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精神》

《娛樂精神》是網路作者佟客所寫的一部短篇小說。

基本信息

作者:佟客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書籍簡介

看到遺書的內容,符娟突然慟哭起來,那聲音驚天地泣鬼神。讓在一旁的許晴陽想起一個時尚的詞令:明亮的悲傷。

正文

從許晴揚那裡回來,喬麥就窩了一肚子火。他許晴揚把我看成什麼了?就今天那個小妖精?不就是一個坐檯小姐嗎?還讓兄弟們嫂子長嫂子短的,至於嗎?要當老大,你也得先學會尊重自己。許晴揚這些年變了,隨著口袋慢慢腫脹起來,表現欲也像是他漸漸起來的啤酒肚,幾乎到了要爆裂的程度。越來越飛揚躁厲,根本聽不進半點勸。
喬麥是中途離席的,到這時候氣還沒消停。當時一桌的人礙於許晴揚的面子,或是叫淫威,叫了那女人幾聲嫂子。那女人似乎真是沾上了老大的威風,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傲慢做派,全然不把在座的兄弟們放在眼裡。就算是許晴揚的正房太太小菊在場,也斷不會這般囂張。這么一比較,倒讓喬麥一下子感覺出小菊的諸多好來。這樣的女人還真是被他許晴揚覓著了,他甚至忿忿地想,這樣的女人擱在許晴揚那兒,也真是白費,好好的女人多半嫁不到好男人。再一想,要是好女人都配好男人,那剩下那些壞的再搗鼓在一塊兒,天下不就真亂套了?看來這才是所謂的天作之合。正胡亂想著,就覺得右腿一陣酥麻,是褲兜里的手機在震動,掏出來一看,正是小菊打來的。
喬麥說:嫂子這么晚了你還沒睡啊?
你們還知道晚阿?許晴揚都兩天沒回了,盡說忙,這會兒都不在服務區了,你手機怎么好好的呢,你們不在一起阿?
喬麥趕緊說:在一塊兒呢,被那幫南方客戶耗著。包廂里信號是不行,我也是跑外面打電話來了,這不,我剛一掛機,你的電話就進來了。喬麥知道,許晴揚又是學著《手機里的那一套,開機卸了電板。這電影不知道教壞了多少人。
小菊說:再這么鬧,錢倒是沒見賺多少,倒是快把命搭進去了。你們在他身邊要多幫襯他一點,這幾年他的他的體能急劇下降,精神頭大不如前了。喬麥想,成天被那些小妖精耗著,還能有多餘的精力嗎,聽小菊這言語,怕是家裡的那幾分“自留地”也荒廢好些時了。
喬麥還得支應下去:嫂子,我們倒是也想幫他擔待,客人們不乾啊,誰讓他是老大?生意場上喝酒喝的是面子。
小菊嘆口氣:唉,這份勞錢掙得也是不易!讓他有空給家裡打打電話,就算不管我,他也總得管管他兒子吧。喬麥鬆口氣,這就算搪塞過去了,趕緊在電話里說:說的是啊嫂子,我進去就跟他說。又趕緊撥通許晴揚的司機盧強的電話,在第一時間通報軍情。
但要說起和符娟的相識,許晴揚倒是功不可沒。那天是周末,也是許晴揚認識的其中一位妖精的生日。她叫張莉,幾天前就纏著許晴揚給她弄個生日派對。許晴揚和她那些姐妹不熟,這樣的冤大頭通常是挨整的對象,許晴揚預見到這一點,就擄了喬麥同去。一是壯膽,二是喬麥的酒量確實也是了得。生日酒預定在東元后街位置偏僻,卻又極盡豪華的:“上海會所”。酒店是完全獨立的建築,很像是放大了的私家別墅,外牆是古樸的青灰色面磚,離開馬路有兩三百米距離,靜靜佇立在高大蓊鬱的樹木環抱中。令人費解的是,酒店的大門竟是一扇小木門。推門進入,頓顯出滿堂的丹拄林立,金碧輝煌,一派冠蓋雲集的熱鬧景象,截然不同的兩個天地。這家酒店的老闆在定位消費群的時候,可謂是精細獨到,這酒店幾乎就是專為許晴揚這樣的人設計的。由酒店眼前的景象,也可窺見到,在這座城市裡,像許晴揚這樣的群體的規模。
