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母系社會,是台灣以研究男人見長的藍懷恩女士提出上海的狀況。相比其他地方,上海女人在財產控制權、家庭分工等方面都更具強勢。上海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更高,這是國人較普遍的一種印象,尚需社會學方面的統計和案例研究的支持。而參與者也全是對上海兩性關係有所研究或有所感觸的社科領域專家。
產生背景
21世紀是中國的世紀,是女人的世紀,是心靈的世紀,幾個關鍵字串接起來就是“中國女性心靈”,而上海又活躍在國際風尚文化舞台上,“男女”則是永不褪色的話題。
但上海男人在同上海女人的相處中,卻失去了長久以來的權威性。1997年,作龍應台曾在一篇名叫《啊,上海男人》的文章中提到,上海男人可以買菜燒飯拖地而不覺得自己低下;可以洗女人衣褲而不覺得自己卑賤;可以欣賞妻子成功而不覺得自己失敗……大在意識上有個誤區,認為龍應台是在醜化上海男人,認為他們就是一些幫太太洗內褲,下班後提著兩條黃魚回的小男人,其實不然,她所勾勒的一個男人形象應該是很多女人都嚮往的:溫柔、體貼、細膩、勤快。
而由這樣的上海男人和上海女人所構成的社會,她認為就是所謂的“類母系社會”,在上海這個特殊的地方,我可以提出這個特殊的概念,它可以有兩個方面的理解:一是與其他地方女性地位的橫向比較,二是在上海本地的女性和男性地位相比較。因為上海在性別文化上跟其他地方都很不一樣,這個概念可以突顯出上海女人的角色優勢。當然,我不是一個社會學,這也不是一個嚴肅、精準的概念,只是通過我個人主觀的觀察得出的一個結論。
相對於其他地方的女人,上海女人在財產控制權、婚姻自主權、家庭分工等方面都很有強勢,男性尊重女性,這些都是母系社會的特質之一。更有甚者,常能看到上海女人打男人,卻極少看到有男人打女人的。我一個上海朋友就說過這樣一句話:女人是讓男人疼的,不是讓她痛,要用心不是用暴力!
形成原因
藍女士繼而分析了“類母系社會”在上海:
其一,上海100多年來一直是以商立城,商業掛帥,而商業講究的是溝通,這對女性來講特別有利,在服務性的工作中,女性特質容易得到發揮,這同樣也可以用來解釋,為什麼21世紀的女性在很多行業領域裡越來越有優勢。
其二,上海的輕工業一直很發達,紡織、麵粉、絲綢等工廠造就了很多女性就業的機會。而一個女人的社會地位、族地位基本上是取決於她有沒有經濟能力,一旦她能維持生計,她就不再只是生殖的工具。所以這種輕工業發達的社會條件,從無形中提升了女性的地位,進而衝擊到男人的權威。
最後,上海以前有一種買辦文化,對男性來說,影響尤其明顯。它要求男人不能端著架子,所以上海男人比較柔軟、細膩。加之,上海受西方殖民影響大,西風東漸,尊重女性的觀念得到加強,不僅是對女性價值的尊重,在生活層面上也能給予更深度的體恤,使女性有自主能力。
表現
在上海所有的離婚案例中,絕大多數是女性主動將自己的丈夫“掃地出門”,這說明女性在情感、經濟、社會角色上的自主程度已經相當高了。那么,在這種情況下,女性如何在生活範圍里再提升,把女性的特質發揮出來,就成為一個新的話題。
一個女人有了社會身份,有了薪資,有了知名度,有了自己的家庭,除此以外,在她的生命里應該還可以延展出一點什麼,讓自己感受到本身的價值。至於如何實現自我價值,她提到,在人們的基本需求得到滿足後,接下去就是尋找安身立命的方式,發揮自己的力量。
一個女人在安逸的社會環境,特別是在沒有遭到男人迫害、沒有太多不公平的待遇下,經濟上又能自主,可能就比較缺乏自覺能力。台灣有這么多的社團是因為過去社會非常壓抑,比如說,儘管男人已經不適合當父親了,離婚後孩子的監護權還是判給男性。還有,女性名下所有財產離婚後也要“充公”給老公,真正變得一清二白。
自我實現就是從利己開始,去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態,然後才有能力去照顧周圍的人。也不是非做什麼了不得的工作,卻可以讓女人在自己的領域裡成長並做更多的發揮,活得更健康、更自信。
提出者
被台灣媒體譽為“比男人還要了解男人”的藍懷恩藍女士,她曾擔任過台灣媒體“女人香頻道”節目的主持和“男人別走開”節目的策劃;在兩年前,還創設了亞洲首個從男性文化看男性處境的“21男性協會”。
之後,她落戶上海,開始了她對上海男人的研究。積攢了整一年的研究心得,她在討論會上一連用了幾個“不得了”,表達自己對上海男人的敬佩之情。她說,上海男人可能是近代被討論得最多的“人種”,有一次她上GOOGLE搜尋網站搜尋“上海男人”,發現有關條目17000多條;日本男人排名第二,僅11500餘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