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ckey Chapelle,美國攝影記者,生於1919年,1965年11月4日,在一次軍事行動中遇難,成為第一位在越南戰場被打死的女記者,也是美國第一位在行動中被殺的女記者。
從二戰到越戰,既然選擇了戰地記者職業,自然早已做好了與死亡相伴的準備。固然,她不會主動求死,可危險隨時會有,意外難以躲開。因而,對於她以及跟她一樣,有志於在戰場上發回報導的人而言,他們要做的,就是把鏡頭對準戰爭中的人與事。
河邊,草屋,漏風漏雨。六個小孩子,四個捂著耳朵,一個看著記者,另一個小女孩,仿佛早已習慣迫炮嗖嗖著從天而降的情形。她背著手,悠閒地看著遠方的天空。兩個大人,面部幾無表情。如果說小孩子尚難以理解死亡的含義,則他們,已看得太多,甚至可以說,透著些麻木。
南越軍隊抓到了一個疑似北越游擊隊員並審訊他。共同的語言,使他們更容易交流。這個俘虜手的指向,是游擊隊的基地嗎?看看他的髮型吧?似乎是打了髮膠的。如果不是戰爭,這位中年男子,可能每天梳頭,都得二十分鐘?
越南女兵,也算是戰場上的傳奇了。她們在靠近寮國的一個村莊受訓。畫面右下角。這個女孩,平靜地看著給他們拍照的記者。再過幾年,她也是應徵的年紀了。
這似乎是在已收割過的稻田?又一個被懷疑是游擊隊員的年輕人,被捕了,他被反剪著雙手,光著上身。等待他的,會是怎樣的命運?或許,這是他生平第一張也是最後一張照片?他看不到了。
歪倒在地上的這個,似乎是個女子?在手槍的威逼之下,她會說出有價值的訊息嗎?不知道。但這圖片裡,不論是遠景還是近景,只有一個軍人。其他人,都是便裝的,他們是看熱鬧的百姓嗎?雙手插在口袋者,似乎還帶著些笑意?
村民們抬著一具遺體。軍人在指揮著。他們穿著皮靴,而村民,則光著腳 。光腳,也比被包裹在布條里的那個好吧?或許如此,卻又不盡然。寧為太平犬,莫為離亂人。戰爭中,早死者,早解脫。
南越軍隊從美國飛機里衝下,去掃蕩一個據說是藏匿有游擊隊員的村莊。
海邊,直升機,遠遠的人群。戰爭何時是個盡頭呢?
對她而言,戰爭已提前結束了。 以前,是她把鏡頭對準他人,現在,是別人把鏡頭聚焦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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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 越南戰爭 戰地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