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稱
阿庇埃聖母
介紹
意 大 利 薩 托
在《博 愛》 一 畫 中， 我 們 介 紹 過 薩
托，《阿 庇 埃 聖 母》 是 他 成 熟 期 的 著
名 作 品。 這 是 一 幅 祭 壇 畫， 但 是 與 一
般 的 宗 教 畫 不 同， 它 具 有 別 的 畫 家
所 少 見 的 抒 情 性。 不 少 藝 術 史 家 指
出： 薩 托 的 藝 術 風 格 特 征 就 在 於 其
形 象 的 抒 情 性， 在 佛 羅 倫 薩 畫 派 中
可 以 說 十 分 突 出， 無 出 其 右。 同 時 薩
托 的 色 彩 特 別 柔 和， 明 暗 關 系 的 轉
換 幾 乎 微 妙 到 難 以 捉 摸， 而 且 畫 面
上 常 常 有 一 種 朦 朧 的 詩 意， 可 是 又
十 分 典 雅。 所 以， 看 他 的 畫， 實 在 是
一 種 美 的 享 受。
這 幅《阿 庇 埃 聖 母》，人 物姿 態 優
雅 勻 稱， 構 圖 上 受 巴 托 洛 米 奧 的 影
響， 但 處 理 方 法 完 全 是 獨 具 風 采 的。
聖 母 站 立 在 台 座 上， 不 是 顯 得 莊 嚴，
而 是 非 常 慈 祥。 手 里 抱 的 聖 嬰 耶 穌，
卻 是 個 頑 皮 的 小 天 使。 他 和 聖 母 腳
下 的 兩 個 小 天 使 可 以 說 沒 有 什 么 區
別。 聖 母 兩 側 的 聖 徒 不 是 朝 拜 式 地
挺 立， 也 無 虔 誠 的 神 態， 而 是 面 向 觀
眾， 似 乎 注 意 著 什 么， 這 與 歷 來 的 聖
母 像 完 全 異 趣， 真 是 一 洗 舊 俗。
最 重 要 的 是 畫 中 的 形 象： 聖 母 的
面 容， 來 源 於 意 大 利 的 民 間 美 女， 因
而 聖 潔 感 不 足， 風 俗 性 有 余。 據 研 究
者 說， 聖 女 形 象 的 模 特 兒 是 畫 家 的
妻 子 柯 勒 齊 婭。 又 據 說 畫 的 左 面 的
聖 弗 朗 西 斯 科 是 畫 家
本 人； 左 面 的 約 翰， 是 畫 家 的 友
人 雅 各 布 · 聖 索 諾。
研 究 家 又 認 為 聖 母 瑪 利 亞 拿 書
的 左 手 是 畫 家 從 拉 斐 爾 的 聖 母 像 得
到 啟 發 而 描 繪 出 來 的。 這 種 種 都 說
明 薩 托 是 繼 承 了 前 輩 畫 家， 而 又 有
所 突 破， 反 映 出 了 盛 期 文 藝 復 興 的
一 個 新 跡 象， 即 是 對 現 實 的 綜 合。
然 而 正 因 為 薩 托 的 聖 母 形 象 導
源 於 現 實 生 活， 從 而 使 學 者 們 認 為：
薩 托 的 畫 不 是 宗 教 畫， 他 的 聖 母 絕
非 教 堂 所 能 贊 同 的， 因 此 薩 托 一 生
雖 然 大 部 分 從 事 於 教 堂 的 壁 畫， 但
他 最 有 價 值， 最 為 人 稱 道 的 卻 是 那
些 以 聖 母 形 象 出 現 的 架 上 畫， 而《阿
庇 埃 聖 母》 則 被 推 為 架 上 畫 的 代 表
作， 又 被 認 為 為 意 大 利 的 架 上 畫 開
辟 了 道 路， 甚 至 被 二 十 世 紀 的 著 名
美 術 史 論 家 奧 爾 芙 利 推 崇 為“佛 羅 倫
薩 最 高 貴 的 聖 母 瑪 利 亞”。
不 過， 我 們 也 不 得 不 指 出 薩 托 的
畫 畢 竟 不 能 與 文 藝 復 興 盛 期 的 大 師
相 匹 敵。 評 論 家 這 樣 判 定 薩 托 的 畫：
它 有 拉 斐 爾 的 艷 麗， 卻 缺 少 他 的 柔
美； 他 有 米 開 朗 琪 羅 的 氣 度， 但 缺 少
他 的 深 沉 的 力 度。 佛 羅 倫 薩 畫 派 畢
竟 到 了 它 的 盛 期 的 最 後， 薩 托 作 為
它 的 最 後 一 顆 彗 星， 雖 然 光 芒 四 射，
但 在 鼎 盛 期 的 巨 匠 的 光 輝 之 下， 終
不 免 有 所 失 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