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一劍》

《長河一劍》是雨中星所寫的一本武俠類的書。

類別:武俠

作者:雨中星

內容簡介

大意是國朝年間(明),政局動盪,江湖間風雨飄搖,各種勢力為爭奪王權霸權互相開始了殘烈的角逐。三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或有意或無意間結義於長河,開始在歷史和現實之間展開了歡樂而痛苦的追求

此文涉及到神魔人妖四界,但以人為本,三個主人公不同的性格從各自的角度去探索生命的意義及人性的本質,定位為武俠人文歷史小說。文以載道,而不求聞達於天下,只希望後世之人看了文章後,能有些激情,有一種現實的責任感。吹吹牛的話,希望它成為後世之三國,無韻之金瓶梅吧!

內容介紹

歷史成了傳說,傳說成了神話

曾經有這樣三個人,曾經有這樣一段傳奇。

“神聖的蒼天帝皇魔靈為證,我們以國朝子民的身份締結誓約

唐浩唐笑林、吳銘吳子云、汪俊汪子蟠三人於今日結義於長河。

從今後,不求有福同享,但求有難同當。

讓我們燦爛的心靈,熱熱的照亮那愛恨交加的生命,靜靜的傾聽那似水年華的靈魂。

沸騰的魔血啊,燃燒著這長河不朽的流水,將銘記我們今日的盛舉。

它要熱情的祝福人世間所有的忠誠、團結和友愛;瘋狂的詛咒天地間一切的卑鄙無恥和背叛。

現在,就讓我們昂首把這杯烈酒吞下,彼此去擁抱那團團迷霧中的過去和未來。

落日的餘輝倦倦地灑在那茂密的樹林中,遼闊的草原上,還有遠方京城高聳的樓頭,但其中最輝煌燦爛的靈魂卻在與它來自同一源頭的亘古長流的長河上,生生不息的跳動著,雀躍著,這是光的精靈,也是這長河的精靈。

這是怎樣的一條長河啊!聽母親說,沿著它的上遊走去,可以到達崑崙之巔,那是西王母大宴眾神的仙境;沿著它蕩舟順流而下,就是一望無垠的東海,底下有唯美唯侖、琳琅滿目的東海龍宮,那奔流不息、滔滔不絕的長河,養育了四千年來多少勤勞慧智的人們,繁養了多少可歌可泣的生命,流淌著多少風雲變幻的傳說。

我坐在長河邊上一塊凸出的岩石上,銀藍色的流雲劍在江水中輕輕地劃著名,感受著它的每一次的力度,每一次的變化,還有那永無窮盡的劍勢。我痴痴的望著江水,耳邊還迴響著師父諄諄的教誨:真正的武術,重要的不是我的傳授,而是你們自己的體會,對大自然,對自身的領會。其實這也挺符合自己個性的,躺在草原上凝視飄動的白雲,長河流水間磨磨劍、吟吟詩,樹林裡捉迷藏,吹吹口哨,倒也悠哉樂哉,只可惜劍道進展甚緩,雖一劍在手,卻從來就沒有過縱橫無敵的感覺,師父總是說,這柄流雲劍在我手裡,真是可惜了,還對我說將來若不能用它,或不想再用它了,就把它插在樹林中第九排第九棵最粗的槐樹底下。當然我是不能也不會去問為什麼的。

因為師父本身就是個神秘的人,我和另外一個師兄在他指導下學藝十年,也不知師承何派,師傅相貌如何。每次在山神廟教我們時都蒙著面,母親說高人都是這樣的,不願留名,所以大家都不問,也就順其自然了。流雲劍是他一年前送給我的,也就是從那天起,一天一練變成了一天兩練,早上兩個時辰,卻沒有一個定時,總是隨他高興,明天說什麼時候就是什麼時候,但不管風霜雨雪,倒還天天堅持了下來。師傅自傳劍之後,脾氣也變得古怪起來,高興的時候笑聲能把廟上的瓦片震的粉碎,沉下臉來滲出的寒氣直接就把外面下的的雨珠凍成了冰珠落在地上呯呯噹噹的響,當然我們倆的牙齒也直打哆嗦的。

