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北京現存拐彎最多的胡同。
在北京前門外大街西珠市口往南的西邊有一條與之並行胡同是鋪陳胡同.從北口進入向南走,東邊正在拆,在西側有條彎兒特別多的胡同,上個世紀六十年代時它還叫“九道灣胡同”,後來改名為現在的“九彎胡同”也許是為了區別於北京其他地方那幾條九道灣胡同吧。
九彎胡同彎彎曲曲不太長,它的東口從鋪陳市胡同起向西向北,又向西再向西北,西出口在校尉營胡同西口。不足半里的小胡同,九個拐彎形式各樣,有死彎、活彎;有直彎、斜彎;還有彎連彎。胡同里最寬處不過三四米,最窄處只有一個腳踏車車把寬。
其實九彎胡同又是一條很普通的胡同。在胡同里沒有像東西城那樣的四合院,但也不是人們想像中的平房大雜院,胡同里一個個小院兒彼此相鄰錯落有致,院內多為三兩戶人家,也有獨門獨戶的,一條胡同不過二十幾個小院兒,五十餘戶人家,這在人口密集、車水馬龍的前門大街的胡同群里可以說是鬧中取靜。
交通
公交:743路、20路;捷運前門站
胡同故事
也許這個院落已經頹廢,也許這個院落已經風華不再,也許這個院落曾經的光彩掩蔽在由不同的年份,四下搭蓋了的小房、廚房,接出的廊子後面……就像每個人都曾年輕,有的人也曾有過絕代風華。歲月不再,感情卻怎能輕易流走,更何況,它承載了太多的記憶、太久的歲月、太多割捨不下的情感。我們開設了“日子·院子(宅·院·生·活)”這個欄目,希冀將您曾經生活過的院落的歷史、人文、花草、樹木、鄰里、生活記錄下來,留給我們不曾有過四合院生活和記憶的後人……
在北京前門外大街西珠市口往南有一條彎兒特別多的胡同,上個世紀六十年代時它還叫“九道灣胡同”,後來改名為現在的“九彎胡同”也許是為了區別於北京其他地方那幾條九道灣胡同吧。
北京一解放我家就搬進了彎里的一個小院兒,我們兄弟姐妹幾個婚後都陸續搬到別處去住,但年近九十歲的老母親仍居住在小院兒里,一住就快六十年了。
元旦前有報載年內將對珠市口地區進行成片拆遷改造,九彎胡同正在其中。幾年前胡同要拆的信兒聽了不少,時間一長沒動靜也就當謊信兒了,再聽也不以為然,可今天聞知九彎胡同真要拆遷時,每每走到胡同里,站在小院兒中對生我養我長大成人的九彎胡同油然產生出一種依依不捨的眷戀之情。
九彎胡同彎彎曲曲不太長,它的東口從鋪陳市胡同起向西向北,又向西再向西北,西出口在校尉營胡同西口。不足半里的小胡同,九個拐彎形式各樣,有死彎、活彎;有直彎、斜彎;還有彎連彎。胡同里最寬處不過三四米,最窄處只有一個腳踏車車把寬。以往常有對胡同感興趣的愛好者其中也有外國人光顧九彎胡同,他們有的在數胡同里的彎,有的拎著相機拍照,想必九彎胡同有吸引人的地方。
其實九彎胡同又是一條很普通的胡同。在胡同里沒有像東西城那樣的四合院,但也不是人們想像中的平房大雜院,胡同里一個個小院兒彼此相鄰錯落有致,院內多為三兩戶人家,也有獨門獨戶的,一條胡同不過二十幾個小院兒,五十餘戶人家,這在人口密集、車水馬龍的前門大街的胡同群里可以說是鬧中取靜。上世紀八十年代前,胡同里幾十戶人家都是地道的平民百姓,或許多是老街坊彼此都熟悉,或許大夥都明白遠親不如近鄰這個道理,每逢人們見面都要打個招呼,小孩見到長輩都要叫一聲老人愛聽的,就是現在逢周日回家碰見老人也還是像小時那樣叫一聲,他們同樣笑著答應,回一句我的小名兒,聽了以後感覺很溫馨,仿佛又回到了我的童年。
