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霜月千家詩》

《千年霜月千家詩》古典詩詞鑑賞家、評論家,央視“中華情”詩意系列撰稿人、文學顧問,江湖夜雨最新品詩力作。天津教育出版社2010年出版。從獨特的視角解讀經典詩句,旁徵博引,談古論今,打破了剝皮抽骨般的常規講解,以幽默的語言、簡潔的典故、獨特的視角,帶我們細細品味這流傳千年的優美詩篇。

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

《千年霜月千家詩》千年霜月千家詩

分類:詩詞鑑賞

書名:《千年霜月千家詩——七言千家詩的全新解讀》

作者:江湖夜雨

出版時間:2010年

定價:24.80元

出版社:天津教育出版社

內容簡介

《千家詩》是中國舊時帶有啟蒙性質的格律詩選本。所選的詩歌大多是唐宋時期的名家名篇,易學好懂,題材多樣,在民間流傳廣泛,影響極其深遠。現在通行的《千家詩》,分五言七言兩個部分。江湖夜雨對七言《千家詩》從獨特的視角解讀經典詩句,旁徵博引,談古論今,打破了剝皮抽骨般的常規講解,以幽默的語言、簡潔的典故、獨特的視角,帶我們細細品味這流傳千年的優美詩篇。

顛覆陳迂理念,全新妙語解頤,融集古今詩論,烹茶細論奇文。

摒棄剝皮拆骨般的刻板解讀,重溫囫圇吞棗過的經典詩句。

一樣的千家詩,不一樣的全新詮釋。

作者介紹

江湖夜雨,原名石繼航,山東臨清人。天涯煮酒論壇著名寫手,2005年網易社區最佳寫手,網路詩詞鑑賞家。 CCTV4《中華情》詩意系列特邀撰稿人及文學顧問。著有《長安月下紅袖香》 、《昨夜閒潭夢落花》、《如隨啼鳥識花情》等十一部暢銷作品。

編輯推薦

《千家詩》是啟蒙性質的格律詩選本,所選的詩歌大多是唐宋時期的名家名篇,易學好懂,題材多樣,在民間流傳廣泛,影響極其深遠。其缺點在於選詩者對程朱理學狂熱追捧,加之欣賞水平有限,因此選詩瑕瑜互見,駁雜混亂。傳統的解讀非常刻板,而且對很多經典詩篇囫圇吞棗。江湖夜雨的新解指出了《千家詩》的選詩水平良莠不齊,對程朱理學的糟粕大膽批判,而且摒棄了剝皮拆骨般的刻板解讀,再現詩人當年作詩的歷史背景,以幽默的語言、簡潔的典故、獨特的視角,帶我們重溫經典詩句的魅力。

