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泳源

高泳源

高泳源,中國著名地理學家。曾擔任中國科學院地理研究所副研究員、研究員,《地理知識》編輯部主任、主編。

基本信息

簡介

高泳源,中國地理學家,長期擔任《地理知識》編輯部主任、主編。其間, 為地理所的出版物(200多萬字的集刊和專著)以及為《地理知識》、《地理學資料》和《地理譯叢》等期刊做了大量的編輯工作,同時還為中國與鄰國的邊界談判收集資料,例如中印、中蘇,以及釣魚島等項邊界問題。為把《地理知識》辦成為中國很有聲譽、很有影響的一份科普刊物作出了很大的貢獻,堪稱中國地理編輯界的楷模。

生平簡介

1914年10月出生於江蘇省蘇州市。

1935年—1940年,考入前中央大學地理系畢業。

1940年8月—1944年7月,成為中國地理研究所第一批研究人員。

1944年8月—1945年11月,在中央設計局區域計畫組專員。

1945年12月—1947年6月,兼任南京臨時大學和金陵女子文理學院地理系副教授。

1947年7月—1949年12月,在中國地理研究所,1949年南京解放,中國地理所併入中國科學院,任助理研究員。

1950年《地理知識》在南京創刊,高泳源是這個雜誌的發起人之一(2000年《地理知識》正式更名為《中國國家地理》)。

1956年1月,參加中國共產黨。

1956年7月—1987年12月退休,為中國科學院地理研究所副研究員、研究員。

職業生涯

地貌過程 地貌過程

20世紀30年代,年輕的高泳源進入前中央大學地理系學習。其時,美國著名地理學家戴維斯倡導的地貌過程理論,風靡西方。戴氏從歷史觀點出發,闡述了地貌與構造、營力和階段之間的函式關係,充滿著理性的機敏和豐富的想像力。高先生懷著極大的興趣選擇了地貌學作為他大學時期用力最多的課程;同樣,也是帶著這種對地貌學的特殊感情和憧憬,在1940年進入原中國地理研究所。地貌學是高先生終生喜愛的領域,即使到了晚年也樂此不衰。?

生活的道路從來不是平坦的。本來,根據他的學識,完全可以成為一位地貌學家。但是,後來多年纏身的肺結核向他警告,應該立刻與艱辛的野外調查和心愛的地貌學告別。?

1949年春,南京解放。原中國地理所併入成立不久的中國科學院。一個向廣大民眾普及地理常識的雜誌——《地理知識》在南京誕生。它是剛剛獲得解放了的地理科學工作者聯繫民眾的紐帶,也是地理科學面向社會的視窗。包括高先生在內一些地理學家,以極大的熱忱投入了編輯工作,共同分享著知識分子能為社會作出一份貢獻而帶來的喜悅。編輯人員年年都有更換。但是,自始至終,把自己一生全部獻給編輯事業的只有高先生一人。 ?

高先生為人嚴謹,有深厚的地理科學基礎,再加上文學和外語方面的修養,使他負責的各種編輯工作,都那樣從容不迫,遊刃有餘。

50年代中期起,高先生生接手編《地理知識》;以後又曾擔任過《地理學報》的編委、《地理譯叢》的副主編;中科院地理所文革前絕大部分的研究成果和許多著名地理學家的學術文稿,也都要經過高先生的審訂,才能和讀者見面。?

文革後期的1972年,籠罩在中國上空的陰霾還未消散,高先生毅然提出恢復停刊已久的《地理知識》。不久,在高先生精心指導下,一本薄薄的地理普及雜誌在廣大讀者手中流傳開來,給“四人幫”甚囂塵上的中國帶來一點點生機。復刊後的《地理知識》堅持為人民大眾服務的方向,革新內容和版面,面貌一新,深受廣大讀者普遍歡迎。?回顧上述漫長的歷程,高先生深有感觸地說,學業上的轉向,歷來被認為一大憾事。可對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喜事呀!編輯工作把我帶到一個廣闊無垠的土地。在這片土地上,流下了我的汗水,也結出了豐收的果實。?

編輯工作

“理解”是當今世界一個時髦的字眼。青年要理解,戰士要理解,對於編輯工作者又何嘗不需要理解呢?

《地理知識》 《地理知識》

在談到編輯甘苦時,在編輯戰線工作30年的高先生感慨萬端。他告訴,有史以來,編輯一直是人類社會文化事業重要的一環,在溝通思想和傳播知識方面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但令人遺憾的是,對編輯工作者所付出的勞動以及他們承擔的社會責任,就是今天,也不是誰都理解。?

拿《地理知識》來說,32頁薄薄的一本小冊子,要容納近6萬字、二三十篇文章,幾十幅照片和地圖。而每篇文章,不論文章長短,都要經過選題、組稿、改稿、定稿、編排、校對等許多道工序。每道工序都來不得半點馬虎。因此,一個合格的編輯,應當具有高尚的職業道德和嚴肅的社會責任感。?

高先生操著一口濃重的蘇州方言,說出了飽經風霜的老編輯的心聲。他說,儘管發表的文章都是各位作者的成果,但當我閱讀每期送來的樣本,回想經過編輯部們的勞動,怎樣把一篇篇手稿,變成一顆顆鉛字,最後裝訂出一本本整整齊齊的雜誌,內心的喜悅是難以形容的。同時,還有幾分緊張,生怕出現差錯。雖然也可以用“文責自負”去自我辯解,或用“更正”的方式來彌補;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一種難堪的自責又油然而生。?

