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回顧
紅安籍的黨和國家領導人對家鄉的土特產和風味小吃情有獨鍾,有一種特別的感情,其中他們喜歡吃和念叨得最多的,就是家鄉的綠豆粑。
黨的創始人之一的董必武,回到闊別多年的老家,一路上他不顧年老身體差。還有旅途的疲勞,就和鄉親們拉起了家常,關切地問起工農業生產,到了吃飯就餐時,他一再叮囑就弄
家鄉菜,他回到了家鄉,最想吃的也就是家鄉的東西,家鄉的東西也就無非是土特產之類,並沒有什麼大魚大肉。飯桌上在上了些家常菜之後上了一盤綠豆粑,董老一看這油炸的綠豆粑就喜形於色,他拿起筷子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口裡還一再讚賞說:“好吃好吃,多年未吃這東西了。”就在他吃了一個又夾起第二個綠豆粑,並迅速吃了幾口時,就被隨行的保健醫生勸告,醫生說這綠豆粑系糯米製作,老年人吃了不易消化吸收,不讓董老再吃了。董老望著那半個丟在盤子裡的綠豆粑,眼神一下沒有轉過來,夫人笑他饞家鄉的食品,董老解釋說,這半個綠豆粑,在我們吃完後肯定收回去丟掉了,那有多么可惜啊,把它帶回去,下餐熱一熱,我要吃掉它。
不光董老,當過國家主席的李先念也對綠豆粑非常愛吃。只要是家鄉去人,他都要叮囑帶些家鄉的綠豆粑來。1987年,李先念回到了家鄉紅安,在就餐時,特地為他安排了他平日裡最愛吃家鄉的醃豇豆等等,其中就有綠豆粑,綠豆粑一上桌,李主席一下就吃了一個,就在他也要吃第二個時,同樣被醫生攔住,李主席不管醫生的勸告,他說什麼叫不能吃,我愛吃,愛吃就是科學,就對人有好處。他硬是吃了兩個,到第三個醫生說什麼也不再讓他吃了。
曾當過志願軍副司令員、北京軍區司令員、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的秦基偉,對家鄉送給他的綠豆粑當作寶貝,專門放在冰櫃里保存著,隨時可以拿出來吃。後來家鄉又送來了新鮮的綠豆粑,家人請求他是不是把放在冰櫃里多時的處理掉,秦司令一聽就火了,誰把我的綠豆粑處理了我就找誰算帳,只要是紅安的綠豆粑,不管放多久我都愛吃。
其實,紅安籍的領導首長不知該吃過中外多少美味佳肴,不知吃過各地的多少名點小吃,家鄉的特色小吃固然有獨特的風味,更重要的是她飽含著領導人對家鄉的摯愛之情,對逝去歲月的留念,對艱苦歲月為革命作出貢獻的老區人發自內心的紀念啊。
是的,怎么能夠忘記,在革命戰爭年代,在戰火紛飛的歲月,糧食如同生命一樣的珍貴,不少的軍糧,包括食鹽,都是老區人民用生命給換來的,在“高山岩洞是我的房,野菜葛根是我的糧,”的時候,能夠在輾轉的行軍途中有糯米綠豆粑,在飢腸轆轆時能夠吃上一個噴香的綠豆粑,恐怕是最奢侈的吃食了。有可能,是老區人民把要做種籽的綠豆,那準備過年才能一家人嘗上一嘗的糯米,就那么精心地做成了一個個綠豆粑,把它獻給最親的親人――紅軍。可想而知,當年的董必武、李先念、秦基偉等領導人,是以一種怎樣複雜的感激的心情,來含著淚吃這綠豆粑的。這當年留在腦海中不可磨滅的記憶,在特定的時候,就物化成了綠豆粑。
不過公平地說,剔除感情因素,單就正宗的綠豆粑而言,完全可以堪稱紅安民間小吃中的美味。綠豆粑的製作原料要求很嚴格,要選用當年的新鮮糯米,因為這樣的糯米才會有那種特殊的米香味。綠豆的選擇同樣也是有講究的,一是要新鮮,純粹由自家菜地所種,粒粒碧綠色純,這樣的糯米和綠豆,在高溫蒸熟後,會非常的鬆軟,不是像時下的糯米和綠豆有一種硬硬的感覺。再就是要仔細擇好綠豆,把那種即使不管怎么蒸熟都是硬硬的綠豆(農村叫“鐵豆”)擇出來,這種豆帶暗綠色,比較好認,另外糯米和綠豆都要頭天晚上浸泡,以讓其變軟好煮,好吃又好消化,浸好的糯米和綠豆還有相當重要的一環就是一定要認真地淘洗,以洗去米和豆中的砂礫,特別是綠豆中常常有砂石,哪怕只有一粒,吃的時候不光硌牙,還破壞人的食慾。蒸熟後的糯米搗碎成糊,蒸熟後的綠豆也搗成豆沙,再以綠豆沙為餡,以糯米糊為皮,放入油鍋中炸熟,起鍋撈起即吃,真是又香又酥又可口,咀嚼之間,可以感覺到糯米的糯香和綠豆的清香,令人吃而不捨。
近年來,隨著綠豆和糯米生產量的增加,綠豆粑成了紅安居民早上的小吃之一,只不過它們在選料上有的達不到堅持用當年的新鮮糯米綠豆,再就是以外地糯米綠豆作原料,雖然也是綠豆粑,但與當年原汁原味的綠豆粑大有不同,只有在紅安接待上級來客的花園賓館,或許可以嘗到,現在的綠豆粑改革成直徑辦有五公分大小的小薄園狀,色澤金黃,外酥內軟,入口清香,一般客人連吃數個也不要緊。有外地客人試圖帶回去作禮品,但因要重新下鍋回炸會損失一些它的本來味道。
食用方式
綠豆粑最好的吃法是當早餐。當熬好一鍋熱氣騰騰的粳米煮的稀飯,要一端上桌就聞到米的特有的清香的那種,而且不乾不稠,略有些燙,此時再有一盤剛剛炸好的綠豆粑上桌,以粑就稀飯,以醃豇豆、油炸花生米為小菜,最好還有紅安自己醃製的辣辣的臭豆腐,那樣的一次早餐,管叫你吃了終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