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黃紹竑(1895~1966)字季寬。廣西容縣人。辛亥革命時參加廣西學生軍北伐敢死隊。1916年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第三期步兵科畢業。曾任桂軍模範營排長、討陸(榮廷)西路軍總指揮、國民革命軍第七軍國民黨代表。1927年後歷任廣西省政府主席兼留桂軍軍長、國民政府內政部長、浙江省主席、湖北省主席。抗日戰爭期間,歷任軍事委員會作戰部長、第二戰區副司令長官。1947年任國民政府監察院副院長、立法委員。1949年作為國民政府和平談判代表團成員赴北平參加國共談判。談判破裂後去香港,發表聲明脫離國民黨,鏇出席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歷任政務院政務委員、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政協全國委員會委員、民革中央常委等職。
經歷
1914年入保定陸軍軍官學校,1916年畢業後,在廣西陸軍歷任排、連、營長、支隊司令等職。1923年被孫中山委任為廣西討賊軍總指揮。7月配合粵軍第1師夾擊沈鴻英部,進占廣西梧州,成立廣西討賊軍總指揮部,所部擴編為3個團。1924年5月乘廣西軍閥陸榮廷、沈鴻英交戰之際,與李宗仁部聯合作戰,採取聯沈攻陸,爾後滅沈的各個擊破策略,6月占領南寧,殲陸主力。後所部與李部組成定桂討賊聯軍,任副總指揮。次年2月定桂討賊聯軍擊敗沈鴻英部,占領桂林;7月擊退入桂滇軍唐繼堯部,實現廣西統一。從此,成為新桂系首領之一。1926年3月桂軍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第7軍,任黨代表。6月任廣西省政府主席。1927年“四一二”政變時,追隨蔣介石,在廣西“清黨”,殺害一批共產黨員和進步人士。9月兼任第15軍軍長,率部在潮州地區堵截南昌起義軍。11月張發奎在廣州發動軍事政變,黃逃亡香港。12月,率部與陳銘樞、徐景唐部擊敗張發奎部,進占廣州。1929年3月蔣桂戰爭爆發,桂系兵敗,企圖向廣東發展。5月率第15軍攻粵,失敗後逃往香港。11月桂系與張發奎聯合反蔣組成護黨救國軍,任副總司令,再次攻粵又敗。1930年4月中原大戰爆發,桂張聯軍(第1方面軍)出兵湖南,對蔣軍作戰,由於黃部未按期占領衡陽,桂張聯軍被粵軍截為兩段,在衡陽大敗,引起李宗仁等不滿,遂辭職赴南京。1932年5月任內政部長。1934年12月任浙江省政府主席。抗日戰爭爆發後,任軍事委員會第一部部長,鏇調任第二戰區副司令長官,指揮娘子關戰役。1937年9月被授予陸軍中將加上將銜。11月復任浙江省政府主席。1947年6月任國民黨政府監察院副院長。1949年4月為國民黨政府和平談判代表團代表, 和談破裂後去香港。8月13日通電脫離國民黨。9月應邀出席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歷任政務院政務委員、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委員、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中央常務委員等職。著有《五十自述》。1958年2月,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五次會議(1~11日))在北京召開。