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清官

山東昌樂縣城關街辦東南村的6位六七十歲的老人,最近在天涯論壇上發帖《懸賞五百萬 征清官 除村霸》。老漢們表示,誰能幫他們討回5000萬,就提供500萬懸賞,此舉也得到了1020名村民的簽名允許。此舉引起網路的陣陣議論。

簡介

山東昌樂村民發現以村支書卞長智為首的村官們侵占集體資金和財產5000多萬元,但多年的上告均未有具體處理結果山東昌樂村民發現以村支書卞長智為首的村官們侵占集體資金和財產5000多萬元,但多年的上告均未有具體處理結果

山東昌樂縣城關街辦東南村的6位六七十歲的老人,最近在天涯論壇上發帖《懸賞五百萬 征清官 除村霸》。帖子稱,2000年該村村民因不滿村委20年的財務賬目不公開,要求清查村賬。經查發現村官們侵占集體財產5000多萬元。但多年上告,均未有處理結果。

老漢們表示,誰能幫他們討回5000萬,就提供500萬懸賞,此舉也得到了1020名村民的簽名允許。

黑髮人成了白髮人,終於下決心到網路上來吸引眼球,期望用眼球的力量,去壓垮路障。而這並非今後解決基層矛盾的主渠道,但有它在,可以對那些傳統的“正常渠道”形成積極的制衡與促動。

村民們沒有控訴的渠道,調查之後的結果也不能服眾,事實被掩藏得難以挖掘,走投無路,他們只能通過這種自殺式的方式,以期求社會關注,獲得更多支持的聲音。花錢買清官、老人,這些元素組合起來,分明就是一幅開胸驗肺式的反腐圖。輿論監督、權力制衡、舉報機制等等,在這些強權跟前,仍舊是不堪一擊,只能說明這些軟體建設的不夠,無法讓公民敢於硬起來,對自己的權益有正當的訴求。

背景

2006年也曾得媒體幫助:新華社主辦的“半月談”“嘹望”曝光,圖為貪污公款統計2006年也曾得媒體幫助:新華社主辦的“半月談”“嘹望”曝光,圖為貪污公款統計

山東省昌樂縣城關街辦東南村是1980建村,2000年本村村民因不滿村委20年的財務帳目不公開,要求清查村賬。2001年,經昌樂縣委和昌樂鎮黨委批准,本村成立了村民清賬小組並與黨委簽定了清查協定。經過半年的清賬和查證,發現以村支書卞長智為首的村官們侵占集體資金和財產5000多萬元的犯罪事實。從此開始我們1020名村民聯名,由清賬小組六名成員為代表,於2001年4月逐級向縣、市、省和中央的黨政機關、司法機關舉報上訪,九年未果。

其間2004年全國人大、公安部、省人大、省檢察院也都下發了予以查處的公函,2006年也曾得到媒體幫助:新華社主辦的“半月談”“嘹望”的曝光,同時得到時任公安部部長周永康同志和山東省委書記張高麗同志的批示,但是這一切對我村村官經濟犯罪,全都無濟於事。反而村官照當,惡行照乾。並且近三屆九年不準選舉,公開剝奪村民民主權利。

為此,我們決定懸賞征清官:誰能使村官侵吞五千多萬的集體資金吐出來,我們願付五百萬。

附:村官犯罪事實。(共十二項)

(詳見後參考資料4)

經過半年的清賬和查證,發現以村支書卞長智為首的村官侵占集體資金和財產5000多萬元的犯罪事實。經過半年的清賬和查證,發現以村支書卞長智為首的村官侵占集體資金和財產5000多萬元的犯罪事實。

第一 項: 侵占村辦企業流動資金450餘萬元。

第二項: 利用工程暫借款,收回不入賬,侵占集體資金 ,統計共有七項工程,涉案金額156萬元。

第三項; 侵占吊車業務款
東南村委,88年用村款購吊車兩輛,支書卞長智、副村長尹春良,至98年收取10年業務費1500萬元左右,只上交集體15萬元,其餘被其侵占(兩人每月都有固定工資)。

......

第十項:侵占不入賬的貸款資金總計2400餘萬(後附統計表影印件3左)

第十一項:貪污征地補償款畝數
經查實,還有工商局、勞動局、電業局……等25家單位征占的197畝土地被村委村官們以不入賬手段隱匿貪污。 (後有統計表影印件3右)

