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概念
第一個概念,即城市是一種適應自然環境的方式,這裡把它的概念用道來統一,道要法自然。道是一種方式,一種適應大自然的方式,各種生物都有自己適應自然環境的方式,而人本身對於自然的適應能力很弱,於是建造了房屋來遮風避雨,因而建築就是人類適應自然的一種道。那城市呢,就是一部分人類集體為適應自然把建築,資源,社會關係等集中起來,以適應自然和生存下去的一種道。
古代人類建造房屋,建造城市的方式和依據是古代哲學,這種哲學是古人在與大自然的相處中體會總結出的,哲學是一種道,道法自然。這種古代哲學對人類建造房屋和城市有指導性意義,而具體建造的方式也有很多是直接模仿了其他生物的適應自然的道。現今建築規劃也開始注重生態,注重人與自然的關係,確實人們不能只想著自己,存在是彼此的相對的。第二個概念,城市本身是一種集體存在的體現,是有機的生命。生命是更高層次的適應環境的道。第三個概念,生命尤其對於人來說,是有情感的,是作為存在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歷史
古羅馬建築師維特魯威以及後來文藝復興時期V.斯卡莫齊等人提出的一些城市規劃模式。他們都以“理想城市”為題發表論著。
維特魯威的理想城市 維特魯威承繼古希臘 希波克拉底、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的哲學思想和有關城市的論述,提出了理想城市的模式。他在《建築十書》中對城址選擇、城市形態、規劃布局等作了論述並提出理想方案。他說城址的選擇要有利於避開濃霧、強風和酷熱;必須占用高爽地段,遠離疫病孳生地;要有豐富的農產資源和良好的水源;要有便捷的道路或河道同外界聯繫。他繪製的理想城市方案,平面為八角形;城牆塔樓的間距不大於弓箭射程,便於防守者從各個方面阻擊攻城者;城市道路網為放射環形系統;為了避強風,放射道路不直接對著城門;在城市中心設廣場,廣場的中心建廟宇(圖1)。 理想城市
文藝復興時期構想的理想城市 15世紀,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發現了維特魯威的《建築十書》遺稿。L.B.阿爾伯蒂、伊爾·菲拉雷特、斯卡莫齊等人師法維特魯威,發展了理想城市理論。阿爾伯蒂1452年所著《論建築》一書,從城鎮環境、地形地貌、水源、氣候和土壤等著眼,對合理選擇城址以及城市和街道等在軍事上的最佳形式進行了探討。菲拉雷特著有《理想的城市》一書,他認為應該有理想的國家、理想的人、理想的城市。1464年,他提出一個理想城市方案的幾何圖形。後來歐洲國家設計的許多城堡,都受他的影響。斯卡莫齊按菲拉雷特的構想,制定威尼斯王國帕爾曼諾伐城的規劃,並於1593年建成。此城是邊境設防城市,中心為六角形廣場,放射形道路用三條環路聯接。城市中心點設棱堡狀的防禦構築物。斯卡莫齊的另一個理想城市方案是:城市中心為宮殿和市民集會廣場,兩側為兩個正方形的商業廣場,南北兩個正方形分別為交易所和燃料廣場。中心廣場的南側有運河穿過(圖2)。 理想城市文藝復興時期實際上按理想城市方案建造的城市並不多,但這些方案構想對歐洲後來的城市規劃思想頗有影響,歐洲各國的軍事重鎮如法國的薩爾路易等城市大都採用了這種模式。
對比
拍攝於1926年的科幻經典《大都會》,以2026年為場景,描述一個冷酷、機械、工業化社會,成為默片年代對100年後工業革命的某種預言。大都會的城市擁擠不堪,人與機器相互依存,人們分屬特權階級和受到壓迫的貧苦大眾。低下階級住在地底,辛勞工作,支撐整個城市的運行。作為德國電影黃金時代的代表作,在影片蒙太奇鏡頭中,我們看到許多單調乏味、一成不變的元素:像牛群一樣的民眾、攪動的機器、時鐘……《大都會》具有超乎當時社會狀況的想像,也可以說是上世紀20年代投射的未來都市景象:機械化、社會兩極化和高聳入雲的摩天大廈,蜿蜒連綿的架空天橋,橋上車輛絡繹不絕,飛船模樣的飛行器在大廈及天橋之間穿梭往來。這些想像至今仍有科幻電影採用,譬如《第五元素》的空中的士和《未來報告》中的怪異汽車。2020年的城市究竟會是什麼模樣?《大都會》的預言真的會成為現實嗎
智慧型之城:未來城市主流
