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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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作家鍾阿城的小說《棋王》與台灣作家張系國的小說《棋王》本來並不相干,但因用了同一題目,遂被徐克的電影工作室將兩篇小說溶合成一部電影,並由他與嚴浩聯合導演。劇情描述岑建勛飾演的香港廣告人赴台灣協助友人搞好電視節目《神童世界》,但卻看到能預知未來的神童被人擺弄成棋子的遭遇,這令他想起自己的童年時代,曾隨表哥在大陸經歷了文革的傳奇一頁,嚴浩飾的鐘阿城鼓勵梁家輝飾的棋王王一生髮揮出以一敵九的象棋天賦。兩段時空不同的故事以平行交錯手法推展,效果尚算自然流暢,不過大陸部份拍得嚴謹動人,台灣部份則鬆散浮誇,風格並不統一。

基本信息

劇情概述

(圖)《棋王》[電影]《棋王》[電影]

電影《棋王》其實是由兩部同名的小說拼接而成。在電影中,兩個故事是平行展開的,一個發生在文革中的大陸,而另一個則以90年代的台灣為背景。正如片名所喻示的那樣,這兩個其實獨立的故事都闡述這樣一個主題,即人被支配的命運。所不同的是,在前一則故事中,奴役他們的是政治,而在後者中,玩弄他們的是名利。但就我個人感覺而言,不是很喜歡台灣的那個故事,而且這兩個故事也並沒有很好地銜接,特別是與前者的悲愴相比,後者就顯得極為虛弱乏力,在這裡我也不願為後者費太多的筆墨。

(圖)《棋王》[電影]《棋王》[電影]

前一則故事改編自阿城的同名小說《棋王》。影片的一開始,在羅大佑那帶有戲謔色彩的《愛人同志》的歌聲中,為我們呈現出屬於那個革命年代的歷史鏡頭:浩大無邊的廣場,潮水般涌動的人群,滿臉倦容的偉大領袖對比著一個個無比激動的虔誠面孔……這是民族歷史上一段不堪回首的印記。“無論以前,現在,將來,國家都是所有人民的。”這是電影開首的一段字幕,就是這句話曾讓多少人熱血沸騰,他們以為革命就是掃除一切,革命就是自己成為主宰。可是人民從來都是抽象的,具體的人所能面對的只是被批判,被流放。歷史的荒謬在於那些“革命者”們一邊叫嚷著打倒一切權威,一邊又對領袖頂禮膜拜,山呼萬歲。對於這個數千年來一直匍匐在皇權之下的民族而言,人民從來只是單數,是那個被奉為真神的偉大領袖,以一個極為抽象的“人民”為名,數億人便被輕易地玩弄於鼓掌之間。

電影的鏡頭很快從全景化的鳥瞰轉向了對具體人物的特寫。人稱棋痴的王一生與那個時代的其他知識青年一樣,被下放到偏遠的農村勞動,並在這過程中結識了“黑五類”出身的倪斌和鍾阿城等人。在錯過區裡的比賽之後,他攔住幾位獲獎者,請求與其對弈。後其一人獨戰九人,苦戰多時,最終八勝一和,並在終局時含笑而亡。當然這僅僅是對故事的簡要概括,而這種概括本身因為舍掉了血肉,除了對必要信息的交代以外,並沒有多少真正的價值。在這故事梗概的基礎上,嘗試對一些內容進行也許並不深刻的闡釋。

在這場被冠之以革命的棋局中,並非每一個人都安於做一顆棋子。電影中的一個情節有必要在這裡進行重點描述:每天晚飯之後,男知青們都會有一個節目,即由倪斌來給大家“說菜”。因其出身名門,見過大世面,所以每晚他都會給大家講一道聞所未聞的佳肴。每個人在他的描述中沉入想像,只聽得口水連連。倪斌有一句口頭禪,叫做“美好,美好”,他對於生活始終充滿著美好的想像,這種想像注定了他無法安逸於現狀。但他同時又是一個極為怯懦的人,所以他只能通過想像來獲得滿足。其實在那個極端的年代,沒有人能夠選擇自己的生存,一切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反抗幾乎是不可能的。比如倪斌去參加象棋比賽,卻被分配到籃球賽中,他的心臟病決定了他不能去打籃球,可是他卻只能對那個分配的命令屈服。

王一生因為撕大字報方便被關入大牢,倪斌忍痛將父親留下的一副烏木象棋賄賂書記,換得王一生的平安。王一生得知後,很是氣憤,指責倪斌,並表示將不願參加比賽。此時天降大雨,倪斌在雨地中哭喊,他為自己放棄了生存的原則而痛哭,也為生存的無奈而哀嚎。雨停後,他看著晴朗的天空,說去練籃球,至少這樣每頓可以多換回一塊肉,並又習慣地念叨了一句“美好,美好”。到這裡,他對於命運已徹底屈服了,連原先的對於美好生活的想像也放棄了。如果電影到這裡就結局的話,那么這部電影與《活著》相比就沒有多少區別了。但緊接此發生的將故事推入了高潮,也正是這使得徐克與張藝謀之間高下立判。

這是電影中最為精彩也最令人振奮的一段。在比賽都已經結束的時候,王一生跑到了街上,攔住了三位獲獎者。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其做出了這個決定,但明白無誤的是這一回王一生真正在主宰著自身的命運。就是這個文弱而近乎痴呆的人邁出了別人所不敢邁出的一步,當他決定以一戰九時,那是何等的豪情!也正是因為他的豪情,鼓動了周圍的人。倪斌原先對於別人的嘲弄總是忍讓,而這一刻,他卻敢高聲要求棋館的守門人開門,這種趾高氣揚,也許在他過去的生命中也從來未曾有過;而鍾阿城為了傳棋路,甚至爬到棋館的頂上,將偉大領袖巨幅畫像的頭頂掀開。每一個人都變得極為瘋狂,仿佛下棋的不是王一生,而是自己。沒有人甘願受命運的擺布,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站出來,這時候與其說他們的振奮是因為王一生,倒毋寧說是因其而尋回的勇氣。而王一生以一羸弱之軀站起的時候,就顯得更為悲壯。當然我們也可以說,王一生與眾人對弈是希望調到好的地方去,以改變自己的生活,而這種改變依然離不開政治力量的安排。但是對於王一生這一純粹的個體而言,這種命運的改變完全是由其自身來做出的,而且這種勝負的結局本身也許根本就不重要,真正值得我們感佩的是對於命運的這種選擇和擔負,在一個權力支配一切的環境之下,選擇本身便是一種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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