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旗那達慕

藍旗那達慕

"那達慕"是蒙古語的譯音,意為"娛樂、遊戲",以表示豐收的喜悅之情。每年農曆六月初四(多在草綠花紅、羊肥馬壯的陽曆七、八月)開始的那達慕,是草原上一年一度的傳統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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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介紹

現在表述元上都的所在,要說“元上都位於內蒙古自治區錫林郭勒盟正藍旗上都鎮以東18公里處”。就是說,元上都遺址和上都鎮是兩個地方,上都鎮只是沿用了上都的名字。
上都遺址靜靜地躺在金蓮川草原上,而18公里外的上都鎮則生龍活虎。生息之地換了,而忽必烈的血脈卻依舊頑強流淌在當地人的心裡。
沒有什麼東西能比那達慕大會更能體現出蒙古人的傳統和精神了。
“那達慕”在蒙古語中是“娛樂”、“遊戲”的意思。古時候,蒙古族人民在牲畜膘肥肉滿的秋季,聚集在草原上的“敖包”周圍,用祭祀的方式感謝大自然的哺育之恩,並進行摔跤、射箭和騎馬等比賽。
正藍旗已經七年沒有舉辦那達慕大會了,為了今年的那達慕大會,全旗上上下下憋足了勁兒。開幕式的前一天晚上,鎮裡就爆竹聲聲,禮花漫天,全鎮的人都跑到街上,後半夜時餐館生意仍舊紅紅火火。馬奶酒、手抓肉、優酪乳、奶豆腐,各種草原食品源源不斷地往桌上端。
開幕式那天的早上,人們從四面八方湧向會場。那達慕的場地在離城鎮幾公里處的大草地上。場地的周圍,商販們早就占好了位置,賣零食的,賣日用品的,電腦診斷的,遊樂場的各種器械就差過山車沒搬過來了。
在等待開幕的過程中,博克手(蒙古摔跤手)們忍不住開始逗趣,他們很明白,自己是場內的焦點。參加開幕式遊行的十幾位博克手都是正藍旗人,他們大多數都是從事國際跤或柔道的專業運動員。
為了參加博克比賽,八一體工隊隊員、國際摔跤運動員烏力吉專程從北京趕回家鄉正藍旗。他的最好成績是國際摔跤全國冠軍,在美國舉辦的國際軍體錦標賽上拿過第二。雖然運動成績堪稱顯赫,但烏力吉對自己的估計還是很謹慎,首先因為很多對手也都是專業選手,其次博克比賽不分重量級,75公斤級的烏力吉的對手好多都在100公斤級以上。再者,博克採用的是淘汰賽,如果兩個強手第一輪遭遇,就必定要有一位要出局了。

烏力吉

小時候曾在草原上放過羊,讀國小時愛上了博克。當時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戴上“章嘎”。章嘎是五色綢條做成的項圈,據說在過去,博克手想要戴上它,就必須在有512位選手參賽的賽事中拿過冠軍。現在佩戴章嘎已經不那么嚴格了,拿過全國冠軍等好成績的博克手都可以佩戴章嘎。
1993年,18歲的烏力吉被選入八一體工隊,從事國際式摔跤。明年打完十運會,烏力吉就要結束運動生涯,到火車頭體協去當教練。
身為專業運動員,為什麼還要參加那達慕呢?烏力吉說:“博克手是蒙古人的驕傲,你勝利了,你就成了草原上的英雄。”確實,看著博克手時,姑娘們的眼神都不一樣。
過去的那達慕大會就是一座臨時城市,是信息和商品的集散地。牧民往往都在那達慕大會上賣出一年的收穫,再買來一年的東西。現在的那達慕依然是蒙古人民生活中的盛事,但由於商業逐漸發達,那達慕的交易功能就不再那么重要了。
離開熱鬧的那達慕會場,向草原深處走去。草原上氣候涼爽,但太陽照在皮膚上,人會有強烈的灼痛感。奇怪得很,正藍旗草原的暑熱不像北京那樣無處不在,在這裡太陽地兒儘管也會讓人熱得難受,但一走進陰涼處,馬上就會渾身涼爽起來。
在通往金蓮川草原的路邊,到處都能看到遛馬的騎手。在那達慕賽馬之前一個多月,騎手們就開始調養馬匹,通過節食讓馬瘦下來,又不至於餓得沒力氣,這對騎手和馬都是一個考驗。
離開金蓮川草原,經過林木茂密的林場,前面是草原和渾善達克沙地的分界———小扎格斯台淖兒(淖兒:湖)。
越接近沙地,水草越豐美。一陣風吹來,草浪從眼前開始,漸次低伏下去,直到天邊。
小扎格斯台淖兒附近的牧民,每年5月到11月,在這裡紮下蒙古包遊牧。由於草原遼闊,整個夏天都不必轉場。這裡的牧民有車,有衛星天線,有風力發電機,現代生活設施一應俱全。除了放牧以外,近幾年牧民也開始用自己的蒙古包接待遊客。
以前的蒙古包是不鎖門的,奶製品也都晾在外面,任客人品嘗。
我們走到一座蒙古包前,發現門鎖著。鄰居說,主人去鎮上參加那達慕去了。這裡的牧民都知道那達慕正在召開,但去參加的牧民似乎只有那一位。問及原因,他們說,那達慕要持續好幾天呢,哪天去都行。再說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買賣非要在那達慕上做,平時缺什麼開兩個多小時車到鎮上去買就可以了。
時代在發展,很多古老的傳統即便在正藍旗也都成了傳說。寒冷不再成為威脅,祭火神也就不再重要;迷路不再發生,路神也就逐漸被淡忘。
然而聳立在山顛的敖包,卻沒有因為歲月的流逝而失去往日的風采,直到今天它仍然接受著人們的拜祭。
台灣蒙古族詩人席慕曾兩次走訪察哈爾草原上的元上都遺址,並寫下了《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這首歌:“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啊,心裡有一首歌,歌中有我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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