處,蛇齒宛然,黑氣縷縷,直達臂上。醫至,謝不治,黎明竟卒。或言女本天仙化身,不合締人間姻眷,故菩薩使以潔身歸淨土。果爾何不使以無疾化去,而必死於蛇口乎?是殆有夙冤也。
閩中黃生,富家子也,年十五六,翩翩如璧人。忽得狂疾,歌哭不倫,自食其穢,夜或縱火燒屋,家人不能防,乃于山中構屋數椽使居之,守以健仆。久之,益憔悴無人狀。其所聘林氏女,父母欲絕其婚,女不可,曰:“未婚而婿膺惡疾,女之命岡知矣!從一而終,萬無他議,與其老死閨中為父母累,不如與狂夫同處空山,猶得稍盡婦職也。”父母初不許,言之益堅,乃如其志。與婿居山,饑飽寒暖調護維謹。一日同坐石上,忽溪中有魚躍出,長二尺許,其首類犬,夫即取食,女力阻不聽,竟食盡,越宿,病若失,翁姑聞而喜甚,迎歸成禮焉。《山海經》云:諸懷之水多鮨魚,食之已狂。黃生所食豈即此歟?殆由林女芣苣之歌感動幽明,故得此靈藥,非偶然也。
杭州顧茂才,客吳中,甲戊春死而復甦。自言初死時,但覺飄飄如凌雲而上,俄而復下,則仍在吳市也。青衣三人,導至一處,即蘇州城隍廟,神出,略潔數語,便云:“誤矣。”遣之還。甫出門,遇故人徐某,吳中諸生,前數年死者也。與偕至圓妙觀茶寮小坐,顧問冥中事,曰:“與人世同,亦隨時變易,陽間盛傳十殿閻羅,此唐制也,唐分天下為十道,故冥中亦設十殿,今則否矣。道光以前,冥官尚有前代遺賢,今則皆本朝貴官,衣冠儀從悉今制也。”茶罷,徐別去。及家門,如夢忽覺,則已死三日矣,因胸次微溫故未殮耳。考唐太宗分天下為十道,開元二十一年,又分山南、江南為東西道,增置黔中道。然則唐制十道為時不久,中葉以後,冥中又當增置閻羅矣,何仍止十殿也!至雲冥官皆近代貴官,則理固不妄,蓋人死為鬼,人不能無賢愚,鬼亦不能無善惡,非於人鬼中擇聰明正直者主之,則不勝紛紛矣。然世間無不死之人,即冥中亦無不散之鬼,蓋精氣固不能常存也。自夏以上,祀柱為稷;白商以來,祀棄為稷,蓋柱之神泯矣,此聖人知鬼神之情狀也。前在京師見許文恪公,公言:“有一人,因病至冥中,所見冥中官吏,大半熟識,聲音笑貌,一一與生時無異。”余曰:“然則生而有官者,死亦有官守,如余者生為閒散之人,死亦宜為閒散之鬼,清風明月,任我遨遊,不亦仙
乎?”公大笑。
番禺大石鄉有某甲,生三子一女,次子早卒,某年為長子娶婦何氏,而以其女許嫁陳氏子,即何氏之從母昆弟也。何與女極相得女,偶刺繡,何見而嘆曰:“工妙至此,可謂針神,如有才無命何!”女怪其語,固問之。何曰: “姑之婿,乃寒家葭莩親也,雖美如冠玉,然狎游無度,已染惡疾,虧其體矣。”女聞之,不食累日。母問之,以告,母曰:“或傳聞誤也。”而女以嫂言為信。一日,自斷其發,母大驚呼。婦至,咎其多言。何亦大驚曰:“姑太不為我地矣!我與姑相愛如姊妹,故隱以相聞,而姑遽為此決絕之事,今尊章見責,我何以堪?”甲夫婦乃使原媒至婿家求絕,婿家不可,反欲訟甲背盟。甲夫婦追事所由起,日詬何。何不能忍,亦剪髮投地曰:“新婦知罪矣,請偕小姑長齋繡佛以贖罪可乎!”於是舉家大嘩。甲子適他出,促之歸,婉勸其婦與妹,而仍使人卑詞求絕於陳,陳不得已許之。此女未達《韓詩·芣苡》之義,殊不可訓,亦未知其卒如何也。
李繩武字肯堂,廣東韶州府人。本窶人子,以居積起家,暮年居然素封矣。生平所值,多是九數:蓋其父於四十九歲生繩武,至六十九歲而卒;繩武十九歲始出學賈,五十九歲歸老於
家;生九子、九女;六十九歲時,其繼室年三十九,又生一子,末幾,其弟四子卒,仍為九子。子各娶一婦,無娶妾者,女之夫亦無娶要看。九子,九婦,九女,九婿,有孫十九人,外孫男女二十九人。光緒元年正月初九日,其九十生日也。是亦熙朝人瑞矣。
