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是蕭士塔高維奇在1927—1928年根據果戈理(NikolaiGogoli)的原作短篇小說《鼻子》創作的三幕歌劇,1
930年1月18日在列寧格勒(即彼得堡)的馬路易劇院首演。《鼻子》是一部充滿諷刺與幽默感的作品,諷刺的對象是社會上市儈的勢利主義。歌劇的故事情節有些離奇,但音樂卻充滿活力。蕭士塔高維奇在這部歌劇大創作中運用了高深的作曲技法,在管弦樂配器上頗具特色:最成功的段落,是表現騎馬行動的銅鈸與幾種打擊樂器的合奏,描寫醉鬼打嗝兒的豎琴、小提琴和木管,以及用低音提琴去表現柯瓦利約夫少尉剃鬍子的聲音等,可以說妙趣橫生。概述
《鼻子》是俄國作曲家蕭士塔高維奇在1927—1928年根據果戈理(Nikolai Gogoli)的原作短篇小說《鼻子》創作的
三幕歌劇,1930年1月18日在列寧格勒(即彼得堡)的馬路易劇院首演。德米特里·德米特里耶維奇·蕭士塔高維奇(Dmitry Dmitrievitch Shostakovitch,1906-1975年)出生俄國礦山技師家庭,父親是音樂愛好者,母親是彼得堡音樂院出身的鋼琴家。蕭士塔高維奇早年就出名,被譽為“俄國孕育的第一位麒麟兒”。歌劇《鼻子》是一部充滿諷刺與幽默感的作品,其情節可以說是異想天開的,但音樂卻是活生生的,充滿活力。而此劇的最大特色是在管弦樂上。雖然取用的樂器每一種只限定一支,卻產生令人目瞪口呆的奇特效果。最成功的段落,是表現騎馬行動的銅鈸與幾種打擊樂器的合奏,描寫醉鬼打嗝兒的豎琴、小提琴和木管,以及用低音提琴去表現柯瓦利約夫少尉剃鬍子的聲音等,可以說妙趣橫生。此劇的劇本,是由作曲家和扎馬丁(E.Zamyatin)、易歐寧(G.Ionin)與普雷斯(A.Preis)共同執筆的。蕭士塔高維奇是一位充滿激情的作曲家,只要相信發現了某一真理,他就會把整個身心投入在創作里。這時他的激情、氣質與才能,會總動員起來。這部奇特的歌劇,就是以這樣的熱情燃燒出來的。
劇情介紹
《鼻子》
以打擊樂器和銅管為主體奏出這段幽默的音樂。這個時間內,從八等官柯瓦烈夫家可以看到理髮師伊凡替他刮鬍子的身影。柯瓦烈夫對理髮師說“你的手總是臭臭的。”音樂以嘉洛普舞曲風格進行,不久序曲告終。 理髮師伊凡·雅柯烈維奇的店面。早晨。睡醒的伊凡對妻子說今天不喝咖啡,只要給他麵包即可。他雖然希望兩者都要,但知道很嘮叨的妻子是不可能兩樣都給他。妻子把麵包丟給老公。當伊凡切開麵包時,奇怪地掉下一個鼻子。老公驚嚇地大叫:“是鼻子!”妻子責備他:“你把誰的鼻子切下來了?你在替人刮臉時,總是把客人的鼻子拉得太用力。”然後怒罵說:“還不趕快把鼻子丟到屋外!”伊凡抓著頭皮不解地說:“麵包是用麵粉製造的,裡面怎么會混入一個鼻子?”然後拿著這奇怪的鼻子往外飛奔而去。奈瓦河畔。伊凡悄悄地做出不小心掉落什麼東西的樣子,把鼻子丟到路邊,警察看到後提醒他“你有東西掉到地上”,他不得不再把鼻子撿起來。等一會兒,他又在河岸邊徘徊,人們以為伊凡是醉鬼,於是圍觀者越來越多。伊凡果斷地把鼻子丟進河裡。警察分局長來到,開始盤問行止可疑的伊凡。
八等官柯瓦烈夫的寢室。醒來的柯瓦烈夫,站到鏡子前便嚇呆了。原來,自己的鼻子莫名其妙地不見 了。無論用手去摸幾次、叫僕人擰幾次,就是沒有鼻子。他趕快穿好外衣,告訴家人要去警察總監那裡報案,就飛也似地跑出。
舞台前方有一輛驛馬車。柯瓦烈夫坐在驛馬車內,向門廳警衛問警察總監在不在?警衛說他剛剛離開。柯瓦烈夫命令馬車夫開往報社。報社裡的小房間。伯爵夫人的侍從前來申請刊登一小則廣告,如果有人發現夫人走失的小狗,願意付給100盧布。停留在附近工作的僕人一聽是100盧布,眼睛都瞪得很大。這時柯瓦烈夫跑了進來,也要求說:“我的鼻子逃跑了,請刊登廣告,懸賞把我的鼻子抓回來。”職員覺得這件事太離奇,流露莫名奇眇的神情,而僕人則大笑說:“鼻子怎么會跑掉?”柯瓦烈夫還是一本正經地說:“我的鼻子穿上五等宮的服裝在街上走動。”接著又流著眼淚悲傷地說:“我的上級夫人正要介紹女兒給我,像這樣沒有鼻子一切都完了。”