第十二項:貪污征地補償款統計
侵占貪污征地補償費及買賣土地款,有證據證實的共有汽車站、交通局、教育局、供電局、百貨公司……等24家單位,總計418萬餘元。

回應

對此,東南村委工作人員回應稱“這是誣告”。

質問

征清官征清官

可以想見,這些以實名示眾的村民在長達10年的時間裡所走過的艱難的舉報歷程,“我們把人都告老了,幹部換了一批又一批,可還是沒有結果”。村民的利益受損,“村霸”依然耀武揚威,5000多萬的集體資金和財產“下落不明”,在法律援助無望的情況下,村民不得不走上了另類舉報之路。或許,這種舉報在媒體的干預下,會出現“意想不到”的效果,但箇中問題值得深思。
首先,值得質問的是,當地鎮黨委、政府為何不管?據說,早在8年前,村民因不滿村委20年的財務賬目不公開,要求清查村賬。村民成立了村民清賬小組並與黨委簽訂了清查協定。這就讓人犯疑,村務不公開,村民有疑慮,當地黨委政府有責任有義務幫助和監督村支兩委公開賬目,而非“袖手旁觀”地聽隨村民去清賬。顯見,一紙“清賬協定”讓人讀出了其中的貓膩,那就是或鎮幹部與該村村官有見不得人的暗箱操作,不能去清;或熟視無睹、麻木不仁,不願去清;或畏懼於村官的“霸”,不敢去清。無論何種原因,村民的“懸賞”都是搧向鎮黨委政府的一擊耳光。
其次,值得質問的是,當地紀檢檢察部門為何不查?村民聯名上訪近10年,這些舉報者當屬“老上訪戶”了,可為何村民鍥而不捨的舉報就不能感動或打動當地的職能部門?難道非要村民再來個“開胸驗肺”才能換取職能部門的重視嗎?無疑,面對村民的“懸賞”,當地紀檢、檢察等職能部門應該感到汗顏,自身的不作為,導致村民一而再、再而三地上訪,甚至鬧出“懸賞清官”的幽默。
村民的“懸賞”是最好的舉報,但願村民的舉報能夠喚醒當地政府、職能部門的麻木神經,聞風而動,給村民一個滿意的答覆。

網路聲音

征清官(報紙)征清官(報紙)

帖子一出,網路上的聲音五花八門,但這件事情其實並不複雜。有這么幾點是可以肯定的:

其一,老漢們不是在作秀。因為他們實名舉報本村幹部,很較勁,很認真,這事開不得玩笑。如果真的如他們所盼,有人能幫他們討回5000萬,他們真的肯把還沒揣熱乎的500萬直接扔這人懷裡。

其二,這500萬誰也拿不走。因為這事的結果無外乎三個:一是網上熱鬧一陣,最終沒了下文;二是有關方面介入,查出事實並非老漢們所講;三是查了個水落石出,老漢們成功追回5000萬,但有能力解決此事的,絕不可能是某個人,某個“清官”。試想,司法機關或積極的行政力量,怎可能派個代表來拿這500萬賞金呢?

其三,正常渠道走不通,才把老漢們逼到了網上。報導里說,老漢們在過去9年中,一直在“正常渠道”里奔波,但均無果而返。黑髮人成了白髮人,終於下決心到網路上來吸引眼球,期望用眼球的力量,去壓垮路障。

在今日之中國,雖然民眾心理上還存有一些舊時沿襲的“清官文化”,但越來越多的人擁有一個共識,那就是任何來自基層村莊、社區、企業和單位里的矛盾,都需有對應的信息溝通與利益調解機制,有恰當的行政管理手段,進而有法律作為最終的解決渠道。

網路可以激發理性的監督,也可能製造過於感性的聲浪,進而干擾司法。這一點值得警惕和規避,但也不是從根本上將老漢們的舉動斥為“不走正常渠道”的理由。網路提供的這一嶄新渠道,並非今後我們解決基層矛盾的主渠道,但有它在,可以對那些傳統的“正常渠道”形成積極的制衡與促動。

評論

懸賞百萬征清官,懲治村官懸賞百萬征清官,懲治村官

面對雙方的各執一詞,旁觀者自然只能靜候真相。不過,這六個年過花甲的老人,既參與了當初的針對被舉報者的清賬活動,又在舉報帖中公布了自己的真實姓名、住址和電話,在因網路發帖而“誹謗罪”橫生的語境下,如果說沒有真憑實據,“我們願意負法律責任”這樣的勇氣,不會憑空而生。對應的是,被舉報者“這是誣告,他們是出於對社會的不滿”的辯駁,就顯得無比的蒼白無力,而且還透著一絲霸蠻之氣:要知道“出於對社會的不滿”,這個詞僅僅適宜於用來形容喪心病狂的犯罪分子。
日前山東郯城縣15名警察通過網路實名舉報公安局長,被公安局長稱為“純屬告黑狀”;河南南陽市民王清要求當地181個行政部門公開“三公”消費被對方疑為間諜。如此看來,我們就不難理解山東昌樂這幾名老人為何做出代表1020名村民出資500萬征清官清除村霸的舉動了:他們從2001年開始的“上告”行為至今未獲滿意結果,說明公力救濟之途甚是艱難;而私力救濟又有“前車之鑑”在眼前,不出險招怪招,恐難以獲得輿論的關注,進而獲得更高領導的關注,從而使事情得到較為圓滿的解決。
這種懸賞征清官的舉動,實在是一次表情尷尬的諷喻。從古典文學里走出來的清官故事,在法治社會裡居然依舊有莫大的吸引力,對清官的期冀甚於對制度的依戀,其實就是對法治、對制度的一次諷喻。甚至,從500萬巨資征清官的“噱頭”里,仍可看出由輿論牽引出“上層”注意力,進而施展“人治”的壓力,而不是最終解決途徑的勝利——對法治的信仰,是在無奈之中被拋棄了,還是從來就未曾有過?
甚至懷疑這些老者精通新聞規律:媒體向來喜新厭舊。100萬有了一次效果,未必能有第2次。於是,就提到500萬——媒體果然也干預了,或許結局會像廣東陸豐一樣,取得一地一時的勝利。不過,這樣的勝利會讓人無比擔憂:按這樣的加碼辦法,要扳倒數目如此多的“村霸”以及比“村霸”牛氣太多的大貪官,“懸賞”的數目要出到多大,舉報才不至於被淹沒?