《大都會》的拍攝者們無疑是極具想像力的,然而他們沒有預料到的是20世紀90年代以來迅速發展的信息技術。城市信息化建設在過去15年中經歷了信息港建設和數字城市建設這兩個階段,而在今後10~15年內,城市信息化建設的新目標則是“智慧型之城”。“智慧型之城”是以網路信息為基礎的城市信息體系,即綜合運用地理信息系統、全球定位系統、遙感系統、寬頻網路、多媒體及虛擬仿真等技術,對城市的基礎設施、功能機制進行信息自動採集、動態監管攝影和輔助決策服務的技術系統。“智慧型之城”就像一個擁有生命和智慧型的有機體,在信息的控制和利用能力的滋養下,它的監控、學習、反應、調整和適應能力也會慢慢成長。正如人與人之間存在智力差別一樣,城市與城市之間也存在智慧型差別。在未來的“智慧型之城”里,所有的建築物都會有一個公共的資料庫設備。城市居民只用一張智慧卡就能做很多事情,比如付公用事業費和購物賬單、地方選舉中投票、把房子鎖上和打開,甚至能啟動汽車。2015年之後,離韓國首都首爾65公里遠的海濱將建成“松島新都市”,總面積是5500 平方公里,50萬人將在那裡生活和工作。韓國人希望把它建造成亞洲最大的經濟中心之一、高科技之都,使它成為一個有完備計算機化功能的真正的“智慧型之城”。當然,“松島新都市”也是一個鼓勵商業發展的免稅經濟區。投資者打算在這個計畫上投資250億美元,他們也堅信這筆錢一定能返還。“智慧型之城”是未來城市發展的主流。自2002年起,國際電信聯盟等機構每年在全球範圍內評選出1個最佳“智慧型之城”,新加坡、中國台北、加拿大滑鐵盧、韓國首爾等城市或下屬城區先後當選。儘管中國內地城市多年榜上無名,但是已有多個城市提出“智慧型之城”藍圖,並正大力開展建設。誰說2020年就不會有中國的“智慧型之城”出現呢?
生態之城:未來城市樣板
“生態之城”這一概念的產生可以追溯到上世紀70年代,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起的“人與生物圈(MAB)”計畫的研究過程中被提出。後工業化時代,生態城市將是一座真正意義上的綠色之城。有“生態城之父”之稱的芬蘭人艾洛·帕羅海墨為我們描繪了一幅生態城市的生活圖景:在生態城中,大多數居民消費的食物是他們在自己的城市中生產的,有機廢物可以通過組合和生化製造進行再循環;生態城包括根據田地而調整的建築區域、商務森林和公園式的自然保護區;城區的一大部分保留用於太陽能、風能發電、岩土熱泵、生物發電,生物發電會向大氣中散發二氧化碳,但是植物又從大氣中吸收了碳,所以保持了某種程度的平衡,大氣中碳的負擔也不會再繼續增長。生態城還應包括人工魚池和綠色蔬菜大棚,正如城市的其他部分一樣,人工池還可以與生物水處理系統和綠色大棚的能源供應結合起來,一個生態城將擁有一個封閉的水循環系統,這意味著水並不是從城市外部引進來的,污水也不會輸往城外;廢物的管理和材料的循環使用與生態城的其他行動無縫融合在一起,利用有機廢物進行發電和施肥是整個行動的一方面。通過這個辦法,廢物的管理、發電和食物的生產被連在一起並形成了一個整體系統。在生態城裡沒有小轎車,而是被其他交通工具替代了,這些交通工具因為是電力的並且通過城區導航系統進行控制不會污染空氣。當然,生態城將擁有一個現代的綜合的數據交換系統,居住在獨棟別墅中的居民們可以不用見面就很容易地交換信息。位於崇明島的上海東灘“生態城”項目正在爭奪“中國第一”、“世界第一”的排位,這個面積達86平方公里的社區將利用可再生能源資源和其他被動能源系統建設高效能建築,並對廢物進行循環利用和堆肥。它的口號是“全球首個實現零碳排放的城市”,規劃目標是在2010年“世博會”時能夠入住5萬人,真正建成後,東灘生態城將是一個容納50萬人口的“東方曼哈頓”。前世界銀行首席經濟學家斯特恩這樣評價東灘生態城——為世界上那些處於快速城市化變遷時期和開發中國家的城市化可持續發展提供了一個重要的榜樣。
城市集群:未來城市群起群飛
