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簡介
影片改編自一個真實的故事,確切的說,是來自導演本人的生活經歷。
1982年的一天,黎巴嫩戰場上來了四名年輕的坦克兵,他們獨自駕駛著一輛坦克駛進了一個平民村莊。這四名年輕的士兵沒有任何作戰經驗,甚至連駕駛坦克也是剛剛學會的。在這個村莊裡,他們的任務是配合地面作戰部隊清除那些看上去是巴勒斯坦解放組織的恐怖分子。
他們的指揮官是賈米利,在他的指揮下,這次行動的要點是"快速、簡單"。然而當坦克進入村莊那一刻起,這次的任務就不那么簡單了。他們和地面部隊失去了聯繫,毫無作戰經驗的坦克兵們電影下載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跑亂撞。一次簡單的軍事任務也就變成了屠殺。
雖然戰爭已經結束了,但是戰爭的夢魘卻留在了馬斯·舒姆里克的體內。他說:"在戰爭接受的7、8年後我開始寫作這個故事,但是每當我提筆的時候就能聞到一股人肉燒焦的味道。我不想被這種感覺折磨,於是就放棄而來。兩年前,我覺得我一定要做點什麼,因為我已經浪費了25年時間。我必須要把這個東西寫出來,因為在戰場上我已經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我早就一無所有了。奇怪的是這次,當我拿起筆,那種人肉燒焦的味道就不再有了。"
影片的大部分鏡頭都發生在幽閉、狹窄的坦克內部,面向外界的唯一出口就是有一個十字準星的瞄準鏡。在這么狹小的空間內拍攝戰爭的確是一項"創舉"。當馬斯·舒姆里克向自己的朋友闡述了3E看看自己的拍攝手法後,他的朋友無一例外地表示的反對,有的人認為在坦克里拍戰爭是不可能的;有的人認為用第一人稱視角拍電影只是一種可笑的噱頭;還有人說馬斯·舒姆里克這么做只會讓他失去觀眾。但是馬斯·舒姆里克卻堅持了自己的做法,而結果也令人滿意。
他說:"作為一個導演,可以選擇不同的視角和技巧來表現戰爭。無論是什麼樣的拍攝手法所表現出的都不是士兵看到的戰爭。而我就想用這種方法來展示我看到的戰爭。這種做法讓我吃盡了苦頭,因為會出現很多預想不到的困難。比如說我沒有辦法用長鏡頭拍攝;因為空間太小,所有人物的鏡頭都是特寫;而在坦克內部,我時時刻刻都在做統籌安排,比如攝影機怎么放,話筒怎么擺等等。當然,最終的結果還是令人滿意的,也達到了我的預期。"
影片段預告絮
本片在2009年的威尼斯電影節上摘得了金獅獎。
本片是以色列年輕導演馬斯•舒姆里克的處女作。
1982年,馬斯•舒姆里克在黎巴嫩戰場上服役,當時他就是一名坦克兵。本片的故事來源於他的真實的作戰經歷。
那次戰爭結束後,馬斯•舒姆里克就沒有再流過眼淚,默默承受著良心和靈魂的重壓。當影片在威尼斯電影節上首映結束,他哭了。
本片只用了33天的時間便拍攝完畢。
只有人才是鋼鐵之軀,坦克不過是一攤金屬。"
《黎巴嫩》在拍攝時遇到了不小的麻煩。鑒於導演是以色列人,再加上主題和時局的敏感,令投資方之一的法國MK2影業中途退出。幸好有以色列電影基金的支持,才得以向人們再現真實的戰爭慘劇。
影片看點
《黎巴嫩》表現了混亂複雜的中東戰爭,這部電影不可避免要涉及到政治問題。但最重要的則是,導演希望通過電影描繪四個二十出頭年輕人的驚醒,他們突然發現自己身處殺害平民的殘酷現實中,殺人成為他們必需做的事情。他們都不是英雄,也沒有人想成為英雄。他們的生存本能和人性價值觀在激烈鬥爭,這是一出毛骨悚然的人間悲劇。
《黎巴嫩》整部影片都在一個封閉空間內完成,只有操縱員的一個主觀視角向外眼神。這種獨特且堅決的手法,讓此片有種難得的真實感和臨場感,從第一個鏡頭就把觀眾帶入到電影中,帶入到戰火紛飛的境地。
這就是以色列士兵的世界,伸手可觸的,不過幾立方米油膩膩的戰車內部,眼裡除了黑糊糊的戰友,就只有通過炮塔口能看到的一小塊圓形。這巴掌大的鏡口,就是士兵與外界唯一的交流途徑,可能看到的景象,都是被放大後的慘狀。老人在殘喘,女人在燃燒,男人不是被屠殺,就是在準備襲擊自己。這就是坦克兵的世界,困在殺人機器里,裝甲隨時隨地都會變成自己的棺材。
