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郊
(751年-814年),字東野,唐代著名詩人,湖州武康人。擅長作五言古詩,現存詩歌500多首,其代表作《遊子吟》是流傳最為廣泛的唐詩作品之一。以短篇的五言古詩最多,沒有一首律詩。代表作有。有“詩囚”之稱,又與賈島齊名,人稱“郊寒島瘦”。
韓愈
存詩約300多首。其詩兼有李白的豪放、杜甫的凝鍊,自成“以文為詩”、“奇崛險怪”的一派,被稱為“昌黎體。
”韓詩險怪、新奇的特點十分明顯。他自稱寫詩要“按奇抉怪”,每以蛇蠍、病鴟、鬼魅之類入詩:“蝮蛇生子時,坼裂肝與腸。”(《孟東野失子》)“昨來得京官,照壁喜。見蠍。”(《送問暢師北游》)“屋東惡水溝,有膜墮鳴悲。” (《病鴟》)《歸田詩話》說:“昌黎《陸渾山火》詩,造語險怪,初讀始不可曉。”
韓愈曾這樣自敘其創作活動:“我願生兩翅,捕逐出八荒。精城忽交通,百怪入我腸。刺手拔鯨牙,舉瓢酌天漿。”(《調張籍》)韓詩的另一個特點就是以文為詩。李東陽《麓堂詩話》:“昔人謂杖子美以詩為文,韓退之以文為詩,固未然。”宋沈括則說:“韓退之詩乃押韻之散文耳。”從某種意義上講,這種“以文為詩”,正是詩人在探索詩歌的新形式、新風格上用盡心血的結果。韓詩的成就,糾正了大曆詩人的平庸詩風,把新的語言風格、章法技巧引入詩壇,開拓了詩歌的新領域,成為開一代詩風的宗匠,“宋之蘇、梅、歐、蘇、王、黃,皆愈為之發其端。”(葉燮《原詩·內篇》)如《南出詩》用50個“或”,形容岩石的奇異:“或連若相從,或蹙若相鬥,或妥若弭伏,或竦若驚雛,或散若瓦解,或赴若輻淒……,”大似其散文《畫記,中連用30個“者”形容畫中之馬的形態:“如馬之中,又有上者、下者、行者、李者、涉者、陸者、翹者、顧者.鳴者……”這樣採用散文式的鋪敘,筆底景物,有如重巒迭嶂,層出不窮。《山石》是韓愈詩寫景佳作,把黃昏時的寺中蝙蝠,階前芭蕉,入夜後的古壁佛畫,臨扉清月,黎明煙霏,山澗巨松,一—采入畫卷,富有生活氣息。
韓愈一些近體詩也寫得很好,風格清峻,意味雋永。如《左遷至藍關示侄孫湘》等。但韓詩有十分明顯的缺陷,由 “以文為詩”而帶來的就是過分散文化,喪失了詩歌的特質和美感;由刻意好奇而來的則是過份險怪偏晦,甚至故意夸奇斗險。韓愈曾與孟郊聯句十首,彼此搜尋枯腸,用盡難字險韻,不肯一字相讓,對後世詩歌產生了不良影響。
在內容上,韓詩接觸社會現實的不多,有些寫到人民的艱難困苦的詩,也遠不及杖甫、白居易那么熱切。韓詩對質世也有很大影響。李賀的詭譎冷艷,賈島的幽俏寒瘦,都是韓愈詩歌風格的直接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