大會開幕前一天,即1月31日,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向大會提出了《關於罷免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民族委員會法案委員會和國防委員會中的右派分子黃紹竑等十人的職務的建議》,請大會予以審議。建議如下:“……(二)關於右派分子章乃器、潘大逵、曾庶凡、黃紹竑、陳銘樞、黃現璠、費振東、喬傳珏、馬哲民、章伯鈞、葉篤義、程士范、潘鍔鏱、羅隆基、費孝通、儲安平、錢偉長、錢孫卿、歐百川、王天錫、韓兆鶚、丁玲、張東木、謝雪紅、楊子恆、鄭立齊、黃琪翔、李伯球、徐鑄成、黃藥眠、王毅齊、張軫、張雲川、朱君允、畢鳴岐、譚志清、龍雲、李琢菴38人的代表資格問題,代表資格審查委員會已經向大會提出建議,認為他們已經喪失繼續執行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職務的合法根據,不應當出席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五次會議。因此,常務委員會決定建議大會罷免黃紹竑、龍雲、陳銘樞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委員的職務,罷免費孝通、黃現璠、歐百川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民族委員會委員的職務,罷免龍雲國防委員會副主席的職務,罷免黃琪翔國防委員會委員的職務。”2月1日,全國人大一屆五次會議作出了“罷免張雲川、陳銘樞、黃紹竑、黃琪翔、謝雪紅、羅隆基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法案委員會委員的職務”的決議。黃紹竑於文革中慘遭迫害,兩次服毒不死,1966年8月31日在北京以剃刀刎頸自殺而死。
謀略
1948年6月蔣介石將白崇禧外放到武漢擔任華中剿總司令。由國防部長調為剿總司令,明顯是由中央降到地方。白崇禧一氣之下,帶上夫人跑到上海,住進他剛買到的一幢別墅里。蔣介石見他不受命,多次派人勸說,都被白頂了回去。最後只好請黃紹竑從中勸解。 黃紹竑一到上海,先將電話打到白府。白崇禧接完電話,去了黃家。一見面,就向黃紹竑抱怨被蔣介石排擠。黃紹竑聽了笑笑要白崇禧去武漢任職,並耐心地的給他解釋,白崇禧聽得很入耳。第二天,白崇禧回到了南京見蔣,趁機向蔣提出了一些前所未有的要求,蔣都答應了。李宗仁競選副總統時,前幾輪還沒選出,但李宗仁已經獨占鰲頭。李宗仁不斷召集競選班子開會。競選班子的參謀長黃紹竑提出一項叫作“以退為進”的戰略:由李本人聲明所受幕後壓力太大,選舉殊難有民主結果,因此自願退出競選。照黃的看法,李如退出,孫科和程潛為表示清白,亦必相繼退出,選舉便流產了。蔣介石既不能坐視選舉流產,只好減輕壓力恢復競選常規,則李就必然當選。次日,李李宗仁聲明退出競選。訊息一出,果然全國輿論大嘩。孫科、程潛亦同時退出,國民大會乃宣告休會,延期再選。蔣介石不得已,只好將白崇禧找去表示一定支持李宗仁。最高當局既已軟化,底下的人也就不敢過分胡鬧。最終李宗仁當選副總統。 事後,賀耀祖對黃紹竑說:這招很高!
生平逸事
“狡狐”黃紹竑