相關評價
《黎巴嫩》的主題是所有經歷過心靈摧殘的人的一貫主題:必須不顧一切地重返那個痛苦時刻,然後得到救贖。壓抑了27年之後,塞繆爾終於向世界奉上了這部自己的處女作,影片拍完的時候,他終於哭了出來。這既是導演私人日記上血淋淋的一頁,又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反英雄主義電影”——《好萊塢報導》這是近幾年來,以色列電影給我們留下的印象。從《波弗特》到《與巴什爾跳華爾茲》,到2010年的《黎巴嫩》,以色列人沒法像海明威那樣,一邊痛斥武器,一邊得意地炫耀身上男人味十足的傷疤,於他們而言,戰爭只是經久不散的痛苦和恐懼。相比於《波弗特》負責任的深刻思考,《與巴什爾跳華爾茲》華麗的精神分析,《黎巴嫩》選取了更為簡單直接的方式:讓戰爭的咆哮重回,穿過肉體。影片中的一切都是真實到不容人思考的主觀感受,它提供一種極端的體驗,進而讓災難顯得確信無疑。——《環球銀幕》
影片獲獎
北京時間2009年9月13日凌晨,第66屆威尼斯電影節正式落下帷幕,以色列導演塞繆爾·毛茨的影片《黎巴嫩》最終摘得金獅獎,這部90%都在坦克中拍攝的影片在電影節放映期間贏得的較高讚譽。
電影美學
《黎巴嫩》的觀影感覺是給人以震憾的,可以說完全的顛覆了戰爭片的拍攝模式。最具特質的地方就是它的鏡頭美學,幾乎一多半的時候是直接通過瞄準鏡拍攝戰爭場面的鏡頭,這種感覺把觀眾完全的帶入了戰爭,能夠迅速刺激觀眾的神經,給人以錯覺好像就是我們這些和平時期的平民參與了這場戰爭。那么再加上導演讓戰爭中的坦克士兵極具人性化的表演,原本就帶有批判的電影語言就很輕鬆讓觀眾通過這種創新的表達感受到了。導演在表達人性,是觀眾在感受戰爭,這一切都是通過導演獨創的視聽語言來實現的。
這部電影除了創新式的拍攝帶來的震憾外,其他方面也是極為出色的,對比式的敘事通過坦克外的戰爭與坦克內的心理描述實現,讓人始終處於道德審判之中,這就是導演想要達到的效果。觀影的過程也是很刺激的,我覺得導演在聲效的使用上也達到了相當的高度,而且是極為成功的,特別是是坦克被攻擊的場景時,那種聲效的處理讓人緊張至極,這和很多好萊塢的科幻災難片,特別是史匹柏的電影有相似之處。
所以綜合來說,這部電影不僅技術上創新,劇情也極為好看,思想的人性表達更加出色,獲得去年的威尼斯大獎是名至所歸的。
解讀影響
《黎巴嫩》真是一部非同尋常的戰爭片,沒有大場面,沒有多少人,不知道怎么開始的,也不知道怎么結束的,但是卻獲得了去年的威尼斯金獅大獎。那么這部電影到底是在講什麼?好在哪裡,如何去欣賞?在充滿玄機的叮咚聲和炮筒造就的鏡頭感中我結束了這一場完美的電影旅行,現在開始以我的視角來對這部電影:
“人乃鋼鑄之軀,戰車不過廢鐵一塊”
電影一開始就是四個坦克中的士兵接到新的做戰任務開始出發,不過新來的瞄準射擊手Shmulik第一眼看的到就是坦克內的銘牌“人乃鋼鑄之軀,戰車不過廢鐵一塊”。不知道以色列軍隊坦克中都有這樣的東西,還是導演刻意安排的,總之導演讓我們明白戰爭終歸是人的遊戲,不過是生與死的較量,至於目的是為了什麼,導演、大家和我都明白那就是用各種輔助人的武器,比如坦克,為了某種利益去殺人和被殺。————人才是戰爭中最重要的因素
說到電影中的人,導演的安排極為重要。坦克中有四個人,射擊手,裝彈員,駕駛員,指揮官。按照中國人的思維,領導的權威必然是最大的,軍隊中指揮官具有生殺大權,如果部隊是戰爭武器那么人就是這個武器中的一個零件,必須絕對的服從和執行任務。可是在這個坦克中,卻完全的顛覆了我剛才的說法,指揮官和裝彈員的談話讓我們知道,他們在平常就是朋友,所以在坦克內部領導的權威性就大打折扣,裝彈員為了夜間巡視的事情和指揮官吵的不可開交,貌似他就是個刺頭,說什麼裝彈員是體力活要好好休息之類的,非要讓自己的好朋友指揮官去找剛剛調來沒多久剛學會開炮的射擊手去巡視,三個人就這樣糾結了一晚上。如果電影看到這裡,我們會非常的疑惑,號稱全世界最精良部隊之一的以色列坦克兵就這樣散漫?但是,清醒一下我們就知道,這是導演自己導演的一場戰爭,他這樣做必然有自己的意圖,那么意圖是什麼呢?通過電影后面的劇情,或許就能明白了。
