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宋韻中的雨境空靈》

《唐風宋韻中的雨境空靈》的作者是寒冷清秋,作品類型是散文。精彩句段:空靈的雨境常出現在文人墨客的筆下,而春雨就更為詩人詞人們所樂於吟詠。

《唐風宋韻中的雨境空靈》由寒冷清秋編著,屬於散文類型.

作者

寒冷清秋

作品類型

散文

書籍簡介

微涼的風伴隨著清新的雨意迎面吹來,霎時盡吐胸中鬱悶,不由得想起“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來。

唐風宋韻中的雨境空靈

昨夜下了一宿清雨,聆聽著細雨輕撫著樹上綠葉沙沙作響,今早便愈見青翠。走出門戶,一望清天淨地,微涼的風伴隨著清新的雨意迎面吹來,霎時盡吐胸中鬱悶,不由得想起“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來。
空靈的雨境常出現在文人墨客的筆下,而春雨就更為詩人詞人們所樂於吟詠。韓愈在<早春>中寫道:“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小樓外的春雨,深巷中的杏花,已不知引起人們多少遐思,而小雨里的早春,煙柳中的皇都,則更加令人神往。
說到春雨中的景致,杜牧的<江南春>則更是將春雨之美描繪到了極致。“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只區區28個字,就將美麗的江南雨景呈現在人們面前。
若說春雨是詩人詞人們的最寵,而夏雨則也在文人們的筆下占在一席之地。如歐陽修在<臨江仙>中寫道:“柳外輕雷池上雨,雨聲滴碎荷聲。小樓西角斷虹明。闌乾私倚處,待得月華生。燕子飛來窺畫棟,玉鉤垂下簾旌涼波不動簟紋平。水精雙枕畔,傍有墮釵橫。”在這裡,詩人把飄然而至、倏爾而逝的夏日雨景,刻劃得十分細膩美麗。輕雷從柳外隱隱傳來,疏雨從池中荷上聽得,簡直是夢一般的境界,使人神清意遠。而與夏雨相關合的“小樓西角斷虹明”的初晴光景,則更覺意趣橫生。
說到秋雨,人們自會想起柳永在<八聲甘州>中生動洗鍊又大氣磅礴的描寫:“對瀟瀟暮雨灑江天,一番洗清秋。漸霜風淒緊,關河冷落,殘照當樓。是處紅衰翠減,苒苒物華休。惟有長江水,無語東流。不忍登高臨遠,望故鄉渺邈,歸思難收。嘆年來蹤跡,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妝樓凝望,誤幾回、天際識歸舟?爭知我、倚闌乾處,正恁凝愁?”作者將他一腔流落異鄉、傷別念遠、思歸故里而不可得的痛苦心情傾述於這蕭瑟寂寥的秋雨之中!如今雖斯人已逝,但那場清秋暮雨將伴隨著這千古名句永為後世傳誦!
詩詞的美正在於情景交融,融情入景。清新而又空靈的雨境不知包含了文人們多少的深厚情義!如果說王維在<渭城曲>:“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的描寫中傾盡了人人共有的依依惜別之情,那么獨處在巴山夜雨中,沉浸在孤寂的情懷和對妻子深深思念中的李商隱,感受則更為深刻!此時的李商隱尚不知妻子王氏已經仙逝,仍懷著構想來日重逢時談心的歡悅寫下了“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的千古佳句。短短四句話,語淺情深,含蓄雋永。引人遐思,餘味無窮。真不敢想像當李商隱歸家之後,得知愛妻已經仙去時會何其悲傷!到那時,他又將與何人共話那場巴山夜雨呢?
不知是不是雨加深了人們心中的哀傷,許多悽惋的詩詞中都有雨的影子。膾炙人口的“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便道出了細雨紛紛、酒入愁腸的悲悼之情。
而當雨灑進閨閣中時,就又平添了一段相思刻骨、纏綿悱惻的情思。秦觀在<鷓鴣天>中寫道:“枝上流鶯和淚聞,新啼痕間舊啼痕。一春魚雁無訊息,千里關山勞夢魂。無一語,對芳尊,安排腸斷到黃昏。甫能炙得燈兒了,雨打梨花深閉門。”雖然此詞出於一位男詞人之手,但詞中卻塑造了一位深於情、專於情的女性形象。她獨居幽閨,思念著遠在千里關山之外的情人。輕打梨花的雨,不僅體現了淒清的晚春光景,也表現了女主人公自甘寂寞的高尚情懷。
對雨的感情確實是因為心境的不同而不同。隱居在江湖上,自稱煙波釣徒的張志和,正是深感於自己隱居生活的樂趣,才寫下了:“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的詩句,讀來甚至可以想像到詩人戴青箬笠,穿綠蓑衣,在斜風細雨中樂而忘歸的情境。
當年陸游住在西湖邊上的一座小樓中,春的腳步隨著雨聲來到深巷,進入小樓,給詩人帶來了一個不眠之夜。想必詩人當時是懷著對春天到來的喜悅而寫下了“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的。而同樣的情境到了惜花傷春的女詞人李清照的筆下,雨卻成了摧花的兇手。因此,她寫道:“昨夜雨疏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而當趙明誠去世,偌大一個世間好像獨剩李清照一人時,哀愁與思夫之苦使雨在她的眼裡只是衰敗與悲戚的象徵。怎么也難忘記那首她用自己酸楚的淚凝結成的<聲聲慢>:“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悽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這種悽惋蒼涼的情懷也曾被另一位女子寫得一字一淚、如泣如訴,她就是陸游之妻__唐婉。她的<釵頭鳳>寫道:“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在唐婉的心中,黃昏是被雨送走的,花兒是被雨打落的。而在陰雨的襯托下,她的心中更裝滿了對陸游的一往情深和對封建禮教的憤恨之情。
當然,在大多數詩人的筆下,雨還是清新明麗、空靈淡遠的。比如歐陽修在<採桑子>中寫道:“群芳過後西湖好,狼籍殘紅,飛絮蒙蒙,垂柳欄乾盡日風。笙歌散盡遊人去,始覺春空,垂下簾櫳,雙燕歸來細雨中。”描寫了暮春西湖迷離的美。
不過,最值稱道的寫雨之詞還當屬蘇軾的<定風波>。據說那是一次蘇軾與幾位朋友出門,不巧正遇雨,同行人都很狼狽,而蘇軾卻不覺,並超然樂觀的作歌曰:“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簫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通過這一蓑煙雨,體現了蘇軾對待自然界風風雨雨的泰然處之,而作者豪邁開朗的個性和履險如夷的人生態度也盡現於這空靈的雨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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