1921年,黃紹竑擔任廣西軍閥陸榮廷部第一師的模範營營長。一年後,這支部隊受到了廣西各方實力派的垂涎與圍攻。黃紹竑拖著部隊東躲西藏時,遇見了李宗仁派出的招撫使者。走投無路的黃紹竑立即決定“帶資入股”,從而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也改寫了一部廣西民國史。1923年2月,黃紹竑欲乘兩廣政局紛亂圖謀向外發展。按理,他拖走部隊,常人絕難容忍,然而李宗仁卻大度地同意了黃紹茲的請求,臨別時還表示,如果失敗,歡迎再回來。令李宗仁始料不及的是,黃紹竑率部開往梧州時,卻一下子拖走了他手下的兩個營。李宗仁氣得七竅生煙,部下也群情激憤,他們紛紛摩拳擦掌,強烈要求派重兵追討。李宗仁冷靜下來,長嘆一聲,大度地說:“拉走就拉走吧,好歹也是兄弟一場,如果打起來,兩敗俱傷,讓沈鴻英坐收漁人之利就不划算了。再說,以後和季寬(黃紹竑字)也好見面,不至於成了冤家死對頭。”此番舉動。令黃竑大為感動,這為他日後心悅誠服地充當李宗仁的智囊並坐上桂系第三把交椅,埋下了伏筆。從此,他逢人就說李宗仁“寬厚大度,有非人所能及者,真使我感佩萬分”。
“政績不佳、聲名狼藉”的背後
1938年6月,熱浪翻滾,暑氣逼人。自杭州淪陷後,浙江省會臨時遷到浙西的金華。這天傍晚,國民黨浙江省主席黃紹竑正坐在院子裡納涼,突然坐鎮武漢的蔣介石一封電報發到金華省府。電報中,蔣介石指責黃紹竑在浙江主政“政績不佳、聲名狼藉”,要他好自為之,“切實注意”。這一電報把黃紹竑搞得個雲裡霧裡摸不著邊際,他怎么也想不到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個最高統帥。黃紹竑,廣西容縣人,字季寬,桂系骨幹人物,保定軍官學校畢業。他曾任廣西省主席兼桂軍軍長,北伐後任國民政府內政部部長,抗日戰爭初期任第二戰區副司令長官。黃紹竑外表憨厚,卻好交朋友,處事圓滑。幾年前,他感到兩廣湖少水淺,難以施展作為,便投靠了蔣介石。他不但在蔣介石面前撿到了好處,又沒傷著與舊友的和氣,始終與桂系首領李宗仁、白崇禧保持著友誼。黃紹竑接到蔣介石電報之後很不服氣,更不理解,當下驅車來到武漢,向蔣提出辭呈。職未辭成,蔣的一席話卻使他茅塞頓開:“你自去年山西作戰回來,逢人就說八路軍軍紀好,善於游擊戰,打仗勇敢,共產黨如何發動民眾、動員民眾,軍民配合投身於抗戰等等好話。各級黨部、黃埔軍官、地方紳士聽了自然不服氣,要說你的閒話。
桂系三雄:李宗仁、黃紹竑與白崇禧
三名軍校生出身、從排長做起的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在民國初年的亂世中起家,靠精誠團結、艱苦奮戰,擊敗曾經不可一世的舊桂系軍閥陸榮廷等,平定廣西。此後,他們參加國民黨,走出大山,馳騁大江南北,特別在北伐、抗戰中,戰功顯赫,聲名卓著,將八桂威風灑向江淮河漢。蔣介石一世梟雄,競三次被他們逼迫下野。國民黨重要的反共活動,也總離不了他們的身影。在1949年春天,他們甚至一度執掌了國民政府的最高權利。這就是國民黨著名派系新桂系。新桂系在新中國成立的凱歌聲中覆亡,李宗仁、黃紹竑、白崇禧三人也在20世紀60年代先後謝幕人世。但是,桂系三雄在中國近現代史上用濃墨重彩寫下的歷史,總能引起人們的興趣。
黃紹竑施展金蟬脫殼之計
