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教學辭典

《天台教學辭典》是由釋慧岳監修的,釋會旻主編的能得智慧融攝而獲得淨化身心的經典詞典。

天台教學辭典天台教學辭典

《天台教學辭典》

監修:釋慧岳 主編:釋會旻

【刊行序】

佛陀遺留的三藏十二部經典欲得到真實受用,必須先了解佛典的含義而配合於實踐,始能得智慧融攝而獲得淨化身心。換言之:學佛過程,定慧相依是缺一不可的重要。如果有慧缺定,則墮於空虛,如無慧之定,則落盲目無功,是以研究佛學必依理論和實踐相資,始能轉迷啟悟,而趨入成佛之道的真實受用。
再說:要得到佛法之真實受用,必須在日常生活當中,樹立語言、動作、思想之正軌,即強調以心之正思惟為根本旨趣。因心如猿猴般盡被妄心攀緣,致使六根六塵,產生貪嗔痴而墮於生死不休的苦果。
所謂妄心之作弄,遂演千變萬化的狀態而造諸惡業,故唯識學家強調:不可被六識七識所牽而妄造諸惡業,致使本來清淨的真如心被污染。故禪家在實修禪七當中,其主旨還是針對要打死第七識之妄心舍取的觀念,才能尋到真如心的主人翁。
又淨土家之念佛,主張必念至一心不亂,強調在日常生活中,不被妄心所染,且在念佛聲中,必須念佛、觀佛、想佛。而統一心志,以棄除妄想為念佛旨趣。
而律宗大德,更主張依戒而嚴肅身心,以不被妄心作弄,必時時刻刻守持如法,以非禮勿視、非禮勿作、非禮勿言、非禮勿聽等的修持為寶訓。
華嚴家,更以一真法界之無盡緣起為修行方向,且以理智無二而得交徹鎔融,彼此俱亡,即能、所皆絕,一行純修一切行,以斷妄盡還源的清淨,成就華嚴學的極致。
密宗亦以受持真言而總持如來之真語、如語、不妄等,以三密加持,則凡一字一文,皆能任持無量教法為原則,至於天台宗,智者大師妙契佛陀本懷,針對心之演變而宣說:一心具十法界、一念三千等,強調在修行實踐道上,絕無便宜可占,亦無方便可取,必須步步踏實地的一份耕耘,才能得一份的收穫。故天台教學,最重視以研究理論而趨入實踐的斷妄心為旨趣。如是之教學得唐代湛然大師的忠實繼承。降至宋代,更得知禮大師加之發揚光大。
但中國佛教,自西元七七九年至九五七年之兩百年間,因戰禍不休而各宗派衰微不振。天台宗也免不了遭受破壞,如經典被焚,或流散於國外,教徒也隱散於各地,致使教典缺乏而研究無門。當知天台學是最重視理論和實踐的宗派,而欲研究理論門,最需要的全靠大藏經,但教典散失,對天台宗而言是極致的重傷之損失。
現代雖具有‘大藏經’,然在短暫人生,豈能整然研究盡三藏龐大的大藏經?唯對研究自宗之根本教典就需數十年的時間和精神,是以為研究方便,必須有‘佛學辭典’為輔助是刻不容緩的事實。
近世紀來,學佛者愈多而愈需要‘佛學辭典’為研究工具,國人有鑒及此,故於一九一九年在大陸,有丁福保(一八七四~一九五二)老居士發心,首先編‘佛學小辭典’,更於一九二一年編‘佛學大辭典’,誠是裨益研究者方便不少。
在台灣,於一九八八年,由佛光山刊行‘佛光大辭典’(三巨冊),一九九四年由台南妙心寺出版‘中華佛教百科全書’(十冊)。至於單行本,有香港吳汝鈞博士,在一九九二年編‘佛教思想大辭典’(一巨冊)由商務印書館發行。又以專門性的有一九三七年,由朱芾煌居士編出‘法相大辭典’(二巨冊)一九六二年由台灣琉璃經房影印流通。
所謂天台教典,可以說上數百卷之多,且義理深奧誠使初學者難以入門,因為研究佛法,絕不單是一知半解,更不是盲目的修持,就能達成安身立命的境界。然至今尚未見能輔助初學者研究天台學的‘中文辭典’出現為憾。
一九六一年筆者留學日本時,見日人編成多種‘佛學辭典’為研究工具書,就想編一部有關天台學的‘中文辭典’,但回國來已過三十多寒暑,還未成願為愧。最近在半年前,接到天台山國清寺及湖北省玉泉山寺之邀請,皆為紀念智者大師,舉行成道1400年大法會,是以憶起數十年前之願未償,故擬在台灣刊行‘天台學辭典’為報祖恩之萬一,遂請佳里善行寺會旻法師當主編,而於兩年前托永本法師和佛光山同學所集聚部份稿整理,請王淑芬小姐,負責更廣集詞句並修訂之職,有關校對即煩天台學研究所同學效勞,特於大師圓寂紀念日刊行。
本辭典的問世,也許只是為初學研究者方便之用而已。還祈今後更有人編出整然的‘天台學大辭典’則功德無量。
今冬恭逢
智者大師圓寂一千四百年紀念,由王淑芬小姐籌資刊行,在欣喜之餘特志數語以資留念。
一九九七年十一月廿四日慧岳恭寫於天台學研究所。