影響

故事製造式的集體淪陷表達

村民出告示:懸賞百萬征清官,懲治村官村民出告示:懸賞百萬征清官,懲治村官

“懸賞清官”的故事製造為何在基本不可行的實踐過程中,依舊姍姍面世?顯而易見,這是雙重淪陷的“倒逼表達”。首先是基本行政正義的淪陷。東南村村民在行政鏈條中的上告與檢舉中一次次受挫,仍依舊等不來“可說服”的領導與結論。而當其指向基本行政體制內的希望與信心被消磨幾盡時,無疑就是他們“慌不擇路”向網路等體制外途徑尋求幫助之時:藉助於想像力,以網路為平台,以傳統文化中的清官情結為催發因子,讓頗具看點的“懸賞清官”劇目走上被關注的前台。
而相對於行政正義淪陷下“懸賞清官”的“必然性”,底層群體權利救濟途徑的單一,更是決定了其“必要性”。作為底層群體的農民與普通市民,其往往沒有制度化的利益訴求平台。即便自身權利被侵犯而又無能為力時,也只能希望使更高機構與領導人來“發現問題”,從而通過權力的向下運行來解決問題。“村官侵占資產事件同樣如此,既然相關行政部門無法給予一個滿意的回覆,那就“只能”通過網路“懸賞清官”等其他影響力較大的傳播形式,引發高層關注,加速事件解決進程。
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講,“懸賞清官”絕不能當笑話看,故事製造式的“懸賞清官”看似可樂,其實有著悲情而蒼白的集體淪陷表達:當抗訴無法換來正義,當權利訴求走投無路,“懸賞清官”就成了“必然的必要”。既然無法挑戰體制,那就在體制外突圍。既然不能以嚴肅的面孔控訴,那就用另類的方式助推———“懸賞清官”展示出窮途末路的想像力火花,而當其作為一個自創故事的開頭而存在時,其彰顯出的是用制度與權利補位來充實其軀幹的緊迫性。

建議

懸賞清官,不如健全民主

懸賞五百萬征清官除村霸,又見自殺式維權懸賞五百萬征清官除村霸,又見自殺式維權

就“村民懸賞除村霸”事件而言,為什麼六位老人會不顧一切地實名舉報?從報導的情況來看,村民們之所以被迫走上“懸賞除村霸”的道路,其原因在於“不滿村委會20年的財務賬目不公開,導致5000萬元集體資產去向不明”。
更讓我吃驚的是,東南村委會的回應竟然是“誣告”。為此,有個細節值得注意,那就是,這六位老人並不只是“六個人在戰鬥”,他們500萬元的“懸賞令”,並不只是他們六個人的頭腦發熱或一廂情願,而是得到了1020名村民的“簽名允許”,也就是說,此舉有著強大的民意支撐。
儘管真相至今不明,不便妄言是非,但對於一個民主社會而言,公共事務的管理首要的就是遵從大多數人的民意。退一萬步講,即使這1020名村民全是刁民,只要他們對村官們不滿,那么,他們就有權罷免這些村官,村官們就斷無繼續強占鄉村治理權的理由,這就是村民自治的真諦之所在。
六位老人曾感嘆說,他們“告狀都告老了”。他們的嘆息事實上隱喻著東南村村民自治被架空,鄉村治理權被霸占的可能。東南村委會曾回應說“他們是對社會不滿”。對此,我的看法是,既然大多數村民都對村委會不滿,那么,這些村官們應當被罷免。

廣東事件

陸豐高厝村民“懸賞百萬征清官”的事情陸豐高厝村民“懸賞百萬征清官”的事情

2009年3月18日,經過40多位村民代表討論後,陸豐市東海鎮炎龍村委會高厝村民做出了如下決定。“懸賞百萬,打倒腐敗村官!”

3月26日晚上8點,陸豐市委針對高厝村民“懸賞百萬征清官”的事情召開了常委會議,包括市委、市紀委、市公安局、市國土局、東海鎮委、東海鎮紀委在內的20多位負責人參加了會議,會議就村民反映的問題進行了核實,並採取了應對措施。
通報的主要內容是:1、從2007年起,高錦龍就不再擔任高厝村小組組長。高鐮是2008年換屆選舉時當選的,東海鎮委、政府並沒有頒發當選證書,高鐮黨員身份至今未恢復。2、2006年國土部門作出行政處罰後,高厝村沒有出現土地再賣的現象。3、經核實,2007年高厝村被私賣的土地為33.95畝。4、2008年8月,陸豐市公安局已對此事進行了刑事立案。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