一天,李、黃、白三人難得有了好興致。黃紹竑與白崇禧擺好棋盤下起象棋,李宗仁則不聲不響地在一旁觀戰。突然,譯電員轉來蔣介石發來的電報,李宗仁定睛一看,但見上面寫著:令黃紹竑將李宗仁、白崇禧解-來南京,聽候查辦。廣西部隊縮編為一師一旅,剩餘武器解繳中央。電報最後強調,黃紹竑將上述要務處理完畢後,改任兩廣編遣區副主任。李宗仁看完電報,心中頓時波瀾起伏,默默地將電報遞給正在棋盤上博弈得正歡的黃紹竑。“真是豈有此理。”黃紹竑臉色越來越難看,憤憤然道,“蔣光頭純屬一個無賴,像這樣的弄法,哪個會上當。”說完,他又把電報遞給了白崇禧。“季寬,”白崇禧飛快讀完電報,猛地一擲,搖搖頭說,“別指望別人發善心,蔣介石這么說,我們還有什麼說的。” 李宗仁將菸頭一揚,說:“算了吧,準備打仗。不拼個魚死網破,誓不罷休。” “德鄰兄說得對。”黃紹竑接過話,說道,“我們的本錢在前方輸光了,家底留下這一點也無用,與其坐以待斃。不如鋌而走險,置之死地而後生嘛。拼光算了,也不失我們的血性。”
1929年5月5日,桂系集團接受汪精衛的“護黨救國”旗號,公開宣布討蔣。 蔣介石抽調35個團的兵力,又與桂系內部反叛的俞作柏、李明瑞等相策應,兵分四路進攻桂林、梧州。很快,除了白崇禧在桂北一線挫敗了蔣軍,有所斬獲外,廣西南線已全部洞開。這一回,黃紹竑審時度勢,充分發揮了他的智囊作用。他不慌不忙地安排了一出“金蟬脫殼”之計。他認為,白崇禧守住了桂北,對全局而言作用不大。現時情況是桂系的反叛將領俞作柏、李明瑞占據了廣西,而俞、李之輩根本不具備經略一方的才幹,將來時局一變,廣西仍可重回三人手中。李、白聽他這一分析,茅塞頓開。三人決定離開廣西去香港觀望形勢。事情的發展果不出黃紹竑當初所料,蔣介石與俞作柏、李明瑞很快就產生了矛盾。1929年10月,雙方撕破臉皮,兵戎相見。俞作柏不是對手,很快去職下野,流落到了香港。而蔣介石任命的主持廣西軍政的呂煥炎、楊膳輝自忖駕馭不了廣西政局,二人樂得做個轉手人情,立即邀請李宗仁、黃紹竑、白崇禧回廣西主持大局。
離桂投蔣
新桂系反蔣,屢戰屢敗,損失慘重。黃紹竑遂產生了與蔣介石罷戰言和的念頭。他說:“我們搞了幾年,結果弄得這個樣子,同蔣介石爭天下,肯定是爭不過的了。我不如趁此借著桂系的影響,憑著自己的手段,到外頭去混,一定可以混出一個名堂來,或者對桂系間接有一些幫助。”李宗仁、白崇禧等不願強人所難,遂同意他離開。臨行前,李宗仁、白崇禧還召集新桂系高級幹部開了一次會議。白崇禧在發言中說:“廣西人是不會投降的,不但現在不投降,即使將來的環境比現在更困難也不會投降的。所謂為團體而努力的意思,就是在不投降原則之下使團體的力量更大、更強、更鞏固。” 這番話實際上暗含深意。聰明的黃紹竑當即表態,無論他反蔣還是不反蔣,他的身上注定已經永遠打上了桂系的烙印。就個人而言,黃紹竑由軍事興趣日減而轉入政治領域,由軍閥而從事政治.在蔣府擔任要職期間,其政治能力日漸增長,個人能力不斷煥發.就新桂系而言,他的離去不僅消弭了已經存在的黃白矛盾,而且其由於"在野"、"獨立"的地位及國府要員的身份和"肆應"之才而在蔣桂矛盾中扮演重要角色,並且通過"助李競選"和"勸白就職"為新桂系日後的"逼宮"奠定了基礎.要之,黃紹竑的"離桂投蔣"對新桂系來說是利大於弊。
黃紹竑別墅
黃紹竑別墅坐落在容縣容城鎮南大街33號。黃紹竑別墅建得很有特性,既有西方近代洋樓之洋氣,又有中國南方建築之簡樸。總的來說,黃紹竑別墅整幢建築可以用以下12個字來概括:莊重大方,優雅別致,頗耐玩賞。這幢別墅不僅僅因為是黃紹竑所建,更因為黃紹竑和李宗仁、白崇禧這三個在新桂系中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巨頭曾在這裡居住了十多天,與眾將士圖謀東山再起,而顯得具有特別重要的紀念意義。別墅建設期間,黃紹竑正在奉孫中山先生之命東征西討,率領桂軍相繼攻占梧州、南寧、桂林、柳州,與李宗仁鳴槍相慶。而別墅落成之際,正是新桂系統一廣西之時,故鄉父老何其歡欣。可惜不久之後,蔣桂矛盾爆發。1929年新桂系鼎盛之際,卻被蔣介石強勢排擠,李宗仁、黃紹竑、白崇禧被迫潛往香港。