江北一婦,與其姑不相得,常勃溪。一日,婦吞金指環白盡,宛轉欲絕,有人教以用羊脛骨燒炭研末,餳惦調服。次日金環從大便出,竟無恙。張少渠為余言,因書之以廣其傳。
某甲,家小康,而數遭訟事耗其財,鬱結成疾,殆將不起。有丐踵門,自言能醫。延之人視,已不食三日矣,氣垂欲絕,而腹中尚咻咻動。丐曰:“是中有物,非吾所能治,當請吾師來。”以二十日為期。其家人曰:“旦夕不能保,可再旬乎?”丐出藥授之曰:“服此可待矣。”服之,果如熟寐者然,雖不食,竟不死。越二十日,一僧來,曰丐所薦也。人視病者,於缽中出一丸藥,用鐵絲系之,納病者喉間,頻牽曳之,復以手摩其腹。良久,病者口吻微動,僧摩腹益亟,仍牽曳其鐵絲,忽突然掣出,即有一物隨藥而出,遽投諸地,乃一小蛇也。僧以藥少許糝之,蛇化為水,藥良已。人問蛇何自生,僧曰:“怨毒之氣所結也。老僧不惟治病,且消其怨氣,毋命與所訟者往來,再生冤孽糾纏也。”其家厚酬之,不受而去。此僧此丐,殆仙佛化身歟?
姑蘇某寺僧,每歲舉行佛會,托鄰比一嫗招致眾善信。凡人會者,鹹輸香錢數百文,僧與嫗瓜分之。嫗日以饒裕,而僧清貧如故。某歲除夕,索逋者踵於寺門,僧無以應,競亡去。明歲,里人以他僧主之。上元之夕,循例舉佛會,仍托鄰嫗代為招致。事已,僧向嫗索錢,嫗遷延久不與。一日,僧歸自外,將人房,聞有聲,人之,則有人在床擁衾而臥,呼問之,嫗也,問何至此,不應。僧將曳出之,甫一啟衾,嫗裸無寸縷。僧大驚趨出,至嫗家招其子。子初若不信者,強拉之至。嫗知事不諧,反誣僧。僧入廚取刀,斷一指,忍痛示之,曰:“以此自明。”嫗母子踉蹌去。乃悟前僧之墮婦術中也。若有定力如後僧者,佛矣。
……

清代筆記小說名錄

清代是筆記小說蔚為大觀的時代,許多文學大家鍾情於筆記小說,創作了許多優秀的作品,如紀昀的《閱微草堂筆記》、袁枚的《子不語》、張潮的《虞初新志》、沈起鳳的《諧鐸》等,都是膾炙人口的名作。
《聞見異辭》
《康輶紀行》
《鋤經書舍零墨》
《觚勝》
《雨窗消意錄》
《溪上遺聞集錄》
《貓苑》
《昔柳摭談》
《三借廬筆談》
《大雲山方雜記》
《黃山領要錄》
《虎口餘生記》
《黃孝子尋親紀程》
《壺天錄》
《兩般秋雨庵隨筆》
《咫聞錄》
《冷廬雜識》
《南漘楛語》
《清嘉錄》
《初月樓聞見錄》
《嘯亭雜錄》
《粵行紀事》
《記縊鬼》
《津門雜記》
《西清筆記》
《此中人語》
《南皋筆記》
《薈蕞編》
《春在堂隨筆》
《誌異續編》
《蜀難敘略》
《瀛濡雜誌》
《瓮牖余談》
《蘿庵游賞小志》
《金壺七墨》
《庸庵筆記》
《重論文齊筆錄》
《郎濳紀聞》
《燕下鄉脞錄》
《明齊小識》
《北東園筆錄》
《熙朝新語》
《宋艷》
《七頌堂識小錄》
《謏聞續筆》
《酒令叢抄》
《海外紀事》
《澳門記略》
《宋瑣語》
《勝飲篇》
《千百年眼》
《榆巢雜識》
《梅花草堂集》
《浪跡叢談》
《瞑庵雜識》
《茶香室叢抄》
《影談》
《道聽途說》
《印雪軒隨筆》
《客窗閒話》
《三異筆談》
《璅雜記》
《秋燈叢話》
《亦復如是》
《埋憂集》
《澆愁集》
《聽雨軒筆記》
《女聊齋志異》
《淞南夢影錄》
《笑笑錄》
《淞濱瑣話》
《石渠隨筆》
《里乘》
《右台仙館筆記》
《耳食錄》
《小豆棚》
《螢窗異草》
《履園叢話》
《諧鐸》
《耳郵》
《子不語》[清代筆記小說]
《蜀碧》
《夜譚隨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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