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服飾和瓷娃娃一般白皙的臉,這大概是日本藝伎給我們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但是這些藝伎為什麼要塗的這么白呢?
第一個原因很簡單,日本傳統的化妝手法只能畫出黑、白、紅三種顏色,所以塗白之後可以與她們身上的和服飾形成強烈對比。第二個原因如果你笑點低的話,那么聽起來可能有點滑稽,即:藝伎將臉塗白之後,她們的臉就能夠反射燭光。
這個是日本專門研究藝伎文化的關西大學學者 Peter Macintosh 的研究理論。藝伎臉部之所以塗得非常白,是因為過去沒有電燈只有蠟燭。塗成那樣才能使人看上去更漂亮。在昏黃的燭光下,白色的臉會映上一層黃,也就不會顯得那么可怕了。而且白色的臉會突出其他化妝的效果,眼角的紅妝使得女子更加嫵媚,櫻桃小口也更加明顯。海明威曾把日本藝伎的嘴唇比作白雪上的一點血。只有把臉塗抹的雪白,才能凸顯出唇色紅潤可愛,人也會顯得更加嬌美。至於藝伎的手沒有塗白,則是為了顯示藝伎的清潔,在提供餐飲服務時讓客人覺得乾淨放心。
日本人覺得女人的脖子是非常性感的,所以藝伎的脖子也要被塗得非常白。頸部後方的化妝最饒富特色。你會發現,藝伎的化妝總是在從髮際線至頸部後方留下兩到三線不塗白,關於這方面的說法及解釋很多,共通的觀點都認為那樣的圖案具有性暗示的意義。美國作家亞瑟·高頓在《藝伎回憶錄》寫道:“日本男人對一個女人脖子和喉嚨的感覺就像西方男人對女人大腿一樣。這就是為什麼藝伎穿的和服在後背處領子袒得如此之低,把她們脊柱的頭幾個骨節都露在外面:我想這跟巴黎女人穿短裙的效果差不多。這是一幅極富戲劇性的畫面,因為你會覺得自己仿佛是透過一道逐漸稀疏的柵欄在看她脖子處裸露的皮膚。當一個男人坐在藝伎旁邊,看著她面具般的妝面,他就會對她赤裸著的皮膚產生更加強烈的幻想。”
為了掩飾表情的變化也是藝伎把臉塗白的原因之一。作為一名藝妓還需要對宴會遊戲、國際新聞、花邊訊息了如指掌。所以在客人面前永遠保持著一種委婉而堅決的矜持。濃妝艷抹的臉上探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在顧盼和進退之間也就會拿捏得恰到好處。
在日本藝妓全盛時期,她們是時尚潮流,甚至被用來提升美容產品的銷量。看來不論何時,女人都是拉動國民經濟成長的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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