地理學報 地理學報

《地理知識》經常涉及到政治、經濟、疆域和國際形勢等十分敏感的問題,做《地理知識》編輯就有一定的風險性。特別是”四人幫”橫行的年代更要冒大的風險。?高先生舉出兩個例子。1972年,編輯部編髮了一篇題為“月球的面貌”的文章,文中利用美國阿波羅登月收集的最新資料,吸引不少讀者。事後,同行們告訴高先生,真為你捏了一把汗,竟敢冒“崇洋媚外”的罪名,發表這樣文章。

還有一篇介紹倫敦的文章,文章中第一次向國內讀者披露,由於英國當局的治理,泰晤士河河水已經變清了。結果引來個別讀者“憤怒譴責”,說雜誌為西方資本主義塗脂抹粉。面對這種險惡的形勢,高先生認為,科普雜誌就要講科學,難道宣傳科學還有罪嗎?正是由於《地理知識》堅持了宣傳科學、不趕浪頭的方針,贏得了廣大讀者的信任。《地理知識》復刊以來的15年間,發表了數以千計的稿件,總字數達千萬字以上,其中有不少文章為國內外報刊轉載、摘發,有的甚至受到中央有關領導的重視。高先生總是告誡,的雜誌資料性強,又有一定的權威性,受到有關方面的重視;更應該兢兢業業,吃透國家政策,不厭其煩地去核實材料,力求準確無誤,絕不能因為的失誤,給國家和人民造成不應有的損害。10多年來,《地理知識》在重大原則問題上沒有出現差錯。應該說,這一成績的取得,凝聚著高先生大量心血。雜誌永遠是一種不斷更新的出版物。怎樣在不斷變換中,保持自己的風格和優勢,極大限度地滿足社會各階層讀者群的需要,使之年年常新,月月常新,生機盎然,暢銷不衰,這在報刊如潮的今天,是一項十分艱巨的任務。

高先生說,在他擔任主編期間,主要抓了巨觀構想和微觀務實兩件事。具體地說,就是要永遠追趕著時代的腳步,注視著國內外時事和地理學動態,把握住讀者的脈搏,利用各式新穎充實的稿件,向儘可能多的讀者提供大量、高水準的地理知識和信息。對每一篇稿件,從三四千字長文到幾百字的小稿;從資料、數字的核實,到文字的潤飾和標點符號的使用,都要精益求精,一絲不苟。高先生不但這樣說了,也是這樣做的。多少年來,《地理知識》發行量一直比較穩定,沒有大起大落,從另一側面反映了主編工作的實際效果。互補

人們常說,編輯工作“為人作嫁”,整日辛辛苦苦,出來的卻是別人的成果。他說:“從我30年切身體會,並非如此。”?

他說搞好編輯工作並不容易。一個合格的編輯,除了有高尚的職業道德和嚴肅的社會責任感還要有淵博的知識、廣泛的興趣、文字的修養以及一定的社會活動能力。一個人可以成為一個著名的科學家,卻不一定能當好編輯。

人物故事

《地理知識》 《地理知識》

他講了兩件往事。一年,中國出版界老前輩陳原先生對他說,有人不專心編輯工作,其實“編雜誌最能鍛鍊人”。高先生深有同感。他說,世上的事物總是相輔相成的,編輯絕不是單向地輸出,也有它的反饋作用,就看你如何利用罷了。多少年來,編輯要處理的稿件何止千萬,它們內容豐富多樣,形式五彩繽紛,有你永遠學不完的知識。書山有路,學海無涯。高先生在知識的海洋中遨遊。比如,他受一篇叫《藥王山》紀游短文的啟迪,認識到那些歷代保存下來的名勝古蹟,並不是與地理毫不相干,而是“人化了的自然”,從而啟發他去考慮“地理學性質”這個深刻的命題。整整一部地理學思想史,不就是在反覆討論這個莊嚴的命題嗎??

在編輯工作之餘,高先生研究和寫作不輟。他曾先後涉獵過有關自然區劃、中國邊疆歷史地理、中國地理學史、地理學思想史、城市歷史地理等許多領域,發表不少有水平的學術論文和評價文章。高先生用他自己的經歷,告訴,既然教與學可以相長,那么編與學也同樣能夠相互促進。對於有人說,編輯是個雜家,高先生毫不介意。在當今世界學科愈分愈細的情況下,更需要通曉多門學問的“雜家”。何況,地理學本身就是一個廣博浩瀚的學科。很難想像,一個知識面狹窄的人能夠勝任《地理知識》的編輯業務。?

高先生談到另一件往事是:在一次座談會上,長於寫作又有豐富編輯經驗的鄧拓說過,“要槍斃(捨棄不用)一篇稿件容易,但要救活它,就要看編輯的水平了。”多么深刻的至理名言!高先生曾為之一震,並把這句話當成鞭策自己的座右銘。?

他經常叮囑大家,要愛惜作者每一篇稿件,千方百計地把那些雖有問題、卻又可以“救活”的稿件改好。這就要編輯具有敏銳的洞察力和豐富的知識,懂得在較短量長中取精用宏,使文稿糟粕剔盡,錦上添花。對於稿件中一些尚不明了的問題,除請專家審閱外,可先找一些材料閱讀,作些必要的核實、查證。這樣不但學到不少原來不懂的知識,而且通過自己的勞動去溝通作者、編者的心扉,使編輯更加成熟。?高先生指出《地理知識》是集體勞動的結晶,他個人不過作為集體的一員,盡了一點綿力而已。

主要著作

《中國農業區劃方法論研究》(與鄧靜中、孫承烈、侯學燾等合作),科學出版社,1960年。?

《大陸漂移淺說》(美)塔林(Tarling,D.),塔林(Tarling,M.)同著,科學出版社,1978年。?

“從《姑蘇城圖》看清末蘇州的城市景觀”,《自然科學史研究》,1996年,15卷2期。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