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天養

曾天養

曾天養(1790-1854)太平天國將領。廣西桂平人。參加金田起義時已五十餘歲,有黃忠遺風。歷任御林侍衛、指揮、檢點、秋官又正丞相。清道光三十年正月十六日,天養等來平在山朝見洪秀全,要他們慎言煉正,歷久不渝。一八五四年七月,曾天養在城陵磯戰鬥中英勇犧牲。

基本信息

人物簡介

曾天養(約1795~1854),因避“天父”諱,改作添養。惠州人,生於廣西潯州(今治桂平)。“濃髭長鬍,驃悍異常”。1851年(清鹹豐元年)參加金田起義,初封御林侍衛,驍勇善戰,富謀略,行蹤飄忽,被譽為“飛將軍”,所部被稱為“虎頭軍”。1853年(鹹豐三年)3月太平天國建都天京(南京)後,擢殿左九指揮。5月,隨胡以晃西征,連克安徽和州、池州、安慶等地。鏇與賴漢英聯軍入江西,占彭澤、南康,圍攻南昌。7月,升殿左一檢點。隨後領軍占豐城、瑞州(今高安)、饒州(今波陽)、樂平、景德鎮和皖南東流、建德(兩地今並為東至)等地。10月,隨胡以晃等經略皖北,克集賢關,奪桐城、舒城,封秋官又正丞相。1854年(鹹豐四年)1月,占廬州(今合肥),殲滅安徽巡撫江忠源部楚軍。2月,與石祥禎、韋志俊等在湖北黃州(今黃岡)、諸城間大破湖廣總督吳文鎔所部。進而克復漢口、漢陽,包圍武昌。鏇率部向鄂西、北挺進,連克孝感、雲夢、德安府(今安陸)、隨州(今隨縣)、安陸府(今鍾祥)、宜昌、枝江等地。6月,轉入湖南,占澧州(今澧縣)、常德。後因前鋒在湘潭為曾國藩湘軍所敗,退守岳州(今岳陽),7月撤至城陵磯。8月9日,採用以小隊接仗、大隊伏擊的戰術,大敗湘軍,斬總兵陳輝龍、湘軍水師總統褚汝航等。11日,署湖南提督塔齊布率部進犯城陵磯。曾天養麾師迎戰,率將士3000人乘勝舍舟登入,與塔齊布遭遇。曾天養飛矛直刺塔齊布,傷其坐騎。不幸馬蹶,為湘軍親兵所害。兩湖太平軍聞曾天養英勇戰死,“為之茹齋六日”,表示深切哀悼。1861年,被追封天朝九門御林沁天義,後贈烈王 。

概況

在當時拜上帝會員中,天養是一個組織者。他深目長髯,身材雄偉,金田起義時,已經五十多歲,剽悍絕倫,初授御林侍衛,在太平軍中,號稱驍將。

太平天國癸好三年二月,建都天京,升殿左九指揮。六月,升殿左一檢點。十月,升秋官又正丞相。這年秋,太平軍在湖北田家鎮大破清兵,冬克安徽廬州,天養都立功。甲寅四年正月,天養自湖北黃州繞道出堵城清軍大營後,縱火焚攻,人民群起助戰,包圍清營,大敗清兵,清湖廣總督吳文熔自殺死。天養乘勝向武昌、大冶、鹹寧、嘉魚、蒲圻、通城一帶進軍,鍾人傑天地會餘眾紛紛加入軍中。三月,命與韋俊、林紹璋等攻湖南。天養連克岳州、常德、澧州,而林紹璋在湘潭覆敗,於是全軍都退,天養留守岳州。

軍事事件

六月,曾國藩帶湘軍水陸師分三路來犯,天養在新牆、君山、雷公湖迎戰都不勝,退出岳州,在城陵磯大戰,互有傷亡,連戰不決,曾國藩被拒不得東下。

七月,曾國藩調登州鎮總兵陳輝龍、廣東遊擊沙鎮邦帶廣東水師到。初四日(夏曆七月十六日),陳輝龍發炮,聲震山浦,直薄城陵磯。湘軍水師將領褚汝航、夏■等同時合隊來犯,時敵居上游,南風大作,水急風順,船行如飛。但他們進易退難,犯水戰大忌。天養看見敵人失算,他立刻先出小隊與戰,而潛伏大隊在鏇湖港,既接戰,即詐敗走下游。敵人中計,沙鎮邦督頭隊當先,陳輝龍繼進,風順不能止,船身重大,在漩渦激流中擱淺起來。天養就帶舢板來攻擊,鏇湖港潛伏船都出。斬陳輝龍、沙鎮邦。褚汝航、夏■來救,天養復斬褚汝航,夏■也被打傷落水死。這時候,曾國藩湘軍水師初建立,自吹精練,陳輝龍、褚汝航是他的大將,一朝都給天養打死,敵水師都喪膽。

初六日(夏曆七月十八日),天養乘勝帶三千人從城陵磯登岸,打算扼險紮營。未成,曾國藩陸軍大將塔齊布率軍掩到。天養一見塔齊布在陣前指揮,就想到林紹璋在湘潭被覆敗的仇恨,怒從心頭起,忍不住一時的憤恨,單身沖入敵陣,直取塔齊布,大聲叱說:「塔妖!我來要爾命」!挺矛直刺,中塔齊布坐馬,抽矛再刺,用力過猛,失足翻倒,清兵擁至,死在敵人亂刀下。過兩月,而武、漢失。

辛酉十一年正月十五日,幼主下詔與盧明信同時追封義爵,詔說:「大功大賞不可忘,明信、添養封義爵,獎其貞草(心)對爺皇。今特褒封盧明信為天朝九門御林■天義,曾添養為天朝九門御林沁天義,以酬其未團前功也」。盧明信事跡不詳,當是功臣,故得與曾天養同日追封。

作用

曾天養在西征諸將裡面,是最著名的一員大將。他在西征戰役中,屢建大功,漩湖港之役,以敗軍之餘,竟能出奇制勝,以劣勢勝優勢,覆敗敵人水師,殺其大將,不僅沉重地打擊敵人的凶焰,而且驚破敵人的心膽。乃不忍一時的憤恨,忘臨敵輕則敗的教戒,使身死軍敗,給太平天國軍事以重大的損失。在天養戰死後,曾國藩向清廷奏報說:「至十八日一戰,當逆焰方張之會,立挫凶鋒,人心大定」,又說:「曾天養歿後,脅從者始敢逃散,數以萬計,該匪關係賊勢盛衰」。從反革命的奏報中,可見天養的死,關係到雙方勝負的轉移,其重大一至於此。不少戰史告訴過我們:作為一個司令員,決不應該輕舉妄動,去從事一種特殊的活動,必須對全體有負責的觀念,要把他指揮的軍隊看做全體中的一部分。因為他個人的冒險行動,有時會給他的軍隊造成極大的不幸,而他的軍隊的挫敗,就必然影響到全體,有時甚至於會到不堪構想的地步。天養正是犯了這一種大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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