進了酒店就有迎賓小姐帶路,小姐對許晴揚說:晚上好,先生,我們給您安排了原來的那個包廂,您覺得可以嗎?其實這家酒店他們並不是常來,給她如此一說,好像他們天天光顧一樣,客人自然很有面子。倒也體現了酒店管理的精到細微之處。
包廂里是十二個人的大圓桌,這時候已經坐了十一位,除了喬麥和許晴揚之外,清一色的妖精。服務員在上茶的時候,大堂經理進來打招呼,寒暄幾句之後就吩咐服務員上茶點,是酒店免費贈送的,話不多,卻說得得體大方。主要是諮詢在座客人有什麼特殊的口味要求,他好預先關照廚房。
符娟到的時候已經上了兩道菜,是門口的迎賓小姐領進來的。壽星張莉說:死妮子,虧得沒等你,看看現在幾點了。符娟說:沒良心的,人家在給你選禮物嘛。
張莉說:少來了,大小姐,你有哪回準時到的,就你事多。喬麥並不知道還有人來,在他右側的位置空留著,他的本意是為了方便上菜。符娟的到來,使他的這一舉措有了預謀的嫌疑。他趕緊起身,將她的椅子向後挪一點,她以一個淺笑回報。這時就聽有人提議:按規矩辦,晚來的罰酒一杯。
符娟求饒:好姐姐們,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的,這一杯紅酒下去我還能活嗎。張莉總算幫她圓場:你這妮子什麼時候能開竅啊,你不行,可以找帥哥代啊!桌上就喬麥和許晴揚兩個男人,張莉說的當然不會是許晴揚。符娟轉過臉看蕎麥,然後將雙眉微微向上一挑,意思是:可以嗎?
喬麥喝的是白酒,和紅酒不能混合,就回頭找杯子。符娟看出他的心思,說:就用我的杯子好了。喬麥不敢用嘴唇粘她的杯子,就揚起頭,將那杯紅酒一下子倒進嘴裡。酒灌得太快,有一些從嘴角溢出來。符娟從隨身小包里拿紙巾給他,他擦了一下,紙巾上有一種很明快的香味。
張莉和喬麥見過好幾回,應該不算生分,就拿他們打趣:喬麥,這丫頭喜歡酸腐的男人,你們該是很登對的一對兒呢。喬麥說,你的意思說我酸腐?不過心裡還是高興,假如和許晴揚比,他酸腐也就罷了。
包廂里的空調開得很大,符娟起身脫了外套,喬麥起身去接。符娟的臉有點紅了:我自己來吧,衣帽架離我近一些。喬麥很堅持,符娟將外衣遞給他的同時偷偷笑了一下,心裡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傻傻的,就說了一句立刻就後悔了的話:喬先生對女孩子一向這么熱情嗎?
符娟心裡直喊要命,這不是明擺著試探人家嗎,也有點太不矜持了。虧得大家的酒都有了些量,沒往那方面想。喬麥被問得愣在那裡,許晴揚就接過話去:這傢伙平日裡木訥得很,今天八成是中了蠱,咦?進門前還好好的啊。
還是張莉反應快:許晴揚,你的意思是,下蠱的人在我們中間羅?大家就齊刷刷地看向符娟。符娟這回真的臉紅了,想躲都躲不過。張莉不依不饒:怪了啊?這妮子平時倒也是安分的,今天這是怎么了,盡使妖蛾子,鬧半天都是裝瘋賣傻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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