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概況
作品名稱:一九八四年創作年代:現代作者:喬治·奧威爾作品體裁:小說
編輯本段內容概要
在奧威爾小說中,1984年的世界已墮入前人難以想像的情景之中;全球分割為3個性質雷同、相互攻伐的極權帝國——大洋尼亞、歐雷尼亞與東亞細亞。那時的英國倫敦僅是大洋尼亞個行省的首府,變成了巨大專制機器中的一部分。整個帝國置於以“大哥”為首的“內層黨”支配之下,它通過輔助工具“外層黨”控制著占人口百分之八十五的下層“普羅”民眾。這些奴隸工人在監督下從事大機器生產和軍事訓練,不斷被徵召去前線作戰。由於科技進步,國家管理已發達到空前嚴密與高效階段。根據帝國的3大統治原則——“戰爭即和平,自由即奴役,無知即力量”,政府設立“和平部”以指導戰爭與軍備,“富裕部”主持經濟生產與物資分配,“仁愛部”專管治安內務,“真理部”則負責編制歷史,調節宣傳。人民無知而又麻木,由國家安排婚配,並只能使用官方規定的通用語言“新話”。而該種語言辭彙簡單、含義單一,便於操縱或阻斷自由思想。國家保全人員稱作“思想警察”,其任務是以全時電視監管系統和竊聽裝置了解每個人的舉止言談。凡膽敢獨立思考者將因“思想犯罪”而遭受“氣化”極刑。因而幾乎沒有反叛者成功的可能。小說共分三部二十四節。講述了一個在此環境下企圖反叛者的不幸故事。主人公代號6079SW,真名叫溫斯頓·史密斯(史密斯是英國人的慣常姓氏,溫斯頓則是邱吉爾首相的名字。兩者合為一種諷刺,暗示主人公代表著英國的來來)。
第一部開篇時間是1984年4月4日。溫斯頓步履疲憊,心神不寧,身著外層黨藍色制服,正從他上班的真理部大廈返回自己居住的破敗公寓。身為部里一個負責改寫歷史的小職員,他每日工作是用口授打字機社撰假檔案,以配合政策變化需要,並抹除一切與之相違背的檔案記錄。這工作令他厭倦。因而在早班例行的“兩分鐘仇恨”儀式中偷看了部里的一位黑髮姑娘,並為她傾倒了幾秒鐘。此情況被他的上司、穿黑色制服的內層黨官員奧布萊恩洞察。溫斯頓心懷鬼胎,唯恐犯罪。但又發現上司投來讚許目光。溫斯頓進而構想奧布萊思可能是地下抵抗組織“兄弟會”的成員,心中生出希望之光。回家後,溫斯頓躲開電視監管(他無權關閉機器,必須遵其命令進行全部生活活動,從早操鍛鍊到上床就寢),手腳顫抖地開始私寫日記,目的是建立一塊自由思想的空間,並同自己的過去和將來試行聯繫。從這天起,溫斯頓頻頻做夢。夢境裡出現了他過世母親的溫柔面容,兒時喜愛的鄉村草場、湖水和花朵,以及在這動人景致中再現的黑髮姑娘的倩影。而每日他卻遭遇截然相反的猙獰現實:鄰居與同事的愚昧粗鄙,兒童從小酷愛打鬥和告密,普羅大眾昏昏愕愕,像野獸一樣苟且度日。更糟糕的是他個人生活充滿不幸:父母多年前死於原子大戰,他卻因“歷史忘卻症”而無法得知他們的死因及細節。他的黨內指定的妻子凱薩琳是個乏味之至的堅定信仰者,結婚10年竟不願同他生孩子。離婚是不允許的。溫斯頓因此在思想犯罪道路上越滑越遠。他先是對那黑髮姑娘產生私情。進而深入調查部里歷史檔案和普羅區老工人的傳說,企圖掌握歷史真象並揭露現存制度。
第二部接寫溫斯頓的精神反抗。5月里,他同黑髮姑娘朱莉婭終於結識,又雙雙逃往郊外幽會。在那裡他不僅發現了夢中幻想的“金色原野”美景,也實現了他與相愛者的結合。朱莉婭在真理部色情處工作,專門用機器編寫情節簡單的黃色讀物以供政府腐蝕麻痹普羅大眾。她雖不是深刻的思想者,但出於健康人性而憎惡專制。這對可憐情人決心冒死去尋找地下革命組織兄弟會,並追隨其領袖戈德斯坦以推翻大哥的統治。此刻,奧布萊恩突然向溫斯頓表示親近,邀他和朱莉婭去家裡做客。他們在奧布萊恩寓所見到了奢華與特權的組合。主人擁有雙向監視屏,他表示可關閉機器,舉行密談。接著他宣布代表兄弟會接納新成員,又讓溫斯頓和朱莉婭發誓效忠革命。溫斯頓不知這其中圈套(他們的談話全被錄像錄音),回家後日夜攻讀奧布萊思送給他的革命禁書《寡頭集體政治的理論與實踐》,逐步理解了專制社會的起源與組織結構。正當他努力思索革命方案時,思想警察破門而入,將他和朱莉婭一同逮捕,押往仁愛部審訊中心。
