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
《俄巴底亞書》中,先知俄巴底亞宣告以東民族的滅亡,因為他們在猶大國滅亡時,曾殘酷地蹂躪猶太人。 《俄巴底亞書》是舊約正典最短的一卷——只有二十一節。我們對其作者的認識幾乎等於零,學者也不能對日期有一致的見解,所以我們很難定出本書的歷史背景。然而,一些學者竟把批判分析的原則推到極端,將這二十一節分為第一及第二俄巴底亞,甚至找到三或四個底本。 不過,《俄巴底亞書》仍是神話語的一部份:信仰群體認為它有屬靈的權威,所以把它列入正典先知書之內。信仰的群體必須不斷尋找神透過這位先知所說的話。先知及預言
俄巴底亞書的卷首引言(1節)沒有提及先知父親的姓名及家鄉,但一般認為他來自猶大。猶大傳統指出他是亞哈王的太監(他勒目Sanh 39b),伊比法尼偽傳(Pseudo-Epiphanius)記載他是亞哈謝軍中的司令,但兩者都因為沒有基礎而不為大多數學者接納。第一節說明本書是關於以東的異象(和合本譯作“默示”)。預言可分為兩個主要部份:
關於以東的異象(1—14節)
宣報以東滅亡(1—4節)
全然毀滅(5—9節)原因:對“弟兄”猶大行強暴(10—14節)
耶和華的日子(15—21節)
審判列國(15、16節)
拯救猶大(17—20節)
耶和華的國度(21節)
耶四十九7一22與俄巴底亞書有使人驚異的平行。梅靈堡說:“一般來說,學者大致接受耶利米書那一段是第二手的。”艾斯斐德認為那部份是後來加進耶利米書的。然而,索珍卻認為兩者都是引用一早期傳統。約珥與俄巴底亞亦有平行經文,但因為約珥的年份不詳(參第三十二章),所以學者們不能確定是那一位先知影響另一位。
這些平行之處似乎證明俄巴底亞書在人民心目中(尤其先知)有一定的地位。耶和華的先知們,對以東都有類似的評擊(參賽三十四,六十三 1—6;結二十五 12—14,三十五:摩一 11、12:瑪一2—5)。一些學者認為這些預言是民族主義的極端表現,因此覺得它們比不上經典的先知作品(參下文)。
不同的學者提出不同的年份,從八八九至三一二年都有。早在創二十五 23,二十七 39、40,以掃(以東)與雅各(以色列)的關係已很緊張。到了王朝時代,猶大和以色列的君主更常常控制以東。舊約記錄了他們之間一些零星的戰爭(留意撒下八13、14,把 “rm”作“dim”(以東);王上十一 14—17:王下十四11,十六5、6)。當巴比倫入侵巴勒斯坦,以東很快便投降,並協助入侵者摧毀耶路撒冷(哀四 21:結二十五 12,三十五 10)。俄 11—14一般認為是指這事,所以年份不會離此事太遠。跟著,以東被拿巴天人(Nabateans)驅逐,離開本土,遂占據南地和猶大,覆及北面的希伯侖。後來學者從希臘文譯文“以土買”,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希律大帝,就是一個為人熟識的以土買人。地理細節
十九節的以掃山,是死海東南偏南的其中一座高山,可能是彼特拉(Petra)的 Ummel-Bayyarah(彼特拉又稱為西拉;參“山穴”,3節,有些英譯文譯作西拉)。提幔(9節)是彼特拉以東的Tawilan廢墟。Halah(20節,希伯來文hel,“軍隊”:和合本沒有把hel譯為專有名詞Halah),可能是以色列人在亞述居住的地區(王下十七 6,十八 11)。西法拉(20節)傳統的說法是“西班牙”,但其他提議有薩迪斯(SardiS,小亞細亞西部:然而,這裡沒有發現“被擄之民”的痕跡)及米底亞西南的沙柏大(Shaparda,參王下十八11)。俄20提及被擄,似乎支持一個較後期(被擄後)的年份。