彼得堡郊外,公共驛馬車的停車場。分局長命令警官們在這裡埋伏等待人犯,於是各就各位。警官們嘟 噥著找地方掩護。這時出現一名旅行者,送行的婦人提醒說,這么晚才出發,很可能遇到強盜,那個車夫是幫不了忙的。旅行者說:“請別說不吉利的話”,並坐上馬車。父母也來為子女送行,母親要子女多寫家書,父親說按照基督教的習慣,出外旅行前要坐在地上,於是全家人都在地上坐了一會兒,然後孩子們便坐上馬車。警官們嘀咕說:“嫌犯怎么還不來?” 柯瓦烈夫家中和波特琦娜家中。分局長到柯瓦烈夫處登訪,他說:“鼻子已經發現,當他要出外旅行時被我逮捕了。旅行證上還寫著某位官員的名字,共犯是理髮師。由於偷了鈕扣,把他關在拘留所。”說完,就把包著鼻子的袋子打開。柯瓦烈夫高興地說:“不錯,就是這個。”
影響
2006年10月北京國際音樂節獨立製作、上海歌劇院演出的歌劇《鼻子》進行了彩排,從頭至尾沒有抒情詠嘆調的
音樂,讓人產生些許距離感。不過,指揮家張國勇似早有心理準備,他說:“音樂在這部劇中變成了語言和劇情的載體,詠嘆調這樣簡單的鏇律已無法表達劇中所反映的複雜人性。《鼻子》不是放在嘴裡一含就化的那種歌劇,需要慢慢咀嚼和思考。從劇情到音樂都非常誇張、怪誕,犀利無情地鞭撻了沙俄時代扭曲醜惡的社會。”該劇是蕭士塔高維奇根據果戈理同名短篇小說創作,原作高深的文學性和蕭士塔高維奇哲理性的音樂語言,導致了該劇理解上的難度,在國際上乃至俄羅斯本土也很少上演。該劇充滿了隱喻和象徵手法,寫了一個人丟了鼻子的離奇經歷。用著名導演陳薪伊的理解“其實就是丟了官位的遭遇”,而這樣充滿戲劇衝突又思想深刻的劇本恰得她的喜愛,“就像挖不盡的煤礦一樣”,給了她很大的創作空間。她用兩個月時間研讀歷史背景、小說和劇本,揣摩作者和曲作者的創作用意,排練時修改了不少台詞以便中國觀眾理解。
該劇在俄羅斯上演時多是傳統設計,這箇中國版本不僅骨子裡是荒誕的,連外化的舞美、服裝都完全變形。灰色調布景上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一張張扭曲的臉,並輕輕向中間傾斜,形成空間上的壓抑感。演員身著誇張、鮮亮的怪異服裝,與背景反差強烈。27歲的舞美設計王晶說:“所有誇張的設計都是為符合該劇反叛的風格,沒有舞美大製作,力圖把更多空間留給演員。”
這部作品對觀眾既是挑戰,也能提高對歌劇的欣賞水平。“音樂節不僅有通俗節目,也安排了一些有難度的作品。文化有時需要走在觀眾前面一點來進行引導,當然也不能走得太遠。”張國勇如是說。這部用中文演唱的歌劇《鼻子》將在保利劇院首演。
評價
“《鼻子》講的是變形社會製造出來的變形人群。”陳薪伊認為,“果戈理的小說有非常多的隱喻,如果不是非
常熟悉沙俄時代的俄羅斯社會以及果戈理的文學風格,想要挖掘其中的戲劇精髓是相當困難的。”在深入研究劇本和音樂總譜之後,陳薪伊認為歌劇《鼻子》是文學和音樂兩種藝術形式的高度統一,所有的角色都蘊含著犀利的諷刺和無奈的幽默,共同形成了音樂和文學的張力。陳導介紹說,果戈理的《鼻子》講的是沙皇時代的一個八品文官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鼻子丟了,於是全城各色人等都圍繞著“搜捕”鼻子而浮現出來了,所有的人都在利用鼻子敲詐丟鼻子的人。“在我的理解當中,蕭士塔高維奇對果戈理的《鼻子》做了自己的詮釋,肖的《鼻子》給我印象最為深刻的是所有人參與追捕鼻子過程的隱喻,這在小說中表達並不算明顯,但蕭士塔高維奇對這個情節的表現極其強烈。而在我的詮釋中,鼻子的無辜更為鮮明,當全社會都愛利用鼻子進行勒索掠奪的時候,這個群體一下子變得如此殘酷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