不久,李宗仁、黃紹竑、白崇禧三巨頭轉移至容縣,於黃紹竑別墅住了十多天,與召集來的新桂系重要骨幹圖謀東山再起。然而,面對蔣粵軍隊的大舉進攻,新桂系一敗再敗。兩次蔣桂戰爭的失敗與家鄉母親去世的噩耗,使得黃紹竑內心非常痛苦。不過,為了國家的和平和振興,他很快又振作起來,輾轉奔波於大江南北,一次次領軍抗擊日寇。抗日勝利後,他又致力於促成國共和談,為和平而戰,最終回歸人民政府。在這長長的幾十年里,黃紹竑只回過幾次家鄉探親,居住在別墅里。然而,黃紹竑始終沒能在別墅里好好享受一番。
黃紹竑別墅建得很有特性,既有西方近代洋樓之洋氣,又有中國南方建築之簡樸。整個別墅占地288平方米,坐西向東,平面呈長方形,分前門和主體建築兩部分。前門東面臨街,面寬三間,進深一間,上下層均有檐廊。前門後是一個縱深23米、寬14米的長方形院子。前門和主體建築之間留空甚多,使得整個別墅顯得非常的寬敞、明亮。院子後的主樓平面呈四方形,面寬三間,進深一間,為磚混三層水泥洋樓,雅致而不失其端莊大氣。正面各層均有檐廊,門窗有灰塑楣框,檐柱欄桿有簡練的花紋雕飾,使得房屋變得靈動而不失其典雅。總的來說,黃紹竑別墅整幢建築可以用以下12個字來概括:莊重大方,優雅別致,頗耐玩賞。
登上這座磚混三層水泥洋樓的樓頂,舉目遠眺,但見容縣城區內店鋪林立,大街上車來人往,一派繁華景象。此樓,此景,不禁讓人想起了黃紹竑所經歷的種種風雲際會的往事。這幢別墅不僅僅因為是黃紹竑所建,更因為黃紹竑和李宗仁、白崇禧這三個在新桂系中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巨頭曾在這裡居住了十多天,與眾將士圖謀東山再起,而顯得具有特別重要的紀念意義。
1927年,黃紹竑榮任廣西 省政府主席兼軍事廳廳長,躊躇滿志。衣錦還鄉之際,決定在故鄉縣城建設別墅。此時的黃紹竑,英勇善戰,謀略過人,從政則注重文化科學及地方建設,目光遠大。其所受的教育及其志向之遠大,使他對別墅的建設期望甚高。他一直認為中國之希望在於向外國學習,才能振興中國,才能讓人民和平幸福。然而,他又眷戀中國博大精深的古文化,喜歡填詞寄託心事。所以他的別墅在設計上既有西洋建築的風格又有中國古典建築的韻味。從黃紹竑把別墅稱“萬松山房”,我們即可窺測其內心所想之一二。
別墅建設期間,黃紹竑正在奉孫中山先生之命東征西討,率領桂軍相繼攻占梧州、南寧、桂林、柳州 ,與李宗仁鳴槍相慶。而別墅落成之際,正是新桂系統一廣西之時,故鄉父老何其歡欣。可惜不久之後,蔣桂矛盾爆發。1929年新桂系鼎盛之際,卻被蔣介石強勢排擠,李宗仁、黃紹竑、白崇禧被迫潛往香港。不久,李宗仁、黃紹竑、白崇禧三巨頭轉移至容縣,於黃紹竑別墅住了十多天,與召集來的新桂系重要骨幹圖謀東山再起。然而,面對蔣粵軍隊的大舉進攻,新桂系一敗再敗。兩次蔣桂戰爭的失敗與家鄉母親去世的噩耗,使得黃紹竑內心非常痛苦。不過,為了國家的和平和振興,他很快又振作起來,輾轉奔波於大江南北,一次次領軍抗擊日寇。抗日勝利後,他又致力於促成國共和談,為和平而戰,最終回歸人民政府,直至被“四人幫”迫害致死。在這長長的幾十年里,黃紹竑只回過幾次家鄉探親,居住在別墅里。然而,國難當頭,男兒志在四方,黃紹竑始終沒能在別墅里好好享受一番。