第三部以惡夢般的筆調描述溫斯頓受審經過。這一洗腦程式經過精確設計,可確保反叛者衷心悔改,放棄邪念。它的第一階段是地獄般的肉體與精神折磨,由奧布萊恩親自指揮。溫斯頓得知他的反叛從頭便經人誘導“培養”,連兄弟會和禁書都是偽造品。目的是經此案試驗一種徹底杜絕思想犯罪的方法。第二階段刑訊移往“第101室”,在這地下密室溫斯頓和朱莉婭互相背叛,並接受科學的思想糾正訓練。在完全摧毀了他們的反抗意志後,犯人被釋放,回到社會中去當馴服良民。溫斯頓最後路遇朱莉婭時,他心如死灰,躲讓不及。出於對往事的驚懼與後悔,他抓住啤酒瓶痛次,並隨同觀看電視新聞的普羅群氓大呼“勝利”。在這一刻,螢幕上現出大哥的偉岸形象,溫斯頓發覺他已真心愛上了大哥,並因此熱淚盈眶
作品賞析
西方文學史和思想史上從未有過像《一九八四年》這種類型的黑暗想像或政治預見。專家們將它定名為“反烏托邦小說”,意指其背逆傳統,在模式與方法上都對原有的烏托邦類型進行了反向修改和創新。特點是集人類可能發展的惡劣潛能於一處,充分展示它們的危險可怖,並棄絕任何光明、希望與拯救方案,以此達到警示世人、防患於未然的巨大社會影響。從藝術角度看,奧威爾開創先例,取得了如期的成功。小說問世後相繼被譯成各種文字,僅在美國首版精裝本即行銷25萬冊。繼而引發國際規模的研究與爭議。直到1984年,尚有大型學術研討和電影紀念周,專門依照奧威爾構想來評論和展望人類前景。《一九八四年》不是什麼單純藝術作品,它有其深刻的政治社會背景及複雜非常的思想根源。從歷史橫斷面看,這本書是西方社會經第二次世界大戰劇烈震撼後產生的特別產物之一。它的基調是異化、幻滅、對未來的憂患,以及對戰爭和暴行的經驗總結。身為一個飽受挫折的進步知識分子,奧威爾對社會主義革命的失望情緒已接近絕望。他錯誤地將希特勒同史達林並列,認為兩者本質相似。這在他對未來專制國家的描寫中有所反映。但據專家分析,早在1946年發表的一篇題為《再論傑姆斯·本納姆》的論文中,奧威爾已經援引本納姆的社會學理論,提出他自己有關將來社會的構想梗概:“資本主義正在消失,社會主義卻未能取代它。正在崛起的乃是一種中心規劃的社會,它既非資本主義,又非任何意義上的民主社會。這種新社會的統治者將由那些有效控制生產工具的企業經理、技術官僚和軍人組成。……這一新型管理社會將不由小國結成邦聯,而會組成圍繞歐亞美工業中心的超級大國。它們相互開戰,爭奪地球上剩餘的部分,但可能無法彼此征服。在內部,它們將形成等級制,分作上層精英與下層的半奴隸大眾。”由此看來,奧威爾在《一九八四年》中的預見仍有一部分是正確而有意義的。他提醒世界各國人民警惕超級大國的軍事、政治和經濟霸權,以及它們可能發展起來的征服手段和統治技術。最後,讀者應了解作者自身的思想局限與時代條件。對於冷戰時期一度出現的反共惡意評論,或肆意歪曲原著的所謂“學術研究”,讀者應該保持冷靜,結合閱讀加以批判性分析。奧威爾的本意是出自善良的人類天性,他對“金色原野”美景的深遠寄託,值得人們細細揣摩。
作者簡介
喬治·奧威爾(1903—1950)是艾瑞克·布萊爾的筆名。他生於英國統治下的孟加拉,父親是當地殖民政府的普通職員。14歲那年,布萊爾作為大英帝國鼎盛期的一名“下中層公僕”之子,有幸獲得獎學金,回本土伊頓公學接受貴族教育。在伊頓的四年,既發展了他可貴的文學語言資質及其對自由的熱愛,也早早令他體會到帝國統治上層的冷酷無情。畢業後的布萊爾被遣往緬甸充當英國皇家警官,執行骯髒的奴役使命,因此他深深地痛恨暴政和權力濫用。1927年,布萊爾辭去警職,在貧困中開始創作生涯,並取筆名為奧威爾。他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初相繼發表《巴黎倫敦落難記》、《牧師的女兒》、《通向威根堤之路》等進步作品,反映勞工的困苦與鬥爭,因而成為英國左翼文學新秀。1936年底,奧威爾親赴西班牙報導戰況,並在激戰中負傷。然而在巴塞隆納前線開展的一場清洗中,他卻差一點被當作托派處決。此事改變了奧威爾對前蘇聯和史達林的政治態度,從此轉向對專制的批判思考,企圖尋找一種既反帝國主義,又非共產主義的“普通人的自由理想”。這種傾向超出了馬克思主義的軌道,具有不切實際的小資產階級虛幻性。二戰後,他抱病創作政治諷刺寓言《動物莊園》和反烏托邦小說《一九八四年》,引起廣泛轟動和持續不斷的研究討論。1950年病逝後,他以其筆名載入英國文學史和西方思想史,被認可為舉世著名的政治小說家和現代散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