唐浩是我的師兄,不高不矮,不瘦但很有些胖。性格嗎?怎么說呢?就是一個發起怒來讓大家一點也不可憎,他笑起來卻讓大家能他一起哈哈大笑的傢伙。不過他不修劍術,只修暗黑系魔法。不修劍術的原因據他稱是劍太重,戴在身上不方便,如果和女友一起出去,會讓人感到寒森森的,不如隨手發幾個霹靂,不戰而屈人之兵,才真是有面子。我說練成了劍指就不用佩劍了,他說那還要戴三十多年的劍吧,那時還練武幹嗎?帶到棺材裡去啊!就是這樣的人,看到我總躺在草原上,居然叫我“懶貓”,我也不示弱,也真懶叫他師兄,就叫他“浩子”,“耗子”也。

至於他為何不修光明系魔法,就有很深的家世淵源了。其父唐鈺,在京城是赫赫有名的大神醫,十六歲進宮,在御醫院二十年,後來卻不知何事出宮,皇上為其親自題匾“回春閣”,他的藥是在全京城最便宜,藥方卻是全京城最貴的,但最讓老百姓稱道的還是每月都有一次對窮苦百姓的義診,當然是免費的。他也沒白做,很多客戶的記錄在案,再有什麼病說說症狀直接抓藥即可,也真算是和氣生財了。至於唐浩的那個秘密,還是他妹妹唐薇告訴我的,她說有天她脾氣向來溫和的爹爹大發脾氣,斥責哥哥為何不學一點光明系魔法,哥哥居然說藥太多,受傷了可以幫助家裡多銷一點,氣得爹爹坐在椅上差點背過氣去。說著她居然也笑了起來。她笑得很漂亮,不只是樣子漂亮,笑聲如風從銀鈴中穿過,清瑩悅耳,總之聽他笑一天也比聽他哥笑一聲好聽的多。

正想得入神,一片薄薄的石子從我眼前飛掠而過,輕盈的在江面上跳躍了五六下才沒入江中,接著就是那熟悉的不再熟悉的聲音。“懶貓,快點打魚啊,不會又說在江里看到美人魚了,不忍下手吧。”

我沒回頭,從地上拾起一枚石子,劍氣凝於石上,一甩手,石子如跳舞般在江面上閃電彈過,一直落到對岸。然後才不緊不慢的回過頭來。“如何,打漂漂是這樣玩的,怎么我們的靜兒小姐笨了嗎?”

“你和那個死耗子盡會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誰希罕學啊!村里快要做飯了,你還是快打幾條魚回去吧,你娘還要你早些回去吃藥呢。”說完她就打個招呼轉身哼著小曲回去回去了。

我笑著望著她淡藍色的背影漸漸離去,但印在腦海中她的舉手投足,一顰一笑是如此令我氣短,盤在她頭上的雙鳳髻如雙燕翩飛,眼波又似鏡明湖的湖水般清澈嫵媚,一口細碎的吳音又如三月的群鶯在柳絮間穿隨。少年時的男孩都有一個夢想,大概我的夢想就是她吧。再次踏足進滔滔江水之中,我不禁唱出了《詩經》中的一段。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我臨江而歌,歌罷。用流雲劍催動劍氣,雖然現在還很弱,但挑起幾條大魚還是不費什麼事的。只聽嗖嗖幾聲響,流雲劍已挑中了四五條魚,嘆了口氣,如果被師父看到用這樣的劍去捕魚,估計會感到物有所不值,又會被罵個狗血淋頭吧。

休息了一會,又如法炮製了幾條,放在魚簍里,與流雲劍一起往身上一背,向家裡走去。長河村是一個不大的村,村上十幾戶人家而已,唯一奇怪的是村里沒有二十到五十之間的成年男子。當然,還有兩年半,我就會填補這個空白的。村里沒人種地,米都是每月托人從京城裡送來,菜是由一位姓蔡的伯伯管,精瘦精瘦的,也不知他種的是什麼菜,地下的、地上的、籬笆上的、樹上的、屋頂上的、牆上的都有,屋裡還的有些奇怪的動物,吊著的猴子,爬著的烏龜。這些東西聽起來都不奇怪,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巨大。我們村是一起吃“大鍋飯”,也就是一個大火爐上燒著一個大煲,把米、魚、水還有其它各種配料往煲中一放,這時蔡伯伯拿一片不知什麼的大葉子往上面一罩,蓋子一放,不到一個時辰大家就可以端著飯碗去盛飯了。他的烏龜大約有他的房子一半大,背上放的是他的床,他的猴子有時嫌樑上太窄,下雨時又不願到外面的樹上去睡,就直接把他從床上擠下去了,不過他總算還有一個大烏龜可以當他墊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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