【編者序】

近世紀來,中國人之生活水準提高,而學佛的風氣亦隨之提高,但佛學之哲理深奧,實有不知從何著手之惑。因佛經浩瀚如海,要深入確是不易的事實。故在短暫人生的歲月里,以畢生去鑽研,恐怕還未能如願達成。因三藏十二部之文獻,欲為盡知解其義理命脈,必須要分門別類而有系統性的研究,始可知其旨趣而不誤入偏見邪途。故在治學研究的坦途上,親近善知識及工具書是非常的重要。
但自古來,雖有不少人闡釋經論,但因自由的詮釋,致使初學者無法樹立正念,並加以明察而導致思想上的偏差,成為偏解而墮入邪見。故學佛者本身之義理了悟,需於精神上契合於宗教之實踐,始能獲得安身立命。
“天台教學”是理論門與觀行門並重,即教觀雙美的宗派!而理論門是針對法界實相,眾生本質,攝入於整個圓融體系,而顯現圓融三諦為旨趣。觀行門是實踐止觀的實修體系,即止是停止一切妄想而安住於無念;觀是由妄想散亂之停止而顯觀真智,得以觀察諸法實相為本旨。
智者大師四十八歲(五八六),由天台山再至金陵光宅寺時,即以內證之釋經方法,將‘法華經’二十八品,分為本跡兩門,而顯現行者自心之相互觀照成為妙談。因古來對‘法華經’的讀誦,都見以心外之客觀性,或文藝傳奇,或因功德理念之象徵性而理解。但智者大師卻是以觀心釋而將之融會於自內證之心理解脫,配合實踐重修,誠是超越古來的解釋法殊勝良多。如對“見寶塔品”之多寶塔的湧出大地,自古來,都認為唯是奇蹟現象而已!但大師發現多寶塔的出現,是象徵自心之脫離無明煩惱的境界,與實相真理相互觀照為旨趣。又對“三變土田”的第一變視為斷除枝末煩惱的見思惑;第二變解斷微細的塵沙煩惱;第三變為斷根本煩惱的無明惑等,皆盡會歸而納於自心的修持法;至於全經文的解釋,都不離“人生”與‘法華經’之密切關係為焦點。
智者大師五十六歲(五九三),在玉泉山宣講‘法華玄義’,強調“心、佛、眾生”三法無差別,即十界互具百界千如圓融三諦、一實相即諸法之權實不思議法。更顯揚本跡兩門而對“自行因果”,“化他能所”無不是實相妙理,以顯‘法華經’超越諸經為圓融妙旨。
另一‘摩訶止觀’是大師五十七歲(五九四),同是在玉泉山宣講:將禪學語體化而組織,成為實踐門之極致——止觀學。大師年輕時代(三十歲),曾在南京宣述禪學書——‘釋禪波羅密’,系是以印度傳來之禪學詮釋,但在玉泉寺時代,卻專以“觀心”為主體,且超然顯揚“止觀”之含義殊勝於“禪”的至理,故以“止觀”攝盡一切禪修實踐法,作為樹立天台實踐門的特色。
再說;佛教絕不是單以知解為滿足,更不是盲目的修持,就能到達究竟寶所。因此智者大師才強調:知解必須配合實踐,始能將智慧融於生活中,得以淨化身心。且定慧必須相依,如單有慧缺定,則墮於空虛;如無慧之定,則落盲目無功,是以理論和觀心,如鳥之兩翼、腳踏車之雙輪,需在相依相扶,始能轉迷啟悟,斷惑證真而獲得真實受用。
然欲深入佛法的真實受用,必須要有良好的研究工具書輔助,暫不論談整然的三藏聖典,唯天台學的叢書就有數百卷之多,其術語所含之難解,使人需費不少的時間,方能查出解答,故為初學者入門之方便,而編出‘天台學辭典’是現時代極盡需要的,但編者所編的內容錯誤難免,還祈十方大德指正是禱。
今冬恭逢
智者大師圓寂一千四百周年之慶,謹以本書恭獻於
智祖大師之前,為微報深恩之萬一,並祈
佛陀、智祖大師加庇,能使我更有研究機緣,不勝焚祝之至!
一九九七年十一月廿四日會旻敬寫於善行寺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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