胡同西高東低,小時候練腳踏車滑輪兒時最愛順坡而下,這樣不用蹬地還省勁,更有拐彎時的角度,自我感覺挺美的,有時小哥兒幾個把腳踏車一字排開一衝而下,現在回想起來真有點兒水上漂流的樂趣。夏天下過大雨後,胡同里積滿了水,我們就用紙疊成小船兒,從胡同西口放入水中,小船兒在波浪中起起浮浮順彎而下,用不了十分鐘就能漂到東口。冬天下雪,整個胡同都是我們的戰場,二十幾個孩子分成兩撥兒打雪仗,從東口打到西口,又從西口打回東口,胡同的每個拐彎處都是雙方激戰的陣地。那時候我們也喜歡踢足球,只是家裡窮買不起,但這難不住我們,小哥兒幾個用皮筋繞了一個小足球,東西胡同口當大門,九個彎跑來跑去,進一個球可真不容易,那也玩命踢。時間一長球技還真大有長進,從胡同踢到了公園,在前門地區也小有名氣,有人提議成立九彎胡同足球隊,大家舉雙手贊成,還有人在胡同的牆上寫了“我們是王猛的隊伍”,王猛當時是國家體委主任。這也顯示出當時我們足球隊的沖天豪氣。那會兒還時不時地約前門、大柵欄、天橋地區的小足球隊賽幾場。現在的小孩如果都有我們那會兒對足球的熱愛和勁頭,我想中國的足球早就沖入世界盃了。儘管夏天是一身水一身泥,冬天是一身土一身雪,但童年時代的生活是那樣的純真自然,無憂無慮,讓人難以忘懷。
胡同裡頭一個拐彎處幾十年來無論春夏秋冬都聚著十幾個老少鄰居,他們在一塊兒不光是談天說地下棋打牌,幾個退休老師傅每天胳膊上都戴著紅袖標,在胡同里巡邏,盯著每戶人家的院門,有生人進胡同從來到走都在這幾位業餘治安員的視線內。幾十年來胡同從未發生過偷盜案件。胡同里三彎和四彎之間是個獨門獨院,主人是位老中醫,行醫六十餘年至今已近八旬,仍在同仁堂坐堂出診。老中醫不但醫術高明而且為人謙和,街坊四鄰到他家看病,他總是笑臉相迎笑臉相送,分文不取,我家上至老人下到孩子沒少麻煩人家,我也不例外。但我一方面是找老中醫看看病,另一方面是找老中醫聊聊天。記得有一次我在他家聊天,當說到現在人的關係缺乏信任時,老中醫說道:上世紀五十年代他回老家探親時,正好趕上開春趕集,穿著大棉袍,一走十幾里地,身上覺得熱了,按照老習慣把棉袍一脫放在路邊,找幾塊土坷垃把棉袍一圈就走了,天擦黑兒時回來棉袍還在原地。那會兒老百姓家家都很窮,但鄉親們信一條,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能拿。這樣的例子老中醫還講了許多。他越講越使人回想和渴望那種樸素而善良的人際關係。
在彎曲的胡同里還有兩座寺廟。靠近東口的那座廟前後兩套院落。解放全已為私立國小所用,後來政府辦學,起名為九道灣胡同國小。我們兄弟姐妹幾個都是在這裡學習至畢業的。那時老教師治學的嚴謹學風和師道尊嚴,現在回想起來仍歷歷在目,令我肅然起敬。與之相鄰的另一座廟,解放後已改為民宅,兩座廟雖然大小朝向不同,但相同的是前人都在廟裡栽了一棵大槐樹,每到春天槐樹開花時,陣陣香氣撲面而來沁人心脾。
這些都是九彎胡同隨手拈來的軼聞趣事。
有的東西就是這樣,當你擁有它的時候,你不覺得它怎樣,但當要失去它時,心裡就會覺得很是難以割捨。九彎胡同就是這樣。以前不覺得怎樣,甚至還抱怨它太小太窄,有諸多不便,現在一旦要失去它卻又很是留戀。我捨不得這裡的小平房,捨不得這裡幾十年形成的鄰里互助的和諧關係,更捨不得這條彎彎曲曲的九彎胡同。
北京的市井胡同
北京胡同的叫法,最早出現在元朝的雜劇中。《沙門島張生煮海》中,張羽和梅香有一段對話,張問梅:“你家住哪裡?”梅答:“我家住磚塔兒胡同。”這個胡同至今還在,就在今北京西四附近,是北京最古老的胡同之一,它因胡同中有一七層磚塔而得名,此塔至今仍在。不過經清、民國兩代修葺,已由七層變為九層。據學者考證,胡同之稱是由蒙古語中的“火疃”轉化而來,元朝擴建大都時,城內居民按片分開,中間留有通道,這種通道蒙古語稱“火疃”。後來,北京人把它讀成了“胡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