信息及適切性
有學者認為,“俄巴底亞對神學興趣不大:本書納入正典的原因很簡單:主後第一世紀,反對以上買人的情緒到了極點”,與俄巴底亞書的觀點十分配合。但是這個原因不足以解釋本書(及其他反對以束的預言)為何被保存。若把俄巴底亞書,或以斯帖記及同類經文,視為狹窄的民族主義,同樣是不能令人滿意的。一定有某些更深的原因,及更重要的神學因素,令它成為正典的一份子,並使它不斷影響信仰的群體 。以東
攻擊以東的預言,與其他對外邦的預言,基本上都是針對以色列人脫的。先知們不會跑到以東去發表他們那些諷刺性的詩歌,有誰會聽他們呢?那些言論的聽眾,都是以色列人,先知原本的對象也是他們。而以色列人認為這預言重要,就加以評價、保存、並被視為神的說話而納入正典中。耶和華的日子。耶和華透過眾先知所揭示的信息要點,俄巴底亞書內起碼有三項:(1)耶和華是要求世人行義的神。雖然神長久忍耐,但他不會永遠容忍那些與他旨意相違的事。因為以色列是他特選的子民,天職是教導列邦認識耶和華及他的律法,所以在公義方面,對他們的要求比較高,而且對他們的不順服,亦會加以懲戒。當然,神仍會留下余民去完成他的旨意。這一點雖不是直接地在俄巴底亞書內道明,但卻肯定是存在於背景之內(參10—12、17—21節:及摩—至二)。
(2)耶和華是統治天地萬民的神。雖不是明言,但已是經文背後一道強烈的暗流。如果耶和華只是以色列人的神,他怎能懲罰以東,又怎能企盼以東聽他的話?以東雖然向弟兄雅各施強暴,但他又怎能要以東負責呢?這觀念不是後期才發展出來的,早期的先知阿摩司,以至幾乎所有的先知作品,都有這種觀念。而且,這也是神與亞伯拉罕之約背後的基本信念——耶和華會透過被選召的亞伯拉罕及其後裔祝福萬族。(3)但如果耶和華是聖潔的,而且還要求他的子民保存聖潔,同時又容許世上各國行各種各樣的惡行,他怎配稱為萬國的統帥呢?俄巴底亞回答這個問題時,首先指明以東之惡,然後宣布耶和華的日子快將來臨:“耶和華降罰的日子臨近萬國,你怎樣行他也必照樣向你行,你的報應必歸到你頭上”(15節)。經過主的日子那次審判後,重建與復興便會開始。“救主”登上錫安山,他要統治以掃山,終局是“國度就歸耶和華了”(21節)。
適切性
這卷有關雅各和以掃爭鬥的書卷,在今天究竟有什麼價值呢?它的信息是否只適用於將來“雅各遭難的時候”(耶三十7)?是否也能適用於今日?如果它是神永恆之道的一部份,它除了受制於某些條件,或除了在某個時代有特別意義外,它也應在任何時代都具有適切性。如果信息起初是對以色列而不是以東說的,那么今天的信仰群體也應把它當作是對他們說的話。它評擊神子民的敵人,以及他們的不人道作風。但審判由神的家開始,如果信徒對待弟兄,如同以東對猶大,與那些外邦人的所作所為有何分別?以東人的智慧已是人所熟知的了(參耶四十九7),評擊以東,也部份評擊了他們的智慧與驕傲(3節)。先知信息常常審判純粹的屬世智慧:甚至“神的愚拙也比人聰明”(林前一25),“世界的智慧,在神看是愚拙”(三19)。在現今這個世俗人文主義的時代,俄巴底亞書更見適切了。就算在現代,仍有人埋怨世上不公平的事,並且渴望有一天能義理昭彰。這種渴望可見於競選活動、政治革命,及哲學和教育的理論之中。要伸張正義,人的努力是核心的因素,然而,卻不是終極的解決辦法。但神應許他的日子有一天必定來到,那日,他必矯正錯誤的事,贖回義人的地土(19、20),並且在地上建立他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