當今世界每個城市,其發展都與外界以及經濟全球化的發展趨勢緊密聯繫,不可能是封閉孤立發展,不能關起門來自成體系,自求平衡,它能夠存在的本質就在於它與鄉村及其他城市有一種內在聯繫,地理學家稱這種關係為“共生關係”。城市與城市及城市與鄉村之間的協同作用所產生的聚合效應,是單獨依靠城市或鄉村所無法達到的。高密集的城市群是一個龐大的社會經濟體系,能產生更大的聚集效應。它既不同於相距較遠的鬆散的城市群,又不同於完全集中的單一大城市,它既有集中的優勢或超大城市的優勢,又避免了過分集中或城市過大伴隨的“城市病”,使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和環境效益得以較好的統一。未來城市群的發展將經歷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內聚性城市群,第二階段是依存性城市群,第三階段是城市網路。在城市網路階段,城市群區的開放性網路結構開始形成,不同等級、規模、性質的城市構成城市網路,各城市形成一定的集聚和輻射範圍,相互嵌套,以城市為節點,以交通為地域網路,不斷完善多層次開放的城市群網路體系。這種城市網路是開放的、有機的、邊界趨於模糊的城市組織體系,是一種巨大尺度上的城市區域,在外部連結全球網路,在內部跨越數千平方公里。有日本學者預言,21世紀國際競爭的基本單位既不是企業,也不是國家,而是大城市集群,是走集約型城市化道路的大城市圈。隨著經濟日益全球化,以大城市群為龍頭和單元的區域性國際化競爭態勢將成為主流。自從美籍法國地理學家戈特曼提出“大城市群”概念後,美國至今已發展出十大城市群落。巨型的城市集群也出現在歐洲,包括英格蘭東南部、蘭斯塔德、比利時中部、萊茵魯爾地區、萊茵-美因地區、瑞士北部地區、巴黎地區和大都柏林。而巨型城市集群最近的再發現則是在東亞,諸如中國的珠江三角洲和長江三角洲、日本的京阪走廊和印尼的大雅加達地區。在展望中國未來的城市群發展時,還需要特別關注人口合理的空間分布格局。根據預測,2020年中國人口總量要達到14.5億,到2030年人口達到高峰時將有15億,其中城市人口將達到9億。這就決定了中國只發展幾個大的城市群是不夠的,需要在資源環境承載能力較強、集聚經濟和人口條件較好的區域,發展若干新的城市群,承接現有城市群地區結構升級和最佳化整合後轉移出來的產業,承接生態環境脆弱地區和自然保護區的轉移出來的人口,逐步成為支撐全國經濟持續增長的新的經濟密集區和人口密集區。比如,在以成都和重慶為中心的四川盆地發展構建“成渝城市群”,在以武漢為中心的江漢平原發展構建“武漢城市群”,在以長沙為中心的湘中地區發展構建“長株潭城市群”,在以西安為中心的關中地區發展構建“關中城市群”,在以鄭州為中心的中原地區發展構建“中原城市群”,在以哈爾濱為中心的松嫩平原發展構建“哈爾濱城市群”,在以福州和廈門為中心的閩東南沿海發展構建“福廈城市群”。
人的尺度:未來城市之憂
“人的尺度”是一種設計原理,它既是對人的簡單願望的反映,也是對新的分散化經濟的反映。用一個最具體的表達,人的尺度就是二層小樓的台階,就是家門口,而不是高層建築的樓梯。人的尺度意味著以街區為中心和一個鼓勵日常交流的氛圍。在1995年的大地震中,日本神戶真野區的損失要遠遠小於這個城市別的地方。儘管那些街道寬闊和建築良好的居住區沒有倒塌,但是當人們跑到街上後,發現他們互不認識,也不知道誰可能受了傷;他們不知道應當到哪裡去,也不知道應當給誰打電話;城市的中控系統癱瘓,他們等待政府的幫助,而政府也在等待別人的幫助。真野的情況則不一樣。不同於把公寓樓、辦公區和工廠區嚴格分開的現代主義規劃模式,真野的街道狹窄、建築不高、混合使用。與一座沿街的三層樓老人公寓相對,成排的商店和生意門店沿街排開。人們本以為真野會在地震中捲入大火,然而事實正相反,它完好地保存下來了。在這個被視為另類的地方,有著人的尺度,人們相互熟識。他們知道誰找不到了,也知道到哪裡去找;他們知道怎么一起工作,到哪兒去尋求幫助,甚至於誰應當做什麼;他們知道在哪兒聚會,哪裡成了他們在危難時刻的自救點。真野最好的表達了具有人的尺度的街區。街區創造了大家共享的場所,相對每個街區而言,那些場所總是有著特別的作用,它們的社會地理意義只有在那裡居住或工作的人才知道。不僅僅是在危機時刻,就是在日常生活中,那些場所也是社會福利的核心。我們想去設計它們談何容易,但是我們要摧毀它們卻易如反掌。2020年,“生態智慧型之城”中的人們,是否還擁有“人的尺度”自由,隔著爬滿藤蔓的數字軒窗,我們都需要望月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