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見岩棺凸顯古文化
龍河兩岸但凡有岩棺出現,均是在懸崖峭壁之處,並且有的還地處深山峽谷險峻之地。石柱縣境內的岩棺數量最多的是在雙慶鄉堯耳坡的柜子岩,僅在那一處就有94穴之多。其次就是三星鄉的玉皇殿,有65穴。再就是下路鎮的三五大橋附近,有44穴。這些岩棺群,有的由於長年累月的日曬雨淋導致風化,有的基本保持完好。從石柱縣城沿龍河下行至下路鎮的洞台(小地名),此地就有一個保存比較完好的龍河岩棺群。該群近30穴,它們錯落有致,上面是懸崖,下面就是滔滔龍河,看上去蔚為壯觀。龍河兩岸的岩棺,要么三五穴一群,要么連成一片,那一群群岩棺組成的圖畫,猶如一部延伸的歷史畫卷,無不蘊藏著龍河岩棺古文化的神秘色彩。
古老習俗留下稀世岩葬
岩棺,當地土家人稱“仙人洞”。下路鎮白岩岩棺群附近居住的劉成忠老人介紹,此地土家人有一個古老傳說,就是人一旦老了,想返老還童就在峭壁上的“仙人洞”呆上幾天,脫掉一層皮後,就會還原成一個年輕小伙子。不管這個傳說的可信度有多高,但鑿岩為穴置棺以葬,確是土家族先民的一種喪葬方式。在現場記者看到,土家先民雕鑿岩墓,以岩面寬窄而定。棺穴分橫式、立式兩種,以橫式居多,橫式入口成長方形,洞淺;立式入口成正方形,洞深。橫式岩墓,一般長2米,高0.8米,深0.7米;立式岩墓,一般高寬均0.8米,深2米。岩穴內的棺柩由木板組成,多數形如頭大尾小的船狀,也有類似於方形或矩形的箱子形狀。多數棺內有一做工原始粗糙、長約50厘米的小木槽,喻意作用不明。有的棺內還有殘骨、牙齒和少量隨葬物。
據專業人士介紹,土家人自古還有二次下葬的習俗。據《太平廣記》記載:“五溪蠻,父母死,於村外擱其屍,三年而葬,打鼓踏歌,親友飲宴舞戲,一月有餘,盡產為棺,於臨工半崖鑿龕葬之。”其意就是在人死後,將屍體裝在棺木內,擱置於村外,三年後,再將其屍體或骨頭進行岩棺葬。
千古之謎何時能解開
從現存的岩棺來看,當時的生產技術是先進的。如果沒有質地堅硬的工具,要想在如此堅硬險峻的山岩上鑿成2米深的洞穴,是難以進行的。令人不解的是,石柱、小三峽雖同屬巫山大婁山系,而石柱龍河只有岩棺卻絕少懸棺;小三峽一帶則剛好相反,只有懸棺卻難見到岩棺。岩棺與懸棺之間究竟有著怎樣千絲萬縷的聯繫?裡面葬的是否同一族人或同族異支人?這些都有待於進一步考證。龍河兩岸的岩棺,多鑿於萬仞絕壁,位置較高。最高的離地面20餘米,最低的離地面也有3米多。岩棺位置那么高,棺木和屍骨又那么重,千百年前的古人是如何將笨重的東西置放到崖壁上去的,委實令人費解。
據傳說和當地人解釋,有四種途徑:一是古時河道水位比現在高,用船裝運;二是用繩子吊;三是打棧道抬送;四是搭雲梯和木架送上去。學術界對此也各抒已見,有提升說、垂降說、棧道說、堆土說、腳手架說、搬運說、地貌變遷說等多種觀點,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但可以肯定地說,岩棺的置放要比懸棺難得多,對一些更為險峻的特殊環境,是否也能垂吊成功,這是一個不解之謎。
查閱資料顯示,重慶市文物考古所在2005年對龍河流域的岩葬群進行了實地考古調查,他們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在雲山霧罩的龍河河畔,當地世代崇敬的土家族聖地,埋葬的居然是另一個民族———仡佬族的祖先!通過查閱相關史書,重慶市博物館民族民俗學專家王豫認為,當時的“五溪蠻”(貓、猺、獠、獞、仡佬)分布的地方,就是現在的渝東南地區和湘西地區,其中的“獠人”就是唐宋時期的仡佬族人。從他們發掘出的岩棺墓的形狀、形制和特點上看,墓葬群與分布在湘西沅水流域和渝東南烏江流域的岩棺墓極其相似,幾乎具有唐宋仡佬族的全部風格。
但在該縣硝洞岩棺墓群的清理中,除了少量的朽棺、人骨外,還沒有發現其它的隨葬品,對石柱仡佬族岩棺墓群的進一步了解,因此還有待新的實物資料來補充和證實。
這一切,讓人們不得不想起北緯30度,想起百慕達魔鬼三角、埃及金字塔、瑪雅遺址、珠穆朗瑪峰、馬里亞納海溝、神農架之謎、古老三星堆的發現等等,這一帶出現了很多撲朔迷離怪事迭出的自然現象,而龍河流域就在北緯30度的附近。