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南(焦文軍)
出版社:中國戲劇出版社
出版時間:2006.12
定價:18.00元
內容簡介
《人在矮檐》結集了山西80後作家易南近年來創作的一些短篇小說和散文力作,分“青春·足跡”、“親情·雜談”、“隨心所語系列”、“人物素描”等共六輯出版,是易南一路走來的青春寫照,也是易南一步一步走向文學道路的文字見證。書中大多數作品為易南兩年前舊作,非一時一地之作,故主題和風格都沒有既定的統一性。不妨看作彼時彼地彼人的一些情智遺痕而已。也有一些作者的讀書心得和隨筆,雖只是一偏之見、一家之言,但也不乏閃光之處,讀來饒有趣味,值得借鑑。
易南性情孤傲而倔強,不隨波逐流,不媚俗做作。易南以決絕的筆調描繪了青春的掙扎與迷茫,生命的綻放和慘烈,帶傷的豆蔻和悵然的年華,他的作品相對較為厚重,總是不可避免地觸及到青春年少中的傷感和死亡,真實而犀利!
該書國內著作權歸中國戲劇出版社,海外著作權歸中國文化出版社。系青春純文學讀本,不同於現在市場上流行的武俠、玄幻之類,但其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給讀者朋友帶來耳目一新的感覺,深得青少年讀者的喜愛。
作者簡介
易南,原名焦文軍,1986年生於山西省呂梁嵐縣。80後青春派寫手,曾任《星校園作家》(2005.7-8)執行主編。作品見於《微型小說》、 《當代文學選萃》、《山西日報》、 《讀者》(原創版)等文學刊物。山西十大80後作家之一。
現就讀於太原理工大學陽泉學院,為《今日文摘》雜誌社特約編輯,中國文化出版社山西地區特約編審,陽泉市校園文學協會主席,星作家網站長,並長期從事圖書策劃和出版工作。
代表作有個人作品集《人在矮檐》。
易南文筆輕鬆,但題材沉重,拿沒心沒肺的筆調描繪了青春的殘酷和現實的無奈,風格鮮明,給文壇晉軍注入了新的活力和生機。
書摘
◆其實,現實並不殘酷,殘酷的只是我們自己。
◆前幾年,流行韓寒時流行過一句話:“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可是金子是用來發光的嗎?倘若金子是用來發光的話,金子的價值何在?倘若我們是鹽卻不鹹,是血卻不紅,是刀卻不鋒利,是樹卻不開花,那么我們的價值又何在?
◆我無力改變時間,就讓時間來改變我吧。
◆我不奢望風雨過後就會看見彩虹,我只希望雨後可以天晴也就夠了。可是,倘若雨後還是雨,倘若離別之後還是離別,憂傷之後還是憂傷,那么我們又將如何面對呢?
◆“錯”的一半是“金”,“敗”的一半是“貝”。錯誤或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懂得“錯里淘金”、“敗中拾貝”。
◆當我經過又一年的拼搏,又一年的希望與失望,突然拿到這一紙通知書時,我被命運的玩笑嚇了一跳。兩年前,我以為自己可以脫離地獄,地獄卻遲遲不放我;一年前,我以為我終於又有了升入天堂的機會,可是天堂卻還是不收我;而現在,我已對天堂完全失望的時候,天堂的門票卻擺在了我面前。
◆你走過的路我也應該去走走,你看過的風景我也應該去看看。
◆在我考202名之前,我收到未子的三封信。她說,她挺好的,讓我勿念。我笑,什麼叫“挺好”,什麼叫“勿念”?我給她去了雙倍的信。我說但願你在那邊混得不錯;我說,上課時別打瞌睡要認真聽課;我說沒有了你,我可以在課堂上睡得很美很美——我沒有說,我很想你,你要自己保護好自己,病了要趕緊吃藥,別硬撐著——我沒有說,這讓我很吃驚。
◆太忙是一種殘酷,太閒是一種荒廢,忙裡帶閒才是最充實的生活狀態。忙是餅,閒便是餡;忙是電視劇,閒便是穿插其中廣告;忙是文章,閒便是文章中的標點符號。
◆因為父親,我常常感恩於自己的命運。而在當時,我卻固執地認為爹一點都不疼我,他除了教訓他的老牛之外,就是教訓我。事實上,父親這輩子也正是這樣。
在我的記憶里,爹的老牛換了三代,而那三十幾畝的土地卻被他年復一年地不知翻了多少遍。現在爹老了,也還是要翻。我不知道爹還要翻多少年,還能翻多少年,但我知道那取決於我還要翻多少年課本,以及爹還有多少年的生命。
◆不要讓世俗的偏見束縛了你翱翔的翅膀,不要讓世俗的眼光影響了你飛翔的高度。
很多時候,誰世俗,世俗磨誰!而更多時候,世俗並不磨人,磨我們的只是我們自己。
◆也許我們不曾經歷感情的劇痛,不曾經歷失敗的打擊,不曾經歷被人欺侮的屈辱,不曾經歷走投無路的絕望,可是,當有一天,我們敗了,不可改變無法挽回地敗了,面對這樣的現實,我們又能做些什麼呢?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除了默默忍受這一切屈辱,除了從屈辱中努力擠出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可憐的快樂來可憐可憐可憐的自己之外,我們還能做些什麼呢?
生活是殘酷的,生活已經在殘酷地對待我們了,我們又何必再殘酷地對待我們自己呢?這一點,阿Q做到了,只是他做得有些過火,這也正是他身上表現出來的最愚的地方,他把“精神勝利法”當作了護身符,當作了避難所,當作了失敗之後逃避現實的麻藥。
其實阿Q精神就像鹽,我們大家誰都離不了它,卻又不能放得太多,阿Q就是吃“鹽”過多,當你習慣於大把大把放“鹽”的時候,對於那些小把小把的“鹽”,你就會感覺太淡不足味。你吃“鹽”越多,那么,你離阿Q就越近。
只是,當我們一味地嘲笑阿Q近乎愚的快樂時,又有誰會看到那快樂背後的辛酸、苦澀和無奈呢?當我們在嘲笑阿Q時,又有誰會想到我們也在或多或少地嘲笑著我們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