作戰任務:東北面城市,已經被轟炸機掃平,7點到達保障暢通,然後推進,9:30到達安全區旅店,吃飯然後繼續前進————行動負責人JAMIL(行動指揮官不是坦克指揮官)
剛才的爭吵是在他們接到戰爭任務,準備去掃平黎巴嫩的一座城市的時候進行的,那是為了奪取別人的生命。而指揮官的安排上,讓射擊員休息裝彈員巡視,或許就是內心中以為這次任務射擊員要有好體力免得濫殺保持注意力,裝彈員因為可能不需要射擊所以不太會有裝彈的工作。但是電影的最後為了保命逃出戰場時,指揮官承認自己的錯誤,他認為應該讓裝彈員好好休息,這具時候為了活命所做的工作必然會很重要。一前一後指揮官兩種不同的態度讓我們看出,在戰爭中的這四個菜鳥完全是不稱職的軍人,因為他們並沒有泯滅掉人性。
在這個坦克為期三周的作戰任務中,我們看到的不是紀律和戰爭,我們是通過坦克那機械的炮口看到的戰爭中的影像,導演通過這些影像讓坦克里的四個人產生心理反應和行為,這是極為震憾的觀景感受,坦克的炮口變成了攝像機,而真正的攝像機變成了心理變化紀錄儀。
這個電影中,影像可以分為坦克內和坦克外。當坦克外時,觀眾通過瞄準鏡看到戰爭的殘酷,在和士兵一起掙扎。
在這次作戰任務中由於坦克外的戰爭情況變化一共讓坦克做了三次開炮的動作:
第一炮,一輛敵方武裝人員的小車偽裝成平民,結果射擊手由於內心的掙扎,害怕傷害無辜結果違抗指令沒有射擊,造成己方一名士兵死亡。
第二炮,真正的平民車輛經過坦克,完全沒有經過預警就直接幹掉,造成無辜平民死亡。
第三炮,在市中心,敵方武裝人員把平民做為人質,阻檔陸戰人員進攻,在經過多次掙扎後,在儘可能最小的犧牲情況下開炮。
三次炮擊把一個士兵在戰爭中的心理變化完全的展現在觀眾面前,導演讓觀眾來衡量戰爭對人的道德考驗,這種做法即是主觀的也是客觀的,主觀的把畫面強加給觀眾,客觀的讓觀眾去參與戰爭,思考人性。
關於戰爭和人性:
關於人性,貌似導演提出了一個奇怪的論調,就是性的作用,總共提到了兩次。
第一次,在市中心的那次炮擊後,我們通過炮筒的鏡頭看到了奇異的一幕:人質中的母親生還,小孩失蹤,巷戰卻在繼續。母親悲痛的用阿拉伯語說著尋找兒子的話說,以色列士兵在分不清這個母親是恐怖分子還是平民的情況下,讓她強制停在遠方粗暴的不讓她靠近,隨時都有對她開槍的危險。此時一次燃燒彈把女人衣服點著,士兵幫她把著火的衣服脫光,裸體的女人在羞辱和悲痛中掙扎,這種畫面讓觀眾無不動容。此時的士兵在果體的感召下仿佛也恢復了人性,不再是敵對的方式對待她甚至主動幫他蓋上衣物。
第二次,在被敘利亞人包圍無法脫困的時候,坦克內的人開始談論親人和生活,射擊手說起了父親葬禮上的故事:當他父親去世時,一位女老師抱住安慰他,結果讓他硬了。而老師並沒有認為有什麼錯誤,鼓勵他哭出來,並且讓他硬著繼續在她身體上摩擦,最終悲傷的情感用這種奇怪的方式釋放了出來。射擊手的這個故事讓坦克內的人興奮不已,也讓坦克內的人對生抱有了希望。
導演用這兩次性的挑逗,仿佛在說著生與死的哲理故事。性是人的本能,是生的希望,而戰爭帶來的是死亡,在戰爭中的性的挑逗會讓士兵帶來生的期望,這也是人最原始的本能。
像這樣人性的表達,導演還運用了很多手段,比如向死亡戰場前進時大家的不和指揮官的軟弱。而在陷入困境後大家孤注一擲,指揮官也開始變的具有強硬的指揮能力。戰爭中坦克駕駛員希望指揮官向後方的母親報平安,結果當平安信息送到家時,他卻犧牲了,這是電影中極為悲痛的一幕。特別值得注意的細節是導演安排坦克開進戰場時,炮筒式的攝像鏡頭裡出現的是對向日葵的踐踏,而逃出戰場,打開坦克出現的就那一片生機盎然的向日葵,生命原來如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