1950年,黃紹竑別墅換了主人,容城派出所開始在這裡辦公,這一辦公就辦到了1989年。1991年,容縣人民政府落實僑房時,把別墅退還給黃紹竑的後代,由其侄兒黃竑尤代為管理。如今,歷史早已翻過了嶄新的一頁,昔日見證歷史風雲變幻的黃紹竑別墅成了研究我國近現代史、建築史等方面的重要實物史料,它的歷史、科學、藝術價值逐漸為歷史專家所認可。1999年,黃紹竑別墅被公布為容縣文物保護單位;2005年,被公布為自治區級文物保護單位;2006年5月25日,被國務院公布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民國新桂系三巨頭的結局
黃紹竑--雄豪傑往往馬背征伐,以詐力而得天下,對於仁義節操自然比較輕視。時運順當,自然可以予取予求,隨心所欲,但一旦大難來臨,或處於歷史關鍵,大多不能平允把握。所謂“時窮節乃見”,熟讀聖賢書的傳統知識份子尚且難以應對得體,軍人處事就更難找準節拍。 想到了民國新桂系三巨頭的結局,才忽然生出以上感慨。想當年李宗仁、白崇禧和黃紹竑都是一時俊傑,從年輕的低級軍官一躍為統一廣西的赫赫英雄,內政清明、軍紀嚴格,北伐內戰、抗日戡亂,無論對於北洋軍閥、國民黨中央軍、日本侵略軍還是人民解放軍,都是令對手敬畏的強敵。新桂系成功當有三大法寶:廉潔、團結和忠誠。這保證了廣西民眾對他們的效忠,也保證了實力不因內斗而消耗,更保證了敵人無法用間諜和變節分子瓦解其軍力。1949年,國軍三巨頭:李宗仁、白崇禧、何應欽。但是1946年以來,桂系巨頭們的行為就開始背離了軍人應該遵循的某些原則,甚至可以說這一年開始他們的所作所為注定了他們在1960年代末期的最終命運。所謂“軍隊國家化”當是憲政國家的題中應有之義,但是李宗仁倚仗桂系在廣西和安徽經營多年的實力,開始窺測公器,用金錢操縱選舉,最終成為行憲以來首任民選副總統;而白崇禧重兵在手卻不聽中央調度,明知“守江必受淮”,卻因為華南是其老巢而將手下精兵全部駐紮於湖廣一線;黃紹竑在1930年代就將興趣從軍事轉向政治,一邊和周恩來在浙西私通款曲,一邊又熱心於“第三黨”,意圖合縱連橫,在政壇開闢新的版圖。
1948年底國民革命軍的軍事慘敗直接導致蔣公的政治崩潰,加之國民政府的經濟和外交已基本破產,中央政權由李宗仁出任代理總統當屬順理成章。在這關鍵時刻,李宗仁應該對外利用黃紹竑的關係團結民主人士,與中共中央平等和談,對內整合建制仍然完整的桂系軍隊,謀求何應欽支持,部署從陝西、四川、湖北到上海的國軍防線,嚴陣以待。但他在此時偏偏以白崇禧軍隊做資本,逼迫已經下野的蔣公交出事實上已經不掌握的財政權和行政權,並遊說其出洋,又視陝西的胡宗南、四川的宋溪濂和上海的湯恩伯等碩果僅存的蔣氏嫡系將軍為“悍將”,對之諸多猜忌,而對和北平的談判卻心存幻想,妄想憑几個社會賢達的調停就可以和對手“劃江而治”。在這種利令智昏的戰略安排下,紅民解放軍一夕之間勢如破竹渡江南下也當屬順理成章。於是團結了20年的桂系三巨頭終於分裂了。白崇禧下定決心在湖廣抗擊敵
軍,憑30萬糧餉槍彈嚴重不足的軍隊對撼林彪的百萬雄師達半年之久,撤退轉進時仍舊軍紀嚴明、秋毫不犯,可稱雖敗猶榮;作為國民政府和談代表的黃紹竑此時完全轉向,正式向中央人民政府靠攏;而李宗仁依然進退失據、行事悖亂,南京被攻陷時不去廣州共赴時艱卻去桂林以觀後路,廣州還未失守就拋棄袍澤故舊,遠遁美國“割治舊疾”去了,難怪連蔣公聽說後都要為之“不勝駭異”。之後三人的命運可謂天各一方、禍福自取,很難說究竟誰的選擇更為正確。白健公在台灣的失勢並不能視為蔣公的報復,當時除陳誠以外,幾乎所有的元勛耆宿都被閒置斥退,何應欽和陳立夫都未能例外,遑論和蔣氏明爭暗鬥20年的健公。自1962年夫人逝世後,健公逐漸意志消沉、沉迷女色,整日和女護士為伴,終於1966年赤身暴斃於寓所,為日後的小說家言留下了無數想像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