精彩試讀

《千年霜月千家詩》《千年霜月千家詩》

春日偶成
[宋]程顥
雲淡風輕近午天,傍花隨柳過前川。①
時人不識余心樂,將謂偷閒學少年。②
① 傍花隨柳:在花和柳枝中穿行,鄭重聲明:此處是真的花柳。
② 余心樂:我心中的快樂。
《千家詩》版本眾多,先是有一個七言詩的選本流行,託名為劉克莊或謝枋得所選。但劉克莊的《後村千家詩》全書共22卷,內容繁冗博雜。後世流行的七言千家詩選本,當是經過許多文人之手刪選而成,堪稱“集體智慧的結晶”。然而,雖說有“民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但畢竟“民眾”的水平是良莠不齊的,這也造成了《千家詩》中瑕瑜互見,駁雜混亂的缺點。
《後村千家詩》有個特點,所選的詩作全是律詩和絕句,按時令、節候、晝夜、花木、天文、地理、宮室、器用、音樂、禽獸、昆蟲、人品等分為十四類,現在流行的《千家詩》中仍舊繼承了這個特點。
所以嘛,按時節,一年之始在於春,翻開第一頁,就應是一些描寫春天的詩句。
寫春光的詩句,多不勝數,而《千家詩》開卷第一首選的是程朱理學中的“掌門人”——程顥的詩,第二首就是將理學發揚光大的朱熹,可見選詩者對程朱理學的狂熱追捧。這也說明,《千家詩》的七言選本應該是誕生在明代程朱理學盛行的時期。
要知道,雖然程、朱等人在後世倍受崇拜,有冷豬肉享用(朱熹並非孔子徒弟,卻也破例擠進孔廟,成為“十二哲”之一),但生前卻都狼狽不堪,仕途坎坷。
程顥先生正好碰到“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的“拗相公”王安石執政,程先生滿腦袋循規蹈矩的保守思想,王安石極為討厭,把他貶出京城,去當芝麻小官。好容易熬到以司馬光為代表的“舊黨”執政,程顥被召回京師欲重用時,程老先生(也就53歲),卻突然發病死了。小瀋陽的那句台詞叫什麼“最痛苦的是人死了,錢沒花完”,程老先生卻是——人死了,烏紗帽卻又來了,也挺鬱悶的。
拋開閒話,來看這首詩。憑心而論,這首小詩頭兩句還是相當不錯的:“雲淡風輕近午天,傍花隨柳過前川。”雲淡風輕的午日,陽光熙暖、春光明媚,這時候詩人傍著春花嫩柳走過前方的小河,此情此景,也算是相當細膩怡人了。不過,後兩句卻露出了程朱理學“存天理、滅人慾”的尾巴——“時人不識余心樂,將謂偷閒學少年。”意思是說平常人不知道我此時心中的樂趣,還以為我像貪玩的少年蒙童一般忙裡偷閒遊戲玩耍呢。
讀到這裡,有些人不免會納悶,程老先生在春光中散步不是消遣玩樂,那是在做什麼呢?小時候我也瞧不大明白,後來才知道,程顥先生曾提出過“定性”的理論:他要求,要修煉到任何時刻都內心平靜,不受外物的干擾。他還強調,不應刻意排斥接觸事物,要做到雖有外物在眼前,卻毫不執著、留戀,達到“內外兩忘”,超越自我的境地(“座中有妓,心中無妓”的故事就是典型例子)。《千家詩》後面還有程顥的一首詩,其中所謂的“萬物靜觀皆自得,四時佳興與人同”,也是包含了此意。
然而,作為一首詩,這後兩句一板臉孔講道理,就有點意興索然——你別看我在這裡好像是賞花拂柳,我可不是在玩哪,是在修身養性,無時無刻不在修身養性!知道不?
聽了程顥老先生這樣一番告白,忍不住想起這樣一個笑話:據說有個迂腐的道學先生,就連夫妻間做愛時,也一本正經地向祖先牌位禱告一番說:“非為色也,實為嗣耳。”(不是為了色慾,是為了生養後代,繼承祖先香火)不知道這位先生抱著不是“造愛”是“造人”的思想情操上床時,又當是怎樣一副可笑的模樣。
錢鍾書先生曾這樣嘲笑道學先生們的詩:“內容抒情寫景既然是‘閒言語’,那末就得借講道學的藉口來吟詩或者借吟詩的機會來講道學,遊玩的詩要根據‘周禮’來肯定山水,賞月的詩要發揮‘易經’來否定月亮,看海棠的詩要分析主觀嗜好和客觀事物。”
真可謂一針見血!
其實,大好春光里,讀書累了,散散心又怎么了?就算“再強的人也有權力疲憊”,何必非要連吃飯睡覺呼吸也緊張到“提高覺悟、修身養性”的高度?忙裡偷閒,正是人生一樂啊。“閒中閒”像吃膩的肥肉,“忙裡閒”卻似久渴後的甘泉。李涉有詩:“又得浮生半日閒。”此中滋味,妙不可言。
好在一般人讀到此詩時,領會不了程顥先生的深邃道理,卻只記住了這個雲淡風輕的春日正午,記住了“偷閒學少年”的樂趣。好多人引用此詩時,也不免“辜負了”程顥老先生的苦心說教,而是當做“忙裡偷閒”的意思來理解了。這正像人們讀完《水滸傳》後,被感染到心頭的不是什麼招安盡忠,而是“反了吧”——“撞破天羅歸水滸,掀開地網上梁山”。
依我看,這首小詩後兩句還不如寫成這樣:“時人難識余心樂,莫笑偷閒學少年。”那將會更加妙趣橫生,俏皮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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