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被歐洲人稱為“世界的征服者”,可是蒙古帝國的壽命與他的歷史地位卻極不匹配。其實這一切都是成吉思汗一手造成的,他在晚年親手為黃金家族埋下一枚高爆炸彈。
十三世紀,隨著蒙古部落的迅速崛起,他們文化與宗教越發跟不上領土的擴張速度。為了獲取更先進的文化,成吉思汗倡導宗教平等,並從中獲取先進經驗。
蒙古西征時,他們已經學會如何建立高效的郵政系統,並掌握了印刷術、造紙術,甚至是紙幣的套用。
從俄國的考古發現來看,金帳汗國首都的排水系統極為發達,公廁甚至還分男女。相反中世紀的歐洲還是臭氣熏天,隨地大小便。
成吉思汗的開放和包容,讓蒙古族迅速同蠻族身份說再見。可是在帝國權利傳承問題上,成吉思汗表現得優柔寡斷,既想選一位賢能的君主,又不願拋棄蒙古“幼子守灶”的傳統。
在漢人家庭中,“長子”的地位僅次於父親,尤其在皇室,嫡長子是皇位的最有力競爭者,從小就被當作儲君來培養。蒙古人恰恰相反,長子為家庭貢獻最多,繼承財產最多的卻是小兒子。
遊牧民族靠天吃飯,孩子長大後,父母都會將其送出,接受大草原的歷練。父母年邁時,大兒子都能自立門戶,但小兒子可能還年幼,必須給他留下足夠的財產。
同時,父母把小兒子留在身邊,等他長大後又可以贍養自己。“幼子守灶”看似極不公平,但卻是在惡劣環境下,保證所有家庭成員都能活下去的最佳選擇。
鐵木真家顯然不需要考慮生存和養老問題。成吉思汗敏銳地意識到擅長謀略的窩闊台是汗位的最佳人選,但又割捨不下千百年已根植於蒙古人心中的幼子情節。
成吉思汗最後做了一個令所有人都咋舌的決定:窩闊台繼承汗位,托雷繼承軍隊。蒙古人常說“一口鍋煮不下兩個羊頭”,成吉思汗死後,兩派勢力果然斗得不可開交,致使汗位虛懸兩年之久。
在這期間,托雷以十萬大軍為後盾,綱常獨攬。直到1229年秋天,耶律楚材聯合各大宗王不斷向托雷施壓,才最終讓窩闊台即位。
成吉思汗在世時,托雷就戰功赫赫,威震中亞。窩闊台即位後,托雷又以不足四萬兵力擊敗金國二十萬大軍。窩闊台繼承的僅是“汗位”,托雷才是帝國真正的掌權者。
滅金後,托雷隨窩闊台班師回朝,正值盛年的拖雷在半路上暴病而死。史書上對此記載非常隱晦,但種種跡象都顯示幕後的黑手就是窩闊台。
托雷的老婆唆兒忽黑塔尼是個女強人,她先是隱忍不發,在窩闊台和貴由都去世後,聯合大哥朮赤家族發動政變,成功地將托雷的長子蒙哥推上大汗之位。由此可見,幼子守灶在蒙古人心中還是有很大的分量。
多次政變使得黃金家族之間的仇恨變得無法化解,蒙古帝國也隨即走向解體和分裂。後來受漢人的影響,蒙古人也接受了嫡長子繼承制。
參考文獻:《<蒙古——衛拉特法典>與蒙古族傳統的財產分配習俗》;《關於成吉思汗確定繼承人問題探討》;《試論早期蒙古人的家庭觀念》
成吉思汗 金帳汗國 窩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